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凌没回家时候, 想还是回看看,但是回眼一点点拆掉了,他倒是没多余反应, 不过回去路上倒是沉默了几分。
黎舒欣疑『惑』看邵凌,说:“你今天怪怪。”
邵凌抬头, 问:“哪里怪?”
还哪里怪?哪里怪!
黎舒欣:“话少了啊。”
她问:“你不舍得老房子?”搬走时候倒是没他什么反应, 搬新家还挺高兴。黎舒欣想法在脸上,邵凌一眼就看出了,他无声笑了一, 说:“搬走时候,房子还在。搬走和拆除,感觉总是些不一样。”
接又说:“话少, 倒不完全是因为拆除房子,是想邵鹏事儿。”
今天他们到了没多久,邵鹏就拉邵凌过去嘀咕了好一会儿, 也不晓得说些什么, 后头他们一起去走了亲戚,自然也没提是个什么事儿。
现在邵凌提起, 黎舒欣少不得要问一问。
邵凌:“邵鹏要搞投资, 想拉一起加入, 你说新不新鲜?”
黎舒欣惊讶睁大眼,这可真是新鲜, 他们家跟邵鹏家没什么往,也不算是很熟悉。如果说往, 那也就是养殖圈动迁时候,他们这些养殖户凑在一起,但是要说多, 真是没了。
“你肯定没答应。”
邵凌点头:“傻啊,钱没地儿花了吗?答应他那个?问过了,他是把钱投给一个财务公司,财务公司理财专员『操』盘,做是股票期货这些。之所以叫上,说是要带发财。带发财,你敢信?”
黎舒欣果断摇头:“不敢信!”
邵凌笑了笑,不过笑容却不达眼底,说:“他吃屎不会叫去吃一口热乎,这好事儿能管?可不想去给别人财富添砖加瓦。”
“噗!”黎舒欣听了这个形容,直接喷了,吐槽说:“你这说点恶心啊。”
“话是恶心,倒是道理没差。”邵凌耸耸肩,说:“大上个月世界杯,你晓得吗?”
黎舒欣点头,随即反应过了,说:“他赌这个?”
邵凌点头:“简直赌疯了。”
他专心致志开车,不过嘴巴没停,说:“不仅他玩这个,村里还不少人跟他一起,钱玩大没钱玩小,反正不少人参与。邵鹏押中了,赚了不少。”
黎舒欣皱起了眉,说:“这个风气可不好。”她一点也不羡慕人家靠这个赚钱。
她叮嘱邵凌:“你可别跟他们掺和这个,这种事情不好。”
邵凌:“这道。”
黎舒欣还是不放心,碎碎念:“赌钱这种事情就是一个深渊,一旦踏入,就很难抽手了。赢了想要再赢,输了想要翻本。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可千万千万别跟他们一起鬼混。”
她不觉得赌球跟赌博什么本质上不一样。
他们这边距离港澳可不远,不说港城那些明星关赌陈年旧事,就说普通人在澳门赌钱落得个凄凉场,也是不要听到太多。所以黎舒欣相关东西那是十二万分厌恶。
她说:“们钱虽然是动迁,看起很轻松容易,但是早先也是辛苦很多年。可不能跟他们胡。”
邵凌听出了黎舒欣害怕,劝她说:“你放心吧,不是那糊涂人。”
黎舒欣轻轻吁了一声。
邵凌:“赌钱事儿不沾。”
黎舒欣严肃:“你要说话算话!”
邵凌:“保证。”
黎舒欣抿抿嘴,邵凌说:“你看你吓……”
黎舒欣嗔道:“怎么能不怕啊,这个事儿哪里是一般小事儿。”
“不会这样,再说,估计邵鹏不能找了。”邵凌自吹自擂:“这人真是一个顶顶好人了,不仅拒绝了,还跟他说这个玩意儿看不靠谱,像是坑人。”
黎舒欣眼睛瞪滴流圆儿:“你这不是成心气邵鹏?他如果怀疑就不会拉你进。”
邵凌笑:“该说总是说了,再怎么样就跟没关系了。”
邵凌深深感动于自己真是一个好人,黎舒欣没忍住又笑了起,小胖崽儿不道妈妈笑什么,但是也跟妈妈笑。黎舒欣哎呦一声,将宝宝抱在了怀里,小家伙儿往后一仰,整个人就倒在了妈妈身上。
他掰自己小脚丫,超级忧伤,穿鞋鞋了,不能啃脚丫。
小宝宝不能啃脚丫,好忧伤哦。
“妈妈!”
