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重有两子一女。大儿子陈厚忠,大儿媳何福花,其有一子一女,女儿陈子梅排行第一,儿子陈子杰排行第四;二儿子陈厚勇,二儿媳关倩碧,其有两子,大儿陈子强,排行第五,小儿陈子健;三女儿陈会思,三女婿伍宇思,其有一子一女,儿子伍望春排行第二,女儿伍望夏排行第三。 三家三家,成家立室,总有三家子方法过日子。陈厚忠喜大招揽,人的唾沫都可接着,但咽下去的总是何福花。 虽然是与往日的闲散生活习惯不同了,但是这样有适应度和秩序化的管理是发展必然的,也见不得是坏事。 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陈子梅也只能做好本分工作,响应号召,乖乖呆在家,无事不外出,积极配合防疫工作。 这学校倒是让她犯恶心了。 “哔哔——” 一声尖锐的玩具鸡鸡叫声刺入陈子梅的耳膜。 “陈子健!别按了!按那个东西吵死了!”关倩碧那尖细的眼拉得老长,斥责着这个刚上三年级却像是学前班儿童大的陈子健。 “哔——” 尖锐的玩具鸡鸡叫声反驳着她的话。 “子健,放回去。”陈贵重呵呵地笑着,故作恼怒的样子,像是台上的小丑忘了化装一般。 陈子健没有按鸡肚子,双手扭着鸡脖子。鸡脖子转了几圈,没声,但是陈子梅看到了血。鸡血断脖而喷,暗肉色的血管残破挂出。 这个尖叫鸡是她的一个朋友送的,一直乖乖坐在她房间里面的书架子上。 “陈子健,把鸡放回姐姐的房间。”陈子梅还是平常的语气,她倒也不生气,因为她知道陈子健的脾气,她作为大姐在这个家被赋予了很多无形的“权力”。这个权力或多或少困住了下面的弟弟妹妹,也成了陈子梅的一个呼吸阀,代替着左肺。 “别乱动姐姐的东西。”伍望夏在房间外的廊道里和陈子杰边打着游戏边喊着房里的人。 “姐姐!陈子健又动你东西!”陈子强在旁边坐着,他喜欢规矩,也喜欢打陈子健的小报告。 “我没有!”陈子健伸长他那小脖子反驳着,巴掌没轻没重的打向陈子强的后背。 两兄弟便打闹起来了。姜美月冲过来拦开两人,嘴里絮絮叨叨地讲着让哥哥忍让弟弟,弟弟不该打哥哥的话。 陈子健虽刚上初中但个子窜得快,比陈子梅还要高上半个头。 “姐,待会切蛋糕,要拍照不?”伍望夏从她的小皮包里拿出一台拍立得相机,小心地撕着相纸包装袋。 陈子梅画着眉毛,棕色的笔尖雀跃在眉头上一笔一笔的有序划落,毛刷一刷,色泽便晕开了。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刷粉的活,“我的手机拍照很不错,我可以帮你拍拍立得。” 陈子梅刷完定妆散粉,轻转开唇彩的盖子,抹,涂,抿,擦,原本无彩的底唇变得红润光泽。一旁的伍望夏直直地看着她。 “要化个底不?” “我?不知道会不会卡粉?”伍望夏纤长如葱的手指摸了摸有些干燥的脸。 “去洗个脸然后涂个妆前乳。” “好!” 伍望夏把怀里的东西一把放在地上,光着脚就跑去洗脸了。陈子梅捡起地上的东西,将相纸与零件的东西都放在了伍望夏的小皮包里。 她拎起,放在飘窗上。在飘窗上她替伍望夏上了个干净的底妆,画上豆沙色的唇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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