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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初识风流面(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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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大雨过后,一连放晴好些天,几兄弟便日日都在竹林里刻苦练剑。

也不知为何,自那以后,楚越、观仪不似从前那样偷懒懈怠,性子也忽而沉稳了许多,七夕前练会凌霄剑法后,这些日子里愈发努力将剑法熟练精进,虽有时还是会去厨房里偷个嘴休息片刻,但片刻休息完后又都自觉地回到竹林里。

楚南寻伤势未愈,暂且还需好生修养,却也日日都到竹林里看楚越跟观仪练剑,监督指点。楚啸天更是不曾松懈,总是天色混沌之时就起身到竹林里,无论剑法还是内力,直练到星辰斑斓,夜深方归。

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每每当楚南寻卸下一身疲惫倒在床榻上时,只要一闭眼,脑海里都是昆玦挥之不去的那双猩红的眼。

他从没有想过,这世上竟会有人的眼瞳是赩炽如焰的猩红色,从没有想过,什么样的人能生着一双红瞳,手提一个两百斤的高大壮汉如无物一般,这样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是凡人,那该是什么?

他犹不解,从不知晓,这世上原还有旁的人存在。

但他心中却深深明白昆玦的那句话,他的名字只可他一人知晓,这世间再无人知。

是啊,生得这副绝非常人的样貌,天生的异样,赩炽的眼眸,抬手间取人性命,这些与生俱来的不寻常之处,才是昆玦真正深深不能表露给旁人叫旁人知晓的地方。

生而如此,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终究隐姓埋名,深埋于山野间......

孤寂于他,恐怕才是常态。

楚南寻只不知,他在山间已经隐了多少年了,是不是一生下来就如此,可有父母,父母又何在?

自然,这些问题他不可能再知晓答案,有没有答案其实也并不重要,只要他知道,无论如何,昆玦必定不是鬼。

他是实实在在与他一起吃过茶、说过话,一起游走在街道上吹过风、闻过槐花香的人,无论他是何等面貌,无论他是不是常人。

他都是他初见时,那个霁月清风、孤绝出尘之人。

夜深入梦,楚南寻这段时间几乎每日夜里总会做许多梦。

有时是梦见柳乔立在桥头望月微笑的样子,有时又梦见她在小泽山被贼人所害的场景。

有时梦见自己在山间不停地追逐,差一点点就能冲出密林救下柳乔,有时又梦见楚啸天站在桥头一直等一直等,而自己怀抱柳乔却没能走回去,倒在山间......

但更多的时候,总是梦见自己于黑夜中站在万仞山中最高处,身处一片缥缈云烟中,身旁是星辰万千,黑夜无边无际好似自己陷入虚空中一般。

而当自己伸手拨开云雾,才发现昆玦正立于对面山巅。

双目猩红,赩炽如焰。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但这个梦每次总让楚南寻从一股极端的压抑中醒来。

因为很快,梦里就会忽地一声惊雷,震耳欲聋,如同从人天灵之上劈下一般。

云海极速翻涌,片刻便呈鼎沸之势,昆玦衣袂飘动,虚无之中,万千的星辰皆朝他身后奔去,那些星辰似活的一般,知晓自己要奔赴何处,直飞向昆玦身后各个位置。

片刻,他身后就形成一扇巨大的星宿圆盘缓缓流动,好似听从于他一般。

每当星盘归位,昆玦双眸赩炽如炬,似藏纳整个宇宙洪荒,红色逐渐溢出他眼眶,弥漫开来,愈来愈大,愈来愈宽,直到覆盖了天地,直到倏忽间已在眼跟前。

一股压倒性的气势扑面而来,梦中的楚南寻浑身上下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红光大盛,耀眼的光芒直射得他睁不开眼,终究漫天的赩炽将他吞噬其中......

每当做了这个梦,楚南寻几乎都在半夜浑身湿透惊悸地醒来,又神思疲乏混混沌沌地复又睡去,夜夜如此。

......

又几日,穹顶之上疏朗开阔,日光正盛,几簇淡云缓缓飘着,天色一片晴好。

院子里的蝉昏昏欲睡,只有一声没一声地聒噪着,窗纱帘动,涌进一股微风,散来阵阵合欢花香。

今日楚舜钦同张清玄一早便去了镇上药铺里看看泡酒的药材,一去耽搁得久些,过了午时方才回来,一家人用过午饭后又坐在凉亭里一块儿吃茶消暑,赏合欢。

楚越、观仪二人在院子里舞剑,楚啸天跟楚南寻还在一旁指导,楚舜钦一边看一边正好同自家夫人闲扯起一事,只道:“今日同清玄一起到镇上去,倒是听满镇子的人都在谈论一事。”

“满镇子都在谈论的事?那是何事?”楚夫人疑惑地瞧向他。

楚舜钦咂了一口茶,又缓缓将茶盏放下,道:“今日在那药铺子里等着,只听着镇上的人全都在谈论一件事,问了之后方才知道,满镇子的人都在传,那个在江湖上无恶不作横行已久的天残派,没了。”

话音方落,院子里练剑的几人齐齐看了过来,脸上无不惊讶,楚南寻愣着英气纵横的眉眼:“父亲方才说什么?天残派没了?!”

