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在玖姐家中,与她“无意中”邂逅,却得到感觉是“有意”的赞美,更没想到后来竟成了命中注定的伴侣。 对这个过程,现在已是老伴的她,记忆要比鼠人清楚些,解读也与鼠人的感觉有所不同。不过,尽管记忆理解存在差异,但殊途同归,最后成为一家人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那是鼠人来沙河集后不久,1977年春节之前,但鼠人肯定知道不是除夕那天。那年的除夕鼠人是回老家陪母亲过年的,他清楚记得赶到靖江城天色已晚,没坐上到东兴的汽车,于是抄小路走回家,到石来庭家桥的东面圩上就天黑了,听到人家放炮竹,看到烟花在夜空绽放呢!到家时母亲一人正在忙着包馄饨,她是知道儿子回来过年的,只是到家太迟了。 鼠人也记得那天她到玖姐家来时也是正在包饺子。她原是沙中学生,高中毕业后回去不久当小学代课老师,还学会了用缝纫机做衣服。借着寒假她来沙中参加培训的机会,她原来的高中数学钱老师让她中午帮个忙。据说钱老师的夫人想做衣服,只能用手缝,她过来帮他家做又没有缝纫机,就到玖姐家来借用缝纫机了。 她是吃过饭来的,可到玖姐家见还没吃饭,一家人正忙包饺子呢!她倒也是个见眼生情的人,马上就动手帮忙包起了饺子。包了一会,玖姐就问她,“咱们家包的饺子怎样?”她倒也老实,竟然说丁老师包的不如鼠人包的好。 鼠人后来讲她第一次见面就看上自己了,要不怎会连丁老师面子都不顾,夸自己好呢?她说根本没有那回事,她当时看到的印象是穿个老式对面襟棉袄,灰布罩衫,又土又老,以为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饺子包得好,完全是说的实际情况,包得慢呗,包得认真一点罢了。鼠人呢,说起当时印象,她个子不高,穿花布袄,短发,围丝巾,看上去要比自己洋气点,包饺子动作还利索,偶遇而已,也没有任何想法。饺子包完后,她去做衣服,他和玖姐宗友哥忙着吃完饺子,也就到门对面防震棚去休息——那时到处各家都有防震棚的。 这次包饺子相遇的小插曲本不算什么,现在说起来是有这么一个渺茫的记忆。后续发展的事情,关键还是靠了玖姐的思虑和运筹。 鼠人到沙河集来,已是二十八九岁了,按农村习俗,真该是结婚有两个孩子的年纪了。作为姐姐,她把老弟迁过来,不光为改变环境,帮他找点事做,也要物色合适的对象,争取早点成个家才是。前面的路是黑的,到底怎么走,姐姐心里也没有底。现实一点说,鼠人迁个空户口来,落在哪里,还没定夺,当时户口还揣在口袋里。落在那就得受哪个队里的限制,到人家队里干活、上工,又没个房子,住哪里呢?要找对象,人家也要看家庭情况,看房子家当啊!鼠人到这里来的说法就是靠姐姐姐夫生活,姐姐姐夫在工作,也没有另外的房子,鼠人的工作也不稳定,确实都不好办。也许是她那次为钱老师家做衣服,触发了玖姐的灵感吧,玖姐就想到了她,想到当时为鼠人办准迁证帮忙着力的卢灿忠老师,户口当时迁入地就是她所在的生产大队,然后就通过卢老师在她那边做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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