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楹礼很慌,摇晃着戚如晤的胳膊问:“夏笙晓呢,她不是厉害吗,人呢” 戚如晤摇头:“忽然就分开了,找不到” 于楹礼从口袋中掏出一柄短刀:“喂,我们搭档了那么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戚如晤把手里的标枪掰成两半,低声回应了于楹礼:“嗯”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于楹礼大喊一句:“上!” 面前几支箭飞了过来,都被老奶奶挡下了,于楹礼和戚如晤转身就跑,虽然于楹礼可以传送,但也有特定条件 暗语:指两人直接才能听懂的指令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学校,再冲进学校的一瞬间,于楹礼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是一部手机 于楹礼:“不错,刷机然后卖了,我应得的” 戚如晤看了看手机壳觉得眼熟:“这是钱海涛手机吧,他人呢” 两人见黑衣人没有跟上来,开始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找人 这时,两人听到了夏笙晓的声音,是从某一间教室的喇叭里播出来的 “听到我的声音的同学,请去往有声音的教室汇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就算是在拉屎也要赶紧提上裤子去那个教室汇合,血夜即将降临” 于楹礼听到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血夜啊,我靠,我靠快走啊,戚如晤你跑的快你背我跑” 血夜:低概率事件,指多个秘境降临在同一个地点 两人听到声音正准备赶过去,钱海涛的手机却收到一条消息,消息内容为:你在哪,帮个忙 是班里的白玲同学发的,白玲作为一个有攻击能力的异能者,是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挟持的,更不会找钱海涛这个战五渣 于楹礼:“一看就有诈,要我我就找庄咏耿求救” 戚如晤:“钱海涛收到消息说不定真的会去” 有道理,看来还是个熟人,那救还是不救,拉屎都要赶紧提上裤子那估计是要赶快了,交给夏笙晓吧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是十分有默契,但几人没跑几步,学校的灯突然亮了,与其说是亮了,倒不如说是去到了另一个“环境” 于楹礼:“完犊子了,咱们也找个桌子蹲下吧” 戚如晤:“快关灯!” 于楹礼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楼层,只有他们的房间亮着灯,就像在漆黑的房间中放着一盏台灯,如引来蚊虫一般引来麻烦,隐约的,两人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于楹礼滑铲过去关了灯,又滑铲回戚如晤的身边差点把她铲倒,两人蹲到了病床的下面,看起来,是去到了一家怨气不轻的医院 外面突然安静的,戚如晤扯下床单,床单落地的一瞬间就自燃化为飞灰,在燃烧的一瞬间,戚如晤看到了医院的标志,【仁爱】 戚如晤倒吸一口凉气,拉过于楹礼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出仁爱两个字 于楹礼的脸瞬间褪了血色,血夜就罢了,居然还被扔到了仁爱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楹礼赶忙拉起戚如晤,两人紧紧贴着墙壁蹲着,虽然说不定可以直接杀出去但是一脚踏出去就不知道又会去哪个秘境,仁爱疗养院混一混还是可以挺过去的,只要在二十四小时后,混在一起的秘境重新传送到别的地方就行了 于楹礼低头看了一眼表 时间12时24分 已经错过午饭时间了 仁爱疗养院,里面大多是瘫痪的患者,所以他们要找人的话顶多在地上爬,再恐怖一点也是躺在床上 嘎吱,嘎吱,嘎吱 已经破旧的推车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窗户被风吹开猛的砸在墙上,外面的声音似乎听到了窗户被吹开的声音,加快了速度 声音越来越近,这里除了一张床一张帘还有一个衣柜什么都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屈指可数,没办法两人重新趴回床下 戚如晤用拇指划了一下脖子,示意杀 于楹礼摇了摇头,打起来没好果子吃 随后戚如晤竖起三根手指,另一只手摆出OK的手势 于楹礼无奈,又不是怕你打不过,依旧摇了摇头,动静太大可别招来麻烦的东西 随着开门的声音和近在咫尺的震动,一个穿着护士装推着一个推车的不明生物走了进来 为什么说她是不明生物呢,因为在他的护士服下,是被燃烧后焦黑的皮肤 可发出的声音挺起来却乱七八糟的就像是站在了嘈杂的教室,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人也发出了声音 而下一句话却让她们不寒而栗 护工:“你说床下有脏东西扒你的被子?” 