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春节前,铁城哥申请解决两地分居,落实政策带家属办成了,小姐姐也得以完全脱离农村,全家到宝鸡开始新的生活。其时小涛已在宝鸡,小姐姐在家里办好手续后,与小燕去宝鸡时,路过滁州,与鼠人、承霞会一会。那是晚上,鼠人按事先联系,到滁县火车站接,等了许久未见,估计该次车下来的人都走光了,还不见姐姐,正犹疑地回望一下,准备离开,听到出口处那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口音有些像小姐姐的,走过去,竟然看到小姐姐和小燕了,很高兴,也庆幸。原来她们带了个家乡洗澡用的椭圆长木盆,体积大,又比较重。鼠人立即要三轮车连人带盆拉着去磷肥厂。 鼠人离开滁县三年,这火车站一带变化挺大的。新修的琅琊大道从老邮电大楼后面直通滁县站,免了再走二中门前那条路绕了。夜已深,街上人很少,路灯并不很亮,终于到北关外磷肥厂了。磷肥厂条件一般,平房宿舍,一间房。对面一个小间厨房,烧煮吃饭。没有幼儿园,母亲回去处理老屋,本可一起来的,但小姐姐离家匆促,有些东西没处理完,同时完全一下关门落锁走还有些不舍,就留母亲在家帮照应一阵子房子,养的鸡啊等等。承霞见到小姐姐、小燕很高兴,玩了两天,还去城里照了像,沛沛刚满一周岁,满脸“萝卜丝”,也不乖,何承霞也显出疲态,都留在相片上了。小姐姐看了也说,开年还是让母亲过来,帮带孩子。 沛沛当时还出现了意外情况。小燕倒了一小碗开水放桌上,没介意沛沛在一旁伸手就扒,结果开水就泼到他的小手上了,当时连忙给他擦擦手,哄哄他倒也不哭了,还觉得没烫得多厉害。没想到晚上脱衣服睡觉时,何承霞把带松紧带袖口的围兜一拽,左手腕内侧竟然塌掉蛮大一块皮,红肉显显的呢。原来汤水灌倒带松紧的衣袖里,小孩皮嫩,估计起了泡,承霞脱衣服时也没注意,直接拽了,竟拽脱了一块皮。大家看他手上塌了一块皮,都挺心疼,可儿子当时却像没事一样,也没哭,也不叫,平平静静看大家,也许懵懵懂懂,还不知什么叫疼吧,抑或是小小男子汉,塌了点皮不在乎呢! 小姐姐和小燕在滁县见到弟弟和弟媳,看到可爱的小沛沛,短暂逗留,就又乘火车去宝鸡了,这一别,后面见面机会更少。记得临走送到火车站也是晚上,春节前夕,旅客甚多。好在都买到坐票,对号入座,鼠人买了站台票,送姐姐到火车上。下来时还碰巧遇到了李维勇家小文的妹妹。当时她们姊妹两在学校医务室工作,对“七七级”同学都很熟悉,对与李维勇同班的鼠人,时隔三年,还能一见就认出,亲切地打招呼。但也是匆匆而别,她也登上北去的列车了。 1985年度春节是鼠人有孩子之后过的第二个年,他们经济条件也好一些了,买了金星电视机,上海产,14吋的黑白电视机,相对算买得迟的,比早期9吋、11吋的要大些,好一些,这也是正经过起了三口之家的小家庭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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