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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不知心底事(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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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疾风寨一行人踏进来之时,如鸢倾轧上来的时候,仿若泰山压顶地沉沉倾倒在黑衣人身上。

纵然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他却清晰明白地看见了一张蓬头垢面的脸,眼瞳涣散,满脸血痕狰狞得像个恶鬼。

起先,他还能感受到她在他身上微弱的起伏,因为惊惧而浑身微颤,看似凶猛地将他压制在身下,但很快就费尽了气力,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地昏死了过去,整个人也彻底死气沉沉地伏倒在他胸膛上。

从衣着打扮上他依稀能分辨出躺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个男子,但有一点让他觉得异样的是,颈子下头贴在他胸膛上的那一片却很柔软。

阴沉打量着的眼眸中,泛起一阵古怪。

明晃晃的火光照亮洞府,耳边嘈杂声一片,气势汹汹的一拨人进来,黑衣人不觉地皱了皱眉。

他不是没察觉到这拨人入洞的动静,不过他暂时不想有所举动。

他想看看,自己这山洞沉寂了许久,从无人知晓,有朝一日竟还有人来拜访。

石阶下,胡一刀一行人还不住地打量着洞府,胡六与他递了个眼神,点点头,上前便吆喝道:“榻上何人?怎地深更半夜在这荒洞之中?”

胡六气势颇足,全然不在意分明是自己一帮人闯了别人的地界,眼底扫向榻上时又透出几分嫌恶,很不明白两个男人怎纠缠成这样,其中一个还那般伤重,真是好大的兴致。

而看得迷眼的胡一刀同时在心里不断盘算,他在小泽山上安营扎寨多年,从未听说过此间荒山野岭之处有人居住。

须知泽月山是这一带十万大山里最高的一座,连路都没有,更何谈人烟。

想到这里,他眼里精光一闪。

依凭胡一刀的经验,越是渺无人烟的深山,越多凶残猛兽,他平素都从不往这里来。眼下却有这么一个公子哥儿独居于此,洞中又有那么多颇为金贵的玉石器物,如何不显得怪异。

莫不是......

猛然间,胡一刀忽从心底想起一事,而一想起这桩事,此般荒山野洞里缘何会有如此种种不凡之物,也就说得通了。

早年间在他还是个愣头青时,曾听人说起过,泽月山在三百多年前,不知是元贞年间还是更早的太丰年间,附近曾有一方城池名为泽月城。

泽月城地处要道也曾繁华一时,只是后来有一年天枢战火四起,兵荒马乱,敌军来袭之际,镇守泽月城的城主率领满城百姓据险死守,不肯投降。然风劲弓角鸣,沙场无情,战争的最后,泽月城破,敌军入城屠了满城百姓,泽月城主亦身死其中。

但此事的另一说法是,战败之后,满城百姓的确皆被屠戮殆尽,惟有泽月城主不见踪影。

传闻他不但没死,反而带着自己从泽月城里敛来的巨大财宝遁逃于茫茫十万大山之中,至于他究竟逃到了何处就无人得知了。

自那以后,泽月城便只剩残垣断壁,百年后渐渐荒芜再无人烟,已是归于原始大山的模样,只是关于此间传说却偶有听闻,再往后时间久了,这些传闻孰真孰假也再分辨不清。

曾有人言见到了泽月城主的墓碑,但所谓泽月城的巨大财宝却依旧不见踪迹,慢慢的也就无人再提起此事。

如今看来,这方山洞里的这些东西,只恐怕就是泽月城主的那些财宝。

思绪至此,胡一刀心中早已怦怦,雀跃的火光觉察到他的兴奋,更见其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与贪婪。

他断定单只洞里这几样东西,定然不是财宝的全部。

余光中,黑衣人窥见了胡一刀眼中赤/裸的贪婪,他回过目光,却没放在心上。

胡一刀伸手拦过胡六,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来。

不同于方才胡六的耀武扬威,他语调一转,忽朝榻上满脸堆笑:“这位兄弟......敢问兄弟尊姓大名?在下疾风寨大当家胡一刀,这位是我二弟胡六!今夜无意误入此地,扰了兄弟清净,还请兄弟多担待。”

他忽地这般有礼,为的就是探出余下财宝的下落。

半晌,黑衣人却并未答话,胡六跟着皱了皱眉。

胡一刀犹将胡六压下,仍旧笑面虎似地笑了道:“我二人本是为了追一贼人才误入你洞府,此人与我疾风寨尚有私怨未了,还请兄弟将此人交与我们,我胡一刀再请兄弟你吃酒赔罪!”

