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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傅斯瑾淡淡的道,而后又低低的笑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有的人只适合……死路。”  傅斯瑾一边说着,一边将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手腕上的银色手表给摘了下来。  然后。  黑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傅斯瑾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白色衬衫上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风倾雾站在那里,神色清冷的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  ……  朦胧稀薄的月光下。  南玺云境笼在其下,昏暗的光线透过落地窗,照进漆黑一片的房间。  卧室内。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  醒来后的薄易,随手摸到自己的手机。  七点多……  然后就是十几通电话,和二十几条未读消息。  薄易习惯性的先点开风倾雾的。  【慕慕:我放了一些甜点在冰箱,要是你醒来饿了的话,可以先掂一下。  晚上七点半,薄家有宴会,别迟到了。衣服我已经搭配好放在床头柜上了,你记得穿。  我从公司直接去薄家。】  他一天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要她管。  薄易淡嗤了一声,然后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消息后。才一边打开灯,一边点进其他的消息。  看着看着。  薄易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一双眼逐渐变得幽暗森凉。  适时。  又有电话进来。  薄易直接挂断了薄老太太打来的电话,转而打给了风倾雾。  铃声一直响到结束,也没有人接。  但薄易难得有耐心的,又拨了第二次。  铃声响到结束,也还是没人接。  “……”  项目亏了连他电话也不敢接了?  薄易看着还在不断闪着消息进来的屏幕,一双眼彻底的暗了下来。  停了几秒。  薄易打去了银海秘书办。  一接通——  “让风倾雾接电话。”  薄易沉声开口。  “风秘书?”  秘书办的人听到声音时愣了一下,顿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薄易的声音,“薄……薄总……”  “风秘书六点的时候就离开了公司,应该是回去了。您……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六点就走了?  薄易眸色深了深,转而挂断,回给了刚刚从薄家打来的那个电话。  但接通后,还没等到薄易开口,就传来了佣人焦急的声音——  “大少爷,老太太出事了,您快回来……”  “风倾雾回来了?”  薄易冷着声打断佣人的话。  “少夫人?”  佣人愣了下,随后不确定的道,“没……没有吧……”  但他又不敢敷衍薄易,只是忙不迭的开口,“我让人去确认下。”  过了一两分钟后。  佣人将核实后的结果告诉薄易,“没有,少夫人没有回来过。”  说着,佣人又想起了正事,“大少爷,老太太接了个电话后差点昏过去,您要不要回来看看?”  离开了公司,但也没回薄家。  薄易眸色逐渐暗沉,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机,关节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  几秒后。  薄易面无表情的打给林南,语调森冷弥漫着寒意。  “去查,风倾雾在哪。”  ……  ……  ……………………………………………………………………………………………………………………………………………………………………………………………………………………………………………(以下重复,不要看。)  “怎么。”  薄易薄唇勾出若有若无的弧度,慵懒的问,“还要再来一次?”  “不是。”  风倾雾摇了摇头,漂亮如画的眉眼间神色很静。她伸手指了指身后办公桌上——已经签好字的那几份文件。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  “签任何字之前,都必须先看文件内容。”  顿了顿,她补充,“不论是谁拿给你的。”  “包括你?”  薄易垂着眸,视线对上她的眼睛,问。  “包括我。”  风倾雾回答得没有任何犹豫。  安静几秒,薄易眉眼一如既往的慵懒,却又有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漫不经心的道。  “你拿给我的文件,我都可以签,只要你能承担得起后果。”  话音落。  风倾雾对上薄易的眼。  有那么一瞬间,风倾雾都以为薄易知道了些什么。  “文件有问题?”  薄易又道。  虽然他这样问,却始终没有要动手要去翻桌上文件内容的意思。  “没有。”  风倾雾温声开口,“签字之前先看文件内容,你以后必须要养成这样的习惯。”  “之后经你手的文件,肯定数不胜数,我不想你再出任何的差错。”  句句为他着想。  闻言,薄易看着风倾雾的眼神微深,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  “……”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风倾雾再开口时,言语之间就有些担心了,“还有。”  “我就是怕抽调公司的所有流动资金投入到这个项目当中,风险太大。到时候,那群股东会找你闹。”  尤其是,她不知道薄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什么态度。  “怕什么。”  薄易没什么所谓,语调仍旧是漫不经心的,“不是从一开始就给你说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你别玩到我身上来。”  否则,他会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  风倾雾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但在薄易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朝他弯了弯眉眼,“下午我们还是继续上课?”  薄易低眸看她,似乎是被她话里的“我们”两个字愉悦到了,“你陪我一起?”  “……好。”  风倾雾仍是温和的应道。  