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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不知心底事(三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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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望去,只瞧来一幅并不十分陈旧的画上,正如管账先生所言,画着一男一女两个清秀可爱的小童在溪水边游水嬉戏,采拨莲蓬。

两支菡萏出水,旁边杨柳依依,近有荷叶下小鱼儿游曳,远有围篱人家,远山几许。圆月如玉,男童手里携一支刚采的莲蓬高举在半空仰首笑望,女童也笑盈盈地朝着莲蓬看去。

此一幅画果真一目了然,虽简简单单,却童稚未脱,生动有趣。

管账先生一边领着婢女携画朝四下围观者缓缓展示一圈,边又释道:“诸位,此题独此一幅画作,构图简单直白,直抒画意。虽看似简单但其中或许暗含深意,需得各位自行理解猜出,且不拘什么形式、什么内容,只要能从中看出些除了这两小儿嬉戏外的东西,没有固定答案,将自己理解的画中深意说出即可,但需仔细讲出所解之意的缘由,从画中何处看出,有理有据才行。”

“各位作答后以咱们仙客来的掌柜赵庭芝赵公子是否出声回应为准,咱们赵公子就坐在楼上。”

说着就朝上看了一眼以作示意,如鸢这才见原来就在楼台高处帘幕之后一直还静坐着一个一身庭芜绿的青衣公子,见众人看来,便也对着楼下点头示礼。

淡然一眼远望,瞧着倒是个风雅的,一直独坐楼上观,只是隔着纱帘,那赵公子的面目她也瞧不真切,只好像瞧见一个隐约的笑。

如鸢撇了撇嘴,拢回视线,却见一旁的昆玦瞧着上方,倒是微蹙了眉头。

人群里已经起了声音,管账先生拉回视线又对众人道:“此题评判,以最能得咱们赵公子心意者为通过。若是没有最得公子心意的,也就是所有回答赵公子都未曾回应,那便选取最先答出的最贴合画意的答案通过,且此题若能猜出并得赵公子心意者,即或没有赢得此次灯会头彩,也另有奖赏。如此,各位看官皆可试上一试!”

到这最后压轴一题,已不再似先才那般容易,不过一听到这一题单独有赏,群情又再高涨。只是众人都未曾想到最后一题竟会是幅画,需得看出其中真意方可作答,且要想赢的话还得那仙客来的掌柜赵庭芝亲自点头。

至此,再未听见昆玦立即作答,便是其他人也一时稍滞。

眼见仙客来的两个婢女已经将画陈于一方梨花木画架上,任由围观之人仔细赏观,众人却都面面相觑,一边观画一边揣摩着赵庭芝的意图。便是方才备受追捧的才女苏清漪,望着画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其余那几位读书公子也一并冥思苦想。

如鸢跟着瞧了瞧,怎么看这画画的都不过是两小儿嬉戏罢了,不论动静远近,都是童趣跟乡野意趣,一目了然,极是简单惬意,她实在没看出什么。

而昆玦对这一类的东西更无什么兴致,扫了扫便不再去看,显然并不打算作答。

如鸢倒并不奇怪,从来只有旁人揣摩他的深意,哪有他去揣摩旁人深意的,只是眼下众人都在仔细观画默不出声,也无人应答,她只能也跟着再多看了那画两眼。

半晌,原本安静的人群一边观画一边终于逐渐起了议论,要么揣摩赵庭芝的用意,要么分析画中深意。虽是愈发热闹起来,但始终都无一人率先作答,生怕草率行事,会失去这最后能得彩的机会。

想这赵公子设的头彩都那般了得,这压轴一题且还专门设了独彩,虽不知是什么,但既是单独设的,比之头彩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众人便又再谨慎了几分。

一时间旁人都在揣摩画中深意,如鸢在揣摩那单独设置的彩头又是什么,不知值不值价,比之头彩又如何?便扯了扯昆玦,投去乖觉一笑,小声地恳切道:“要不公子你也试试?”

昆玦拂过衣袖,只扫她一眼,“你既想出这风头,何不自己一试?”

“我倒是想试,可我什么也没看出来啊......”