说着,眼神就已经落在了黑衣人身上。

倏地哂笑,黑衣人仿佛十分不屑。

他看了看身上的如鸢,恍若无物地将她推开,慵懒地坐起了身。

帘帐中,高大的身形影影绰绰地投在壁上,随风拉扯,形状吊诡,冷光一扫,修长的五指只是微微撩开帘帐。

“不必了,滚。”

声音沉似冷铁,寒气森然,凌厉之中又意外地好听。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胡六不曾想这人竟如此不客气,胆敢欺到他兄弟二人的头上,眼前人只怕是没听过他疾风寨的名号,向来都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连官道也敢劫,方圆几十里谁人不惧。

胡一刀也黑了脸色,心火一横,咬牙切齿地思忖,直接拿下这人再问出财宝的下落也是一样。

身后纷纷起了刀兵声,胡六狠啐一口,当即自身后抽出捆溜光水滑的骨鞭,一马当先,要给黑衣人点颜色瞧瞧。

他那骨鞭本是以铁索串了雄虎脊骨所做,跟随其十年之久,平素就爱拿出来把玩,磨得是溜光水滑。抽人一鞭,皮开肉绽可见白骨,比寻常皮鞭、铁鞭之类厉害许多,且弯曲有度也是直接勒死人极为趁手的兵器。

胡六握着鞭子得意地扬了扬,一鞭子甩在地上,罡风破空。

帘帐中的黑衣人并未畏惧,回过目光,却见伏躺着的如鸢背上正好有一道皮开肉绽的鞭痕,似鱼被剖了腹,连衣衫都抽得破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先前如鸢与这帮贼人交手时,没成想胡六这尖嘴猴腮的腌臜货使的是这般歹毒的东西,一个不防抽得她后背皮开肉绽,当时便险些疼晕过去。

黑衣人的眼底不觉沉了沉。

胡六见他不动,以为他是怕了,见状笑道:“你若现下出来认错,跪在地上给我们哥几个磕个头,倒也还来得及。”

若眼前人能认个怂,他或许能放他一马,当然,只是或许。

黑衣人尚未回应,却察觉自己的衣袖忽地被人拽紧。

他斜过目光,才见如鸢不知何时醒转了过来。

按理说如鸢都昏去了半晌,本不该醒。

但她一路疲于奔命,无时无刻不都绷紧了精神,纵然昏过去半晌,紧绷的身体却仿佛感受到犹未脱离险境,耳旁胡六闹出的动静声让她忽地心悸,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同时瞥见跟前一道人影。

好像这便是她方才抱住的“石台”。

她犹不大能睁开眼,只是迷蒙中仿佛看见一道晃人的冷光,赶紧拉住了黑衣人,“壮士,你不知那鞭子的厉害,那抽人一鞭可疼了!”说着指了指自己后背,她先前已经极其倒霉地挨过一鞭子了。

纵然还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但她得先示意他不要中胡六的圈套,被其故意激怒。

可她哪里看到,黑衣人静静打量她的目光中明显有几分哂谑,那分明是在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眼神。

胡一刀也看到如鸢已经醒转,他没想到这小白脸竟还真跟这黑衣人搭上线,不过也没有用,今天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他宰一双。

胡六也是一般心境,看见如鸢将死的样子便心生痛快,又望向黑衣人:“如何?怕了就赶紧过来!”

他得意地又挥了挥鞭子,身边人也跟着讥笑两声。

帘帐之中,回应他的只是一声哂笑,黑衣人径直从如鸢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并不在意她的提醒。

“你他娘的!”

