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锦辰并没有苏洛洛家里这种生活上的苦恼,因为那个时候季锦辰每天只需要独来独往的好好读书就行了,季家可以给季锦辰提供的一切,是其他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
“你想说……”
“好好照顾我们妈咪。”
东仔打断了季锦辰的话。
“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会让妈咪离开的。”
说完就起身,恰好苏洛洛这个时候也出来了,看见东仔站在了季锦辰的病床前。
苏洛洛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东仔,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们说——”
“妈咪,我们知道了。”
“啊?”
苏洛洛诧异的看着儿子。
东仔已经扭头,一脸严肃的盯着苏洛洛:“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苏洛洛原本想要这么问,但后来一想,似乎自己隐瞒着孩子的也就只有这件事情了,只是苏洛洛没有想到,孩子们居然反应能力那么强。
“你们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真的是你们……”
苏洛洛想来想去也只能怀疑孩子们了。
毕竟昨天那样的情况,说不是孩子们都有些说不过去。
“是我们。”
东仔坦率的承认了。
“不过
妈咪,我是那天听见你说的话才知道的,几分钟之前,我才发短信告诉了他们。”
苏洛洛:“……”
好家伙,自家孩子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那他们……”
东仔微微点头:“他们很高兴。”
苏洛洛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东仔却已经转头看了病床上的季锦辰一眼,微微点头说道:“我就先回去了。”
苏洛洛想要送一送孩子,东仔却是道:“妈咪留在这里吧。”
说完就大步出去了。
苏洛洛在原地愣怔了半晌,居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苏洛洛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衣服磨挲的声音,她扭头看了过去,就看见季锦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你干什么啊,这个时候站起来,万一低血糖怎么办?”
季锦辰的伤口撕裂原本就出了很多的血,躺了那么长时间,骤然站起来不头晕才怪。
“没事。”
季锦辰拧着眉,“身上难受死了,我也去洗澡。”
苏洛洛当然不放心季锦辰一个人去,赶紧拿着衣服跟着去了。
“你要帮我洗澡?”
季锦辰没想到苏洛洛居然跟着进来了,脸上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光。
苏洛洛被季锦辰那调
侃的语气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当然要照顾你了,不然你一个人怎么洗?而且你的伤口也要小心不能沾水。”
季锦辰心底藏着事,脑子也在飞快转动着思索着什么事情,听见苏洛洛这么说,顿时就笑了。
“恩,你帮我洗也好。”
“那我就不动了,你先帮我把衣服脱下来吧。”
苏洛洛:“……”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
苏洛洛红着脸,虽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却还是靠过去帮季锦辰解衣服。
季锦辰笑的格外的得意:“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解衣服这话不正经吗?是你自己想多了,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样生猛,还是说,以前我说的其实都是对的,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苏洛洛:“……”
“你可拉倒吧,好了赶紧洗澡。”
“那你帮我洗。”
“季锦辰!”
“我手本身就受伤了嘛……”
这话说的,好像还很委屈的样子。
苏洛洛都惊呆了,转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里满是无奈。
季锦辰倒是笑呵呵的,显然十分期待的样子。
苏洛洛无奈,被他这个不要脸的样子彻底打败了。
“那你站好不要动。”
“恩,我不动,你来
吧。”
苏洛洛:“……”
只是洗个澡而已,没必要说的那么暧昧吧?
……
东仔很快就回到了西仔的病房,西仔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我们打算回去了,你有没有跟妈咪说啊。”
东仔恩了一声:“我一会打电话。”
众人都哦了一声,继续去收拾了。
东仔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觉得此时病房里的氛围有些奇怪,就拧眉去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东仔的确没有骗苏洛洛,季锦辰是他们爸爸的事情,东仔是真的告诉给他们知道了。
原本按照东仔对这些人的了解,肯定是要闹腾很长时间的,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淡定,这完全不符合东仔对这些人的了解了。
“没有。”
“能有什么说的?”
“恩。”
“有爸爸就有了呗。”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话都给说完了。
东仔的视线落到了唯一一个没开口的红果果的身上。
红果果看了东仔一眼,脸上神色十分淡然:“没意见。”
东仔:“……”
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那模样跟季锦辰贼拉像。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些人的反应,但真的看
见这些人这样坦然,东仔心底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算了,以后再说吧,先回家。”
……
苏洛洛在傍晚的时候,见到了翁书蕾他们。
“锦辰的伤势怎么样了?”
翁书蕾得知季锦辰昨天从医院跑出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气啊,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让他们担心什么,但最近真是让他们把前面那么多年该操心的,都给操心一遍了。
“没大碍了。”苏洛洛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翁书蕾,最后干脆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翁书蕾进了病房,看见儿子安静的看邮件,顿时无语了。
“你倒是过的好啊,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你爸去医院看见你不在的时候差点吓死了?”
好端端的儿子忽然不见了,换谁不被吓一跳啊。
季锦辰这才发现翁书蕾来了,放下电脑,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妈,你来了,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儿子活了将近三十年了,翁书蕾也跟儿子相处了将近三十年了,却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这样喜形于色的样子。
那是真的高兴,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高兴。
翁书蕾有些好奇的坐过去,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