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咬痛你了,我给你吹吹!”顾清辞看阮芷神色顿住,继续说着,嘟着嘴巴吹气。 一股暖热的气流吹到阮芷被咬的地方,这回换阮芷吸了口气。 那口气跟羽毛一样轻抚在敏感的腺体上。 那一片皮肤酥酥麻麻。 “闭嘴!”阮芷提高音量命令了一句,顾清辞立刻闭嘴了。 “顾清辞,我不管你是谁,记住你说过的,以后要听我的话。只是临时标记,莫耍小心思,做多余的事。”阮芷冷声说,压住了不稳的呼吸。 顾清辞是因为换了个人,所以喜欢她的信息素? 还是为了保命,拿出毕生演技拼命在假装? “姐姐,我知道。第一次标记没什么经验。下次姐姐需要,我一定吸取经验教训,做的更好。”顾清辞神色变了变,继而露出一个单纯的笑说着,小虎牙让笑容多了几分甜蜜和稚嫩。 “不许再叫姐姐。跟其他人一样叫我夫人即可。”阮芷转开眼神,跟着说了句。 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像是要蛊惑人心,阮芷感觉被顾清辞叫的对她的态度都要狠不起来了。 差点失了戒备。 现在她对这人还不了解,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状况,做了临时标记,便不想太过亲近。 除非,她确定,彻底了解并且拿捏住眼前的人。 “好,听夫人的!”顾清辞一愣立即应了。 老板发话,自然是老板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叫不叫姐姐对她来说还好,没什么差的。 “去打点热水来,我想再擦洗下。”阮芷放松了身体,手从顾清辞脖颈移开,说了句。 顾清辞脖颈被松开,感觉就像是狗绳被解开,一下子松快自由了。 呜呜,小命保住了一次。 顾清辞赶紧出去,屁颠屁颠的去打热水。 一出去带了一股信息素混杂的味道。 值夜的丫鬟都是白身,对信息素很迟钝,还守在门外的阮芷奶娘秦婆子是姱娥,是能闻到的,吃了一惊。 秦婆子忍着心里的疑惑和惊讶,和守夜的丫鬟给顾清辞准备了热水,顾清辞自己提了进去,没让秦婆子和丫鬟跟着进去。 顾清辞发现这身体虽然瘦,但是有把子力气,提着一桶水没感觉到多大力度。 顾清辞很熟练的给阮芷擦洗,手法温柔细致。 “这是十两银子,你的辛苦费。在象姑馆这个价格也算高了。”顾清辞清理结束,阮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来。 顾清辞眨了眨眼。 不是吧,咬了阮芷一口还给辛苦钱,美女姐姐也太好了叭! “姐……不是,夫人,我不辛苦的。”顾清辞口里说着,动作上却不慢,接到银票眯眼笑道。 阮芷深深地看了眼顾清辞,这人竟然一点被羞辱的感觉都没有吗,还笑的出来? 她一向自持矜贵,虚伪又要面子,忍得了这样被羞辱? 就这么缺银子吗? 会不会转头就给那早就眉来眼去要纳的小娘子? “夫人,你睡吧,我去把热水倒了就回来。”顾清辞将银票揣怀里对阮芷说。 “不用了,你回墨锦轩吧。让莲蕊和秦嬷嬷进来。”阮芷冷淡的说。 顾清辞仔细看阮芷的神色,有些疲累的样子。 好吧,老板不让陪,她就回自己院子去睡。 “好,夫人有什么事差人叫我。”顾清辞应了句提了脏水出去。 阮芷看顾清辞出去,动作熟练没有分毫不适,转眼没再看了,躺好闭眼。 “秦嬷嬷,夫人让你和莲蕊进去。夫人腿有伤,记得两个时辰给夫人冰敷一次,抹药酒,好生伺候夫人。”顾清辞出去跟外面的秦婆子说。 秦婆子连声应了,心里有些讶异,顾清辞竟然这么关心阮芷。 顾清辞说完就施施然离开,秦婆子没多问,只先去叫人了。 阮芷闭目养神时,秦婆子带着莲蕊来了。 秦婆子是阮芷奶娘,一向对阮芷忠心。 至于莲蕊,是她带出来里最忠心的一个丫鬟,其他的,有的爬了“顾清辞”的床,有的背主求荣,她会把她们都慢慢换掉的。 如果能提早找到前世那些得力的帮手会更好。 “阿芷,主君终于肯标记你了,菩萨保佑。她怎么又走了,这可如何是好?”秦婆子入内看到阮芷,双手合十,眼里带着喜意,又掺了几分担忧。 顾清辞只是临时标记阮芷,没过夜,还是不喜阮芷吗? “奶娘,莫要想那些。莲蕊,你让外面的值夜丫鬟找伤药来给秦嬷嬷涂下额头。再去看看墨锦轩那边说了什么话,别让人发现了。”