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出差的时候不适合摸鱼,在世博考察的第二天,又是忙碌且充实的一天。 何冉一整天忙着翻译,记录,兼人形电脑,随时回答沈逸礼的问题。 以至于魏思源打趣他,回去要不要调何冉去总经理办公室。 沈逸礼打算应下来,可一想到江北那张冷冰冰的脸,还是算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以权谋私,那还不得活剥了他。 他还想多玩儿两年呢。 逐意正言辞的拒绝了魏思源的提议,并叮嘱他跟何冉交往注意分寸,以免惹得某位醋王不高兴,让他连坐。 魏思源用眼神鄙视他,自己才是正牌的同窗好友,至于那么怕一个半年期的校友么。 第二天行程结束后,何冉准备跟着老板他们一起回酒店。 站在世博大厦门口,沈逸礼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小何,你看没看见路边那辆黑色迈巴赫,起码等了半小时以上了,为了不让某人找机会发难我,老板我的建议是你快点去吧。” 何冉抬头,路边确实停着那辆车,司机正在路边频频看向他们。迈巴赫后车窗紧闭,不确定江北在不在车上。 须臾之间,江北电话进来,何冉接通后。 “看到司机了吗?” 何冉对着电话“嗯”了一声,“那个,我今晚有点事,可以不过去吗?” 对方明显愣了几秒, “加班?我给沈逸礼打电话,问问他这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需要这么压榨员工?” 江北身居高位,平时发号施令惯了,不笑的时候,说话总带着严肃。 何冉握着电话,目光落在迈巴赫车身上,司机还在笑容可掬的朝她招手。 她尴尬的朝他微笑,对着电话闷闷道:“确实是有点私事的。” 今天正式进纽约分公司,江北忙了一整天,晚上还安排了接风宴,他让张扬通知其他人,宴会推迟时间开始,他要先陪何冉吃饭。 实在抽不开身,才让司机去接她。 “要我帮忙吗?”听得出来何冉有些为难,江北换了一种问法。 何冉忙摆手,“不用不用,一点小事,我可以搞定的。” 一会儿功夫,张扬又推门而入找他,两人谈着公事,何冉在电话里听出来他很忙,随意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然后跟着魏思源一行人去吃饭。 餐桌上,沈逸礼无比好奇她为什么没和江北去吃饭,忍了又忍,还是八怪的问:“你为什么没跟那个司机走?” 何冉盯着眼前的那盘蔬菜沙拉,拨了几筷子,来纽约后,已经吃了好几顿草,实在没什么胃口,她有些想念中餐了。 “有点不舒服,晚上想休息一下。” 她无精打采的撒了个谎,不舒服是假,想休息却是真的。 这个谎话,不知道沈逸礼信不信,反正魏思源是不相信的。 吃完饭一行人回了酒店,沈逸礼约他们去酒吧,何冉嫌吵,没去,魏思源说他一会有事,也没去。 沈逸礼半信半疑,带着另外两个高层出去玩了。 何冉回房后,趴在床上不想动,眼睛半眯着,思绪混混沌沌的漂浮着。 睡了不到半小时,魏思源电话打过来。 “在干嘛呢?” 何冉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回他,“睡觉呢。” 魏思源笑了笑,看一眼时间,不到八点,“这会就睡,太早了吧?” “好困啊,你这个电话不来,我能接着睡。” “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魏思源原本有点私事,结果对方电话没打通,时间就空出来了。 晚饭时他就看出何冉情绪不太高,碍于沈逸礼和其他人在场,并没过多追问。 左右睡不着了,她索性爬起来洗漱一番,换了条裙子跟着魏思源去了一家swan roobar,这家酒吧位于上西区,治安很好。 魏思源说他第一次出国时来过这里。 刚一进门,何冉就被吸引住了,装修是那种古典老钱风,布局上类似于国内某些书吧,据说前身是教堂,有乐手在舞台弹钢琴,歌词听不懂,韵律却很好听。 何冉要了一杯Martini,魏思源看她,“这个度数不低。” “没关系,我想尝尝。” 在国内时,酒吧这类地方何冉很少去,总听人说马天尼,一直想试试,苦于没机会。 很快有侍者端过来,Martini造型很经典,高脚杯配着绿橄榄。 魏思源点了Mojito,矮脚杯配的薄荷叶,淡绿色,很有周董的味道。 “其实我觉得这杯更适合你。” 魏思源用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的莫吉托,“朗姆酒和青柠更适合女性,入口比较清爽。金酒比较干烈,更适合男性。” 听他介绍的时候,何冉已经端着Martini浅酌,初入口时确实有些辛辣,不过还好,她觉得自己能接受。 就像人的感情一样,也许最开始并不心仪,天长日久,总能生出些情愫来。 可这样的情愫,一旦想起曾经别人也拥有过,自己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还真是让人心酸啊。 心里藏着事,不知不觉半杯酒下肚,胃里热辣辣的,着实不怎么舒服。 “你经常到酒吧喝酒吗?”何冉突然问了一句。 魏思源放下杯子,“也不算经常,有时候要陪客户,总归是要多一点。” 何冉机械的点头,人开始迷糊,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一句话都不想说,靠在沙发上硬撑。 这会才知道,原来自己喝多了并没有任何的倾诉欲,只想趴着睡觉。 “有心事吧?” 魏思源觉得以她目前的状态,让她主动开口讲,有些困难,索性自己问。 “没有,我好的很呢。” 何冉觉得自己可能真有些醉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不过反应还行,起码还知道死鸭子嘴硬。 心里明明已经难受的想哭,可到底要怎么开口呢,她端着酒杯,看着眼前人,恍恍惚惚的,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夏天,第一次见那个白衣少年的场景。 人是恍惚的,可脑子却异常的清楚,知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那段回忆只能永远尘封在自己心底,不见天日。 …… “这不能怪我吧,一杯都没喝完,人就成这样了。” 魏思源无奈的对江北耸耸肩,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何冉,脸颊通红,偶尔呢喃几句吴侬软语,语调很轻,像生气,又像是在撒娇。 跟她说话,也能答非所问回上两句,所以他也搞不清楚,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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