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刘幕僚雇了一辆马车,把范倩带回来。 刘幕僚下了马后,匆匆的赶到范府,径直穿过客厅,来到后院。 见范进站在院内,欣赏墙角一丛怒放栀子花。 听到脚步声,范进缓缓的回过身,缓缓的问:“人带来了吗?” “老爷,人带来了,在衙门内候着。” 刘幕僚双手作揖,一脸恭敬敬的说。 “叫她过来。”范进说。 刘幕僚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刘幕僚领着范倩来了。 范倩进来后,双手施礼,低下头轻声说:“小女子见过大人。” 范进看了她一眼,见她面容清秀,身材袅娜,皮肤白皙,根本看不出是个风尘女子,其举止神情完全像个小家碧玉。 这样想着范进不免生出婉惜之情。 “刘幕僚想必跟你说了。” “大人,刘幕僚说我哥哥关押在牢狱内,他还替小女子赎了身。”范倩微微仰起脸,一脸感恩戴德的说。 “不是他替你赎身,是我,我见你兄妹俩身世凄苦,动了恻隐之心。”范进把目光从范倩脸上撤走,重新投在墙角栀子花上,一阵风吹过来,院内树木发出沙沙响声,栀子花随风摇曳,空气中立即弥漫着一缕缕花香。 “那多谢大人了。”说完范倩就要下跪,范进忙过来扶起她,笑道:“不必施礼,这儿又不是公堂之上。” 又道:“刘幕僚,带范倩一起去狱中吧。” 刘幕僚点点头,右手向前一伸:“老爷,请。” 范进想起什么的说:“刘幕僚,以后在公共场合,不要叫老爷,叫大人。” 刘幕僚嗯了一下。 几个出了院子,直奔狱中。 衙役见范进来了,忙下跪施礼:“见过大人。” 随后站起,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狱门。 范倩见了哥哥范宁,激动大叫一声:哥哥。便扑了过去。 兄妹俩在昏暗潮湿狭小的狱中,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哥哥,妹妹,俩人顿时泪流满面。 等俩人情绪稳定后,刘幕僚说:“范宁,大人对你可谓仁至义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明天就上路了。” “没什么要说的了。”范宁慢慢的松开范倩。 范倩从怀中掏出手帕,先替哥哥擦干的脸上的泪,然后又细细擦干自己泪,哽咽的说:“哥哥,大人己经替我赎身了。” 范宁说:“你以后就好好儿服侍大人吧,你在这儿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清晨,几个衙役押着囚车,出了衙门,直奔省城巡抚衙门。 走到半路,从路边的树林中忽儿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走在前面的衙役一听,惊慌的大叫一声:“不好了,有人要劫囚车了。” 话音刚落,从树林里窜出十多个,拿刀枪的蒙面人。 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为首的冷冷的说:“把囚车上的人放了,饶你们不死。” 说着恶狠狠的扑了过去。 还没等蒙面人动手,几个衙役便扔掉手中的家伙,举手投降了。…… ~~~~~~~ 范进正在房内看书,刘幕僚从外面匆匆进来。 “大人,不好了,土匪劫车了,范宁被劫走了。” 范进啪地一下摔下书。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劫囚车,太嚣张了。” 皱了一下眉头,瞪大双眼,面色阴沉的问:“你确定是土匪吗?” “大人,不是土匪又是谁?”刘幕僚说。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不要乱揣测。”范进嘴角猛地痉挛似抽了几下。 “是,大人,我们怎么办?”刘幕僚说。 “怎么办?去查。”范进说。 刘幕僚点了一下头出去了。 范进坐在书桌边,重新拿起书,翻了几页,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正读着,门外响起零碎的脚步声。范进不由得抬起头,来人是范倩,只见她穿着月白色裙子,化着淡妆,看上去那么素雅。 范倩忙过来施礼:“老爷。” “范倩,想必你己听说吧?”范进放下书,两眼望着范倩脸儿。 “老爷,听说什么?”范倩不解问。 “你哥哥被人劫走了。”范进说。 “劫走了?谁劫的?是土匪吗?”说到这儿又猛地摇摇头:“不可能,土匪在深山老林,离这儿有数百里远,再说他们不可能知道呀,既便知道了,他们日夜兼程也赶不到这儿呀。” “依你之见,有人想害你哥了。” “大人,小女子不敢妄加揣测。”范倩说着便动手收拾起书房来。 范进说:“范倩,你也别忙碌了,以后这些家务事儿都是仆人来干,你就好好儿养息,跟我学识字,读诗书,成为像李清照,朱淑贞一样的才女。” “老爷,小女子没那个福气,你把小女子赎过来,就是让小女人侍候你的。”范倩低着头,两眼望着脚尖。 “府上仆人,粗使多了去,你没必要这样,侍候我你还是换一种方式,过来,过来,我教你读书识字。” 范进向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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