阮芷没有给秦嬷嬷多做解释,看到她额头的青肿,吩咐了莲蕊。 莲蕊话不多,立刻应了出去。 “阿芷,我这伤没事的。你这次是不是给了主君很多银子?她怎的如此反常?”莲蕊离开后,秦婆子到了阮芷跟前低声问。 她有点怕阮芷把家底都给了顾清辞,以后可怎么办。 “没多少,十两银子。奶娘,你别担心,我有分寸。近日有没有咳嗽?之前的药吃完了吗?”阮芷看着秦婆子神色温和。 秦婆子一脸狐疑,十两银子就转变这么大吗? 阮芷和秦婆子说话时,另一边顾清辞已经离开了。 舌尖的茶香味儿还在,顾清辞出去有些神思不属,咂摸着味道,后劲儿十足,越品越香,太过投入,一不小心,踉跄了下被人扶住。 “主君小心台阶。”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响起。 顾清辞回神看到个提着灯笼的小丫鬟。 小丫鬟看着很小,约莫十四五岁,没有及笄。 自觉失态,顾清辞摸了摸鼻子化解尴尬。 “多谢。你带路吧。”顾清辞清咳一声说。 小丫鬟面上一红,走在前面带路。 “小妹……咳,冬雪,你知道外面包子几文钱一个吗?”顾清辞想起自己怀里的银票,想知道如今的物价,回忆了小丫鬟的名字问道。 “回主君,素包子一文一个,肉包子两文一个。”小丫鬟有些胆小,小声回答。 顾清辞听到这个回答,手按在胸口。 一文钱差不多是末世前的一块钱! 啧啧,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万块! 咬一口一万块,什么工作能这么赚钱? 阮芷富婆实锤! “对了,冬雪,你知道象姑馆吗?”顾清辞想起阮芷说的这个新名词,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想,象姑馆的人有能拿一口一万块的工资,都是高薪人士。 “象……象姑馆?”小丫鬟冬雪听到顾清辞问的,眼睛圆睁,面上有些红。 “有什么不能说的?”顾清辞更好奇了。 “象姑馆,是,是豢养赤乌的地方……张嬷嬷说,那不是,不是正经地方。”冬雪结结巴巴的说。 顾清辞一怔,明白了。 阮芷是把她当“鸭子”用了。 现在的阮芷是黑化后的霸道总裁。 以她和原来顾清辞的仇,没把她直接噶了,还付费使用,良心霸总,真是哭死。 不愧是女主。 顾清辞想了下,边走路边又问了小丫鬟几句。 小丫鬟是新买的,连月钱都没有,只管吃住。 张婆子那样的老人,月钱也只有八百文。 顾家的确挺穷的。 刚才顾清辞看那么一堆的丫鬟婆子,其中属于顾清辞的就这小丫鬟,还有已经离开的张婆子。 阮芷住的地方叫绣颐园,院子里有花园,还有亭台水榭,走了好一段距离,出了一道门后,没走几步路,顾清辞看到了挂着“墨锦轩”的牌匾,走进去一看,四四方方,一览无余,别说花园了,中间空地很小,感觉多几个人就会撞在一起。 顾清辞想起来,这小门进来的墨锦轩才是顾家的。 至于绣颐园,是阮芷的陪嫁院子,嫁过来之前,她母亲心疼她,花高价买了顾家隔壁的院子,修整了给阮芷住。 目前看路程,绣颐园里的花园都比墨锦轩大。 “主君,你可回来了。”顾清辞要回房间时,之前见过的张婆子从一间房里出来急着说道。 顾清辞看了眼这个约莫有四五十岁的女人,眼角眉梢带着刻薄,满脸的算计,顾清辞心里不喜。 不过,处置这个人,也得做给阮芷看,还要问问阮芷的意见。 这会儿大晚上的,不好处理。 “主君,你是有何打算吗?在绣颐园老奴不好问。那商户女有何脸面,让主君做低伏小?要说,主君对环娘情真意切,为了环娘愿意去绣颐园委屈自己……”张婆子走到顾清辞身边说着,五官都要飞起来了。 环娘是原来的顾清辞喜欢的那个姱娥,也是她想要风风光光纳的妾。 原主从阮芷那边拿的银子,大半都用在了她身上。 “张嬷嬷,明天叫个人牙子来,多带一些人。”顾清辞打断张婆子的自说自话说道。 “………行行行。主君可是要到银子了?环娘身边就一个丫鬟,的确还缺个陪嫁丫鬟。”张婆子一愣,又欣喜道。 “我乏了,准备点热水,我想洗个澡。”顾清辞不想和张婆子交流太多,往里面走着说道。 张婆子应声,自己没去做,吩咐了小丫鬟冬雪去烧水。 顾清辞回到房间看了眼,和阮芷堪比一间卧房的豪华拔步床比,顾清辞这间房间就是清贫出租屋,家具又老又旧,床铺简单粗糙,哪儿哪儿都透着寒酸。 顾清辞无语。 回忆了下顾家的情况。 顾家很多年前也算是风光过,尚过公主。 