趴在外排的戚如晤已经摆好姿势准备回击,不料却听见了巴掌的声音 啪,啪,啪,挺起来甚是清脆,这次不同的是,于楹礼和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和那浑浊悲切的声音 仁爱个屁啊 两人这样想着,却听到护士话锋一转,那戏谑愉悦的声音再次惊颤着两人的神经 护士:“不过,毕竟你是客人,你的被子没了,我还是要去给你拿一床的,不过下次,你可别再丢了” 这次听的比刚刚更加清楚,甚至听到了老人的哀求声,于楹礼和戚如晤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如此害怕,直到护士打开了灯 她说:“太黑了我看不清针眼,先开着吧” 护士离开后,两人听到了老人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求助的颤音:“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你们还醒着” 于楹礼没有丝毫的犹豫,留下一根头发,就要拉着戚如晤出去,却被戚如晤拉住 戚如晤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解,用手机打了几个字:不是咱们 于楹礼刚刚看清,护士推来的小车就传出了声音,刚刚嘈杂的声音是在小车上传来的,戚如晤用手机打开相机,露出摄像头朝上拍一张照片,车上堆满了人头 戚如晤:“。。。” 推车上的人头纷纷给老人想办法,时间紧迫,而老人选择的确是最不靠谱的办法,爬走 老人在床上费力的挣扎,皮肉和床垫已经缝在了一起,每次挣扎,都会让床摇晃的厉害,直到几滴血落了下来,老人摔下床,用自己的双手作为动力向外爬去 快要下雨了,泥泞的山路或许会有许多水坑 在老人爬出去没多久,几乎是前后脚,护士就重新踏进来,她把拿来的床单床垫重新铺在床上,一切就绪后,轻声道:“可以休息一会了” 于楹礼:(老头你糊涂啊,爬出去八成会直接被水坑淹死吧) 这样想着,外面开始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时间,雨水倾盆而下,树枝拍打在窗户上,像狂拍窗户的鬼手,屋内线路有些不稳,灯一闪一闪的 推车上的头开始七嘴八舌的聊天 护工:“唉,刚刚也不知道在哪窜出来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一头撞我身上了,一直在吵,没有办法,我只好把他掐死了” 随后一个熟悉的眼镜掉在地上,被一双踩着红色高跟鞋的脚踩碎了 于楹礼再次被吓成了呐喊 钱海涛暴毙了! 聊着聊着,人头们好像起了冲突,开始吵起来,挤得小车一晃一晃的,直到一个头掉在地上 一瞬间,靠外的戚如晤与它四目相对,在他张嘴想要通风报信的一瞬间却像烟花一样炸开,血都崩到了戚如晤的脸上,而这次,焦黑的皮肤不见了,是一段白皙的大腿 于楹礼似乎也发现,两人面对面有些疑惑 直到她再次开口:“现在几点” 吵闹的人头安静下来,两人也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表针的指向刚好是九点整 宵禁了 此刻没有一个人头敢说话,那个护士拉开门,推着人头走了出去,就没再回来了 于楹礼:“怎么办,我好害怕” 戚如晤:“走吧,再过不久就要起火了” “嗨小鬼” 是刚刚护士的声音 于楹礼吓得抱住戚如晤难以抑制的发出惨叫:“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的护工也重新推着推车走了进来,而推车上已经没有人头了,代替人头的是正在不断低落预示着死亡的血液 护工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染着一头明媚如火的红发,脸上张扬的浓妆似乎在推翻她作为护工的身份,两人也意识到,她并不是这里的护工,也是被血夜吞噬的人 于楹礼挂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把双手握在一起放置胸前,用委屈巴巴的语气说道:“这位美丽的姐姐,请问,你知道这个眼镜的主人在哪吗” 前面的女人依旧握着手里的小车,随手推了两下,无所谓的说道:“我掐死了啊” 一瞬间,两人脸上的表情变了,于楹礼从口袋里抽出壁纸刀俯身划向面前的人,而她一脚将于楹礼踢出门外,又推着小车撞向戚如晤,戚如晤摆出架势抵抗,却依旧被从窗户撞了出去 于楹礼摔在了柔软的草地上,她略微有些疑惑,看向周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棵高大的柳树屹立在面前,柳条随着清风飘动,而树下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白袍戴着纯白面具的人,他的脚下,是开满鲜花的尸体,鲜花发出了阵阵清香,似乎是感应到了猎物一般,朝着于楹礼的方向野蛮生长,鲜花的根茎与绿叶上,睁开无数的眼睛注视着他 于楹礼因为极度恐惧,在喉咙中发出了不成调的求救声:“救,救命啊。。。” 戚如晤则和那个女人摔进了一个游乐场,地面上满是血痕,看起来就像是屠宰场,而戚如晤的脚边正是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这个游乐场的广播器中传出了舒缓的钢琴曲,面前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个正跳着舞的八音盒 女人一脸淡定,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发现无法接通,只有在同一个秘境才能通电话,她开始骂骂咧咧:“我哔——真是哔——了” 两句鸟语花香打断了戚如晤的思路,她看了眼脚边的尸体,又看了一眼两个被铁扦串在一起的人,他们吊在旋转木马上,木马每次晃动铁扦都会跟着活动,他们的表情也跟着扭曲 戚如晤看的牙酸:“你们这是。。。” 