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的假期啊。 这是乐宜文刚起来时内心的第一个念头。 终于不用去学校面对那些让人感到恐惧的女孩子了。 这是乐宜文的第二个念头。 总之,难得的假期总是让人感到放松。 慵懒的洗漱完毕,乐宜文拿出了手机。 “嗯?” 正在翻看QQ空间的乐宜文被一张图吸引了。 倚楼听雨:数学真是太简单辣! 配图是一张改过的数学五十四套卷,选择填空全部满分。 满分! 乐宜文有些不可思议:果然身边的人都是大哥,就自己是菜鸡吗? 毫不犹豫,乐宜文点开倚楼听雨的头像。 墨月:学霸!〔色〕 倚楼听雨:???哥们你今天没事吧? 墨月:〔色〕 墨月:速速教我数学! 倚楼听雨:我不会,我是菜鸡〔害羞〕 墨月:认识了这么久,你就不能教我个数学吗,亏我还叫了你这么久的宝贝〔大哭〕 缪鑫伶算了算时间,从认识到现在,两人已经交流了快八个月了。 没办法,缪鑫伶只好答应。 倚楼听雨:拍图来〔擦汗〕 乐宜文迅速找出比脸还干净的数学卷子,迫不及待给倚楼听雨拍过去。 “……焯!” 平时温柔文静文明有礼的缪鑫伶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墨月发来的卷子破口大骂。 倚楼听雨:你这是整张卷子都给我做是吧〔发怒〕 墨月:哎呀,真的不会数学啦,一百五十分的卷我能考44〔委屈〕 缪鑫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去厨房倒了一杯冷水。 倚楼听雨:那好吧,我们开始吧。 十分钟后…… 倚楼听雨:会了吗? 墨月:谢谢你,更不明白了〔龇牙〕 缪鑫伶气的把笔一丢。 倚楼听雨:两道题我讲了十几分钟你还是不会,你学什么数学〔发怒〕 墨月:哪能怪我,你打字那么慢,还偷工减料用缩写,我哪里看得懂〔大哭〕 乐宜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手指继续在键盘上飞舞。 墨月:这样吧,打语音电话吧,你把摄像头打开,我看你写。 乐宜文发完信息,点开了语音通话。 “叮叮咚咚……” 缪鑫伶吓了一跳,反手挂断语音。 “嘟——” 传来一声拒绝语音的提示音。 乐宜文愣了一下。 墨月:?干嘛啊,不愿意教你家月宝了吗哥哥〔委屈〕 倚楼听雨:…… 开玩笑,社恐顶多网上口嗨,现实里和人交流不被欺负死? 缪鑫伶才没那么傻呢! 倚楼听雨:不要! 墨月:球你辣好哥哥!网上谁都不认识谁,怕什么嘛! 缪鑫伶:不要,我社恐。 墨月:我也社恐,没关系 恐女也算社恐的,对吧? 乐宜文又打了一个语音。 “嘟——” 毫无疑问,又挂掉了。 墨月:哎呀,你干嘛哎哟~网上谁认识谁?速接电话教我数学,都是男的怕啥!〔生气〕 缪鑫伶撩了撩额前的发丝。 倚楼听雨:行吧行吧,等我一下〔无奈〕 缪鑫伶退出QQ,在手机桌面翻来翻去。 “奇怪了,我变声器哪去了……” 缪鑫伶小声嘀咕着,一个一个软件一个软件的找。 “行了,找到了!” 缪鑫伶打开变声器试了一次,选了个让自己满意的男声。 不愧是当初花两百买来的好货,一点杂音都没。没想到当初好玩买来的变声器如今还有这种用处。 “叮叮咚咚……” 缪鑫伶主动给墨月打了个语音电话。 “摩西摩西?这里是墨月,能听到吗?” 接通电话,耳机里传来可爱的奶狗音。 “摩西摩西?你好?” 乐宜文还在呼叫倚楼听雨。 反观缪鑫伶。 “哈?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 缪鑫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这不是自己的冤种同桌吗!? 但是很快,缪鑫伶就冷静下来了:反正现在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不如就这么聊吧,也只是讲题而已,就当练胆了。 镇定下来的缪鑫伶咳了两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我焯?” 乐宜文有点惊讶了,本以为倚楼听雨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小,没想到声音这么成熟。 “你多大了?” 乐宜文小心翼翼的发问,生怕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数字。 缪鑫伶深吸一口气,报出早已想好的年龄。 “17啊,怎么了?” 乐宜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17岁声音这么成熟吗?” 缪鑫伶干笑两声:“哈哈,很多人觉得我声音成熟,但我确实17岁。你见过除了17 18的哪个人会去做数学五十四套卷?” “也对。” 乐宜文隔着屏幕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 “……懂了吗?” 缪鑫伶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手机,镜头对着自己写的步骤。 看一眼屏幕,熟悉的花为手表放在墨月的桌上,屏幕还亮着,流浪者号目光炯炯。 是自己的冤种同桌没跑了。 “OK,懂了,宝贝真棒!” 乐宜文对着麦克风发电。 “呃,大可不必!” 虽然乐宜文的一声“宝贝”让缪鑫伶心里颤了一下,但理智还是让她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 缪鑫伶感觉很新奇,明明现实中一句话都不敢和这个同桌讲,网上开了变声器却能给他讲题。 这就是互联网的好处啊! 而且那声“宝贝”让缪鑫伶很受用,从没在别的男生嘴里听到这个词,而且还是从长得还不错的男生嘴里说出来的。 “那我们继续!” 缪鑫伶趁热打铁,一口气把卷子给乐宜文讲完了。 越讲缪鑫伶越觉得好玩——看你平常摆着一副臭扑克脸,没想到网上玩的这么花嘛,主打的就是反差是吧。 “终于做完了,累死我了,嗯——” 乐宜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谢谢你呀宝贝!” 乐宜文对着屏幕嘻嘻哈哈。 “嗯,没事。” 缪鑫伶也习惯了乐宜文叫她“宝贝”——多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回到学校可又要面对那副扑克脸了,网上能讨回一点是一点! “诶,对了,倚楼你打游戏吗?” 乐宜文突然对缪鑫伶发出邀请。 缪鑫伶愣了一下。 “玩过一段时间撸哇撸,后来不打了,感觉这游戏不适合我,哈哈……” “没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我可以带你玩的!” 乐宜文自告奋勇。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呢。” “那好吧。” 面对倚楼听雨的再三推辞,乐宜文也不好强求。 “那我自己去玩了,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缪鑫伶感觉像是在做梦——我刚刚在和别人打电话?还是男孩子? 重要的是,自己还不会紧张,简直就是奇迹! “我终于克服社恐了啊,哈哈哈!” 缪鑫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女人。 周一。 望着旁边没有一丝表情的乐宜文,缪鑫伶感觉自己的手心又被汗浸湿了。 什么啊,原来还是那个社恐没有一丝丝改变嘛!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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