算起来,顾清辞的血脉和当朝皇帝还有几十分之一的血脉联系。 不过顾家后代一茬不如一茬,爵位世袭递减,住宅的规格也在不断缩减,顾清辞父亲好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越发不行了,到顾清辞这一代,爵位是最末等的九品,只是挂个名头,俸禄那些都没有了。 就算是顶个名头,也让原主分外骄傲,自持矜贵,看不起贱籍出身的阮芷。 顾清辞摇了摇头,对于顾家的穷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对于阮芷的富婆定位越发清晰。 这个大腿抱对了,以后要继续抱。 顾清辞看了下房间,床铺上的铺盖是原主睡过的,让她有些嫌弃,开了柜子看了下,有洗干净的替换品,就动手把被褥收拾了下,全换了。 和阮芷房间里软乎乎的缎面被褥,实在不能比,面料的质感让顾清辞直皱眉。 富婆姐姐的拔步床旁边的小榻都比这个床好。 顾清辞腹诽。 虽说之前她已经很认真的表明身份和立场了,还是不够,要变成贴心妹妹。 辣么大的拔步床,给她睡那小榻就好了。 顾清辞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很快收拾好,小丫鬟冬雪提着热水来,顾清辞忙接了过去,看她瘦瘦小小,提的吃力,就出去自己提了第二桶回来。 冬雪眨巴着眼,神色透着惊讶,感觉主君似乎变了。 变得更好了。 顾清辞的房间不像阮芷的房间有专门的盥洗室,顾清辞直接在卧室擦洗了下。 末世好几年,非常缺水,洗一次澡千难万难,更别提热水澡。 这副身体,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原主的,顾清辞就带了个芯子来,这外壳她想好好清洗下。 顾清辞有些好奇赤乌的身体构造,能让姱娥怀宝宝的构造,顾清辞怕有什么意外的部件。 脱了检查了下,啥也没有,还和以前一样。 顾清辞松了口气。 同时又好奇起来,一样的构造怎么赤乌能让姱娥怀宝宝? 想不通,顾清辞就没去想了。 擦洗时水碰到顾清辞脖颈被阮芷掐出的印子,有点痛。 顾清辞又想起阮芷眼含杀意的表情,配着着爪印,像是生气的猫一样,上爪子抓挠。 咳,这只猫是真的凶。 洗澡洗了半个时辰,收拾好后,顾清辞累的直打哈欠,换了干净的里衣躺在硬板床上,翻了个身,前一秒还在回味凤凰雪的味道,后一秒便睡着了。 另一边阮芷却没有睡着。 因为情热期的折磨,她原本就睡眠不好,这会儿被临时标记,随着顾清辞离开,一些感觉退下,又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升起。 她好像让顾清辞离开的太早了。 有了被咬腺体时高浓度信息素冲刷的经历,周围信息素味道每淡化一分,阮芷就多了一分不适。 开始是有睡意的,随着不适加大,越来越清醒了。 只是被临时标记一下,效果竟然这么强。 那些被永久标记过的姱娥一辈子成了赤乌的附庸,没有自由。 让顾清辞临时标记,阮芷并没有后悔,赤乌轻贱姱娥,姱娥也可以把赤乌当玩意儿。 阮芷只把顾清辞当一味药剂,临时标记,更何况付了银子。 等安排好退路,和离之后,只要有银子,哪里找不到小赤乌做临时标记? 不用像前世那样自苦。 “夫人,奴婢去看了,主君回去见了张嬷嬷,让张嬷嬷请人牙子明天来,张嬷嬷说是那个环娘身边还缺个丫鬟……”阮芷正思忖着,外面丫鬟莲蕊的声音响起。 阮芷眸色冷了几分。 十两银子倒是能买两个丫鬟。 不管顾清辞是谁,她都是个赤乌。 “主君洗了澡灯熄灭了,没看见有动静,奴婢便回来了。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外面的丫鬟继续说道。 “你进来拿钥匙到箱笼里把账本拿来。”阮芷吩咐了句。 睡不着的毛病,并没有因为临时标记好一点,阮芷不想再浪费时间入睡。 听到莲蕊说顾清辞已经睡了,阮芷有些恼,她倒是能睡着。 早知道就不该放她回去自在,让她在拔步床里的小榻上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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