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 索俞从片场回到酒店,黑色的口罩遮住他的大半张脸,鸭舌帽被他拿在左手, 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上正和自老家的小通着电话。 “死刑,已经判了。” 索俞语气淡淡,仿佛说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他杀的那个人好像有点背景,新闻报道了好几,你还是小一点,别被报复了。”范易年的语气中不乏担忧。 “嗯,知道。”索俞按下电梯按钮。 “你也是倒霉,怎么就给这人渣做了儿子, 他这人就是该死!”范易年愤愤道, “不过等他死了,你也就不用再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了, 你现在还没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可千万不被那个渣滓影响了程……” 小继续叽里呱啦地说着些关的话,索俞静静地听着, 偶尔回应一声。 电梯缓缓上升,显示屏上的数字从1开始慢慢变成了2。 索俞住的是第6层,电梯里的信号没有外面那么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总是响一阵没一阵的,都听不太清面说了什么。 这情况随着楼层的增加越越严重, 到了第4层的候,电话里传的声音彻底变得诡异且扭曲。 那都有点不像是人类的声音了, 倒像是什么别的生物在生涩地模仿人类说话。 模仿得一点都不像,每个音节都变了调, 无端让人觉得阴气森森。 如果是正常人可会怀疑自的手机坏了,或者是面的人在故意恶作剧。 索俞显不这么觉得。 尤其是看到显示屏上的楼层停在4层不再动弹的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索俞淡定地挂掉了电话,伸手按了一下电梯里的警铃。 他的冷静似乎激怒了隐藏在某处的未知生物,头顶上的灯突疯狂闪动起,光与暗交织在索俞的脸上,“咚咚咚”的拍打声从四面八方传。 一声声巨响带着要将电梯拆掉的架势汹涌而至,频繁闪烁的灯光从暖黄色变成了红色,光把人的脸照得惨白。 狭窄的电梯处处透着诡异,象征着危险的红色闪烁在电梯上方。 索俞闭上眼睛靠墙站好,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安保现异常过救他出。 这就是这个世界与其他普通的世界不同的地方了,这个世界有鬼魂存在。 【检测到任务目标,就在距离宿三米内的地方。】 系统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让这间除了索俞外一个活物都没有的电梯更显怪诞。 索俞缓缓睁开眼,抬起眼眸,似有所感地抬头看着神经质般闪动的灯。 这个世界的莫测,目的身份正是一个厉鬼。 当不是一开始就是厉鬼,至少在半年他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活人。 他是被索俞穿越的这具身体的父亲杀死的。 原的父亲是个性冷漠残忍的变-态,也是原所有不幸的源,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在原小的候,他就梦想着自的父亲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他和妈妈就可以不用一直因被打而受伤。 那个人最开始只敢老婆孩子动手,原逐渐长大后,因母亲身体越越差,慢慢的,受到他的迫害的就只剩下了原一个人。 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孩子是无法满足他那些变态的需求的,所以后他的狩猎范围也渐渐扩大。 他的狩猎目标有好几个人,莫测是他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也是最后一个。 他把莫测绑到了自的出租屋里残忍杀害,尸体解后丢进河里,尸块顺着河流流了好远,一直到一个月后才被人现。 莫测长得漂亮,家境殷实,这一辈子过得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遭遇过任何波折,这样的人容易让人生出嫉妒。 所以理所当的,杀死这样的人通常给人带更多的成就感和快感。 【他想杀了你报仇】 系统说。 死于谋杀的人容易生出怨气化厉鬼,找那个人复仇是莫测作鬼的执念。 但那人已经被判处了死刑,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莫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中的恨不会那么容易化解,找不到宣泄的机会只会让它愈膨胀。 所以他找到了这里,找到了那人唯一血脉相连的儿子,找到了索俞。 系统话音刚落,凶光闪烁的头顶灯突冒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直直地向索俞坠了过。 索俞漆黑的眸子里,那张看不清面目的脸越放越大,一直到距离他1厘米处的位置,耳边骤响起了尖锐惨烈的尖叫,其中强烈的痛苦几乎要把空气抽干。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索俞仰着头,与那张写满痛苦的脸视片刻,不知道什么,他的脏也跟着抽痛起。 他微微皱起眉头,手捂住胸口。 一秒后,那张脸彻底消失在了眼,灯光变回了的暖黄色,电梯门外传几声模糊的呼唤。 