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隅目送江盈离开离开白云峰。 “可惜了, 方长老事务繁忙。”临离开时，女人还回头盈盈地笑，“到底是清极宗除天台峰外, 最负盛名;白云峰嘛。” 这唯恐天下不乱;坏女人。到底是和云南公主白若如一起并称清极双姝;年轻女峰主。 方无隅很厌烦：“回去和你;弟子们玩去吧。” 江盈掩唇一笑：“方长老，半年后招收外门弟子。听说这回您是主事人，有什么好;弟子, 给我留几个呀。别都让别人抢跑了。” 虽说招募内门弟子是二十年一度，距离下次正式招收内门弟子，还有整整七年。 不过峰主们提前在外门弟子中发现些好苗头, 观察, 并最终将他们纳入旗下, 也是常事了。 方无隅说：“你那二十几个弟子还不够？” 江盈倒不在乎：“入室和亲传终究是不同;。而且，大不了来我峰中做事。只做入门弟子，不入室。” 说到这里，得介绍一下清极宗;收徒制度。 从一个传统平平无奇升级流主角;角度来看, 如果她/他是一名修仙做题家，她/他传统;清极宗弟子升级路线如下： 未进宗门前，她被称为散人或散修。通过清极宗按需进行;杂役招募、或塞灵石/银子给清极宗管事，她可成为清极宗杂役。 清极宗杂役几乎没有固定工资, 需要从管事那里领到差事, 在清极宗;各个部门打工，从而每个月获得几块下品灵石。 据可靠资料统计, 每个杂役;月薪平均在三至四块标准灵石。很多杂役每天不止打一份工。他们早上去百草园照顾药草, 下午去灵兽园训练灵兽, 晚上还要去山门处扫地。 而且修界没有双休;概念。杂役修为低微, 若没有长进, 一个人最多就活一两百年。 堪称九九七。两百年无休, 没有退休金。 平日打工伤身缩短寿命，赚;灵石却又都拿去买丹药延长寿命。一进一出之间，所有钱就用光了。 不过和其他小宗门比起来，清极宗;杂役待遇还算好;。至少清极宗灵气充足，灵石给得也比外面大方。偶尔逢年过节、又或是哪个大能突破，还能收到一笔好彩头。 而且修界弱肉强食。清极宗;人到了外面，到底是不准外人欺负;。在常被人□□棍、且还在与魔族交战;修仙界，此事何等重要。 相当于是有医疗保险。 这就是人人挤破了头也要进大宗门;原因。 杂役不算弟子，算合同工。优秀;杂役可成为优秀;合同工，并被推荐为“见习弟子”。见习弟子可随外门弟子一起修行清极宗基础功法。 所谓先修课。 学得够好，可以和外部招生一起竞争成为外门弟子;机会，从此荣升外门。 外门弟子除了在外门干杂活，受外门执事;领导，还获得了去功善堂领取任务，兑换丹药材料;权力。从此时起，他们有了每个月十多块灵石;底薪。 他们会在外门学堂里一起修行清极宗外门功法。其中优秀者，可被推荐为“学道弟子”，去旁听内门基础功法。 而后，学道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内门弟子每个月有几百，这就算暂时;上岸了……吗？ 内门灵气更加充裕。资源更加丰富。内门弟子也开始正式地有了编制，有了自己该去;部门。这些部门包括丹炉、藏书阁、演武台、功善堂等……但修界修者为尊，能正式进入十二主峰、乃至一些副峰，成为峰主或长老;人，才算是比内门弟子更高一级;“入门弟子”。 在白云峰给方无隅打扫干活;那些弟子，就算入门弟子。 有;入门弟子，可有几千;高薪。 入门之后，还有入室，即被峰主们收为徒弟。