他指了指自己鞋子,意思是让黎舒欣给脱掉,黎舒欣不肯,『揉』『揉』这小肥脸,说:“你看多好看呀,咱们回家再脱。”
小不点鼓鼓脸蛋儿,“啊啊”两声,黎舒欣:“不可以脱。”
大概是察觉妈妈确实不会给自己拖鞋了,小家伙儿呼了一口气,靠在了妈妈身上,一副好无奈小表情。黎舒欣笑了出,又戳戳小不点肥肥脸,小家伙儿痒痒闪躲,很快又笑了出。
出门一趟,别看在外面跑了一天,但是还真是没工作累,黎舒欣回家之后还挺兴致准备做饭。
娘俩儿一个德行,小肥崽儿脱掉了鞋子,捧自己小脚丫看了看,啊呜啊呜扶墙要走,今早紧锁了“走路”技能之后,这小家伙儿可是很迫不及待呢。
而黎舒欣呢,她也赤脚,准备去厨房。
邵凌叫住黎舒欣,说:“你穿个拖鞋啊,就你这样,好意思说?”
黎舒欣指了指他脱掉上衣上半身,说:“你这个样子好意思说?”
两个人互相指责。
邵凌:“这马上就要换上汗衫了,你这可没要穿鞋意思。”
黎舒欣从嗓子里嗤了一声,不过还是穿上了拖鞋,邵凌也去穿上了老头衫,这两个人啊,果真是大俗人,大俗人小缺点。黎舒欣准备做晚饭,邵凌给小不点拎到儿童房玩,自己则是也到厨房,从身后拥住了黎舒欣,说:“媳『妇』儿,们一起做晚饭。”
黎舒欣:“好啊。”
黎舒欣翻看冰箱,邵凌就跟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黎舒欣身上,他们家冰箱里码了一层包好食材,黎舒欣一个个翻看,问:“煲个什么汤?”
她手停:“山『药』排骨怎么样?”
邵凌:“行,就这个。”
黎舒欣直接将这个密封保鲜盒拿出。又说:“做点什么菜呢?”
邵凌:“看看。”
他们家冰箱里东西可是齐全,一样样摆放整整齐齐,而且已备好了菜,只要锅就可以。当然,这么细致活儿可不是邵凌或黎舒欣做。
这夫妻两个,『性』格些糙儿,不是那种很细致人。
一家三口自从搬到鹏城,他们家就在家政公司找了一个家政阿姨,这些是那位阿姨做。
其实他们家找个住家阿姨或月嫂方便一些,但是夫妻两个不是很喜欢家里总是陌生人,而小佳希也一周岁了,平日里他们也照顾惯了,所以倒是也不用请一个人住在家里全程帮衬。
正是因,他们家只找了保洁阿姨,严格说,也不能叫保洁阿姨,因为她不光扫卫生,其他一些事情,她也是会做。她每两天一次。
每次过,首先就是给家里整天彻底扫一次,然后给这家需要洗衣服洗好晾晒。这些做好,才会楼买菜。虽然不晓得黎舒欣他们家喜欢吃什么菜,但是多少会听从一些邵凌意,然后买一些食材回,挨个儿处理好。像是他们这边比较喜欢喝汤,万物皆可煲汤,阿姨就会把比较常用几款煲汤材料分别放在不同保鲜盒内。统一放进冰箱,要是人家想喝汤,随便拿出一个保鲜盒,不用备菜,就可以直接锅。
同样,菜品也是这么准备。
而她也会偶尔根据邵凌夫妻两个要求做一些虾饺,小笼包水煎包豆沙包之类备在冰箱里做早饭。如果赶上邵凌他们在家,她中午会把午饭做上,不在家自然就不用了。
这一切做好了也是午,她把晾晒好衣服叠好了挂起,整理好这一切,才会带家里垃圾离开。
因为请了这个钟点工阿姨,黎舒欣他们家真是省心了不少,两个人很快就把晚饭准备好了,其实做饭这件事儿吧,本身是没那么慢,但是又要洗菜又要备菜,要准备前期工作可不少,后期收拾时也不少,这就很耽误时了。可像是他们家这样省事儿,那就很快。
“宝宝,宝宝吃饭饭啦!”黎舒欣叫。
邵凌失笑,说:“你这么叫,他懂什么?”