好像她也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  半个月,将近盈利六个多亿美金的消息,从银海证券中心传出来之后。  当晚。  薄易和风倾雾就被叫回了薄家。  黑色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开进薄家老宅,停在门口。  风倾雾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薄老太太就已经等在了门口。  “终于等到你们回来了!”  薄老太太一看见风倾雾,瞬间就眉开眼笑,拉住她不停的说话,“这次做得不错!我看根本要不了两个月的时间,你们就能完成目标!”  “倾倾,这次你真的做得不错!”  薄老太太拉住她,不停的感叹。  有史以来,经过薄易之手盈利的第一个项目。  有一就有二,薄老太太现在几乎不担心他们完不成任务了。  见状。  风倾雾微微一笑,“还是薄易学得快,再加上有苏先生的配合,我们才能这么快的盈利。”  “薄易终于肯去学了,再加上能够请来苏先生,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薄老太太慈爱的拍了拍风倾雾的手臂,“你是大功臣,奶奶都替你记着的。”  能够逐渐将薄易引上正轨,算是了了她心头的一件大事。  风倾雾温婉的笑了笑,并未应声。  “奶奶请了几个宁城的厨子,让他们做了一桌的特色菜,你等下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薄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牵着风倾雾的手朝里走。  刚从车上下来的薄易,看着薄老太太牵着风倾雾从他面前走过,连个眼尾的余光都没有给他。  恍若当他不存在。  “……”  薄易看着风倾雾的背影,微微挑眉。顿了几秒后,也抬步跟了上去。  大厅里坐了很多人,薄家本家在帝都的人,大多都来了。  薄老太太领着风倾雾,一圈一圈的叫了过去。  走到薄老面前时。  他一身深色的唐装,看着面前娴静温婉的风倾雾,也难得的夸了一句。  “这次做得不错,希望月底就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这都是薄易用了心的结果。”  风倾雾开口,依旧为薄易说着好话。  “还没到最后一步,谁知道是不是功亏一篑。”  坐在一旁的一身月白色旗袍的姜夫人,面容姣好。她手上正拿着一杯茶慢慢品着,语调轻柔娇婉,“要是让琛儿来,说不定早就赚够了数额。”  话音落。  刚刚大厅内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称赞薄易的人,顿时就停住了说话的音,纷纷看向了姜夫人。  话虽然这样说是没错,但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明显是心有不甘。  不符合姜夫人以往温婉大方的性格。  只不过想来也能理解,要是让薄易赢了这一局,就是对薄琛最大的威胁。  “要是那人还在,薄易会的又岂止这一星半点。”  薄老太太老神在在,睨了一眼姜夫人,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瞬间,不仅姜夫人脸色变了变。就连一旁的薄家主,眼底神色也是微微深了深。  南姒。  薄易的母亲,不仅是整个薄家的禁忌,更是薄家主禁忌中的禁忌。  薄家主看着慢慢悠悠走进来的薄易。  想到刚刚头条新闻上分析银海这一轮赚了多少。又有多少船运公司对于远东那条热门航线,存了跃跃欲试的心思。  但最后。  薄易的那张脸,几乎跟脑海中的那张脸重合时。  薄家主的神色还是蓦地沉了下来,“仅仅只是一条航线,你就把银海所有流动资金抽调出来,是不是太不计后果了?”  要是最后亏了,半个银海都得亏进去。  即便银海是是薄氏边缘产业不起眼的小公司,薄家主也不希望听到有亏损的消息。  薄易看都没看他一眼,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就懒懒散散的坐了下来。  “……”  薄家主看向薄易目中无人的模样,神色一沉,刚要出声,薄老太太就发话了,“行了。”  “他难得回来一次,你就少说两句。”  薄老太太在外面向来是护着薄易的,“既然你都已经把银海交给他了,就让他全权运作,到时候你只管看最后的成绩就行。”  对于赌注最后的结果,薄老太太现在显然是心中有数了。  薄易不会输。  一旁的风倾雾听到薄老太太这话,眼睑微微敛了下。  薄家主看着护犊子的薄老太太,顿了顿,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各怀心思的一顿饭吃完,风倾雾被薄家主叫进了书房。  “我听说,把银海所有流动资金抽出来压在这个项目上,是你的意思?”  在看了风倾雾几秒后,薄家主沉沉出声。  风倾雾的“是”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薄家主又落下一句。  “还是跟傅家傅斯瑾合作?”  虽然是问句,但薄家主心里早就有了结果。  原本就想过可能瞒不过薄家,静了静,风倾雾温声开口,“傅先生手上持有银海的股份,银海要参加什么项目,他是有权知道的。”  “论不上合作还是不合作,只是傅先生愿意格外投入自己的资金,来分一杯羹而已。”  字字缓缓,风倾雾说得有理有据。  “傅斯瑾是什么人,这个项目也值得他来获取那几分利?”  薄家主不带任何温度的看着风倾雾,声音沉沉。  “你别忘了,当初银海那30%的股份,是怎么落到傅斯瑾手里的。与虎谋皮的道理,你也应该听过。”  风倾雾站在那里,眉眼淡然,“但现在银海靠着那条航线,吃到了红利是事实。”  顿了顿。  风倾雾又道,“银海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当初选择拿下那条航线,是整个银海核心团队商议出来的结果……”  “是你说了算也好,是团队商议出来的结果也罢。”  薄家主神色冷然,沉声打断了风倾雾的话,“拿出文件让薄易签字的人是你。我是让薄易去历练,而不是让他事事都听你的。”  “……”  明明是薄易根本不在乎银海是盈是亏,怎么又变成了事事都听她的?  刹那间。  书房内的气氛冷凝了下去。  “是我逾矩了。”  安静了几秒,风倾雾还是先开了口。  “我要的是一个能力出众的继承人,其他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包括婚姻。”  薄家主冷冷的看着风倾雾,“如果将来干扰他的因素太多,要么是他坐不上这个位置,要么是彻底没了干扰他的因素。”  薄家的继承人,必须是摒弃任何私人感情,将薄家的利益置于最上。  风倾雾抬眼,看着薄家主眼底的冷意,甚至是刺骨的寒意。  她淡淡的开口,犹如保证。  “您担心的问题,永远都不会发生。”  “薄易会是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薄家主说的干扰因素,无法就是觉得现在薄易听她的,对她产生了感情。