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医务室,以一蓝色帘子将床位和外围等候区格挡,内里则是各种仪器,大约是用来简单查看情况的。虽说看上去比较简单,但环境却不简陋,说是“医务室”,实际上也有好几层楼,医学院的学生经常来这边实习。 方殊流带时启过来时,也看到几个穿学生制服的人从旁走过,一边热烈讨论病情。 然而时启怎么也想不到,云湛也是其中的一员。 时启和云湛四目相对。 时启:“?” 云湛:“有问题?” 问题……问题可太大了啊!谁也没说过,云湛是学医的啊!!时启在心中怒吼,而且面对云湛的时候,时启心中,总是会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尴尬情绪,很奇怪,像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而时启完全想不起来了。 时启:“我突然觉得我不疼了,我好了!那个……麻烦会长了!”说着,便把解开的裤带费力地重新系上。 正说着,外面那女护士扬声道:“云同学,麻烦给那位受伤的同学好好看看,我看他疼得厉害,好像很严重!” 时启:“……” 时启欲哭无泪,他这运气是不是过于好了?别人环游校园十圈都找不到云湛,他只不过受个小伤,来次医务室,就直接撞上云湛了。 何况,方殊流还在外面等着呢。 时启听到方殊流询问那女医生怎么出来了,女医生便说换了个医学院的男同学。 方殊流又问,他能不能进去? 时启立刻开始祈祷,你别进来别进来别进来,一个云湛就已经够社死了,他不想再来双倍社死了! 然而这世上的事情,便是怕什么来什么,时启正在疯狂祈祷各路神仙,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凯撒大帝玉帝老儿,然后便听到那女护士笑道:“你想进就进去呗。” 时启眼前一黑。 方殊流掀开帘子走进来,看一眼时启情况,时启半死不活地趴在病床上,方殊流看了云湛一眼,似是有些疑惑:“你是……云会长?” 云湛轻轻颔首,时启这才想起来,方殊流和云湛并不认识,私底下大概也没什么交集。 方殊流没多问,对云湛道:“麻烦你了。” 云湛问时启:“以什么姿势摔的?” 时启:“……坐在椅子上,不小心掉下去了。” 云湛说:“现在还能起身吗?” “我现在……好像好多了。”时启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确实比刚才感觉好很好,没有再产生剧烈的疼痛感。 时启半坐起来,仍然是呲牙咧嘴的。 云湛示意他可以继续趴下来了。 时启说:“还要……脱?” 问这话时,时启心想,如果非要这样,那我就直接一道闪电般跑出去,绝对不丢这人。 然而云湛道:“不用。” 时启重新趴下,一双手轻轻按压他的背脊,时 偌大的医务室,以一蓝色帘子将床位和外围等候区格挡,内里则是各种仪器,大约是用来简单查看情况的。虽说看上去比较简单,但环境却不简陋,说是“医务室”,实际上也有好几层楼,医学院的学生经常来这边实习。 方殊流带时启过来时,也看到几个穿学生制服的人从旁走过,一边热烈讨论病情。 然而时启怎么也想不到,云湛也是其中的一员。 时启和云湛四目相对。 时启:“?” 云湛:“有问题?” 问题……问题可太大了啊!谁也没说过,云湛是学医的啊!!时启在心中怒吼,而且面对云湛的时候,时启心中,总是会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尴尬情绪,很奇怪,像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而时启完全想不起来了。 时启:“我突然觉得我不疼了,我好了!那个……麻烦会长了!”说着,便把解开的裤带费力地重新系上。 正说着,外面那女护士扬声道:“云同学,麻烦给那位受伤的同学好好看看,我看他疼得厉害,好像很严重!” 时启:“……” 时启欲哭无泪,他这运气是不是过于好了?别人环游校园十圈都找不到云湛,他只不过受个小伤,来次医务室,就直接撞上云湛了。 何况,方殊流还在外面等着呢。 时启听到方殊流询问那女医生怎么出来了,女医生便说换了个医学院的男同学。 方殊流又问,他能不能进去? 时启立刻开始祈祷,你别进来别进来别进来,一个云湛就已经够社死了,他不想再来双倍社死了! 然而这世上的事情,便是怕什么来什么,时启正在疯狂祈祷各路神仙,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凯撒大帝玉帝老儿,然后便听到那女护士笑道:“你想进就进去呗。” 时启眼前一黑。 方殊流掀开帘子走进来,看一眼时启情况,时启半死不活地趴在病床上,方殊流看了云湛一眼,似是有些疑惑:“你是……云会长?” 