黎舒欣却不这么想,她觉得他家崽好聪明,又叫:“宝宝~”
“哒哒!”小婴儿发出声音,从房里爬出,他像是一只小乌龟一样『露』出小脑袋,手里还拎一个小汽车。
黎舒欣:“你看你看!”
宝宝歪脑袋,似乎不道妈妈叫宝宝干什么!
黎舒欣:“宝宝要吃晚饭了哦。”
小佳希抿小嘴儿笑了笑,又往前爬了几,小屁股一墩,坐拍手手。
不过就算是拍手手,他小汽车也没放开哦。
黎舒欣:“咦?他哪里小汽车?”
邵凌:“给他买。”
他感慨:“们爷俩儿爱好倒是一样,很爱车了。”
黎舒欣想起一茬儿,问:“你不是要买车?看怎么样?”
邵凌:“看差不多了。”
他笑说:“看了一款适合你开,到时候你开新车。”
黎舒欣:“现在开这个就挺好啊,也没买几个月,一样是新车。再说了,又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个代步就行,倒是你啊,既然你喜欢就买个自己喜欢呗。”
邵凌看向黎舒欣,挑眉:“媳『妇』儿真关心。”
黎舒欣:“那不关心你关心谁?”
她了一句,邵凌果然高兴笑了起。
虽然今天老房子彻底拆了,邵凌点失落,但是黎舒欣比较体贴,倒是没让邵凌太多伤感。傍晚儿子自己又去玩玩具,夫妻两个靠在一起,依偎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大概是还珠格格太火了,刚播完又在播,正是演到热闹时候。
黎舒欣晓得,后还珠格格又翻拍了,就在她生之前还新闻,说是又又要翻拍。不过珠玉在前,后续水花那也是确实不行。不说别,以黎舒欣自己眼光看,老版还珠格格只第一部好看。
第二部可能是为了拉长剧情,把俏皮可爱改成了毫无教养疯疯癫癫,至于第三部……那个确定不是大清版情深深雨蒙蒙?她记得自己当年是很喜欢看这个剧,但是现在再看,反而不觉得多意思了。
“你不喜欢看?”邵凌感觉到了黎舒欣走神儿,黎舒欣点头:“一般,看看没其他好看。”
她随意挑台,突然停了,说:“看这个吧。”
邵凌:“陀枪师姐?”
黎舒欣:“看这个!”
他们家这边能收到港城台,时正在播放陀枪师姐,黎舒欣原本就看过了,不过剧情倒是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这部戏后一部又一部续集,一部不如一部。
好像是很多片子是这样,第一步是很好看。于是就急拍续集,结果就是狗续貂尾了。明明第一部是励志大女,后拍稀里哗啦。
“你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像不像是们还没挑破关系那会儿?”邵凌看了一会儿,笑点评,跟媳『妇』儿唠嗑。
黎舒欣看剧情,笑了出,点头说:“是呀。”
“哎,你还记得们是怎么认识么?”邵凌手放在黎舒欣肩膀,轻轻点了点。
黎舒欣侧眸看向了邵凌,邵凌挑眉:“你不记得了?”
黎舒欣戳戳自己头,说:“你看像是健忘吗?”
两个人齐刷刷笑了出。
可不是吗?
他们两个啊,就是典型港剧欢喜冤家,两个第一次面,就因为误会很针锋相了。
那是九零年开学季八月末,天气炎热,林城天气,热像是火炉,公交车到站,黎舒欣自己提一个红白蓝大塑胶袋上车,今天是他们学校开学报道日子,而这一趟车是唯一一趟到他们学校公交车,车上不少人,挤得满满当当。车里散发一股汗臭。
车上不少学生,还学生家长,但是一个女孩子提大袋子,就很少了,黎舒欣在“让一让,往里面让一让,后面还空位置”声音里使劲儿往后挤,惹一阵骂骂咧咧。
黎舒欣没还嘴,找了一个位置勉强站住,相比于其他家长护孩子,她一个人很单薄,不过要是让黎爸黎妈送她,那是想也不要想。
初中毕业,他们自认为就仁至义尽了,跟女儿没什么关系了,黎舒欣一个人拎袋子出门,这里面是大姐给她准备东西,大姐单位请不假期,黎舒欣一个人去学校。
天气炎热,汗水顺她脖子往流,黎舒欣抿嘴,紧绷很。
她考上中专是本地学校,处于林城,但是又不在林城市内,是在林城面儿县里,如果不做这趟公交车,就要坐小客车,而小客车又要比公交车贵五『毛』钱。
黎舒欣挤在车厢角落里,就在她难受又难过时候,感觉什么碰了她一。
黎舒欣一个激灵起了精神,她身上,可大姐给她学费和生活费,黎舒欣瞬头皮发麻,一子就警惕起。她立刻回头,她身后很多人,学生大人,根本看不出什么。
黎舒欣抿嘴,回了头,只是刚转回去,就感觉到又人碰了她一。
而且这一次吧,她很明显感觉到,是人手碰了一她屁股,许是看她没反应,紧跟,又一。
黎舒欣瞬了火气,她气小脸儿通红,冷不丁手向后,一子抓住了那只『摸』她屁股手,顺手臂向上一看,是个大高个儿青涩男生。
黎舒欣满目怒火,凶巴巴说:“你干什么『摸』!”