“我也什么都没看出。”

如鸢吃瘪,这神仙答得真是干脆利落,也不知他是真没看出假没看出,只是听到他说也没看出什么时,那苏小姐苏清漪倒也听到,嘴边却只挂着淡淡一笑。

回过首,众人纷纷揣摩不透,怎么看这画都不过是两个幼童在玩闹,非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传世佳作,哪有什么深意,便始终都无人看出什么门道。

半炷香燃尽,仍不见一人作答,之前的白面王公子四下望了望,尤其是见苏清漪尚且未答,而昆玦更是连画看都不看,根本没有要答的意思,他便喜上眉梢,想着终于有机会能在心上人面前出一出风头,便揣着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一马当先:“我来!”

众人闻声,皆停了议论,侧首看向他静待其作答,如鸢回过神,也跟着看了过去。

忽得众人瞩目,那王公子的眉眼不禁透着些得意,见苏清漪也翘首望他,更是上前一步理了理仪容,同她回了个笑脸后便端了姿态道:“此画面上画的是两小儿嬉戏采摘莲蓬一景,是画者心间的乡野之趣。看似重点在两小儿身上,十分欢喜自在,实则一轮明月高悬,杨柳依依,又有远山,两小儿身后即是乡野人家。如此,真正要抒发的,乃是画者心间思怀故土之离愁别绪。”

“古来明月皆表思念之意,更何况杨柳依依更意为不舍之情。诸位且观此画近处,用笔墨色浓郁,而远山之处用笔却淡泊寥寥,意为画者身处远方,客留他乡,愈显沧桑。乡野人家或为画者从前所居之地,久客伤情,此画看喜实悲,乃是一幅处处充满离愁别绪的伤怀之作。”

说罢,王公子已然飞扬了神采,一边竭力压下喜色故作从容,一边自余光里先是得意地扫了扫昆玦,又小心打量着苏清漪,静待她的夸赞跟仙客来掌柜赵庭芝的回应。

如鸢瞧着这白面小生王公子虽生得是一副白面纨绔相,倒也不是徒有其表腹内空空,先不论他说的是不是那赵掌柜想要的,但好歹还是能说上两句,也算是说得有理有据。

片刻,显然一众围观者之中也有觉得他说得甚为有理的,不少人都赞同地点点头,交首相附。

眼见这白面王公子已经率先答了题,人群里一时议论纷纷,如鸢趁隙又再看了昆玦一眼,却见他只是扬了扬眉,眼神早从那画上挪了开,便是半点兴趣也无。

瞧这样子,他是真不打算答了,她只得兀自一叹。

撇开这最后一题单设的彩头,想来这头彩多半是要被那才情卓绝的苏姑娘得了去,不过也罢了,如鸢本也没指望,便又一眼望向那苏家小姐,接下来看她怎么答。

人群中间,苏清漪且还望着画,然则神情却如昆玦一般,对王家公子所答并不在意,众人也等着看楼上是否会回应。

过了半晌,楼上一直都寂静无声,这意思已然明了。

众目睽睽之下,原本还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王公子渐渐涨红了脸,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做个谦和的样子,连连直叹是自己不才,才没有得赵掌柜的意。

议论再起,观画的众人揣摩其中深意时便更小心了些,惟见苏清漪一边思虑着一边蓦然朝那管账先生开了口。

“陈管账,虽说这最后一题也是一道需得自行猜出的谜面,不过赵掌柜既将此画拿了出来,想来也是希望有人能猜出来的。既如此,因此题的特殊性,若将此画为何人所作、何时所作、又在何种境况下作出相告知,应当也是使得的吧?”

苏清漪娓娓柔声几问,俱是恳切,旁人一听正是这个道理,纷纷附声赞同,自己怎未想到。

白面的王公子闻言更是一拍脑门,自觉自己一时冲动,很该先问问的,否则也不会风光不成反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尤其是在苏清漪面前,眼下晦暗的脸色便愈发盖不住。

如鸢听来,这苏家小姐倒果然慧颖。便见那管账先生一时语滞,先停顿着朝楼上看了看,眼见楼上遥遥点了点头,这才回首过来又同众人笑着道:“此画的画者不是别人,正是画中这位女童,乃是其芳华十七时在一次出门远行前所作。”

话至此,管账先生便一个字再不肯多说了,不过也正好答了苏清漪的三个问题。

人群里又一阵喧哗议论,既已知晓了那女童正是画作的画者,便纷纷猜测起男童是谁,但心中又都有了答案。

随后许多人再看了看画便也踊跃着直抒胸臆,有说是画者作此画就是为了表达自己与画中男童之间幼时的情谊的,有说是画者远行前作下此画,就是为了思念故交,愿见之莫忘的。甚至有人实在看不出别的,干脆反其道行之,觉得这两小儿看似嬉戏实则是在争夺手中那一支莲蓬的......