云湛轻轻颔首,时启这才想起来,方殊流和云湛并不认识,私底下大概也没什么交集。 方殊流没多问,对云湛道:“麻烦你了。” 云湛问时启:“以什么姿势摔的?” 时启:“……坐在椅子上,不小心掉下去了。” 云湛说:“现在还能起身吗?” “我现在……好像好多了。”时启小心翼翼地动了动,确实比刚才感觉好很好,没有再产生剧烈的疼痛感。 时启半坐起来,仍然是呲牙咧嘴的。 云湛示意他可以继续趴下来了。 时启说:“还要……脱?” 问这话时,时启心想,如果非要这样,那我就直接一道闪电般跑出去,绝对不丢这人。 然而云湛道:“不用。” 时启重新趴下,一双手轻轻按压他的背脊,时启穿着件薄衬衣,感觉云湛戴了手套的手指很凉,却很轻缓:“哪里疼就说话。” “唔……”本想忍着的,但当那双手往下按时,时启猝不及防就喊了句“疼”。 时启简直是生无可恋了,已经彻底废了,他蔫蔫地道:“我不会是骨折了吧?” “需要拍个ct。”云湛严谨道,“稍等一会。” 云湛出去了。方殊流则问时启:“刚才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摔倒了。” 时启挠挠头,心想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失忆了呢,一觉起来你和我怎么这么熟悉了。 时启试图从方殊流口中套话:“咱俩之前是在上高等数学对吧?就这么出来了,算不算逃课?你不会扣我的分吧?” 方殊流道:“已给你请过假了,你之后的课表发我一份。” 这说起来又是一桩心酸事了。时启的课表都存在手机里,有个专门看课表的app,然而手机密码又不记得,手机正好已经解锁,时启便又试了试,还是不对,这回锁定了十分钟。 时启:“……” 自己到底设了个什么密码? 不是八个零,也不是八个一,也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也不是他的生日。 难道他设定的是其他人的生日?可他压根不知道其他人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时启使用拖延战术,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看看啊……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方殊流:“……” 方殊流靠近时启,神情有点危险。 时启感觉到了,道:“怎么了?” 方殊流微微眯起眼睛,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危险神色:“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时启只觉一阵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在意你?咱俩还是陌生人吧,或者说是熟悉的陌生人? 不,不对,他失忆了,时启看了下手机上的日期,今天已经是情人节之后的第二天了,说明他起码忘记了两天的事情! 两天,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难道说……? 时启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时启点开方殊流的属性面板,上面显示好感度为45。 也,不是很高啊。 大兄弟,你对我的好感度这么低,还管我在不在意你?要不要这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时启随意一眼,发现方殊流的面板底下,有个“道具待使用”的字样,时启一头雾水,点进去,发现是之前得到的“白驹过隙”道具,正散发着蓝光。 时启也完全没有印象。 他尝试着点击使用,紧接着跳出个弹窗: 对方好感度不足,请重试。 时启:? 时启不信邪,又点了一遍,再一次跳出弹窗: 对方好感度不足,请重试。 时启有些恍惚,总觉得他曾经做过类似的动作…… 然而就是打不开,时启只得放弃。 时启对方殊流诚恳道:“我刚才,可能不小心也撞到了脑子,你就当我失忆了吧。” 方殊流:“……” 人类总是对正确答案视而不见,因为听上去就像是个借口。 方殊流捏了捏时启的脸,似笑非笑道:“你怎么不把自己叫什么也一起忘了呢?” “不要动手动脚的。”时启正色道,“男男授受不亲!” “你是真不记得了?不记得多少?”方殊流瞥了眼时启的手机,“总不至于把手机密码也忘了。” 时启:“是的,真忘了,这两天的事情,全都不太记得了。” 方殊流道:“那你想必也不知道前天情人节,你和我告白的事情了。” 时启大惊:“我那么勇?!” 方殊流观察时启神情,却又不像是装的,眼中便露出几分疑惑,但仍是点头。 