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秋一直都没有消息,陆唯深一病不起,却隐瞒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坚持寻找沐南秋,他几乎把整个容城翻了遍,始终一无所获。不但如此,容城以外的国度和城市也被他步下了密网,时刻追踪沐南秋的影迹。
沐南秋失踪,自然也会想到秦逸夫,陆唯深和上次那样去了t国,想要通过秦逸夫来获得沐南秋的信息。然而,沐南秋并没有和秦逸夫在一起。
似乎又回到了失去沐南秋的那段难熬时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连监控信息都没有,就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母已经认定,沐南秋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和别的男人一起远走高飞,去了一个陆唯深找不到的地方。
陆唯深摇头,否定了母亲的话:“不会的,她不会死。”
陆母看着陆唯深那憔悴消瘦的样子,痛心无比,他的两鬓都有些斑白了,就因为那个沐南秋。
“唯深,就当妈求你了,别在这样自暴自弃,依我看,她是不想见你了,既然她不想见你,你又何必留恋呢?我猜测她一定是躲着我们,害怕我们把她送去监狱,她不想蹲监狱,不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刑事责任,所以就逃跑了。到现在你还
看不出来她的真面目吗?”陆母苦口婆心的劝着,眉头紧蹙着:“她就是故意躲起来的。”
陆唯深那双深邃的眸光中流露着悲伤,他不愿意相信母亲的话,但是,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沐南秋逃离了容城,去了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不愿意接受她已经死亡的说法,所以,他只能接受她逃离的残酷事实。这快要逼疯陆唯深,他一个人悠悠荡荡的驾车,穿梭在繁华街道,当他看见和沐南秋背影相似的女人,他就会放慢车速,一点点的越过女人,视线落在她们的脸上,一刻不移。
失望收回视线,他加快了车速。
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女人长发及腰,摇曳生姿的走着,优雅而又迷人。
陆唯深突然刹车……
陆母心急如焚,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可陆唯深依然没有回来,公司那边他也没去,也不知道又去哪里喝酒了。
楚琳也在不停的给陆唯深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伯母,你先不要担心,说不定唯深在和人谈生意。”楚琳安慰陆母。
“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寻找沐南秋,怎么会有心思谈生意?估计又是跑国外找她去了,哎,真是作孽,当初要是他们不认
识就好了。”陆母连连叹气,不停的抹眼泪。
楚琳对此也很无奈,也只能安慰她。
“不行,我必须要让他死心。”陆母突然说。
这个时候,陆唯深回来了,旁边还有个女人。
陆母定睛一看,是沐南秋的表妹江奕涵,对于江奕涵,她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感的。
“伯母,深哥哥喝醉了,一个人又开不了车,所以我就亲自开车把他送回来了。”江奕涵甜甜的一笑。
陆母冷着脸,看着江奕涵:“你之前不是有罪吗?是谁给你取保候审的?”
江奕涵对答如流:“是深哥哥给我取保候审的,因为深哥哥念及我帮他铲除了陆安北,所以一直感激我。”
她当然知道陆唯深当初给她取保候审是为了做沐南秋的血袋,她故意这样说是想引起陆母对她产生好感,因为她知道,陆母非常憎恨陆安北。
果然,陆母听见江奕涵这样说,眉头微微舒展了些许。
“你送唯深回来,我谢谢你,现在也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陆母说。
江奕涵点点头,很乖巧的离开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陆母说:“伯母,如果深哥哥实在太痛苦,你可以找我,我可以解除他的痛苦。”她说完,将自己的联系电话主
动的放在了桌案上。
走出了客厅。
陆母无心理会,看着醉醺醺的陆唯深,眉头紧蹙着,一脸的担忧。
陆唯深醒来之后,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关于沐南秋的新闻。
沐南秋死了,遗体是在容城郊外的山下发现的,因为当晚有泥石流,沐南秋和外公被冲到了那里,今天早上警方才发现。
陆唯深的脑袋嗡的一声。
“先生,警方那边要你去认尸体……”陈墨走了进来,有些不忍的开口。
确切的说,是叫作为丈夫的陆唯深去认疑是沐南秋的尸体。
陆唯深眼眸焚红,缓缓的起身,低沉而又坚决的说:“她没有死,所以,那具尸体不是她。”
“但愿不是,可先生总要去确认。”陈墨有些无奈。
在冰冷的停尸房内,有两张单人床,上面分别躺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大概是八十岁左佑,而女人年龄是十八到二十五之间。
女人的脸上有很多疤痕,加上泥石流的冲刷,那张脸也已经是满目全非。她的无名指上有一枚婚戒,即便是在昏暗的停尸间,也显得熠熠耀眼。
耀眼的几乎要刺穿了陆唯深的心。
这枚婚戒是他为她买的。
结婚的时候,他敷衍了事的强娶了她,连一个
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更别说给她买婚戒了,之后,想方设法的弥补,并且还特意为她买了一款全球限量版的婚戒,准备计划要补办婚礼。
而那枚婚戒和这个女人手中的婚戒是如此的相似。
无疑,这个死去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沐南秋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唯深无法支撑的后退一步,险些栽倒,左佑及时的扶着他,也已经红了眼眶:“先生……”
陈墨走过来说:“旁边的老者是太太的外公江老爷子,他已经和江海峰做了父子鉴定,确认就是他,而太太那晚上的确是和江老爷子在一起的……”他想说,这个女人的确是沐南秋。
还没有说完,陆唯深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三年之后。
遥远的一座渔村,一个男人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翘首盼望着。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夕阳的余晖照在大地,将这片宁静的大地染上了绚烂夺目的晚霞。
“水哥,又在等水嫂子啦?”一个男人笑着走过来,对阿水打招呼。
“是的,都这么晚了,她还不回,我真有些担心。”阿水皱着眉头。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家水云走在路上,不把别人吓死就不错了。”男人的老婆笑着调侃着,却带着一丝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