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深的脸色阴沉沉的,眼睛中火光跳耀。
王医生心生畏惧的看着陆唯深,小心翼翼的问:“陆总,您打算怎么办?”
陆唯深捏着那份检查单,沉默着。
他不需要怜悯一个不自爱的女人,她虚伪不堪,也不配为他生孩子,但是,他需要找一个突破口来平衡自己心中的怨恨。
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不值得他同情,她害他母亲命丧黄泉,害奕涵终身不育,她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拿掉胎儿,沐南秋自己也无法做主。”陆唯深最终低哑的开口:“要给她输入最好的安胎措施。”
他要她生下这个孩子,态度坚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反驳。
等到孩子生下来,他要他们母子相隔,就像她和潜潜一样,永远都无法见面,这就是他给她的惩罚。
他要她每天都活在骨肉分离的痛苦中。
王医生不敢在说什么了,看着陆唯深,欲言又止的,显得有些难为情。
陆唯深离开之后,王医生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沐南秋昏迷中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脖颈,使她无法呼吸,她本能的伸手试图掰开脖颈上的那只手。
因为有
气无力,终究还是徒劳。
她睁开眼睛,陆唯深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在她眼瞳中不断的放大。他雕塑一样的五官透着恶灵一样的狂狷,令她身体不断的坠落,在坠落。
“沐南秋,你究竟跟过多少男人?”
沐南秋没有说话,也无法开口说话。只任由陆唯深扼制脖颈,一副自生自灭的姿态。
“真是自甘下贱,不但不检点,还引以为傲,沐南秋,游刃在那些男人之间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陆唯深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
“对,我就是天生的下贱,我就喜欢那样……”沐南秋凄冷的一笑,艰难的说。
陆唯深听罢,力道不断加重,将她直接从病床上提拎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沐南秋被他强劲的力道直接钳制,像是飓风一样,把她转移到了盥洗室。
砰一声,盥洗室的室门被陆唯深关住,瞬间与外界隔绝。
沐南秋推开他的欺近,却被他直接抵在墙壁上。
“陆唯深,我现在怀孕了,你不能碰我。”沐南秋捏着手,用力的抵着。
陆唯深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迫使她跪在他的脚下。
“沐南秋,你不是喜欢这样么?我叫你如愿
了,你又不愿意了?非要在我面前装清高么?”陆唯深力道重重的一沉。
沐南秋只觉得屈辱至极,呛的连续咳嗽,陆唯深却依然不肯放过她,就那样羞辱般的对待她,把她当做蝼蚁一样践踏。
最终,沐南秋摇摇欲坠的趴在洗手台上,呕吐不止。
眼泪止不住的涌落了出来,她撕心裂肺的怒吼:“陆唯深,你杀了我吧!”
“我不舍得杀你,那样我就看不见你痛苦的样子了。”陆唯深低冷的笑了,声音如刀。
走出盥洗室,陆唯深叫来了医护人员为沐南秋安胎。
沐南秋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任由那些人摆弄,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多久是个头,如果不是为了潜潜,她真想一死了之。
妇产科的王医生走了过来,为沐南秋输营养液。
见沐南秋闭着眼睛,王医生轻轻的为她换了营养液。在无意间,她把一个东西压在沐南秋的枕头下,随即又默默的走了。
沐南秋夜半的时候感觉肚子痛,是那种下坠的疼痛,令她难以忍受。
她抬起手,想要摇响服务铃,终究胳膊还是使不上力气,垂了下去。
“陆唯深,我好痛,陆唯深……”沐南秋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
覆去。
“深哥哥不会来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耳边,传来了江奕涵狠毒的声音。
沐南秋清醒些许,难受中看见了江奕涵,她一下子抓住了江奕涵的衣领:“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的肚子突然之间就开始痛了,一定是江奕涵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江奕涵冷笑着,把沐南秋一把推开,抬起一只脚,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碾压着:“沐南秋,我要让你肚子里的孽种消失!”
“啊!”沐南秋惨叫着,想要把江奕涵的脚拿开。
“你以为我稀罕你替我生孩子吗?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自然要把你肚子里的这个野种淘汰掉了,因为你不配怀上深哥哥的孩子,你的孩子也不配叫我生养。”即使这个贱女人多么不堪,陆唯深仍然坚持以生孩子为由把她捆在身边,即使体检报告上显示胎儿有可能是畸形,陆唯深也要坚持生下来。
这正是江奕涵担忧的,因为她发觉陆唯深似乎仍然放不下这个女人,所以,以免夜长梦多,她要解决这个麻烦,要斩断陆唯深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纽带!
沐南秋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恨恸的看着江奕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坐起来
,一把咬住了江奕涵的腿。
江奕涵痛的大叫,踹一脚沐南秋,跌倒在地。
沐南秋昏迷了过去,裤子上全是血。
江奕涵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她慌乱的将头发披散下来,拿着一根注射器针管,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趴在地上,虚弱的哼哼着。
陆唯深赶过来的时候,江奕涵吃力的趴在地上,不停哭着:“深哥哥,南秋姐流了好多血,快带她去急诊室!”
陆唯深第一眼便看见沐南秋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他眸色一沉,忘记了倒在地上的江奕涵,疾步走过去,将沐南秋抱起来,飞奔一样的去了急诊室。
半个小时过后,医生从急诊室里面走出来,告诉陆唯深,孩子没保住。
“陆总,真的很抱歉,我们从她的身体里检测出了某些成分,一般就会在半个小时流产,可是在她临睡之前我给她明明输了营养液。”王医生一脸的困惑。
陆唯深沉默着,最终嘶哑的开口:“知道了。”他的脚步像是生根一样,一直定格在那里,朝急诊室那边看去,眸色幽沉沉的,叫人望而却步。
助理陈墨走了过来,小声的对陆唯深说:“陆总,在太太的病床上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