时启说:“那你肯定没答应吧。” “答应了。”方殊流轻飘飘道,“否则我们为什么会坐在一起上课?” 时启人生都颠覆了,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对方殊流告白时的场景。何况对方好感度都不足以打开一个道具,他就告白了? 但方殊流又不像是会骗人的那种人,他一惯稳重成熟,说得也很在理……方殊流没必要上课啊,他每天就去扣扣分就好了,只能是陪他上课了 时启越想越觉得在理,但仍有种如坠云端的不真实感。 这么说来,他很大概率会把手机密码设置成方殊流的生日吧? “所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时启问。 方殊流不说话了,他微微蹙眉,对时启说:“你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时启正要说话,手机却震动了起来,时启虽然解锁不了手机,但还是能接电话的,来电人显示为许渺。 时启:“……” 九月初的中午仍是很热的,太阳炙烤大地,已经快到饭点了,学生们躁动不安,厉觉训练过后,回宿舍冲了个澡,换了件正式些的衣服,一路跑到教学楼门口,靠着柱子等时启。 深夜果然容易e,厉觉光是想想自己昨天晚上都想了些什么,便恨不得把那些想法都塞进马桶里打包丢进外太空的黑洞里面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张明说得对,还是得争取一下,不管时启喜不喜欢他,先做朋友也可以。然而也不能对时启身边出现的家伙不管不问,那个总喜欢缠着时启,和他吃饭的孟夏深就够讨厌了,还有死缠烂打的许渺,以及背刺了个猝不及防的方殊流…… 厉觉心不在焉地想着,他穿一件深蓝色t恤,整个人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剑,沉默锋利,气质独特,哪怕板着脸也很酷,周围学生都忍不住看他。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从楼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少,时启怎么还没出来? 厉觉有点想给时启打电话,又怕他烦,便继续等,直到几个女生走出来,冲厉觉打招呼:“帅哥,你还在等人?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厉觉:“……” 厉觉沉默地打开聊天软件,想问时启是不是忘了,又觉得自己很可怜,他何曾被人放过鸽子?哪怕是一只猫,也不能轻易跟人家违约。 厉觉怒气冲冲走向食堂,张明正在打饭,看到厉觉时,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时启呢?” 厉觉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这又怎么了,吵架了?”张明哭笑不得,“你们俩还没谈恋爱呢,就三天两头地吵架,八字不合啊?” 厉觉强忍着不说话,在张明后面排队,张明也不催,一边和前面的王宇说:“有的人嘴上不说,心里恐怕已经泪流成河,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别唱了。”厉觉和王宇同时为张明的五音不全付出了代价。 王宇则在刷手机,他翻进论坛,发现有两个论坛帖子热度居高不下,一个帖子叫“开学典礼有个牛逼的新生”,另一个叫“实锤!方殊流和大一某新生谈恋爱了!”。 王宇完全是抱着八卦娱乐的心态点进去,想吃吃瓜。然而瓜越吃,嘴张得越大。王宇看着看着,直呼卧槽。 “张明,你看这个……我靠!这不会是真的吧?那厉觉怎么办?” 张明说:“什么怎么了,我看看……卧槽!!” 厉觉不耐烦道:“你们俩干什么呢?别一惊一乍的。” 张明连声道“没什么没什么”,看着帖子简直抓狂,小声对王宇说:“千万别让厉觉看到这个帖子!否则就要世界末日了!” 王宇十分赞同,用力点了下头。 厉觉完全没心思注意他们在看什么惊天八卦,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无所谓,能比他的心凉吗?以前好歹还有鸽子,现在连鸽子都被人放了…… 打了饭菜,厉觉找了些搞笑视频看,然而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提不起劲儿。张明则一直和王宇非常小声地窃窃私语,搞得厉觉心烦意乱,道:“你们俩说什么呢?” 两人异口同声:“没事!” 厉觉狐疑地看着他们,片刻后,开始吃面。张明和王宇齐刷刷松了口气。 