以后会为了她,置家族利益于不顾。  但薄易那样的人,最不会有的,就是感情。  “你能保证?”  薄家主依旧沉着声开口,“感情这东西,不是人能控制得住的。万一哪一天……”  “时间一到,我自然会离开。”  风倾雾淡淡的接道。  她不知道薄老有没有给他说过三年之约。但应该是说过的,要不然,她当初也进不了薄家。  “要是你以后舍不得离开……”  风倾雾抬眸看向薄家主,眼底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声音也是淡然。  “除开我跟薄老的约定,还需要现在给您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吗?”  “……”  薄家主目光沉沉的盯着风倾雾。  从始至终,她都异常的平静。恍若整个薄家,甚至是薄易在她眼里都不值得任何的留念。  念及此。  明明是正合他意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薄家主看着风倾雾的目光再度沉了沉。  安静半晌。  没有等来薄家主的开口,风倾雾朝他微微颔首,“如果家主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顿了三四秒,风倾雾转身离开。  ……  从薄家主书房出来之后,风倾雾在院子外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朝自己的那栋小楼走去。  回到住处的时候。  长宁守在门外,一看见风倾雾就离开迎了上去。  “少夫人,您回来了。”  风倾雾应了一声,“薄易回来了没有?”  晚饭过后,薄老太太让他们今晚就住在薄家,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原本以为薄易会拒绝,却不想,他什么也没说。  风倾雾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  长宁温声应道,“大少爷一回来,就去了楼上。现在应该是在卧室。”  反正每次他们大少爷回来,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闻言。  风倾雾心底微愣。  她还以为……薄易又出去了。  顿了顿,风倾雾朝着旋转楼梯的方向走去。  风倾雾推开卧室的门,一进去就看到靠在床头上,眼睛阖着的薄易。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姿势也不规整。利落的黑色碎发下,那张盛极邪肆的容颜俊美如神。  但偏偏,他本身又是让人心生恐惧的存在。  风倾雾站在那里,安静的看了几秒。  随后她放轻动作,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换上了自己随手拿的睡袍。  薄易双眼仍旧是阖着,丝毫没有被打扰到的痕迹。  风倾雾看了他一眼,随后轻车熟路的朝卧室内唯一的沙发走去。  “过来。”  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静寂的卧室中响起。  风倾雾顿住脚步。  她转身看向薄易。  只见薄易懒懒散散的靠在床头,依旧没个正经的姿势。那双漆黑幽深不见底的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马上就能够拆骨入腹的那种。  “……”  视线对上。  顿了几秒后,风倾雾还是慢吞吞的朝他走去。  但即便距离再长,也还是有走完的一天,更何况只是几米远的距离。  “你醒了……”  短短的几十秒内,风倾雾就已经收拾好心态。她朝薄易笑了笑,一双眼眸明澈如星。  倒影在眼底的人影,只有薄易。  薄易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  刚一走近。  薄易就伸手拽住了风倾雾的手腕,继而搂住了她一手可握的细腰,缓缓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自己身下。  “他找你说了什么?”  薄易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摩挲在她腰间,一寸一寸的捏了过去。  “薄易……”  “家主问问抽调银海所有流动资金的事情……”  没在意她说什么,薄易黑眸盯着她不自觉靠近自己的动作,唇角勾了勾。  一股清冷而干净的木质香,一点点的萦绕在鼻间,跟她的呼吸渐渐缠绕在一起,带着淡淡的湿意。  卧室的气息,一点点的炙热了起来。  “薄易……”  在没有彻底掌控薄家之前,不会碰她。  闻言,薄易盯着她白皙娇嫩的脸蛋,喉结不可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嗓音低沉而喑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风倾雾怔住。  想想也是,从始至终,薄易也没说过“答应”两个字。  只不过他默认时,她便自觉认为他是答应了。  风倾雾安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安静了几秒。  薄易在心里骂了一句,伸手抚上她漂亮明澈的眼,再度吻了下去。  “什么?”  风倾雾觉得自己耳边出现了幻觉。  “不是你说,除了你家人,就没人这样叫过你了?”  薄易黑眸盯着风倾雾,问。  “……”  那是她当时随便编的一个名字,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被他记住。  “是。”  风倾雾没有否认,“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你早晚是我的。”  ……  日光均匀的铺洒在大地,整座城市从沉眠中苏醒。  风倾雾站在梳妆镜前,看着布满在自己脖颈上,锁骨处的一处处红痕,目光微滞。  除了最后那一步……好像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薄易最后会停下来,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洗漱完,换好衣服,风倾雾才推开浴室的门出去。  一抬眼。  正好对上一双惺忪的眼。  “醒了?”  风倾雾弯了弯眉,看向慵懒靠在床头的人。黑色的睡袍松松散散的,凌乱中露出性感的锁骨,邪肆慵懒。  “过来。”  薄易看着长裙外还套着一件薄针织衫的风倾雾,微微勾了勾唇。  闻言,风倾雾乖顺的走了过去。一走进,薄易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又要俯首亲下去的时候——  “不可以。”  口里说着不可以,但风倾雾被薄易搂在怀里,丝毫没有躲闪或者拒绝的意思。而是微仰着脸看他,声音轻柔而缓,“等下会被奶奶他们看到。”  