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鼠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从未听过有人卖“人皮褥子婴头碗”这种感觉不大对头的东西。 刘回心中警惕,身体已经本能的绷紧,他压低嗓音问道:“这是你们冀县特产?” 阿鼠立刻反驳:“怎么可能,不定是有人开玩笑呢。” 他嘴上说的笃定,但心里不免有些迟疑,因为刚才那叫卖声听的真切,而且此时还能隔着铁门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吆喝。 刘回没有接受他的说法,只是用眼睛盯着阿鼠,将后者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鼠低声说着便要再次伸手开门。 刘回一把擒住对方的手,在对方发火之前抢先开口道:“你先别激动,我问你,你有多久没到这边来了?” 阿鼠挣扎扭动手腕的动作随着问话而僵住,他不解的抬头看着刘回。 “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先回答我。”刘回微微松了些手上的力道,他可不想将阿鼠的手骨给捏折了,按照他现在的力量,要捏碎一个普通人的脊柱都不在话下。 阿鼠喘了两口气稳定心神,然后心中细细盘算,片刻后答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回过城了。” 快一个月,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发生很多事,产生很多变化了…… 刘回又问道:“那你上次去城外之前,街面有卖那些恶心玩意的?或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阿鼠摇头,随后又想将手挣脱出来。 “你快放手!” “我估计城里已经发生了变故,你最好不要以身涉嫌。”刘回的手如同铁箍,纹丝不动。“你若是不想死,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吧。” 阿鼠毕竟从小吃苦,还经历过生死,心理远比同龄人要成熟。 听到刘回说话语气无比认真,还谈到生死之事。 阿鼠喘着气将烦躁的情绪强行压下,他刚才很想让自己的老鼠伙伴们帮忙,利用鼠群的数量优势攻击刘回,然后自己趁机脱身去看看铁门另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认真想想,自己贸然过去,万一真遇上危险又该怎么办,煤球它们那时候正纠缠着安邦,哪还能帮得到自己呢。 “我上次离开城里的时候,街坊领居们并无不妥,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刘回手指不动神色的按着阿鼠的关脉,感受着对方的脉象。 这是从华佗那学来的招数,从脉象变化测试对方是否说谎,这方法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从侧面反应受测试人员的心脉变化,提供判断依据。 若是那些道家修行者则方便很多,可以直接动用灵气去测谎,还能辨析对方是否受到魔神力量侵染,用灵气最是准确。 可惜刘回并不能像修行者那样随意使用灵气,他要动用金丹中的灵气必须依靠一些外物做引导。 给阿鼠做了粗浅的测谎,刘回放开手,说道:“你可以让你的老鼠伙伴们散开了,我们现在遇上了大麻烦,最好不要内讧。” “大麻烦?”阿鼠低声念叨一声,然后蹲下拍拍煤球的鼠头。 煤球吱吱叫了下,围在刘回脚边龇牙的老鼠们才后退了一段距离。 刘回指了指来时的方向,而后放轻脚步走去,阿鼠神色挣扎的看了看铁闸门,转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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