厉觉平时是不看学校论坛的,他不爱八卦,也不凑热闹,然而吃饭时,总有人路过,说什么“快去看论坛,好劲爆啊!”“大一新生……数学系”,厉觉听到这个词时,便有些神经敏感。 厉觉漫不经心地问张明:“你有论坛号吗?” 张明立刻说:“你说什么?什么论坛?我可不知道。” 厉觉:“我看你挺知道的啊。” 张明一头的汗,心想绝不能让厉觉知道这件事。 张明越掩饰,厉觉越觉得不对劲,他有学校论坛地址,但没有发言权限。厉觉打开论坛,一看。 “诶诶诶哥!别掀桌子!这桌子钉死了,掀不动!” “别生气啊,肯定都是谣言!你去哪?时启肯定不在校医院!” “……” 时启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谁骂我呢? 通话还开着,许渺说:“阿启,你下午有没有课?” 时启纳闷,说:“好像有吧……怎么了?” 许渺道:“是关于你家里的事情,情况比较复杂,电话里不方便解释,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校医院…… 时启实在不想再重复一遍自己的倒霉经历了,含糊道:“现在有点忙。” 许渺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阿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时启一呆。 他和许渺之间发生过什么,许渺为什么这么问他?谁来给他一个前情提要啊! 时启的沉默,似乎给了许渺答案。 许渺说:“抱歉,阿启,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但我需要一些时间,你能再等等我吗?” 云湛走进来,道:“仪器准备好了,时启?” 时启正要说话,许渺却又道:“阿启,你现在和云湛在一起?” 说起云湛,便要说起校医院。时启想起,许渺和云湛还是朋友,那么他一定知道云湛是医学生。然后拐来拐去,又要拐到他摔了屁股这件事情上。 然而,时启却又想到,一天他不舒服,意识恍惚,似乎有人给他灌了药。后来许渺说那是他朋友,该不会也是云湛吧? 时启快速说:“我还有点事,先不说了,之后再给你回电话。” 许渺还想说什么,时启却已经把电话挂了。 方殊流则似乎在思考什么,先和云湛把时启带到了拍片室。 时启还在想,什么?方殊流和他是恋人关系?怎么可能!方殊流的好感度那么低!都不足以打开道具! 方殊流发现时启盯着他,似乎在胡思乱想,淡淡道:“骗你的,没这回事,去拍。” 时启:“……” 拍片的过程中,时启也没闲着,他心想许渺那句“关于你家里的事情”,说的是什么方面? 时启问系统:“怎么样可以看到我家里的情况?” 系统说个人介绍栏可以去看家世和财富。时启一看,惊呼“原来我这么有钱!”,然后又觉得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时启扶额,他还得失忆九个小时,让不让人活了? 拍完片,时启已经勉强能走路,方殊流便扶着他,问时启:“能坐吗?” 时启:“我还是趴着吧。” 时启刚趴到床上,门突然打开了,还有个护士在后面说“不着急的话先等等,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学生在看病……”云云。 那人却猛喘气,一声不吭。 然而气氛却十分诡异,死寂一般。 时启感觉到气氛不对,费劲地转过头去看,却看到了一脸怒意的厉觉,正愤愤地盯着他看。 方殊流道:“厉觉,你来看病?” “看你妹!”见时启只呆呆地看着他,却不说话,看上去像是心虚的表情,厉觉顿时大怒,怒斥道,“狗男男!” 方殊流:“……” 时启:“……” “说谁呢。”方殊流语气变冷,“不看病就滚出去。” 厉觉简直要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时启和他约好的,现在却放了他鸽子,厉觉本还在想时启哪里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他,难道他就是见死不救的那种人吗?然而再一看,方殊流坐在时启旁边,两个人气氛融洽,完全没他什么事,顿时语塞。 “厉觉,你……”时启却十分震惊,盯着厉觉看个不停。 时启简直怀疑自己是眼睛出了毛病,要不然怎么会看到厉觉的头顶,有个愤怒的小红脸? 时启揉了揉眼睛,小红脸还在,然而这时旁边又蹦出个小黄脸,眼角有一滴泪。 时启:“??” 幻觉还带自己变化的? 厉觉恨恨看着方殊流:“我和你说过,别再靠近他!” 方殊流嘲道:“我答应你了?” 厉觉撸起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殊流不甘示弱,道:“又想打架?