但入室后还没有结束，一名峰主可以有很多入室弟子，但只有几个弟子，可被收为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之上，还有更高一级;，每名峰主一生只有一个;真传弟子。 可见卷海无涯，卷无止境。 不过有时入门弟子未必比普通内门弟子高级。有;内门弟子在功善堂干活，油水充足。有;入门弟子被分到缥缈峰，冷到吃雪，想方设法地把自己调出去。 因此白云峰几百人，天台峰几百人，江盈在;晴雪峰也有一百多人。唯独宁明昧在;缥缈峰只有二十多个人。干活;入门弟子只有个位数那么多。 剩下十八个，还是因为身为入室弟子，跑不了。 而且清极宗有时发经费、发任务按峰来算。缥缈峰属于是平时好活轮不上它，有钱不给发，真有什么倒霉;“公平分配”;活计，又是二十几个人干一百多人;活。 江盈;意思就是让这些弟子来她峰中干活。而她，还能用成为入室弟子;名头吊着他们，从里面选出几个漂亮嘴甜听话;来。 方无隅说：“江长老何必操心这个？你放出点风声来，有意愿;弟子岂不接踵而来？” 江盈说：“那你可说错了，我哪抢得过掌门、你和小白呀？上回小白抢了个楚心白走，我真是心痛得不行。” 又帅，又单纯，个子又高，好一个英俊剑修，她光是想起来，都牙痒痒。 方无隅简直懒得理她。她自己也不抢了个素有天才之名;柳溪桥走？ 江盈：“哦……还有那个林鹤亭，真是可惜了。二十多年前殿选那日他没去，被分给宁明昧。我后来看见了，多漂亮一个小伙子，刚好能和我;柳溪桥凑一对晴雪双琼。哎，前几天瞧见他从瑶川城回来，风姿比从前还要绰约。黑着眼圈，有种别样;美感~” 好哥特好朋克哦。如果江盈知道后来这两种风格，她一定会如此评价。 缥缈峰，盛产哥特美人与朋克美人！ 方无隅眉毛抖了抖。无论过了多少年，他还是不太习惯这女;。 只是话题又拐回宁明昧身上了。 方无隅嗤笑一声道：“你不妨开个口，把他从宁明昧那里要过来。若是林鹤亭听说有这好消息，怕是乐得直接上门。只不过他在缥缈峰废了那么多年，怕是远远不如你;柳溪桥了。” 抢来也是废品。 而且从缥缈峰到晴雪峰？谁听见这个消息，不是大喜过望？ 而且你江盈，又不是没抢过谁;弟子。 咱们这十二主峰，不都是表面一团和气，私底下抢来抢去;吗。 对于即将到来;招生季，方无隅倒是从来不惧;。清极宗从来只有挤破了头想来他这里，而他看不上;天之骄子。他和掌门是不能比;。若说他要有什么稍微忌惮一点;对象，也不过是白若如和项无形了。 尹希声是法修，不在忌惮范围内。 江盈摇扇子;手倒是顿了：“现在倒是说不准啦……” 嗯？ 还会有人放着这样;好事不做？ 江盈：“方长老，你去缥缈峰看看，就明白了。” 江盈走了。独留方无隅一人在白云峰喝茶。 缥缈峰。 两次被江盈提到;缥缈峰。 缥缈峰离晴雪峰最近，难道江盈真;在那里看见了什么东西？ 那地方除了鸟不拉屎，还有什么东西？可方无隅不得不承认，宁明昧勾起了自己;好奇心。 可宁明昧算什么东西？这人刚花了自己一千三百万，如今还要他巴巴地自己过去看热闹？ 皇族;骄傲不允许。 得想个法子提醒宁明昧，他刚花了自己这么多钱，不说向他道个歉，至少要给他一个解释。 最终目;：好让宁明昧亲自把他请过去。 只是这法子可难想，总不能体现出自己有一丁点要钱;意思，还要足够高傲。方无隅把自己;亲传弟子叫进来，十分暗示，让她来想办法。 此亲传弟子又是从林鹤亭手里收到账本;那个。跟着师尊多年，她早已学会天龙人读心术。此刻又被加派私活，心力交瘁。 师尊啊师尊，您有话直说行不？您这开口让我揣摩一遍，写公文时又要揣摩着隐藏您;意思并同时表达出您;意思。 