吊在木马上的人有一男一女,其中的女孩带着哭腔开口了:“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戚如晤有些犹豫:“呃,我不太想管你们,你们要不想办法自己下来” 戚如晤又提了一嘴:“你们是怎么被吊上去的” 女孩哭的更凶了:“你都不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吊在一旁的男士也虚弱着开口:“因为我们输了啊,呵呵呵,你们也会输的,到最后你们都会被它抓到,然后像我们一样被吊在这里!我要活下去看你们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受刑啊” 两人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呢 戚如晤抓住重点:“受什么刑” 男人却有点支支吾吾,正在男人犹豫的时候,一只乌鸦落在了广播器上,发出了嘎嘎的声音,周围的天空乌云密布,加上临近夜晚,乌鸦与天空几乎融为一体 钢琴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变得急促起来,木马开始快速旋转,被吊在另一侧的男人也开始惨叫 听着两人的惨叫,戚如晤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他妈的” 戚如晤观察四周,是一个不论什么设施都沾满干涸血液的游乐场 乌鸦落在了女人的肩头,抬头看去,一个人影正站在海盗船的船头,当海盗船从最高处荡下去的时候,人影又不见了 女人把乌鸦的头扯了下来,乌鸦在她的手中直接消散了 女人不喜道:“什么叼毛” 钢琴曲舒缓下来,木马也慢了下来,刚刚还能搭腔的女孩此刻无比虚弱,她的脸上毫无血色,而一旁的男士更惨了,他的身上甚至挂满了鱼钩 新的难题出现了 两人被一根铁扦串在一起而有个钥匙被卡在了铁扦的中间,只能从一端拿下来 从感官上来看,似乎女孩更好救一些,可她的双腿已经被磨烂了,苍白的骨头露了出来,鲜血淋漓 女人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这还不简单,直接把铁扦拔下来把两人都戳死不就行了” 两个人听到女人的话更加惶恐了,戚如晤先观察了一下周围,游乐场不大,只有木马,过山车,跳楼机,海盗船,而这些东西都和锁无关,也就是说钥匙根本就不是用来开锁的,既然不是用来开这里的锁的,身上也没有绑什么炸弹,钥匙是干什么的 女人骂道:“哔——,好大的鬼屋” 而鬼屋就在木马的后面,这不就是在提醒拿到钥匙就来开鬼屋的门吗 她看了眼尸体,血液是呈喷射状溅在衣服上,看来是被划破颈动脉而死,干涸漆黑的血液说明他在那两个人被串在一起前就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都矢口否认与对方相识,也不敢胡乱挣扎,每次动作对他们来说都是钻心的疼痛 女人看了一眼他们,感叹道:“你们的表还挺漂亮的” 两人手腕上戴的表正是情侣款 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不再分给戚如晤任何的眼神了 女人自顾自的介绍自己:“感谢我吧,又蠢又弱的笨小鬼,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无敌的翟秋儿大人,接下来只要跟着我混,保证让你到最后再死” 翟秋儿看了戚如晤一眼又带着几分可惜的说:“把路让给别人多好” 戚如晤:“出去后去吃面吧” 翟秋儿更加恼火了:“你再无视我信不信我把你也挂上去” 戚如晤用一脸无辜的表情歪头看她:“我没有无视你啊”戚如晤走近翟秋儿似乎想让她看清自己眼中的真诚 挂着的两人正在无语,却听见了翟秋儿发出一声痛呼,随后便是翟秋儿充满愤怒的声音:“你这个。。。” 翟秋儿低头,只看到一把刀已经贯穿了她的腹部,血液通过刀刃流到了戚如晤的手面上 戚如晤死死地捏住那把刀,慢慢地向下划:“你没有听说过跃渊吗,凌城总听说过吧” 秋儿抓住戚如晤的手腕,吐出几口鲜血,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专门培养异能者的军事类院校” 戚如晤稍加思索:“我是专门学习拷问的来着,有时候也会从战场上抓几个嘴硬的下来给我们练手,麻烦你死在这里吧” 翟秋儿:“怎么可能!”翟秋儿挥刀砍断了戚如晤的手臂,拔下插在肚子上的刀刀,手上泛出莹莹的绿光,渐渐的,伤口不再汩汩流出鲜血,戚如晤的手臂也在一秒后恢复如初 戚如晤抹了一把刀,把刀上的血擦掉,眼中没有丝毫感情,扫视了周围一眼,问翟秋儿:“我应该把路让给谁” 翟秋儿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戚如晤,她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戚如晤:“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 戚如晤一刀刺向脚边的尸体,而尸体却翻身躲开了,几个跟头后,他扯下身上沾满鲜血的外衣,露出血红的小丑服,拿出一个用肠子编织成的腊肠狗递给戚如晤,用一种十分夸张的语气说道:“恭喜你,通过第一关!” 翟秋儿只惊了一瞬,随后又挂上那副愤怒的表情:“哔——忍不了,一拳打爆” 戚如晤:“打爆谁” 翟秋儿:“都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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