晨曦落在她清透而白的脸蛋上,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送给人间最漂亮的礼物。  一双眼眸更像是雪巅天池水般明澈。被她那样柔柔软软的看着,好像所有亲近她的举动都成了亵渎神灵。  静了几秒。  薄易将风倾雾搂进怀里,埋首在她颈间,闻着有些一直萦绕不散的磬香,“看到就看到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薄易。”  风倾雾只是叫他的名字。  “……”  艹。  像是不甘心,薄易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后,才将她放开,随后起身去浴室洗漱。  等浴室的门关上之后。  风倾雾眉眼平静,抬手,在耳垂上擦了擦。  ……  第二轮收益率,一跌到底的消息传来时,风倾雾正在茶水间给薄易冲咖啡。  听着外面竭力克制,但仍旧一声比一声高的震惊声时。  风倾雾手下的动作仍就是不疾不徐,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几分钟后。  风倾雾端着咖啡出去的时候,偌大的办公区域,讨论声逐渐小了下去,直至寂静一片。  “风……风秘书……”  “风秘书……”  ……  刚刚讨论得最凶的那几个人,看着从茶水间出来的风倾雾时,脸上神情瞬间僵住。  她们没看到风倾雾进了茶水间,一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那几个人顿时低下了头。  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风倾雾没看见她们,将她们当个透明人。  却不想。  风倾雾好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们脸上的窘态,抬步就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但风倾雾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风秘书!”  是总裁办的一位助理,他急步走到风倾雾的面前,气都没喘匀就快速开口。  “傅先生来了公司,现在在会议室,他要见您。”  傅斯瑾来了?  风倾雾毫不意外。  微顿几秒,她叫了一位离她最近的秘书,“将这杯咖啡给薄总送去。”  “好……好的。”  秘书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说完,风倾雾一边朝会议室走,一边朝刚刚那位来传话的助理道,“去将苏先生请到会议室。”  “好的。”  ……  推开会议室的门。  椭圆形的深色会议桌,傅斯瑾坐在主位上的位置。  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更衬托得他温文尔雅,清隽温和。  “那里好像不是傅先生应该坐的位置。”  风倾雾淡淡的开口。  “反正也不会再有人坐上这个位置,我现在坐一坐也没什么影响。”  坐在主位上的傅斯瑾,看着站在那里的风倾雾,温和开口。  而后,傅斯瑾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这次做得不错。”  收益率一跌到底,不仅第一轮赚的全赔了进去,就连本金也所剩无几。  “是么。”  风倾雾声音极淡,“下午那些股东估计就会要个说法,要不傅先生你自己去给他们?”  “这做项目,自然有盈就有亏。”  傅斯瑾英俊的脸庞上不显丝毫异色,明显是早就想好了说辞,“说不定下一次就会赚回来。”  风倾雾没说话,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听说,明面上是抽调了银海所有的流动资金,但实际风小姐只用了30%到这个项目上来……”  傅斯瑾眉眼依旧清隽温和,但低沉的嗓音逐渐危险,犹如攀附上来软腻又滑的,冷冰冰的毒蛇。  “这就是风小姐的诚意?”  话音落。  风倾雾还没开口,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不轻不重的三下。  “你叫了人来?”  傅斯瑾的声音一下就沉了下去。  “你不是要苏遇尘配合你?”  风倾雾淡淡的道。随后,她又说了一个“进”字。  苏遇尘进来,看见会议室里面的风倾雾和傅斯瑾时,眉眼神色不动分毫,眸色微涌。  “倾倾。”  苏遇尘视线落在风倾雾身上,温声开口。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遇尘俨然已经是将风倾雾,当成是自己的妹妹看待了。  “坐下来聊聊?”  风倾雾看向苏遇尘。  闻言,苏遇尘点头,“好。”  “这轮的收益数据想必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我很难对薄家的人交代。”  说这话的时候,风倾雾看向了傅斯瑾,“投了30%,就亏了将近两倍。只要脑子没问题的正常人,都不会再朝里面投钱。”  “你想要那剩下的70%,基本上没可能。”  “投资总有失误的时候。”  傅斯瑾皱眉,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但他心底也在疑惑。明显这轮是稳赚不赔的,引诱银海在下一轮时,投尽所有可调动的资金。  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这轮输得血本无亏,将他的那份资金也一并折了进去。  折进去还是小事。关键是,银海必然不会再投资下一轮。  “你说的这些话,我就算是信。银海那群人,肯定也不会信。”  风倾雾明显不满意傅斯瑾的说法。  “你什么意思?”  闻言,傅斯瑾眉宇皱得更深了,“现在是你应该配合我。想办法怎样说服薄易进行下一轮。”  顿了顿,傅斯瑾又补充道,“下一轮,一定要让他将银海所有的资金,都投进来。”  “傅先生对于合作方,都是这样的态度吗?”  坐在一旁的苏遇尘,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眉眼清润如玉,眼神却是十分犀利,甚至还带着微末的警告。  “既然是合作,想必你也应该是想要从中获利,而不是一昧的要对方配合。”  “再说,当初是傅先生保证万无一失,银海一定会盈利,结果呢?”  傅斯瑾看着言辞犀利的苏遇尘,目光微顿。随后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苏先生倒是挺护着她。”  他不过就是语气稍重了些,但也控制在谈判的范围内。  只不过……  对于这位华尔街的传奇,傅斯瑾心里到底是存了几分欣赏和结交的意思,“那你说,我们这次应该怎么做?”  话音落,安静了几秒后,苏遇尘清润的声音才不疾不徐的响起。  “短时间内,银海肯定不会再投钱在这条明知道亏损的航线上。除非——”  苏遇尘看向了傅斯瑾,“有人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下一期一定能够获利。”  听到这话,傅斯瑾不由得看向了风倾雾。  