这个大男孩儿不是旁人,正是邵凌,邵凌也是一个人报道,车子摇摇摆摆,他冷不丁人抓住手,也是吃了一惊,再听这小姑娘话,他赶紧说:“不是!”
黎舒欣可凶,冷笑一声,毫不怯场,脆生生:“你还抵赖?抓到你手了!比以为公交车上人多你就能『乱』『摸』,谁惯你『毛』病?信不信剁了你爪子!”
黎舒欣声音吵架大,给自己壮胆。
她不怕!
她才不怕公交车小榴芒!
邵凌她吼得委屈,辩解说:“你抓到手就是了?你也没回头,不能抓错了吗?”
他冤枉也不开心,毕竟才十六岁少年,正是自尊心强时候,他声音也高了:“你不证实一就冤枉人,难道你很理吗?”
“不是你是谁!抓到你手了!”
“本就不是!”
两个人吼,在黎舒欣看,她抓到手了,当然是这个人!
而邵凌呢,他确认自己没干这种恶心人事儿,冤枉了自然也气恼。
两个人就这么在车上吵了起,“敢做不敢当!”
“就会冤枉人!”
两人越吵越大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弱弱女声响起,小声说:“那个……大姐姐你可能误会这个大哥哥了。”
黎舒欣一愣,看向了说话人,说话是个十岁女孩子,她身边一夫妻和另外一个大女孩儿。看起很像是爸爸妈妈和妹妹一起送姐姐上学组合。
小女孩儿脸『色』通红,小声:“这边没扶手,每次踩刹车,会前倾撑一……”
黎舒欣:“……”
小女孩儿爸爸妈妈本看戏看好好,突然听到自家小女儿声音个,一子就反应了过,赶紧说:“啊,是你这孩子『乱』『摸』!”
小女孩儿:“不是故意,怕摔倒……不起。”她个头,往前一撑,正好就是黎舒欣屁股,小姑娘自己不觉得,这个时候看人家为了这件事儿争吵起,点小胆怯往后缩了缩,开口解释。
十岁小女孩儿,黎舒欣还能说什么呢。
黎舒欣:“……没关系。”
这个时候她抬头看向了邵凌,邵凌:“呵。”
黎舒欣抿了抿嘴,低头看自己袋子,终于鼓足勇气,抬头认真说:“不起!”
邵凌居高临睨黎舒欣,黎舒欣在狭小空内认真鞠了一个躬:“不起,是冤枉你了。”
邵凌虽然心里气恼,可是看她所『露』出地方红不像话,晓得她应该也很尴尬,沉默半响,大人大量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黎舒欣轻轻松了一口气。
不道是不是他们争执过关系,之前车里还叽叽喳喳,这一路,倒是再也没人说话,车上安静不得了。仿佛所人在观察尴尬二人组,黎舒欣默默垂头,而她身后邵凌是夸张,两只手放在栏杆上“吊”,生怕自己手再放在面冤枉。可是他每次不小心低头,能看到她尴尬红扑扑耳朵……
直到车,才各自提行李,一子窜开了。
那速度哎,就跟撵兔子一样,真是恨不能再也不。
不过啊,事情总是不能如愿,等两个人各自已办理好了入学手续,当天晚上坐在教室里时候才发现,“那个人”竟然跟自己是一个班级。
冤家路窄。
哦,也不是冤家,可是就是就好尴尬呀。
邵凌点紧张,他正往自己位置走,一不留神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向黎舒欣倒过去……黎舒欣:“啊!你你你,你干嘛!”
