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雾腰间绸缎似的睡袍,在男人手掌中揉得不成样子。纤细单薄的背脊,渐渐弯成一个弧度。 所有的意识和感官好像都渐渐放空。 风倾雾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紧绷到极致时,却又忽地被薄易抱在了怀里。 他与她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你早晚是我的。” 隐隐约约中,风倾雾还带着热意和湿意的耳垂上,覆上了一句低语,隐隐带喘。 …… 日光均匀的铺洒在大地,整座城市从沉眠中苏醒。 风倾雾站在梳妆镜前,看着布满在自己脖颈上,锁骨处的一处处红痕,目光微滞。 除了最后那一步……好像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薄易最后会停下来,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洗漱完,换好衣服,风倾雾才推开浴室的门出去。 一抬眼。 正好对上一双惺忪的眼。 “醒了?” 风倾雾弯了弯眉,看向慵懒靠在床头的人。黑色的睡袍松松散散的,凌乱中露出性感的锁骨,邪肆慵懒。 “过来。” 薄易看着长裙外还套着一件薄针织衫的风倾雾,微微勾了勾唇。 闻言,风倾雾乖顺的走了过去。一走进,薄易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又要俯首亲下去的时候—— “不可以。” 口里说着不可以,但风倾雾被薄易搂在怀里,丝毫没有躲闪或者拒绝的意思。而是微仰着脸看他,声音轻柔而缓,“等下会被奶奶他们看到。” 晨曦落在她清透而白的脸蛋上,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送给人间最漂亮的礼物。 一双眼眸更像是雪巅天池水般明澈。被她那样柔柔软软的看着,好像所有亲近她的举动都成了亵渎神灵。 静了几秒。 薄易将风倾雾搂进怀里,埋首在她颈间,闻着有些一直萦绕不散的磬香,“看到就看到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薄易。” 风倾雾只是叫他的名字。 “……” 艹。 像是不甘心,薄易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后,才将她放开,随后起身去浴室洗漱。 等浴室的门关上之后。 风倾雾眉眼平静,抬手,在耳垂上擦了擦。 …… 第二轮收益率,一跌到底的消息传来时,风倾雾正在茶水间给薄易冲咖啡。 听着外面竭力克制,但仍旧一声比一声高的震惊声时。 风倾雾手下的动作仍就是不疾不徐,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几分钟后。 风倾雾端着咖啡出去的时候,偌大的办公区域,讨论声逐渐小了下去,直至寂静一片。 “风……风秘书……” “风秘书……” …… 刚刚讨论得最凶的那几个人,看着从茶水间出来的风倾雾时,脸上神情瞬间僵住。 她们没看到风倾雾进了茶水间,一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那几个人顿时低下了头。 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风倾雾没看见她们,将她们当个透明人。 却不想。 风倾雾好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们脸上的窘态,抬步就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但风倾雾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风秘书!” 是总裁办的一位助理,他急步走到风倾雾的面前,气都没喘匀就快速开口。 “傅先生来了公司,现在在会议室,他要见您。” 傅斯瑾来了? 风倾雾毫不意外。 微顿几秒,她叫了一位离她最近的秘书,“将这杯咖啡给薄总送去。” “好……好的。” 秘书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说完,风倾雾一边朝会议室走,一边朝刚刚那位来传话的助理道,“去将苏先生请到会议室。” “好的。” …… 推开会议室的门。 椭圆形的深色会议桌,傅斯瑾坐在主位上的位置。 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更衬托得他温文尔雅,清隽温和。 “那里好像不是傅先生应该坐的位置。” 风倾雾淡淡的开口。 “反正也不会再有人坐上这个位置,我现在坐一坐也没什么影响。” 坐在主位上的傅斯瑾,看着站在那里的风倾雾,温和开口。 而后,傅斯瑾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 “这次做得不错。” 收益率一跌到底,不仅第一轮赚的全赔了进去,就连本金也所剩无几。 “是么。” 风倾雾声音极淡,“下午那些股东估计就会要个说法,要不傅先生你自己去给他们说?” “这做项目,自然有盈就有亏。” 傅斯瑾英俊的脸庞上不显丝毫异色,明显是早就想好了说辞,“说不定下一次就会赚回来。” 风倾雾没说话,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听说,明面上是抽调了银海所有的流动资金,但实际风小姐只用了30%到这个项目上来……” 傅斯瑾眉眼依旧清隽温和,但低沉的嗓音逐渐危险,犹如攀附上来软腻又滑的,冷冰冰的毒蛇。 “这就是风小姐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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