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深听了桃姐的汇报,显得很淡定:“水云,你先去照顾孩子。”
江奕涵附和着陆唯深:“嗯,水云,你放心照顾我们的孩子,你丈夫那边,我们会去说服的。”
水云点头,离开了书房。
陆唯深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失。
江奕涵看在眼里,心中的嫉妒再次席卷而来。但是面上她仍然装作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姿态。
水云离开之后,陆唯深叫桃姐将阿水请了进来。
没过一会儿,阿水走了进来。
他自然是认识陆唯深,他更清楚陆唯深的滔天权势,陆唯深的强大他早就领教过,当初因为他和沐南秋走的太近,陆唯深轻松松的叫他蹲了大牢。
在阿水看来,他对陆唯深有些畏惧,可是,为了他的妻子水云,他就算在畏惧,也要过来。
“阿水先生,你的妻子会一直留在我这里做保姆,因为她的劳动合同还没有到,她不能违约。”陆唯深的语气很温和,但是却透着叫人不容拒绝的严刻。
阿水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梗着脖子说:“我必须要叫我的妻子离开这里,因为她有病,她不能留在这里。”
“有病我会帮她治,这个你不必担心。
”
“陆先生,水云是我的妻子,她不是沐南秋!”阿水的情绪有些激动。
江奕涵的脸色顿时大变,青白交替。
陆唯深听到沐南秋三个字,心头一震。
“沐南秋?是谁?”陆唯深反问阿水。
阿水屏住了呼吸,这才发觉,原来陆唯深不知道沐南秋了!他忘记了沐南秋!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更不认识她,是我一时口误,反正我今天必须要带我的妻子离开。”阿水刻意的岔开了话题。
“工作任期没满,不能离开。”陆唯深冷冷的回应。
阿水无奈之下,脱口而出:“水云有病,而且还是传染病!你如果继续叫她留下来工作没有好处!”
江奕涵听到这,对陆唯深说:“唯深,要不给水云结了薪水叫她离开吧,她要真的有病,绝对不能给三个孩子喂奶。”
“为了叫你的妻子离开工作岗位,真是无数不用其极,你的妻子在工作之前我已经为她做了各方面的体检,她很健康,也没有你所说的传染病。”陆唯深根本不相信阿水的话。
按理说,一个保姆,辞退也就辞退了,没必要一直叫她留下来,但是对这个水云,陆唯深有一种执拗。
他从心里
不想叫她离开,说不出原因。
阿水被噎的哑口无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你家水云没告诉你么,在她工作之前,提前在我这里预支了一百万给你还赌债,而这一百万至今还没填补上,加上我为你资助的一笔钱做生意,这些都是需要偿还的,阿水先生如果有能耐偿还,我现在就可以和水云终止劳动合同。”陆唯深把玩着转笔,慢条斯理的。
阿水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陆唯深了,更重要的是,他如果执意要带走水云,只怕要背上沉重的债务。
想到这,他不得不忍痛割爱,任由水云留在这里工作。
阿水离开之后,江奕涵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水云真的有传染病怎么办?”
“没有如果。”陆唯深干脆的说。
在水云来照顾三只宝的时候,他就已经为水云做了体检,体检的结果是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更没有所谓的传染病。
这一切不过是阿水的谎言,他想以这种方式来叫他辞退水云。
江奕涵心中很不甘心,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念函很黏水云,就像三只宝一样黏着水云,四岁的念函正在和水云玩翻绳小游戏,但是他并不怎么专
心,而是一直盯着水云的眼睛看。
“阿姨,你的眼睛好漂亮。”念函看着水云,小声的说。
水云一听了念函的话,笑了笑,在念函的脸上捏了一下:你也漂亮。
“阿姨你不会说话吗?”念函问水云。
水云点头。
“那我教阿姨说话。”念函非常有兴趣当水云的老师:“我叫念函,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我妈妈给我取的。我喜欢阿姨的名字,水云。”
水云看着念函,突然将他搂在了怀中。
念函是陆唯深和江奕涵的第一个儿子,长的陆唯深非常像,尤其是说话的语言和神态,简直活脱脱的小陆唯深。
当水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她就喜爱上了这个男孩,就像喜爱三只小宝一样。
“阿姨,我想叫你当我妈妈。”念函突然说。水云心头一怔,捧着念函的小脸。
“水云,你在做什么?离念函远一点!”江奕涵突然走了进来。
水云松开了念函,但是念函却依旧依偎着水云,倔强的和妈妈江奕涵对视:“我想和水云阿姨挨着,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江奕涵气的咬牙,然而,这个臭小子是个顺毛驴,不能逆着他,越是逆着他,他越和你
对着干。
“我知道,念函,妈妈和水云有事情要说,你先出去玩。”江奕涵变的语气温和。
念函摇头:“我不,我想留下来听你们说话。”
“大人之间说话,小孩有什么可听的?快出去玩。”江奕涵催促儿子。
“小孩为什么不能听?妈妈,你是要说一些不好的话吗?”念函挑眉,看着江奕涵,那双眼睛像极了陆唯深。
江奕涵有些心虚了起来。
水云见状,哄了念函,念函才肯离开。这令江奕涵更加觉得水云是一个威胁。
“你是忘记之前签订的保密协议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这里工作?你是想违约了吧?”江奕涵压低了声音。
并不是,我一直保密那件事,而我,也一直想要离开。
自从她得知这三个孩子有可能是她生的,她的心情很复杂,虽然不舍,但是她也清楚,孩子只是她当初换钱的交易品,她更没有资格在去面对他们,照顾他们。
“那你怎么不离开啊?说的倒是好听,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江奕涵冷哼一声:“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目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想办法离开,三天之后,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