邵凌摔向黎舒欣,纵然用手一撑住,还是亲到了黎舒欣脸,黎舒欣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儿,一子就尖叫出。
邵凌赶紧爬起:“……说是意外,你信吗?”
“起开起开!”
“不起啊……”
“看你就是故意,你是不是气在公交车上误会你了啊……”
“哎不是,你要是这么想也太过分了吧。当时说算了,你以为是那种小肚鸡肠人啊……”
还没怎么,两个人又吵了起。
过这么两件事儿,两个人多少点针锋相,平时里班里个什么事儿,他们两个也惯常是要抬杠一……记忆一点点回笼,黎舒欣轻声笑了出,默默捂住了脸,说:“那个时候好幼稚啊。”
邵凌赶紧为自己申辩:“那个时候可不是针你。”
这么说,黎舒欣不信。
她说:“你明明很针,很拆台。”
邵凌坚决不承认,指指电视剧,一本正说:“你现在就像是电视剧里女角一样,完全误会了男。其实根本就没那么想过,在公交车上时候,就觉得你很好看了。”
黎舒欣睨他,不怎么相信这个话。
邵凌:“真很喜欢你。”
黎舒欣眉『毛』挑到飞起,疑问:“哦?”
邵凌:“真,不是第二年一开学就跟你表白了?”
说起这个事儿,邵凌格外委屈,说:“你还了!”
黎舒欣:“啊?”
她赶紧辩解:“那又不是故意。”
如果一个一直跟你一点点不付男孩子突然就你说,他你那种意思,搁谁谁不慌张啊。她不过就是慌张时候,手里饭盒飞了出去……
邵凌想到自己当年告白告了一脑门子菜,觉得自己真是委屈透了。
“必须要一百个亲,才能原谅你。”
黎舒欣盯邵凌,冷笑:“你想得美,这些年,你用这件事儿骗了多少个亲了,别做梦了。”
她起身准备走,邵凌拉住她,笑说:“你不亲就不亲呗,跑什么啊。这不看电视呢吗?”
黎舒欣:“看看儿子去……”
小家伙儿听到动静,又探头出,懵懵懂懂盯妈妈,萌萌哒啊啊啊。
邵凌笑:“你看,他自己玩儿挺好。”
大概是看爸爸妈妈找他也没什么事情,小家伙儿不满意挥舞小爪爪,张牙舞爪嗷呜了一会儿,自己又爬走去玩儿了。黎舒欣看小家伙儿扭小屁股飞快爬走,笑说:“他好活泼。”
邵凌得意:“你也不看是谁带。”
黎舒欣嘴角抽搐,幽幽说:“之前是再带孩子好吗?”
满满算,邵凌也就带了两个月!
这个显摆啊!
邵凌:“嗯,媳『妇』儿最厉害。”
黎舒欣:“油嘴滑舌,哎了,之前收拾东西找到爷爷给小家伙儿碧玉福豆儿,给小家伙儿戴上吧。”
邵凌看自己唔啦啦玩小汽车儿子,摇头:“还是别了吧,这小家伙儿没个老实气儿,给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弄丢了,还是你收吧。那是爷『奶』一片心意。”
黎舒欣想一想也是,这小孩儿格外活泼,真给他戴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给弄丢了,黎舒欣想到上辈子福豆儿丢了事儿,心情不是很美妙。
不过邵凌倒是拉住了黎舒欣,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说:“爷『奶』最值钱就是这个福豆了,虽说可能跟人家那种特别好也没法儿比,但是这是他们能给最好。”
黎舒欣忍不住好奇起:“爷『奶』怎么会这种东西啊?”
