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你们公司现在已经被断了一切的合作资源,容城的上司资格证也被取消了,是不是马上就要面临倒闭了?”
电视上,一位新闻工作者采访了从宋氏建材公司走出来的宋威。
宋威显得很憔悴,将黑色的西服搭放在了肩膀上,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记者,更不想开口回答。
“宋先生,你是要去你名下的酒吧吗?你的酒吧因为违章建筑,已经被查封了。”
宋威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他的确是要去酒吧,然后在去酒吧喝几杯酒,以此来麻木一下自己的神经,这样他就不会去想眼前发生的糟心事了。
或许他就是那个倒霉的人,遇人不淑,遇事不顺,一切都是一团糟。
宋威越想越是消沉,当记者们追着他采访的时候,他烦躁的避开,然而那些记者依旧是不依不饶的,一直跟着他,追逐着他。
宋威再也无法容忍,握紧了拳头,转身朝那位记者的脸上揍过去。
楚琳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宋威被逮捕的画面,眉头不由的一皱,手中的酒杯也凝固在了半空中,再浅尝时,已经是没有半分的滋味。
电视屏幕上,宋威
一身的狼狈。
宋家的公司被断了资源,不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不能上市了,而且宋威名下的公司和酒吧也全部都遭到了封禁。
楚琳自从来到帝国,一直密切关注容城那边发生的事情。
宋家之所以雪上加霜,一切的根源是因为宋辞得罪了陆唯深。
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新闻上有报道,宋辞是被陆唯深的人带去警局自首的。
好像这件事之后,沐南秋极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
楚琳现在也不想掺和宋辞和陆唯深之间的恩怨,但是她可以肯定,他们的恩怨已经牵扯到了宋威了。
可是宋威是无辜的。
楚琳心中的愧疚在作祟,脑海里面出现了宋威那一身狼狈的被逮捕的画面。
好久,她拿着手机,定了一张回容城的机票……
宋辞因为伤害罪被提起了公诉,时意然这边显得很平静,宋辞的父母回来了,时意然是第一次见到宋父宋文远。
宋家出了事情,宋文远自然没心情和这个儿媳妇谈话家常,而是希望时意然能去陆氏公司那里求一下陆唯深,叫陆唯深对宋氏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时意然看着宋文远,带着质疑。
见时意然不说
话,宋文远再次委婉的恳求时意然:“意然,你是陆氏公司最受器重的精英,而且又是在陆唯深的身边工作,你去帮忙求个情可以吗?你现在好歹也是宋家的儿媳妇,凡是都要以宋家着想。”
宋母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意然,如今整个宋家上下,也只有你和陆唯深的关系不错,我希望你能帮这个忙,你帮了忙,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啊,”
时意然想了想,问:“我可以考虑帮你,但是,宋先生,宋夫人,我希望你们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而且不能撒谎。”
“你说吧,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宋文远显得和蔼至极,静等着时意然提出问题。
“我想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时明清的人?”时明清是时意然死去的父亲。
宋文远一听,先是有些费解,随即摇摇头:“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应该是不认识的。我有时候年纪大了,会出现一些记忆偏差。”
“宋夫人,你也不认识?”时意然问宋母。
宋母也是摇头。
“你们再好好想想,究竟认不认识那个叫时明清的人,就是那个当初你们卖他残次品的包
工头,时明清。”说到最后,时意然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加重了语气。
宋文远恍然大悟,再次看向时意然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惧和心虚:“你,你是……”
“对,我就是时明清的女儿时意然,当初我父亲被你推销的建筑材料砸死了,承包商把一切的根源都归咎在我父亲的头上,而你这个幕后凶手却逍遥法外的多年。”时意然的眼睛里面喷涌出了无尽的怒火,说到愤怒时,站起身。
宋母见状,也站起身:“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做生意又不是强买强卖,都是他愿意买的,他指明要买残次品。”
“我父亲当初做包工头的时候,对建筑质量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他不可能去买你的残次品,是你们宋家一直忽悠他,欺骗他,事故发生后,又把一切都推的一干二净。”
“什么叫我们欺骗他,忽悠他?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常年搞建筑装潢,是不是残次品他心里不清楚吗?”宋母振振有词:“原来你费尽心思的嫁给阿辞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来找茬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又是什么?”时意然直接将证据甩在了宋文远夫妇的眼
前。
宋文远一看,是一份陈旧泛黄的文件。在一看,是当年时明清购买他公司建筑材料时齐签订的购买合同。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以上所购的所有的材料都是有担保的,质量也是过硬,不存在残次之类的问题。
宋文远和父亲签订的是保证质量的合同,然而却违背合同和良心,给了父亲一大堆残次品!
宋文远怎么也没想到,当年签订的购买合同居然还一直被时家人收藏着。
这一次,他无话可说了。
“宋文远,你不是说叫我帮你们宋家求情吗?我可以求情的,但是我要你为我父亲的死负责。”时意然说。
宋母怒容满面,刚要发作,被宋文远制止了。
“好,该来的总是会来,总之,是我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们的时家,我会去自首,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求情,把我的儿子宋辞赎回来。”宋文远老泪纵横,看起来追悔莫及的样子。
“你不要跟我讲条件,你当年做的事情和宋辞的事情是两码事。”时意然不为所动。
“他好歹也是你的丈夫,我求你了!只要我的入狱能换回他的自由,我愿意。”宋文远突然给时意然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