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秧眼前是漆黑的夜,心中也同样漆黑,神一时不知方向。
他没有回应傅飞,并不是不想解救福伯。
劫法场!!
可以。
但这是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劫法场就是和大夏国作对,即使以他现在凝气境三重的境界,对抗凡尘的国度也是以卵击石。
远处,大红色的一台轿子从他的身旁经过。
陈秧完全投入的沉思,更本没有感到周围有人经过。
轿子中走出一个官员,个子不高,挺着好似怀了八个月的大肚子。
从狱中,匆匆忙忙的走出一群人。
走在最前方的监狱长殷勤的哈着腰。
“知州大人百忙之中来这肮脏之地,真是我辈官员之楷模。”
傅飞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依旧面色阴冷,站在监狱长的身后。
傅飞撤了一眼依旧在哪里站着的陈秧,皱了皱眉头。
心道:这小子,不会告密吧。
不过,他并没我表露出多余的表情。
知州脸色阴沉:“有没有查出一些线索?”
监狱长面色微微变化,这个赈灾款被劫案中的,黄金真的如同幽静一般,突然消失。
他头底的更低,埋头不说话。
知州蹙眉:“没有线索?”
监狱长低声小心的解释道:“妖邪作祟,并不是人力所能为,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线索?”
知州心中有些不悦,“走,我亲自去审犯人。”
陈秧也不知自己怎么走回陈府。
陈柔儿焦急的在门口等待,见陈秧的回来,连忙赶过去。
“少爷,福伯怎么了?”
陈秧眼瞳微缩,手臂忍不住的用力。
转而看着陈柔儿轻柔的脸,外面的危险交给他这个男人来扛就行了,多一个人知道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忧罢了。
他笑着,轻轻地敲了敲陈柔儿的小脑袋。
“福伯有一件小事要做,马上就回来了,怎么想福伯了?
对了,柔儿,等福伯回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陈柔儿听话的点头,道:“好……
少爷,洗漱水我给你打好了,时间不晚了,去休息吧。”
陈秧倒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根据傅飞给的信息,他现在有三天的时间,也就说明了他有三天的思考时间。
……
陈柔儿回到自己的房间,眼中不复刚才的清纯。
满是担忧,对着漆黑的夜中说道:“师傅,你有办法救福伯吗?”
只听房间中漆黑的角落,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凭空走来。
注视陈柔儿时,满眼慈爱,但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徒儿,这里这不安全了,跟我走吧。”
陈柔儿摇了摇头:“少爷还在这里,福伯还身处危险之中,我现在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老婆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还不能出手,不过乖徒儿你放心,那个福伯暂时没有危险,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凝气境的修士。”
陈柔儿这才放心自己悬着的心:“师傅,这里还能平稳多久?”
“快了,我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烧灼之味,该来的人也来的差不多,应该不到十天了。”
陈柔儿犹豫了片刻:“师傅,能不能救救少爷?”
老婆婆又叹了口气:“傻丫头,这一句话,你已经问了上万遍了。”
陈柔儿温柔的笑了笑:“万一有一次师傅你的答案不一样呢?”
“唉,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我救不了他。”
陈柔儿脸色阴沉,有些不甘道:“为什么?师傅这么强,为什么还救不了少爷?”
“强?修炼呢,前期只是凝气,然后就是筑基有成、是谓筑基;筑基成丹、是谓化丹;而我只是一个初步开悟的问道境而已,我强,我也弱。”
老婆婆眼中复杂,但更多的是慈爱,不忍心看着陈柔儿伤心。
“徒儿啊,我知道你对陈秧的情感,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事,毕竟有希望,总比绝望好,如今看来不告诉你是不行了。
落凤城啊,落凤城,凤栖梧桐,可为什么唯独落在这里?
这里有宝,重宝!!!
如今宝物出事,所以众人来了。
可你以为他们只是为了着宝物吗?”
陈柔儿眼中灵光一闪而过,反问道:“还因为少爷?”
“是啊,毕竟是哪位预言的人,他比宝物更重要,所有人都可能跑的掉,他不能。”
陈柔儿脸色微变,心灰意冷。
“唉,乖徒儿你也不要担心,走不了又不代表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