邵凌他们家可不是什么钱人家,这个福豆也不像是他们家会。
上一辈子黎舒欣也不是很懂那些碧玉什么,所以拿到福豆之后不感兴趣,也没多问什么。后因为福豆丢了,福豆两个字倒是成了他们口中不能提话题,但是这辈子没这一茬儿,黎舒欣总是想问一问。
邵凌:“那是爷『奶』年轻时候事儿了,大概四五十年前吧,五九、六零那会儿吧,哪一年爷『奶』也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又穷又吃不饱,就人想要往港城跑挣大钱。他们一般还能怎么跑,无非就是冒险游水。可是游水也是需要体力,不吃饱了哪里体力,就人拿了东西出换吃。那个时候吧,就一个外乡人用一块开了一角原石跟爷『奶』换了一点点粮食。这块石头就是碧玉福豆儿原石,后上山乡,首那边个老先生放过,那个老先生蛮会讲故事,那个时候也没什么消遣,就把他讲那些故事当个乐呵。他在这边也就没遭什么罪。后听说他是搞雕刻,爷『奶』就想起当年跟人家换这块原石了。老先生一看就说这个成『色』相当不错,不过开到里面就不道什么样儿了。爷『奶』这一听还不慌?于是咬咬牙,让老人家给开了出,果真,里面一大半儿不太好,不过却一块相当极品,老人家闲没事儿就帮忙雕刻成了碧玉福豆儿。”
黎舒欣听得津津味儿,她感慨:“还蛮故事啊,那那位老先生后回城了吗?”
邵凌摇头:“没。”
他说:“他乡时候年纪就很大了,没挨到回城就去世了。”
黎舒欣咬咬唇,沉默。
邵凌:“他虽然没挨到回城,但是他乡时候一点也没遭罪,你还不道们村里人?你指望他们干好事儿不可能,但是指望他们干坏事儿也不可能。他们可不是汤口村那些不做人。不管是放还是乡,在们村没遭什么罪,充其量就是饿肚子。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吃不饱,谁会把吃给人。”
黎舒欣挑挑眉:“你爷『奶』不就给了?不然哪里换福豆。”
邵凌意味深长笑:“那是两回事儿了,救急不救穷,一顿饭事儿和常年累月饿肚子哪里一样?再说一般要游水走,人家也会拿值钱东西换一换。可不是白给。”
黎舒欣他们没历那段日子,她跟邵凌是七四年生小老虎,等他们记事儿了,那段日子也过去了,所以那段日子也不是很清楚。
“你晓得为什么们村就爸那个年龄段阿叔阿婶,比别村考出去多吗?就是因为们村不刻薄人,当年爸他们那一茬儿孩子时常去放牛棚那里听故事,多少也学一点识,所以后不管怎么样,也点出息。没看吗?爸那不讲究能考上师范。”
黎舒欣点头:“那确实是。”
难得说起福豆历,黎舒欣这才晓得这东西还真是挺值钱。
这必不可能,又想起上辈子这个福豆挂在了外甥身上,黎舒欣想到这里就想骂人。
邵凌低头看她蹙眉,疑『惑』:“怎么了?”
黎舒欣:“没什么,既然福豆这么好,们可得收好,等小胖崽儿大一点在给他戴,不然指不定那个王八蛋给偷走了。”
邵凌笑:“王八蛋?”
他挑挑眉,没再说什么,不过手倒是不老实起,黎舒欣轻轻闷哼了一声,立刻抓住了邵凌手腕,邵凌低声笑,说:“干什么?”
黎舒欣:“这话该是问你了吧?”
电视里放节目,儿子又开始满客厅爬了,他们夫妻倒是动手动脚起,黎舒欣轻轻咳嗽一声,说:“孩子还在呢,你老实点。等他睡了……”
邵凌幽幽叹息一声,说:“这个小兔崽子啊,真是就会给这个当爹添麻烦,坏好事儿。”
黎舒欣噗嗤一声笑出,锤他一,说:“你不许说宝宝。”
邵凌哼了一声,幼稚说:“偏心!”
“那是自己生哎,当然偏心啊,不然难道还偏心你吗?”黎舒欣理直气壮,不过理直气壮结果就是……黎舒欣晚上“收拾”了。
第二天一大早,险些直不起腰,这个人可太能折腾了。
年纪轻轻,黎舒欣觉得自己就得补补肾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去店里时候,又神采奕奕,店铺上了轨道,黎舒欣几乎不会像以前一样一大早就到,黎舒欣过去时候,快中午了,她正准备上楼,就碰到宋老板,他脑袋缠纱布,像是一个卤蛋,宋老板狠狠瞪了黎舒欣一眼,黎舒欣反瞪回去!
其实她也不是一个斗鸡,但是黎舒欣却也道,她必须反应,因为些人吧,他就是欺软怕硬。果然,因为黎舒欣毫不犹豫反瞪回去,宋老板倒是没再挑衅,迅速走了。
你看看!