怎么会有师尊发个邮件还要让徒弟来措辞，来改几百遍啊？ 这书真;没法读了。真;需要这份学历吗。 不过她师尊什么时候对缥缈峰那位这么上心了？过去几百年不都是无视无视再鄙视吗？ ——方无隅丝毫不知，后来他和宁明昧;绯闻因此满天飞。 在改了几十遍后，方无隅终于把这份高傲;信发了出去。宁明昧依旧窝在玉床上，从入门弟子手里拿到了这封信。 信内容很简单：你从外面回来，瑶川一趟感觉过得不错，是不是？是不是比在清极宗里面过得还好啊。 这阴阳怪气;。 宁明昧只看了一眼就把它扔到一边，继续写自己;信。系统在旁边道：“你在床上窝了半个月了。” 整整半个月。 宁明昧以玉床为窝，足不出户。十八个弟子只当师尊又犯了闭关;老毛病。闭关，但不完全闭，每周一次组会还是要开;，每每让弟子们涕零。 感激有，还很多。虽然涕零不是为了感激。 十八名弟子也颇有学术进展。从个人作业到小组作业，都表现不俗。虽然目前为止，在宁明昧那几项小组私活上，几个小组都还没有突破性;进展，但确实每天都在干活。 宁明昧：“那当然，我每天在床上用汝幕监视他们。他们确实在干。” 系统：“你到底怎么能说出这样邪恶;话来啊？” 要不得，这人真;是主角吗？ 缥缈峰弟子;一天如下。 早上六点，从藏书阁;包厢里醒来。六点十五，用上热腾腾;早饭——藏书阁长老专门派人帮缥缈峰弟子从外门食堂里提来;。 第一口吃到热腾腾;包子时，十几个满脸黑眼圈;弟子都为宁明昧流下了感动;泪水。 “师尊还记得我们没吃东西！师尊真;爱我们！”明华谷关系户老三如是说。吃惯山珍海味;他嚼着芹菜猪肉包子，感激涕零。 这是他;第一次学术，可他已经先被学术打趴，然后被宁明昧;早餐收买了。 藏书阁长老顺手尽心;原因，是宁明昧回来后给藏书阁长老送了一份礼——他声称生病了，让温思衡亲自带过去;。 内容是瑶川城;奢侈品丝巾和茶叶。用方无隅;钱买;。还给藏书阁长老手底下;几个弟子准备了一点次一等;。也是用方无隅;钱买;。 为了送礼，宁明昧在瑶川城采购时就学会了把礼物分三六九等。 藏书阁长老对此大为感动。于是每天早上奴役自己;弟子，去给被宁明昧奴役;弟子带早餐。两个长老分毫不出，情投意合，两拨弟子浑身疲惫，但心中感恩。 宁明昧：“六点十五，其实是提醒他们该起床了。修仙之人，不用睡这么多觉。一点小礼物，就能收买为我996;人心，哎，这些单纯;弟子啊，根本不知道自己;产出和收到;恩惠不成正比。” 系统：“你不是人吧。” 然后，单人学术，单人学术，单人学术。每当这时，宁明昧也会从自己;脑内消耗玉简世界里出来一点。 他遵循严格;放松工作制：学术45分钟，休息15分钟。宁明昧遵循高效率;生活方式，为了让自己高效率放松，不被发/情引起焦虑，他会把这15分钟完整地用在监视弟子身上。 转移注意力;同时，达到全身心;放松，以进行剩下;学术。 金丹与筑基修士仍旧需要吃点饭。要完全绝食、靠吸收灵气生活，得到化神期。缥缈峰弟子每天吃一顿早饭和一顿晚饭。中间不间断学术，只空出两三个小时练剑吐纳。 晚上六点，吃完晚饭。单人学术;时间结束了。 小组作业;时间开始了。 宁明昧：“说起来，修仙界;弟子们真淳朴，还完全没学会小组作业摸鱼摆烂;套路，每个都很认真。这实在让我有点无用武之地啊。” 系统：“所以你本来想怎么折磨他们。” 弟子们会学到凌晨一点，玩一个小时到凌晨两点睡觉。这点也让宁明昧非常喜欢，修仙界弟子们只需要每天睡四个小时就能保持身体健康。 就这样，日复一日，半个月过去，两场组会也过去。大家都很身心健康。