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的眸色沉了又沉,看着时意然,怒火一点点的囤积。
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拿出了逮捕证,看着宋辞:“你叫宋辞,对吧?”
“你们进来做什么?”宋辞用被子挡住了自己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冷冷的问近前的警察。
“有人举报你在这里从事非法活动,看来是真的。”警察看着旁边的时意然,轻嗤一声。
“你们擅自闯来我的私人住所,却说我从事非法活动,有什么证据?”宋辞捏着手。
“这位时意然小姐就是证据,你强迫她做皮肉交易,如果你真的糊涂,我可以提醒你,这里不是你的私人住所,而是旅馆。”
警察的话提醒了宋辞,他不是在宋家,而是在一家旅馆。
时意然幽幽转身,动了动身体,撕裂的疼痛蔓延全身,她倒抽一口冷气,发现房间那么多警察,她顿时诧异,在一看自己和宋辞躺在床上,凌乱不堪,之前的一幕幕一下子浮现出来,她感到被羞辱,捏着手,狠狠的扇了宋辞一巴掌,就那样当着警察的面。
“宋辞,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他居然强迫了她,夺走了她的……
面对警察的质疑,宋辞心中的
怒火更是一涌而上,啪的一声,扬手还了时意然狠狠的一耳光,打的时意然倒在床上,那张脸都是木的。
“时意然,你主动爬我的床,然后在报警说我侵害你?想起来了,你以前可是陆唯深的助理,是不是陆唯深叫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宋辞捉住时意然的手腕,眼中的怒火比之前还要强烈,突然笑出声:“我说你们母女怎么那么殷勤的请我吃饭,原来是另有图谋!”
你放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宋辞,事实就是你侵害我,我昨晚好心将你送来这里就寝,可是你却对我做那种事情!你太过分了!”时意然的眼睛里面含着眼泪,晶莹闪烁的,简直让人怜悯。
但是在宋辞的眼中,时意然根本就是装模作样!
“呵呵,我侵害你?时意然,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光,我也不会碰你!”宋辞怒容满面,气的浑身发抖。
“宋辞,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不用在狡辩了,也没必要在我们面前演戏,跟我去警局一趟吧。”
警察已经不想看见宋辞这种推却罪行的戏码了,他们也见多了。
宋辞愤懑的看着时意然,被戴上手铐。
不知为何
,时意然看见宋辞即将要被警察带走,心中微微有了一丝恻隐,她想到昨晚在时家,宋辞侃侃而谈,和她度过了温馨的时光。
“警官先生,你们这是做什么?”时意然正思绪混乱的时候,妈妈居然来了。
时母走了进来,有些错愕的问警察。
“你是谁?”警察问时母。
“我是时意然的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哎,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给宋先生戴手铐?快放了他,警官,你们一定是对他有所误会了!”
“我们没有误会他,他涉嫌侵害你的女儿时意然,我们要带他去警局。”
“什么?侵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宋先生是我的女婿,他和我的女儿可是正经谈恋爱的,马上就要结婚的!”时母说。
“这……”警察犹豫了。
“妈……”时意然尴尬至极,想要解释,时母又打断了她的话。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果警官不相信,可以调监控,昨天下午我的准女婿来到我家做客,到了晚上,家里睡不下,我女儿意然就带他来这里歇息,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成了罪犯?我这个女婿可好了,又绅士又端正,怎么可能和罪犯挂钩?
”
警官听了时母的话,问时意然:“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时意然无话可说,点点头,默认了。
“看来真的是我们误会了,宋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
“可是,警官先生,我们并不是男女关系,是我妈妈他……”
“意然,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跟我赌气?”宋辞突然将时意然搂着,攫入了怀中,似笑非笑:“我只是昨晚多喝了一些酒,下次不喝了就是。”力道重了一下。
“你……”还没说完,宋辞低首,啵的一下,在时意然的脸上亲一下。
警察有些不好意思,一番抱歉之后撤离。
时母喜笑颜开:“意然,你就是爱耍小性子,居然把警察也招来了,以后在不能这样了你们俩个以后可要好好的。对了,阿辞,接下来是不是该张罗结婚的事情了?”
宋辞松开了时意然:“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在说吧。阿姨,你可以先出去吗?我需要穿衣服。”
时母点点头,有些难为情的离开了。
宋辞冷漠的穿上衣服,厌恶的看着时意然:“时意然,你给我记着,以后要是在敢算计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时意然气不过
的捏着手,梗着脖子回怼宋辞:“宋辞,分明就是你强迫我!”
“你以为你是谁?天仙?皇后?我强迫你?真是可笑!”宋辞反唇相讥。
“你喝醉了,把我当成沐总!”时意然急的直哭,她讨厌被人冤枉的感觉。每次宋辞冤枉她,她就像要怒吼一声。
这个时候的宋辞简直实在太令人厌恶了!
时意然恨恨的捏着床单,就床单捏皱的几乎变了形。
宋辞怔愣一下,看着时意然。
这一刻,他莫名的相信时意然。
或许,他真的因为醉酒的原因将时意然当做了沐南秋。
宋辞什么也没说,穿上了衣服,随即掏出了一张卡,放在床上,然后离开。
时意然感觉宋辞再次侮辱了她,他把她当成了那种女人,越想越恨,就势将那张卡抓起来,丢向宋辞,打在了宋辞的后脑勺上。
“谁稀罕你的臭钱!”时意然用力的怒吼。
宋辞转身,冷哼一声:“时意然,你别不识好歹!”
“宋辞,你滚!”
宋辞铁青着脸,径直离开了包房。
门外,是时母。
时母一脸关切的看着宋辞:“宋先生,你这是要走吗?是不是意然又说了非常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