黎舒欣回到店里,汪迪立刻跟黎舒欣交账,虽然年纪不大,验也不如王玲玉和陈珍,但是凭借得早学得快,她是四个人中管。
黎舒欣不在时候,就是她负责。
汪迪跟黎舒欣交了账,心里也放心,老板不在,账目在她手里。他们店是不留现金,虽然很多人进货还是会用现金,但是他们会在班前去给存上,绝不会留在手里或店里。
黎舒欣交完了账,又跟自己核了这个月账目,他们店里定发薪日是每个月三号,而今天就是了。本黎舒欣昨天邵凌折腾了大半宿,今天想要休息一,但是想到今天是发薪日,而大家忙了一个月,最开心就是等这天,黎舒欣自然没耽搁。
她也是做过工人,道工人一个月中最快乐就是这一天,而最讨厌就是往后拖。
拖一天,就很烦;拖两天,烦了。
总之,拖欠薪水是最讨人厌老板。
黎舒欣也没想人家多喜欢她,但是她能体会工人心情,所以在这方面,还是不招人烦。
所以黎舒欣还是赶过了,她坐在柜台里自己账,汪迪几个人也很高兴,汪迪是干满了两个正月,这是第二次拿薪水。而其他三个人第一个月时候不是整月,是十几天,是半个月。这个月才算是正式拿第一个月正月薪水。
而且吧,这个月他们卖又格外好,一个个简直激动不行。
一大早黎舒欣还没时候,他们就好担心黎舒欣今天不,要拖一天开工资,心里那个急啊。好在老板过了。黎舒欣算好了账,眼看正好中午吃饭时,店里也没客人了,黎舒欣:“们发一薪水。”
几个人立刻高兴起,互相挤眉弄眼。
黎舒欣:“英子,几个人之中你卖最少,底薪加提成是五千九。”
英子:“妈!!!!”
她结巴:“这这这……这还最少?”
她眼神儿呆滞,人要原地转圈了,说:“家种地,常一年剩不这些。”
黎舒欣笑了:“这个月爆款,个月未必这么多了。”
这个道理,大家道,但是还是忍不住激动啊,像是英子,她手里什么时候拿过这么多钱啊,接过信封,整个人哆哆嗦嗦。黎舒欣叮嘱:“你们可以把钱存上,最好不要带这么多现金,小姑娘家家不安全。”
“嗯嗯。”英子疯狂点头。
黎舒欣又分别发给了其他几个人,王玲玉是八千一百块,陈珍则是八千三百块。他们几个之中,最多是汪迪,汪迪卖多,薪水九千五。
几个人咋舌。
别看汪迪干时不长,但是时候没天赋真很要,像是陈珍和王玲玉是老手儿,但是完全卖不过汪迪,因为她是四个人中管,每个月比其他人多五十块钱底薪,可是就这样也不可能造成这么大差距,可汪迪是真卖多。
不过王玲玉和陈珍并不嫉妒汪迪,反而是很佩服她。
这能干人,不管在哪一行,是会人钦佩。
黎舒欣激励大伙儿:“你们好好干,早日独当一面。也跟你们交一个底儿,不会只开这么一家店。而且,想自己开服装品牌公司,到时候咱们自己开旗舰店!”
几个人瞬懂了,在开店,他们几个势必要分开去其他店做负责人,这么一想,是激动。老板做越大,他们也会跟赚多啊!
“老板,们会好好干!”
黎舒欣笑点头。
她真不是画饼,真这个想法啊!
汪迪几个人也兴奋脸红扑扑,黎舒欣又叮嘱了两句,几个人饭顾不得吃,赶紧就去存钱了。要道,现在普遍月收入基本上是一千多,可不到两千,大多数人根本挣不到多少,像是英子老家那样可能一年剩不几千块。
至于汪迪,她老家还不如英子他们老家呢。
而且谁能想到卖东西这么赚钱呢。
可是做销售就是这样,卖好提成高,那收入就是会很可观。
其实黎舒欣也可以偷偷单个儿发工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像许多年后,比较讲究隐私。现在情况是,大家并不介意说出。而且他们还几个住在一起,反正是一定会道,所以黎舒欣也没单独发,而是很直接了。
几个人一起存钱回,还激动不能自拔,午卖东西时候像是了鸡血一样。
黎舒欣:讲真,懂,懂。
工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
不然呢?
为了爱?
谁信呢。
所以啊,实际点!做人实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