他们的计划……  “他知道。”  察觉到傅斯瑾眼神里的询问意思时,风倾雾只是说了这三个字。  ……苏遇尘知道。  那就是自己人了。  念及此。  傅斯瑾整个人瞬间放心不少,将早就定好的计划说了出来,“这一轮还是跟上次一样,由我出面做担保加投资,给银海造成一种一定能够获利的假象。”  毕竟。  在外人看来,真要是亏了,他自己的本金也得全折进去。  “还是由你带头注入资金……”  苏遇尘沉吟数秒才道,“我就是担心,还是之前小打小闹的数额的话,恐怕很难说服银海那群股东……”  第二轮三个多亿的美金,再加上第一期的六个,如果还是投入相同的数额话,确实是很难再引诱那群人。  “之前的金额,翻倍。”  傅斯瑾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  “如果按照这样数额的话,回本的时间起码要等三个月……”  “不行。”  一旁的风倾雾忽地打断了苏遇尘,她眉眼蹙了蹙,“薄家只给了两个月的时间达成目标。要是回本的时间要拉到三个月后,银海根本没有再投这个项目的必要。”  两个月的时间。  傅斯瑾也知道风倾雾的意思。  更何况,他要的,也仅仅只是这两个月的时间。  而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月。  “如果,我再加码?”  傅斯瑾沉声道。  “您要加多少?”  苏遇尘淡淡的问。  但还不等傅斯瑾回答,他又补了一句,“如果真要引银海入这个局,数额应该不相上下才对。”  在傅斯瑾的目光看过来时,苏遇尘礼貌一笑,“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要不要加,还得看傅先生您自己。”  当然要加。  傅斯瑾几乎没有任何犹疑。  亏损再大的资金是小,让薄易这次彻底进不了薄氏集团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无论如何,薄易都不能做薄氏的继承人。  “这笔数额不小,我个人的账户应该不够。”  傅斯瑾沉声道,“我回傅氏一趟。”  说着,傅斯瑾看向一旁的风倾雾,嗓音低沉,“银海这边,你来搞定。”  “好。”  风倾雾眉眼淡静,温声应道。  傅斯瑾个人账户的钱不够,必定就会挪用傅氏集团账户里的钱。  在傅斯瑾走到门口的时候。  苏遇尘又像是才记起什么,叫住了他。  “傅先生,这一期的资金,由我来操作,没问题吧?”  “你?”  傅斯瑾顿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苏遇尘。  他雅致如玉的脸庞上,仍旧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淡然。  傅斯瑾的温和,和苏遇尘的温和不一样。  傅斯瑾表面上清隽温和,文质彬彬。但看人的目光永远都是如深渊般的幽深莫测,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苏遇尘……一看到他,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几个字。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定定的看了苏遇尘几秒后,傅斯瑾才落下一个字,随后离开。  “行。”  反正不管怎么操作,最后的结果都只能是输。  而苏遇尘愿意来做这个首要担责的人……再合适不过。  ……  傅斯瑾走后。  他能够想到的,风倾雾自然能够想到。  她看着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的苏遇尘,微蹙了眉,“让傅斯瑾那边的人来操作不是更好?”  苏遇尘笑,“倾倾,不要皱眉。”  风倾雾微怔。  如果你哥哥还在,肯定舍不得你不开心。  苏遇尘没说这句,只是温声开口,“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结果出来后,傅斯瑾那边肯定不想担这个责。但又要找一个银海信得过的人……”  苏遇尘看着风倾雾,嗓音不疾不徐,“所以我来做操作,最合适不过。”  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不知道为什么,风倾雾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那最近你和你团队的人,还是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异常,就立刻联系我。”  风倾雾嘱托道。  在苏遇尘答应加入银海的第二天,他的团队就从M国飞到了帝都。  加上苏遇尘,整个团队总共五个人。  “担心我?”  苏遇尘又笑了笑,温柔和煦。  “你现在也算是在帮我,我当然会担心你。”  风倾雾毫不避讳的承认道。  闻言。  苏遇尘的视线落在风倾雾的脸上,视线却很缥缈虚无。  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那人对什么都是从容淡然的,眼底像是一望无际探不底的深潭。从来不会出现担心、紧张等常人很容易见到的神色。  只不过每次一提及到他妹妹时,他的眼底就像是涌进了日光,一片暖色。  惊艳绝绝,世无其二。  “不用担心任何人。”  苏遇尘眼底温柔,如清风霁月,“你只管保护好自己。”  ……  风倾雾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教课的老师已经走了,只剩下薄易一个人。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  薄易抬眼看去,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扫了她一眼后,薄易懒懒的开口,“我的咖啡呢?”  咖啡?  “我不是让人给你送进来了吗?”  风倾雾顿住脚步,“没来吗?我重新去给你冲。”  说着,风倾雾攥紧了手里的文件,就要转身——  “过来。”  低低淡淡不辩情绪的声音落下。  顿了顿。  风倾雾还是转身朝他走过。  只不过她刚走近,就被薄易拉到他的怀里,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冲个咖啡的时间,需要这么久?”  对上薄易的目光时。  风倾雾隐隐克制着自己不要闪躲,清越如水的声音听起来也跟平常无异,“刚刚傅斯瑾来公司了,跟他谈了一会儿。”  “他找你有什么好聊的。”  薄易有些不悦,不去给他冲咖啡去见其他男人算怎么回事,“项目的事,不是有专人跟他对接?他找你能聊什么……”  话还没说完,薄易的声音就顿了顿。  十七岁就从圣安斯德学院毕业,肯定不是完全不懂。  念及此。  薄易心底又隐隐升起了一股燥意,又像是夹杂着什么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  跟那日听到她十七岁就从圣安斯德学院毕业的消息时,涌上心头的情绪基本上一模一样。  