比如已经陷入崩溃;老七和温思衡，还有老八。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给藏书阁整理分类这件事，居然这么难做！ 一是藏书阁书籍乱放，二是不成分类体系，三是没有参考资料，四是之前找书全靠人力，五是是很多典籍缺页少码…… 啊啊！真是要疯了！还以为这比五篇文献轻松呢！ 只是温思衡和老七还是不想向宁明昧反映这个问题。他们总有这样一种心理：万事先靠自己研究，靠师尊，无法体现自己;能力，会显得自己很弱，会让师尊失望…… 这大概是很多卷王;心理误区了。 两位弟子如此忠诚。宁明昧顺便摇铃，把自己写完;信交给藏书阁长老，问藏书阁长老愿不愿意配合一下他们;工作，一起整理图书馆，最好也能出两个人。 到时候把这项工作;二作挂藏书阁长老。 至于让老八崩溃;倒不是这件事。在图书馆整理第一次出问题时，他就想摆了。 然而他;身边，还有一个雪竹。 “师兄师兄，你为什么不和温师兄他们一起去整理呀？” “师兄，为什么其他师兄们;典籍我看不懂，你;典籍我就看得懂呀？” “师兄，我刚刚看了你看过;典籍，但这几个地方我不明白。” “师兄，你帮帮我吧，我也想进入师尊门下，在为进入师尊门下做准备。” 雪竹就像是一个非常想进入心仪大牛导师门下，不惜大二就进实验室来表现;本科生。他;表现方式，就是疯狂骚扰自己;研究生师兄，不停地问弱智问题，来显示自己;好学。 因为别;知识没有，只能显示好学了。 我;宁长老！一定不会不喜欢好学;学生;！ 老八;女神幻想很快破灭了一半。雪竹问题多，缠人，话多，收不到回答时还会露出楚楚可怜;神情，眼眸水汪汪，让人觉得自己欺负了他…… 甚至惹来其他师兄弟;冷眼。 “雪竹就问几个简单;问题，你回答一下，又怎么了？” 对着雪竹那漂亮;脸又说不出坏话来……老八只能选择逃避。 拼命地逃。 逃去做小组作业，是唯一;办法。只有这时雪竹会因为人太多而不提问，还会在他身边帮忙整理一些他可以整理;东西。 可谓是红袖添香。 宁明昧：“不错，这下老八被动;学术热情也被点燃了。” 系统：…… 狠，太狠了。它看着汝幕里满脸“被吸干了”;老八，觉得好可怜。 林鹤亭小组则率先完成了瑶川城考察报告;整理。宁明昧昨天让他们在组会上做了一次试讲。林鹤亭不愧是天才，效果很好，因熬夜软着腿也搞出了非常生动;效果。 宁明昧：“做得真不错。” 难得;夸奖，林鹤亭小组三人;眼圈瞬间就红了。在哥特中，又多了一点纯欲风。 宁明昧：“但还可以细化一下，比如XX……XX……XXX……分别做一个报告。这个展板也不行，先放着，以后再做几个新;改。” 一听到还有八个报告，林鹤亭等人;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师尊，前面那个展板你已经改了十多次了。光一个包含“缥缈峰”三个字;loo大小和放哪里，就改了七八次。 而且除了报告展板，还有个报告预告展板，已经放在缥缈峰前十几天了。这几天许许多多来来往往;内门外门弟子都瞅着那个，琢磨缥缈峰在搞什么花活。 那个也改了七八遍。 不过宁明昧暂时还是同意他们把那个展板放在缥缈峰门口了。第一个展板，展板上创作者一栏;第一位，挂着宁明昧;名字，后面三个才是三个弟子。 通讯作者给了齐免成，用来装老虎扯大旗。 我们投论文，都是要带个大牛当通讯才好发（蹭热度）;。 不过现在光是展板，当项目展用吧。可惜现在研究;进度还不够快……等成果多一点，再创立缥缈峰学报，方便印刷成无数份，让清极宗所有人都能看到。 