胡六勃然大怒,再不迟疑,一鞭子毒绝狠辣地抽了过来。

这一鞭子来得极快,只听见破空之音,连视线都尚且模糊不清的如鸢哪里来得及提醒黑衣人,可跟前的身影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

恍惚中,她没有听见料想之中啪的一声,但纵然只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也教她一霎骇然。

骇然的实则不止她一个,台下胡一刀跟胡六都愣了眼。

周围人俱都不曾想到,黑衣人竟坐在榻上不动如钟,越过帘帐徒手接住了胡六使尽全力甩来的鞭子。

不仅如此,反将那骇人的骨鞭紧攥在手中。

皮未开,肉也未绽。

如鸢原本已经骇得翘起的头颅倏忽软绵绵地倒在榻上,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再两眼发黑。

而鞭子那头的胡六还来不及惊惧,黑衣人忽地冷笑,一把握住骨鞭将他连人带鞭地拉过。

瞬息间他下了榻,黑革金丝靴踏地,高阔的身影长身鹤立,扫视着众人。

胡六被他紧紧攥在手中,旁人骇然的同时,滑过黑衣人的面容,胡一刀倒也微微惊异了一把。

那张脸,便是连他这样的腌臜粗人都觉其当真是堪称俊美,

一双黑眸如点漆,沉沉地盯着他,静似平湖,泛不起任何波澜,又如深渊,似能一眼瞧到人心底里去。

尤其是回转过来看向胡六的时候,竟教他微微地打了个寒颤。

没等胡六反应,黑衣人冲他蓦地一笑。

紧跟着旁人甚而未看清楚,胡六就被一脚踢飞,整个人生生撞上石壁又掉下,呜咽着一声惨叫后喷出一滩浓稠的鲜血,似入了油锅的河虾,卧在地上当即缩成一团。

整个过程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黑衣人不屑那歹毒的鞭子,踢完后顺手就扔在地上,显得颇为嘲讽。

“二弟!”

“二当家!”

疾风寨一圈人仓惶又惊骇地围了上去,黑衣人却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

原本还两眼发黑的如鸢好容易回拢视线,望着那道气势横扫的背影,却愣圆了眼。

原是她多虑了,壮士真是好身手!

“兄弟们,上!”

胡一刀彻底怒火中烧,一声厉喝后,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柄菱纹九环大刀大剌剌地劈了过来。

一时间洞内寒光映烁,杀声震天。

事已至此,如鸢虽近极限,不过也不晓得这么多人一齐上,黑衣人一个人能不能应付。

她本想撑着最后一口气再度起身,总归伤重至此也活不了了,不如临死前帮那人一把,却见他似觉察到她的动作,忽地侧过一点眼风,沉声道:“你不必出手。”

便是这么一句,教如鸢一时微愣,心间竟拂过一阵暖风。

行走江湖这么久,还从未有人对她这样。

黑衣人也不知她兀自想了些什么,脸上竟忽地带笑,然她血痕斑驳的脸上一笑起来,更倍显狰狞。

他不过是想着回头再来收拾她罢了,故而才叫她不必出手。

而如鸢显然不曾领会到这一层意思,就在她愣怔的瞬息,胡一刀满腔怒火地已经到了黑衣人跟前。

“小心!”

她只能奋力喊出这一句,跟着便一头栽倒。

黑衣人轻轻翻身躲过,胡一刀愈发恼羞成怒,回过头来立马又寒光高举,“不知好歹的东西,拿命来!”破声嘶喝,刀背上的九环也铮铮作响。

见状,黑衣人沉冷不变的脸上终于笑出了声,这贼匪头子本就生得蛮横粗鄙,满脸横肉,现下恼羞成怒的样子活似头山间发狂的野猪,如何不好笑得紧。

不过一切倒在他预料之中。

到底是哪一瞬间眼前人气势骤变,胡一刀不曾察觉,只见他眼似云遮月,眸色忽沉。

胡一刀生生看着自己用尽一身蛮力劈下的一斩与其近在眉睫时,黑衣人竟在瞬息间微微侧身。

一刀又再落空。

不等他万般骇然,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移形换影,立在了他身后。

背惊冷汗,胡一刀慌忙调过头,却同其他人一并见到桩他活了半辈子都未曾见过的景象。

只见黑衣人嘴角幽幽泛着冷笑,模样犹似天上人,只是一双方才还黑如点漆的眸子,现下却透着幽暗的红光,其状吊诡,与寻常时别样不同。

“方才叫你滚你不应,你猜现在还来得及否?”

正如黑衣人所预料的那样,方才他只是稍微一激,这帮人便露了真面目,根本忍不住动手。

他阴冷眼中笑意全无,惟睨着轻蔑的眸光。

其实适才无论他客气与否,今夜,这帮人都走不出这方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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