风倾雾没察觉到薄易的心理活动,只是静了几秒,她将一直攥在手上的蓝色文件递到了薄易面前。  “这是项目第二轮的数据,你要看看吗?”  顿了顿,风倾雾又补了两个字,“血亏。”  因为没什么底气,所以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风倾雾的声音低了些许。  但其实她不说,薄易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  果然。  听见她说的话后,薄易眉宇间的神色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就是那副惯常的漫不经心的模样,声音也是散漫的。  “不是亏了一半不到?”  “第一轮我们盈利的,也亏进去了。”  风倾雾低低轻轻的开口,“其实还差一点点,我们就可以完成目标了。”  薄易看着她低敛的眉眼,甚至有些自责的模样,眸色微深。  也没提从一开始,他就说过不要去碰傅斯瑾提的那条航线,只是淡淡开口。  “不是之前就给你说过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风倾雾几乎可以顺着说出薄易的下一句话,薄家继承人的位置,他不在乎。  但却出乎意料的,薄易又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句。  “机会又不止这一次。”  只要他想。  闻言。  风倾雾抬眸看向薄易,眼底有明显的不解。  什么叫做——机会又不止这一次?  难道薄易还有其他的打算?  风倾雾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其他的打算?”  闻声。  薄易勾了勾唇,眼底一闪而过的嗜血跟寒意,“能凭能力坐上继承人的位置,也能凭能力夺得继承人的位置。”  反正结果都一样。  “……”  风倾雾深信,薄易说的前后两个能力肯定不是一个意思。后者,更为的血腥,残忍。  静了静。  风倾雾伸手轻轻握住薄易的手腕,淡淡的开口,“见血,不一定是最好,也不一定是最狠的手段。”  “薄易,你要让别人知道你的狠,大可以兵不血刃,手上不染半分血,攻心为上。”  能够喊出声来的痛,算什么痛呢。  但话刚一说完,风倾雾的下颌就被捏住了。  薄易看着平静说出这句话的风倾雾,眸色深得像是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攻心为上,你对我是么?”  闻言。  风倾雾笑了笑,一双眼眸澄澈得像是天池雪水,声音轻轻缓缓,“好像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掩饰过,想要得到你的心。”  “薄易,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  就不应该给她表白的机会。  几秒后。  薄易收回手,将风倾雾拢在自己怀里,手掌移动鼠标打开了桌上的电脑,“考考你今天学的东西。”  “薄易……”  “答不上来你就亲我一次,作为你上午没陪我一起的惩罚。”  顿了顿,薄易看了风倾雾一眼,低低幽幽的又补充道,“对于你来说,算是你的福利。”  “……”  她不想要这样的福利。  被薄易三言两语就带偏了话题。  风倾雾原本想要给他说,加大投入远东项目资金的事,也默了默,没再说。  ……  距离约定的最后两周。  傅氏联合银海成功拿下远东航线的消息,一跃成为财经新闻的头版头条。  银海得知消息的时候,整个公司的人都沸腾了。  纷纷喊着这一期结束之后,要给他们放一个超长的假期,带薪的那种。  就连薄老太太也打来了电话道喜。  “倾倾,我没看错人。”  薄老太太话音里止不住的欣喜,“我已经定好日子了,庆功宴就办在月底的那天,薄家所有长辈都会到场。”  “还有。”  不等风倾雾开口,薄老太太又继续道,“刚好那天,薄琛和星妤也要回来,到时候一起热闹热闹。星妤跟你年龄差不多,应该会有不少的话题。”  薄琛,薄星妤。  薄家的二少爷和三小姐。  ——均为姜夫人所生。  风倾雾听着,一颗心却是渐渐的沉了下去。  “倾倾?”  见没人应答,薄老太太以为风倾雾没听到,又唤了一声。  “好,奶奶我知道了。”  回过神来后的风倾雾温声应道,“我会告诉薄易,让他当晚到场。”  “好好好……”  薄老太太笑着一连应了几声,“薄易现在倒是挺听你话的,你让他别迟了。就这样,我再去看看宴会的邀请名单。”  “……好。”  等挂断电话后。  风倾雾低眸,看着仍旧亮着的手机屏幕,慢吞吞的按键熄灭了亮光。  瞬间黑屏。  ……  距离约定的最后一周。  那天是个阴天。乌云压城,黑压压的一片,晦暗的光线笼罩着整座城市。  国际频道报道出一则新闻——  远东正式发布外贸新规。  至少未来五年的时间,这条航线不会再有任何的盈利。但凡是投资的人,都将血本无归。  更何况是拿下这整条航线的人。  彼时。  风倾雾站在落地窗前,接到了第一通,也是唯一一通道喜的电话。  “想知道亏了多少?”  电话一接通,傅斯瑾就直入主题。  一贯低沉的声音中,沁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和……得意。  【——我要整个银海折在薄易手里。】  傅斯瑾曾经说过的话,猝不及防的浮现在风倾雾脑海中。  明明已经预料到结果,但风倾雾还是顺着问了一句——  “多少?”  “全部。”  风倾雾拿着手机的手,瞬间僵住。  但手机那边,傅斯瑾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我听说,薄家今晚给薄易办了庆功宴?”  虽然是这样问,但傅斯瑾好像也不需要风倾雾的回答。  他似乎是预料到了风倾雾的反应,低低的笑了一下。  随后。  傅斯瑾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的道:  “想知道答案,今晚,兰亭,707包厢。”  挂断电话前,傅斯瑾提醒中又夹杂着警告的落下一句。  “你一个人来,不准告诉任何人。”  ……  薄家。  一些在帝都的薄家长辈们,一个接着一个渐渐走入大厅。  虽然薄老太太传下去的话是好久不见,只是到薄家聚聚。  但谁都知道——  两个月前,薄家主和薄易的那场赌局,已经到了兑现的时候。  众人齐聚一堂,七七八八的议论声便传了出来。  “这结果都还没出来,老太太这就叫我们来的意思……是薄易稳赢?”  “第一轮收益就不错,仅仅只是差几个点。这又过了一个月,估计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上次也跟着回了薄家,约莫知道点内情的人开口。  “我怎么听说,第二轮收益并不好,一跌到底了?”  也有人质疑。  “我们等着不就行了,反正等会儿就会公布结果。”  看着议论声此起彼伏,乱糟糟的大厅,其中一位比较有威望的叔公开口。  他话音一落,其他人倒是收敛了许多。  想想也是,反正来都来了,只等晚上薄家宣布一个结果。  只不过……  半个多小时后,众人没有等来薄家宣布结果,倒是得到了一个能够引起无数猜测的消息——  薄老太太住的那栋小楼,请了医生过去。  