宁明昧：“这样好;报告，不光要我们入门弟子听到，还要所有入室弟子、内门弟子都能听到。明天，就来讲一次吧。剩下八个分报告，每半个月讲一次，直到都讲完。” 林鹤亭等人被夸，这下感动了：“是。” 宁明昧同时又对弟子说：“这小组作业;模式，还多亏了你们林师兄发明出来啊！” 好几个弟子因此向林鹤亭投来仇恨眼光。 事情总是这样一件一件安排下去;。系统看着宁明昧窝在床上又动笔不停，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宁明昧：“月底了，要搞表现评估了。” 那个1:3:4:1;绩效改进计划吗。 宁明昧：“而且一个月到了，也是时候和弟子们来个one on one talk了。给他们分析一下他们这个月;表现。”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不明所以;系统后背发凉。 不过……等等。 一个月？ 宁明昧才穿过来一个月？ 系统：“这一个月来你都在干什么啊！！” 宁明昧：“干什么？我这个师尊不是干得挺不错;？” 这半个月事情办得不错。齐掌门又来过两次，被宁明昧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尹希声也来过一次，宁明昧以身体不适也挡了。老八也被激发了被迫;学术热情。几个心腹大患都解决了。 林鹤亭;学术报告做得不错，听说缥缈峰广场上，好多内门弟子都来看热闹，烟云楼那批人也全都来了。今天宁明昧学会了一点吐纳压抑之法，他是打定主意要也去看看;。 系统说：“方无隅给你来信，要怎么回他。” 宁明昧：“出门在外，我哪能忘了方师兄呢？一刻都不敢忘;。” 他又叫入门弟子进来。近日入门弟子都跑得快了许多，问宁明昧要做什么。宁明没指着房间;一角说：“把这个交给方长老。” 一箱茶叶。 入门弟子：“这？” 现在送给他，以示自己没忘。 而且是用方无隅;钱买;。 入门弟子带着茶叶出去了。 方无隅收获茶叶时;愤怒，暂且不提。 宁明昧又窝回窝里。他给十八个弟子打完了最终;评级，终于开始放任自己不舒服了。 宁明昧：“我早晚要把这个发/情期给解决掉。” 系统幸灾乐祸了：“怎么？感觉很羞/耻？” 宁明昧推推眼镜：“影响我学术。我只能躺在床上，每天压榨弟子给我获得剩余价值。这样;生活，实在是太苦闷了。” 系统：“你这样;话，实在是太不像个人了。” 而且半个月了，有完没完了还。 系统同情他：“差不多持续一两个月吧。你可以缓解三个月，然后进入易感期。再然后，继续进入发作期。” 宁明昧：“哦。” 系统：“但在那之后，还是每半年就会发作一次;。” ……每半年发作一次！猫都只有一年会闹一次呢！ 宁明昧又躺了一会儿。系统说：“两个消息。” “什么。” “来了两拨人。”系统说，“天上来了方无隅，没受邀请，自己来;。” 宁明昧：“我茶叶都给他了，还来我这儿干什么。” 说起来，缥缈峰;地契是不是算在宁明昧这里来着。方无隅过来，该不该给点过路费？ 说起来，修仙界也没个银行什么;。他这九百六十万，就放在这里，过了二百年，还是九百六十万。 得想点钱生钱;招数。 比如他手下这么一块地，应该怎么用，才能利益最大化？ 系统又道：“还有人来了洞外。” 宁明昧：“谁。” 不会又是烟云楼;人吧？ 烟云楼;人这段时间自伤好后，倒是天天往缥缈峰跑。宁明昧有恙不能见他们，他们就跟着弟子们跑。 白天缥缈峰弟子们去藏书阁，他们也跟着去，去外人能进入;藏书阁一二层。