工作人员带着维修工匆匆忙忙地赶了过。 索俞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功地离开了电梯。 “没检查出什么问题,还正常用。” “监控也跟着一起黑屏了,好奇怪。” “再检查一下吧,以防万一。” 索俞走向四楼的另一部电梯,身后传的几句交谈让他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那部暂停用的电梯上。 那部电梯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灵异现象只是一场幻觉。 索俞摸出衣服口袋里的那枚符纸,黄色的符纸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痕迹。 这是原从角攻那里要的符纸。 刚刚的那声惨叫也是因它。 原今年24岁,目在娱乐圈从事爱豆和演员的职业。 他在20岁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因出色的容貌和勉强及格的基本功出道成团。 角攻是他当的队友。 作一个存在着鬼魂的世界的角攻,他也不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爱豆。 他出生师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师,最先现原被厉鬼缠身的就是他。 看在昔日队友的情上,角攻难得好给了原一张驱鬼的符纸。 有了这张符的存在,那些妖魔鬼怪再也无法近原的身,最多也只装神弄鬼吓吓他。 索俞回到自的套间,一手脱鞋子,一手按下门口的电灯开关。 按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他摘下口罩扔到垃圾桶里,连同口罩一起被扔掉的还有那张符纸。 鸭舌帽被随手放在茶几上,索俞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后摸着黑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那只厉鬼肯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不用系统提醒他都感觉到。 他似乎摆明了不想让索俞好过,不仅不给他开灯,洗澡的候连个热水都不给他用。 这可是三月,刚刚进入春的三月,晚上走在路上必须得套一件外套的三月。 洗冷水澡指不定明就感冒。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至少水还是正常使用的,没有变成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鲜血或者脑浆。 索俞一边洗着澡一边胡思乱想。 洗完澡后灯竟意外地打开了,索俞换上睡衣,透过洗手池的镜子看到身后的瓷砖缝隙里渗出了点点鲜红的血迹。 他全当没看到,面色自的门口拿了外卖。 他忽视了外卖员脸上惨白得不正常的颜色,忽视了门外一扇扇门排列开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走廊,又忽视了走廊里滚过的那颗长着皱纹的皮球。 不得不说,莫测了吓他也算是用尽了机。 索俞明还有拍摄任务,今得早点休息。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明的通告,后在略显阴森的酒店里吃完了晚饭。 剧组这几忙着拍夜戏。每都要熬到晚才回,这给了莫测多下手的机会。 鬼魂大多喜欢在晚上出没,尤其是过了凌晨的夜晚。可明明是那么好的机会,偏偏索俞的身上带了那个驱邪的符纸。 简直让鬼恨得牙痒痒。 休息的间本就不长,了有足够的睡眠,索俞只尽量压缩做其他事的间。 他吃完饭就躺床上了,刚睡下没两个小又被冻醒。 房间里的空调明明还开着,窗户紧紧锁死,厚厚的一条被子裹在身上,偏偏屋子里还是冻得要命。 索俞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微微泛痛的脑袋,一转头,现一个黑影正躺在他的旁边。 那个黑影有着一双黑得像浓墨一样的眼睛,眼里被怨恨装得满满当当,看向他的候恶意横生。 虽脸上的皮肉模糊一团,但依稀还是从中看到几莫测的影子。 “别闹。” 索俞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睡眠不足真的容易让人做出傻事。 索俞在被那只长相可怖的厉鬼按在床上的候才意识到不。 方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别杀。” 索俞不敢小瞧方想要杀死自的决。 “好痛……” 莫测的声音沙哑又破碎,阴冷中含-着深深的怨气。 “痛……” 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身体像是用几个肉块拼凑而成的,肉块与肉块间鲜红色的痕迹无无刻不在传达着疼痛。 那是他被杀死的痛苦,随着他的死亡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每一秒钟都得承受这样的痛苦。 好恨…… 好恨…… 杀了他…… 冒着红光的眼睛死死地锁在索俞身上,手掌伸向他脆弱的脖颈。 杀了他…… 杀了他就解脱……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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