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外面去,别破坏公物。” 云湛拿着片走进来,见屋内两人剑拔弩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旁女护士便简单给他说了下事情经过。 云湛稍稍挑眉,平淡道:“校内打架,被发现要记过一次,方殊流,纪检组组长,你先记上,还是我帮你们记?” 方殊流:“……” “二位先出去吧。”云湛下了逐客令,“别打扰病人休息。” 屋内总算是清静了。 时启惴惴不安,道:“我应该没事吧?” “骨头没裂,大概只是摔狠了,休息一下午就好。”云湛已摘了消毒手套,在电脑上敲着什么,头也不抬道,“近期别做剧烈运动,跑步,蹦跳,游泳也暂时别去了——” “对了,买到合适泳裤了么?” 时启:“?” 时启今天已是不知道第几次懵圈了,他……什么时候学会游泳了?倒是加了个游泳社,可还没到时间呢。再说,云湛为什么会知道? 时启今天得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他想了又想,方殊流成了他男朋友;厉觉说他和方殊流“狗男男”,该不会他和厉觉也是男朋友关系吧?厉觉的好感度也很高,马上就80了,头顶还出现了很奇怪的符号,而且其他人一点都不惊讶!许渺还问他有没有生他的气,那个口吻仿佛在和自己的恋人道歉…… 现在,云湛又用一种非常平淡的口吻问他有没有买到合适的泳裤? 老天,这两天究竟发生过什么?! “还……还没。”时启斟酌着回答。 “那个牌子,国内的确不好买。”云湛抬眼,扫了时启一眼,道,“我朋友最近在国外旅游,需要帮你带一条么?” 时启趴着已经有点累了,说:“好啊,谢谢,中号就行。” 云湛却说:“大了。” 时启茫然道:“没有吧,我也不小。” 云湛轻飘飘地反问:“你确定?” 这个反问句,令时启再一次石化了。 云湛他是什么意思?说他小?他又没亲眼见过!不—— 时启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万一云湛他,见过呢? 不可能吧。自己原来这么奔放的吗? 以前班上男生,总喜欢在卫生间里比大小,时启一直觉得很无聊没参与过。然而云湛居然见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时启慌得一批,火速去看了下云湛的好感度:35。 “……饮食清淡,少吃辣,可以适当吃些补品,你有些缺钙,吃点鱼虾肉蛋奶。”云湛继续写报告,然而时启脑中已经电闪雷鸣,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无法理解,脑袋直接宕机。 “……听清楚了吗?”云湛道。 时启呆呆地看着他:“听清楚了。” 云湛:“复述一遍。” 时启:“……” 云湛又重复一遍,一边看着时启,时启觉得那目光里写满了“看着挺好一男孩,怎么是个傻子”类似的话语。 “没其他事就可以走了。”云湛道,“最近还是要走走路,有利于自身的恢复。” 时启:“哦,好。” “对了,你的游泳牌落在游泳馆了。”云湛说,“记得找负责人拿。” 见时启起身龟速,动作迟缓,云湛便扶了他一把,时启则完全没有感觉,说了声“谢谢”,搭着云湛的手下了床,有些摇摆。 云湛把人送到门口,顿了几秒,便转身回去,将床铺平,神情中带着几分的若有所思。 门口,厉觉和方殊流各站一侧,彼此之间似乎有一道神奇的结界,宛若楚河汉界一般,谁也不搭理谁,直到时启出来,才有了些动静。 厉觉大跨步过去,表情已不如刚才那般愤怒:“我不知道……你是真摔了。你还疼不疼?我带你回宿舍吧。” 厉觉头顶仍然挂着个小黄脸,小黄脸上是愧疚的表情。 时启忽然灵机一动,踮脚去够那个小黄脸,然而厉觉太高,只够到了他的头发。看上去就好像是时启逗小狗一般,在摸厉觉的头。 厉觉却没生气,甚至有些纵容。 时启再抬手,手指穿过了小黄脸。 小黄脸变成了害羞的小红脸。 方殊流则对厉觉的举动十分不屑一顾:“现在又来装好人?刚才谁说“狗男男”来着?” 厉觉则怔怔地看着时启。 “对了,我刚才问过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爬梯子。”方殊流道,“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摔下去,恐怕会二度摔伤。” 时启“啊”了声,他现在虽然可以活动,但大幅度动作还是很艰难,更别说爬梯子这种高难度动作了。 “所以,去我宿舍住吧。”方殊流说,“我宿舍没有上下铺,你睡着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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