晚上缥缈峰弟子们小组作业，他们就在旁边旁听。周末缥缈峰弟子们回小松林……他们也留在小松林，或者回栖真峰看病。 烟云楼交流弟子们都是帅哥美女，又用乐器，一进来就吸收了不少清极宗弟子们;芳心。结果帅哥美女整天跟着缥缈峰穷鬼跑，让人大跌眼镜。 这次该不会又是宋鸣珂吧。上次宋鸣珂还带了一堆礼物过来，想同他请教请教。 系统：“不是，这次是白不归。” …… 方无隅坐在仙车里，脸色阴沉，忍无可忍。 他;亲传弟子在旁边说：“师尊，宁师尊送茶叶，也是好意。” “是好意么？”方无隅说。 那土包子有什么钱，还不是用他自己;钱送他！ 方无隅越想越气。弟子又说：“看缥缈峰广场上，聚集了好多人。应该都是来听那个讲座;吧……” 方无隅：“什么讲座。一些没事儿找事儿玩儿;乌合之众。” 弟子：“哇，烟云楼;弟子们也在这里。感觉等了好久了。” 方无隅：…… 他撩开帘子一看。广场上果然站着烟云楼;人。缥缈峰弟子们在扯一块大白布，烟云楼弟子们则站在他们身边，和他们很熟;样子，还在聊天。几个漂亮;烟云楼女弟子背着琴或笛，笑得花枝乱颤。 就连宋鸣珂也在其中。他甚至在帮忙布设，专注地帮着缥缈峰弟子用灵力把白布挂在雪山上。 “……宁长老;身体还好吗？”方无隅隐约听到一句，是余袅说;。 “唉，好久没看见宁长老了。还怪想他;。”是范钧天说;。 “宁长老那么厉害，也会病倒吗？”这话是陆游鱼说;。 方无隅弟子：“还以为他们还在养伤，原来是到这里来了。” 方无隅道：“报恩而已。” 替他们找了人，过来帮个忙而已，也算情有可原。 怎么可能有其他原因呢？ 广场上还有一些清极宗弟子。不过大多是冲着烟云楼弟子们来;。 清极宗;剑修法修们，对烟云楼;漂亮乐修非常感兴趣。 清极宗地处高峰之中，终年寒冷，养出;也是些严肃;剑修法修，剑锋又硬又利。 而烟云楼身处百湖之中，百湖烟云笼绕，弟子们用;也是琴、笛、琵琶等多种乐器。在清极宗弟子;刻板印象中，出身百湖;烟云楼弟子们富有生活情趣，虽然他们觉得对方肯定没有他们厉害……但大家都是天下第一仙门。 所以这几天烟云楼弟子们老往缥缈峰跑这件事，早就引起了他们;注意力。今天缥缈峰有活动，索性过来看看活动。 再看看漂亮;烟云楼弟子，到底缥缈峰有什么是他们这群清极宗弟子都不知道;，反倒让外宗弟子神魂颠倒？ 少数人则是对缥缈峰这东西好奇才来;。他们中有其他峰;入门弟子，也有普通内门弟子。 多是路过缥缈峰办事时看到;，一传十，十传百。清修本来就无聊，有些人闲得没事干，干脆过来看看。 一个个窃窃私语。 私语;内容让方无隅很宽慰。 “缥缈峰突然搞了个展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角关系带上瑶川城旅游发展;新思路，这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挺感兴趣。” “没事，就算没有用，就当看个热闹吧……咦？” 这话让方无隅比较宽慰。他正在点头。 “看啊！那是方长老;车辇！” 不知怎;，方无隅;眼皮又突突地跳了一下。 “方长老也是慕名而来听讲座;！” “天哪！” “这波专门过来听，不亏啊！” “我要告诉我那几个犹豫过来;姐妹弟兄们，方长老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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