他只当自己是听错了,立时又看向一旁同坐的张清玄,而张清玄对着他儒雅地笑笑,示意他没听错。

骇目间,楚南寻与楚啸天一眼相视,兄弟四人立时收了动作凑了上来。

“父亲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父亲说的可是那个神出鬼没阴狠毒辣的天残派?”

最激动又难以置信的是楚越跟观仪这两小子,当即凑到楚夫人跟前一人拿一块糕点,预备好好听戏。

楚舜钦扫了扫来凑热闹的四人,神色犹自肃敛:“这江湖上还能有几个天残派?除了那个人尽皆知的天残派,还有哪个天残派?”

四人皆惊,未及反应,楚啸天紧跟着又道:“那父亲所言,天残派又是如何没了?这又是何意?”

楚舜钦顿了顿:“听闻前些日子天残派被人下了挑战书上门挑战,前两日挑战期至,天残派何其狂妄,自是应了约。然一夜之间,整个门派却全军覆没,无一人存活。”

“天残派全军覆没?”

四兄弟听得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天残派何等厉害他们最是知道,毕竟那日月满楼里已亲眼见识过,只是后来因怕二老担心,四个人便都彼此心照不宣地未曾告诉过家中此事,只在私下告诉过张清玄。

眼下闻得此消息,四人如何不心头一震。

尤其楚南寻难掩心中万分惊诧,同楚啸天互相看了看,立马接过话道:“这是怎么回事?江湖上的挑战书不都是高手之间互相挑战吗?既是被人下了挑战书,自是该掌门人应战,怎地还整个门派都全军覆没?”

楚舜钦今日刚听闻这消息的时候也是这般惊讶,没多时便打听出了前因后果,只道:“是天残派被下了挑战书,不是天残派的掌门独孤绝被下了挑战书。”

此言一出,兄弟四人已经万般惊骇不已。

无他,四人都知,江湖上习武之人互下挑战书,切磋武艺比个高低是很正常的事,但那基本都是高手跟高手之前单独应战,即便是门派相争,那也是一个门派对上另一个门派,倒从没听说过哪个凭借一己之力单挑整个门派的,听起来实在叫人匪夷所思又骇人听闻。

“那是哪个门派下的挑战?”

楚啸天不知是不是江湖上又忽然崛起了什么新门派,便如天残派那般手段狠辣,一物降过一物。

“听闻天残派掌门独孤绝武功已臻化境,门下收受弟子众多,皆修其天残绝,普通门派弟子根本打不过,此前江湖上的门派都已屈居天残派之下,放眼望去,如今江湖上已没有哪个门派能与天残派相争,难道江湖上又出现了哪个更为狠辣厉害的歪门邪派?”

楚啸天的语气本还有些担忧,却见楚舜钦只是捋了捋颔下长须,目光深沉,不紧不慢道:“这几年天残派四处为祸,手段残忍,为父自然早有耳闻,不过......剿灭这天残派的似乎不是哪个门派,只是一个人。”

“只是一个人?!”

只这一句,楚南寻同楚啸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神色惊骇到几乎以为是错觉,一个人剿灭了整个天残派?

这说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莫不说前些日子楚南寻撞上的那玄武堂堂主绝无情,虽未同其交手就知其内力深不可测,而江湖上素来都知晓每逢天残派在江湖上作恶,若有门派覆灭,必定是那十二堂主一起联手。

单是那绝无情就已然了得,更不肖说十二个堂主凑在一起得是什么模样,且这十二堂主的身后更有一个已臻化境的独孤绝。

此言一出,莫说楚南寻跟楚啸天,楚越、观仪俱都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地听着楚舜钦讲着,一个字都不敢漏。

早就料到四兄弟的反应,却不想楚越连山药糕都忘了吃,瞪眼半含在口中。

楚舜钦不禁蹙眉笑了笑,缓缓道:“听镇上人说,似乎就在前不久,下战书之人先是找到了天残派十二堂主中最厉害的玄武堂堂主绝无情,然后一夜之间灭掉了整个玄武堂。之后只留下一封战书给掌门人独孤绝,未曾留名,只道三日之后的子时让整个天残派的人都在玄武堂所在的若虚山上汇集,受他挑战。”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观仪急不可耐,趁着空隙猛塞一口糕点,预备接着听故事,却不想直接呛住喉咙,猛地咳了几声。

“慢点吃慢点吃!左不过是说些见闻,跟你们又没什么实际相干!”楚夫人忙替他拍了拍背,关切地递上茶水,“你且别急,让你父亲慢慢说与你听!”