适时。  平日里爱看新闻的三叔公,手机中得到了一条国际新闻的推送。  他无意中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眼疾手快的点进消息,逐字逐字阅读完。  三叔公拿着手机的手顿住一僵,震惊之后,不可置信的喃喃出声。  “薄易这次,算是跌了……”  坐得离他比较近的,看到他脸上的异常随口问了一句,“你不舒服……”  话还没说完,他扫了一眼三叔公的手机屏幕,隐隐约约看到“银海股价暴跌”“一跌到底”“跌停”……等字样。  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他好像知道……薄老太太会叫医生的原因了。  ……  兰亭。  清幽又典雅的兰亭坐落在暮色中。  像是被繁华遗忘,时间的流逝在这里都显得格外的宁静缓慢。  风倾雾第一次来的时候,还需要邀请函才能进去。但她这次一下车,就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朝她微微颔首。  “风小姐,傅先生在包厢等您。”  风倾雾跟着他进去。  湖畔精致复古灯盏的淡黄光映在青石板上,翠青色的细长竹叶随微风轻扬。  今天这个夜晚的兰亭,好像格外的寂静。  从进门一直走到707包厢的门口,风倾雾都没再遇见第二个人。  “风小姐,到了。”  说完,西装革履的男人伸手,替她推开了包厢的门。  等她进去后,男人关上了包厢的门。  风倾雾抬眼看去。  一身黑色西装的傅斯瑾坐在包厢里。  他面前,还摆了一桌好菜。  “来了,坐。”  傅斯瑾看着站在门口没什么动作的风倾雾,嗓音沉沉的开口。  说完,他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源源不断的血色液体流入杯中。  傅斯瑾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倒好的红酒推缓缓到对面的空位置上。  他抬眼看向风倾雾。  淡黄色的灯光下。  傅斯瑾英俊无俦的面容上,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温雅从容,低沉的声音也是不疾不徐。  “刚刚得到消息,薄老太太收到刺激,昏倒叫了医生。你说……”  傅斯瑾低笑了声,淡缓开口,“你觉得,会是什么消息?”  风倾雾黑眸微动。  薄老太太昏倒了?  “银海投资失利,全部折了进去。傅先生的那笔钱也不是什么小数额,血本无归。杀敌八百,自伤一千……”  风倾雾看向脸色微沉的傅斯瑾,“傅先生现在的情况,也算是自断手脚?”  远东的那个项目,所有投入的资金都折了进去,血本无归。为了能够引银海入局,傅斯瑾投入的资金跟银海不相上下。  他自己名下所有的现金不够,甚至还动用了傅氏集团的资金流。  消息一出,傅斯瑾的状况,自然比银海好不了多少。  更致命的是,银海是整个公司托底。而傅斯瑾,则是他一个人……  “断不断手脚有什么所谓。”  傅斯瑾盯着玻璃杯中流动的红色液体。透过它,好像看到了那晚从傅尧身下源源不断流出的血色。  那样那样深色的红。  他从来没有见过。  好像他的心也被打穿了一个窟窿,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痛得几乎要流出黑色的血来。  傅斯瑾幽深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变冷。低沉温和的声音,也那瞬间变得阴寒无比。  “薄易必须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风倾雾蹙眉,对于傅斯瑾的偏执不是很能理解,也不是很想再提当初的那件事。  但顿了顿,她还是开口,“在你眼里,傅尧就没有错吗?那天晚上……”  “见色起意而已。”  傅斯瑾突然冷声打断她,“他只是拥有一个男人的正常审美。”  尾音落。  风倾雾脸上的神色蓦地滞住了。  顿了顿。  风倾雾还是没忍住,拿起桌上的红酒朝他泼了过去,“难怪你能纵容出傅尧这样的人,心里都变态。”  “我建议你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实在不行,也去精神病院住院观察几天。”  真的有病。  被猝不及防泼了一脸红酒的傅斯瑾,看着风倾雾的目光逐渐阴鸷。  但他英俊的面容上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低沉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风小姐看着这血色,是不是跟那晚的鲜血很像。”  傅斯瑾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已经流到眼睛里的红色液体。  “傅斯瑾,你别忘了你当初答应的我什么。”  风倾雾眼底的神色已经冷了下去,嗓音清冷,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凉意,“我只想知道答案。”  傅斯瑾看着风倾雾。  她一袭白裙的站在那里。  那张脸蛋是绝无仅有的漂亮跟绝色。纵观整个帝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张能够与之比拟的脸蛋。  周身有种清冷的,脆弱的美感。好像不能沾染人间烟火,一碰就易碎。  不怪傅尧吃这种类型。  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这种类型。  安静半晌后。  傅斯瑾抬手,瞥了眼手腕上名贵的银色手表。声音低缓而平静,平静得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现在是晚上七点三十七分,明天早上七点三十七分,你走出这间包厢的时候。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傅斯瑾一字一顿的道。  “风倾雾,一晚上的时间,你应该偿还。”  尾音落。  风倾雾眼底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你想反悔?”  “不是。既然答应了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  傅斯瑾低低的笑了笑,“当日傅尧落得那样的下场,但风小姐你,好像毫发无损。”  “仅仅只是一场投资,一份股份转让的文件,好像还不足以让薄易放在心上。”  风倾雾没说话,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傅斯瑾唇角勾起些许的弧度,“一次上当,可以说是没有防备。相同的错误再犯第二次,很难不让人觉得是主动招惹。”  安静了好半晌。  风倾雾才从红唇中才吐出了两个字。  “卑鄙。”  风倾雾心底一震,“卑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傅斯瑾了。