答者数人,所答皆有不同,只不过无一例外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如鸢觉得这场面倒是有意思,一幅小儿嬉戏图竟折煞了一众文人才子。

眼下众人都指望着苏清漪跟昆玦,气氛正陷入了沉默,管账先生看得也委实焦急,眼神不停在昆玦与苏清漪二人之间来回扫去。

苏清漪微微侧过首,温和地看了看昆玦,众人都看了过来,如鸢便扯了扯昆玦,“公子你真的不答么?”

“要答你自己答。”想也没想,昆玦便答了话,众人纷纷觉得可惜,连楼上那道视线也暗了暗。而如鸢不过瘪瘪嘴罢了,总归他自己开心就行。

苏清漪本是想礼让于昆玦,却见他当真不准备答此题,想是的确无意,但回首之际,她又似想到了什么,眉眼中忽添暗喜,终于盈盈开了口道:“此画动静相宜,趣意盎然,又情真意切,寥寥数笔便勾勒出画者幼时一段经历,想与画中小儿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故而才如此心生欢喜。”

她方才出言,身旁几个公子哥便随即附和点了点头,也觉有理。

只是目光流转之际,昆玦犹不曾转过来,话锋一转,她便接着又道:“虽是儿时记忆,然诉的却是如今心绪,临别远行,愿与郎君相念,才作此画。可既是出门远行,却不留其他物件,反作儿时模样的画,想是画者远行之前自知恐不能与小儿郎再见,便作此画,留赠为念,故有诀别之意。”

苏清漪言罢微微一笑,想她这番细腻周到的压轴解读未必不能夺得赵庭芝心意。

要说她这一番话在如鸢听来,倒与前头那几个答画者远行前留赠故交愿见之莫忘的差不太多,区别就在于其最后几句。

如鸢略一思忖,女子赠物一般都是赠些香囊、手绢一类的女儿家心思的东西,有才情之人远行前赠了幅画自然也是情理之中,苏清漪这般推断倒也有几分道理,尤其这诀别之意倒当真是此前那些人不曾说中的。

听罢,众人也品出了苏清漪这一层意思,连连赞叹她心思细腻聪慧过人,纷纷认定这必是能得赵公子心意的回答了。

半晌,除昆玦外的众人且都凝神期待着,然除了风吹帘动和过往的行人杂谈嬉笑,犹未能听得楼上那赵公子的回应。

未曾想这般解答仍不是赵庭芝心中想要,如鸢不由得嗟叹,果然这价值千金的彩头哪里是那般好得的。

而半晌的静然,亦教当着众人面的苏清漪深觉失了颜面,脸色虽沉了沉但又很快恢复如常,只微泛些红晕,淡然笑道:“是小女不才,未能入得赵公子心间,惭愧,惭愧!”

见状,那白面王公子赶紧上前出言宽慰,周围的人也皆慨叹若是她这般的才女都无法得赵公子心意,那便无人能解了,方见苏清漪稍稍清霁了脸色。

微风拂动,薄纱幔帐随风飞舞,而高坐楼台上的青衣公子方才在听到诀别之意时分明神情微滞,眼下执着茶杯,眼眸微垂,凝了半晌终究一声叹息。

当真只如此简单?

片刻,青衣公子凝视着楼下仅剩的昆玦,见他仍无意作答,只得无奈笑笑,“罢了。”合了折扇,正欲起身下楼,却又见昆玦身旁的如鸢又再看向那幅悬了许久的画。

才发觉,这半晌以来她虽一直默不作声,但不同于昆玦因无意作答而扫了两眼便没再去看,她反倒盯着那幅画看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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