“可不是,说的都是不相干的事,左不过是些江湖上的事,你急什么?”

楚舜钦摇头扫了观仪一眼,自己也趁隙饮一口茶,哪里看得五兄弟面面相觑。

放下茶盏,楚舜钦又续道:“一夕之间,天残派因玄武堂没了受了重创,掌门人独孤绝知晓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也以为是有别的门派要挑战他天残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便收了战书。随后派出其余十一堂的全部人手在江湖上追查到底是何人下的战书,只是纵然天残派人多势众,却追查了整整三日始终未查到何人下的战书,似乎那人只等独孤绝亲自一见。”

“而后前夜子时,独孤绝召集了所有天残派弟子在若虚山上埋伏等候,然这一等,岂料那下战书的只是一人而已。”

“那人如期而至,一夜之间,单挑整个天残派,包括独孤绝在内的所有人皆全军覆没。昨日清晨有路人行至若虚山,看见山间堆积如山的尸体,这才将此事传开,原本此事昨日就在凤阳城里传遍了,也是咱们搬来了乡下,不过兹事体大,今日这消息就已传遍了整个凤麟州。”

说话间,楚舜钦同楚夫人递上一块儿糕点,一边轻轻拍了拍,让她莫要害怕。

“一个人?这怎么可能?既然整个天残派都被灭门,那何以知晓是一人所为而不是别的哪个门派?”

楚南寻舌桥不下,却仔细想了想其中玄机,隐约之间似察觉到了什么。

“据说那夜恰有一无家可归的老者行至若虚山下休憩,刚过子时,就见到一位气势威严的黑衣公子上了山。而后那老者只听得山间传出振聋发聩的打杀声,没过多久又全变成了鬼哭狼嚎的惨叫,那老者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敢上山,不出寅时,只见到那公子从山上下来,经过他身旁给了他一包带血的银两便走了。”

“看来这位公子是个本事通天的侠义之人!要不,如何还会剿灭了天残派之后还记挂着给那无家可归的老者银两。”

楚夫人原本听得惊惧,闻言又松缓了神色,目光中微微露出几分赞许。

楚舜钦跟着点点头,又将茶水续上。

“那父亲,那老者可说了那公子长得什么样子?竟这般厉害!”

观仪立马好奇着再问,这次缓缓咬了一口山药糕,细嚼慢咽起来,只是眼睛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舜钦。

“这问题旁人也问过,都想知道那公子是何人,但那老者老眼昏花又是在夜里,哪里看得清?只知道是个公子,别的就什么都不知了。”

“这公子可当真厉害至极!我竟不知江湖上还有这等厉害的人物!”

观仪含着糕点赞叹不已,然两只圆眼滴溜一转,却同楚越看了看,似乎又想起些什么来。

“是啊,传闻那独孤绝武功臻至化境,放眼整个江湖无人能敌,那公子竟能一人剿灭整个天残派,还能全身而退,这样的身手,怕是早已成了神仙!”

楚舜钦也不由得钦叹,以他如今的年纪,历经沧桑多少年才有了如今的身手,同为习武之人,能在江湖上这般搅弄风云的人,他自然知晓其中厉害。

原本一个独孤绝就已称霸江湖许久,冷不防忽然冒出来一个无人知晓的黑衣公子,凭一己之力铲除江湖上如此大的一个门派,却不知他又该有着怎样通天彻地的本事。

如若独孤绝当真已至化境,那这位公子的身手便在化境之上,一身武艺修至化境之上,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境界与高度,只怕当真已成了神仙。

楚舜钦在心底这般想着,未曾料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江湖上能人辈出,将恶名昭著的天残派铲除,不可谓不是一件快事,只恨手里端的是茶不是酒,否则真要痛饮几杯。

而楚越跟观仪还对那神秘莫测的公子猜测个不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没头没脑,听得楚夫人盈盈直笑。

一桌子的人,惟有楚南寻眼中风起云涌,他心中自已知晓了那公子的身份,这样纵横天下的身手与力量,除了昆玦还能有谁!

那夜昆玦赩炽如焰的眼眸又浮现在他眼前,那时的他便是那般势不可挡,只是他为何要忽然出手剿灭整个天残派?

楚南寻忽地屏住呼吸,难道......

他忽然想起那夜在小泽山上,那几个山贼里有一个在惊惧之际,道自己是天残派的人想吓唬昆玦,当时楚南寻看他那身手根本不像是天残派所出,知道他是怕极了才信口胡诌,便根本没理会。

如今看来,或许是那日之事过后,昆玦记住了这句话且将此话当真,加之还有先前绝无情一事在前,所以才出手剿灭了整个天残派。

恍惚中,他倏地灵台清明,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然回拢目光,才见楚啸天正看着他,目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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