但紧接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慌乱,渐渐漫延至心底最深处。  显然。  当初傅尧在玫瑰庄园对她用的招数,傅斯瑾打算今晚再复制一遍。  “过奖。”  傅斯瑾依旧是温和的笑,但眼底深处却冷得像是沁满了碎冰的寒潭,嗓音不疾不徐,“当然,我也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情。”  “包厢的门随时开着,这里的信号也不会屏蔽。风小姐要是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  安静几秒。  傅斯瑾察觉到风倾雾眼底的凉意,似乎是觉得她应该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好心解释道。  “我对风小姐没兴趣。”  “只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整整一晚。旁人要怎么想,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傅斯瑾语调低沉温和,犹如谦谦君子待人处物时,所表露出的温文尔雅。  风倾雾看着他。精致如画的眉眼间没有任何波澜,仍旧是淡然平静。  但她垂在身侧的手,却是一点点的攥紧了。  血液也渐渐的凉了下来。  “你就不怕,落到跟傅尧一样的下场吗?”  好半晌后,风倾雾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静寂的包厢内响起。  傅斯瑾仍是笑,“前提是,薄易还愿意为你出头。”  他就不信,薄易大度到能够容忍背叛他两次的人。  还有一点,傅尧不是傅家的继承人,再加上现在没有哪个家族愿意跟薄家对着干。所以当初傅尧的那件事情,才会被薄家用那样的方式给打发了。  就连他本来想再度上薄家,也被傅家的那群人给拦住了。  但他不一样。  傅家未来会传到他手里。  傅斯瑾话里的意思,风倾雾自然是懂。  但她还没说话,手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薄家。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薄老太太或者薄老给她打的电话。  风倾雾低眸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不接?”  见手机铃声一直响到结束,风倾雾也没有接听电话,傅斯瑾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问了一句。  风倾雾攥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按灭了屏幕。  但下一秒。  手机屏幕又因为有来电进来,而自动亮起。  薄易。  从嫁进薄家这么久以来,薄易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除非是有不得不打电话的事情。  这样想着,一直到手机铃声自动结束,风倾雾也还是没接电话。  然后  薄易又打了第二遍。  依旧是响到结束,风倾雾也没接。  紧接着,一条消息又闪了进来。  【薄易:在哪?】  光是看着这两个简单的文字,风倾雾都能感受到屏幕那边薄易的不耐。  定定的看了几秒。  风倾雾将手机关了机。  傅斯瑾看到她的举动后,微微挑眉,“都不再考虑一下?”  “毕竟,现在对于你来说,薄家的少夫人可要比风家的二小姐好多了。”  “傅斯瑾。”  风倾雾叫他的名字,不带任何温度,“不论怎么说,你也是傅家的继承人。将这种手段用在我身上,你不觉得掉价吗?”  话音落。  傅斯瑾眼底原本无声的淡笑,一点点的散了个干干净净,声音也是淡漠。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强迫你。”  顿了顿,傅斯瑾又轻描淡写的评价,“你自愿的。”  风倾雾攥着已经关机的手机,极尽克制才让自己没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世事无常,凡事最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风倾雾清冷的开口,“这个道理,傅先生应该比我明白。”  “是么。”  傅斯瑾淡淡的道,而后又低低的笑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有的人只适合……死路。”  傅斯瑾一边说着,一边将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手腕上的银色手表给摘了下来。  然后。  黑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傅斯瑾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白色衬衫上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风倾雾站在那里,神色清冷的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  ……朦胧稀薄的月光下。  南玺云境笼在其下,昏暗的光线透过落地窗,照进漆黑一片的房间。  卧室内。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  醒来后的薄易,随手摸到自己的手机。  七点多……  然后就是十几通电话,和二十几条未读消息。  薄易习惯性的先点开风倾雾的。  【慕慕:我放了一些甜点在冰箱,要是你醒来饿了的话,可以先掂一下。  晚上七点半,薄家有宴会,别迟到了。衣服我已经搭配好放在床头柜上了,你记得穿。  我从公司直接去薄家。】  他一天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要她管。  薄易淡嗤了一声,然后又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消息后。才一边打开灯,一边点进其他的消息。  看着看着。  薄易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去,一双眼逐渐变得幽暗森凉。  适时。  又有电话进来。  薄易直接挂断了薄老太太打来的电话,转而打给了风倾雾。  铃声一直响到结束,也没有人接。  但薄易难得有耐心的,又拨了第二次。  铃声响到结束,也还是没人接。  “……”  项目亏了连他电话也不敢接了?  薄易看着还在不断闪着消息进来的屏幕,一双眼彻底的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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