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和他争辩的,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但是又想到他可能是路爷爷的孙子或者哪个亲戚,又觉得不好,索性抱着被子去了沙发。 等熬过这个夜晚她就跑路。 秦枝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旁边一个陌生男人,让她怎么睡? 她就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没有信号,还好她之前下载了几部电影,戴着耳机让自己不去注意别的事情。 手机经过一晚上的运作成功没电了,秦枝意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最后是在床头下面看到了一个。 还好,要是这个地方再没有电的话她会怀疑自己是来荒野求生的。 秦枝意从包里拿出充电器,去到床头,由于插座实在是太下面了,她只能蹲下。 就在那个瞬间路祁阳睁开了眼,他的睡姿很标准,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腿也摆的笔直,e.....有点像诈尸。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厘米,从路祁阳的角度感觉好像自己在亲她。 秦枝意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由于蹲着不太方便差点跌倒。 “不要试图对我有妄想。” “......”妄想你大爷。 路祁阳就在黑暗中看着他,秦枝意短暂的停了几秒,摇了摇手机,手机的光在黑暗中晃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把电插了上去。 无所谓他怎么想,她插完电就回沙发上小眯了一会。 早上很早的时候隔壁就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声音,秦枝意原本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干脆出去看看。 只见路爷爷拿着一个斧头在一个巨大的树桩上劈木头。 看到她出来,老人家又是笑呵呵的:“醒这么早,我还说给你们做早饭。” 秦枝意内心对这位爷爷是很有好感的,可是做早饭干嘛要劈材啊? 在原地起炉灶吗? 路爷爷虽然热情,但是年龄还是大了,每一下斧头挥的都不是那么准,力道也不够,一块木头要劈好几下。 大小姐在优雅与感恩之间犹豫了三秒,她选择了上去帮忙,就在秦枝意捡起地上的另外一个斧头的时候手里多了一股力道,随后斧头很自然的到了另外一个人手里。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的后面。 只见他将木头竖起来,随后行云流水的劈完了放在一旁的那堆柴火。 路爷爷慈祥的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在他背上拍了两下,乐呵呵的开口:“祁阳啊,还是你小子好啊,爷爷没有白疼你。” 祁阳?是那个路祁阳吗?昨天听那对热吻cp提到过。 他要是路祁阳的话那事情不是更离谱了吗? 他躲在窗帘后面听自己带绿帽的经过是什么鬼,知道那个女孩对自己至死不渝吗? 变态,更变态了。 以后哪个女孩和他在一起哪个倒霉。 秦枝意在内心为他以后的太太感到深深的惋惜。 路祁阳劈完柴顺便把早饭做了,就在一旁的那个土房子里,里面有一个堆砌的灶台,烟管通过墙壁。 他做了一碗很清淡的面,但却意外好吃。 秦枝意从坐上那辆小三轮开始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现在这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条深深的征服了她的胃。 几人吃完以后秦枝意又转到昨天吃瓜的地方,果然,瓜皮下面的两百块钱并没有人拿走。 她将两百块钱给了路荣佩。 路荣佩不肯收,说怎么可以要小娃娃的钱。 在秦枝意的坚持下他才收下,眼睛笑得直接看不见了:“那我就当是你孝敬爷爷的了。” 秦枝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孝敬这个词,感觉不太贴切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干脆她也对着他笑,平常在家里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她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她从小没有见过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倒是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温倾妤还在,后来她走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对他们的记忆也模糊了。 有一段时间她很想来个人带她走,但是没有,外公外婆也不要她了,后来长大了就懂了,她母亲不过是联姻的工具,秦邵已经再娶,疼她对温家毫无用处。 上层圈子就是这样的冷漠,这里讲的是金钱,讲的是权势。 路荣佩问她喜不喜欢吃这里的瓜,他去给她摘一点。 秦枝意笑着拒绝了,刚才的面已经吃的很饱,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这个爷爷。 但是她心里暖暖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没有利益加持的情况下对她好。 路荣佩倒是没有多想,既然娃娃不爱吃那就不吃,他招呼了路祁阳让他带着她到处逛逛。 路荣佩一副要让她在这里安家的模样让她不好意思提要走的事情。 路祁阳洗完碗起身往这边走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把一个壶套到路荣佩的身上,并叮嘱他路上小心些。 路荣佩笑着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背着喷壶去浇水了。 现在太阳没有太大,刚好是浇水最好的时间,过会普照大地容易把苗烫到。 路祁阳带着秦枝意看了那三间房子。 那间掉树皮的是路爷爷住的,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感觉住一个人都会拥挤。 “这么多东西不会太挤吗?”秦枝意还是问了出来。 路祁阳开始往另外一间走去:“路爷爷比较喜欢捡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样会感觉有个伴。” “捡的?”秦枝意不太懂。 至于那间砖头那间是路祁阳住的,现在也算是他们两个在住。 还有一间是那个泥土房,里面有一个烧火灶台,算是这里的厨房,路祁阳刚才烧面条就是在这里烧的。 这样拼拼凑凑,有了目前的一个小家。 秦枝意一直有一个奇怪的点,那就是路祁阳为什么总是叫路荣佩叫路爷爷,作为孙子哪有带姓叫的,她这种外来的人一般才这样叫啊。 忽然想起昨天路爷爷的那句‘真好,真好,一下子捡了两个漂亮娃娃。’ 难道面前这个男人也是他捡的?可是他们都姓路啊。 “你和路爷爷什么关系?”秦枝意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和你一样,被捡的。”路祁阳淡淡道。 秦枝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条大黄狗正对着她们摇着尾巴。 本来以为它会对自己有所戒备,没想到第二天就十分热情。或许是看路爷爷和路祁阳都对她没有恶意。 秦枝意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姓路?” 路这个姓并不常见,之前一直以为他是爷爷的孙子所以姓路。 “我作为捡来的和他姓有什么问题吗?那条狗还叫路甜甜呢。” 秦枝意:“......” 哪里看出它甜了,浑身泥土,毛色也不好看。但是摇着尾巴的样子能让人感觉出它好像在笑。 好吧,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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