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和他女朋友的关系可是稳定了?”吴彩凤手上忙着剥虾,一边问吴彩玲。 吴彩玲朝金刚奴奴嘴:“当事人在这里,你问他呗。本来我就要让美云过来一起吃饭的。” 女人终归是需要女人理解的,在吴彩凤帮着她痛骂那个老不要脸的足足半个小时之后,吴彩玲终于释怀了不少。 那个老不要脸的养小三又怎么样,就算离婚了又怎样,她的一双儿子已经长大了,事业还算有成,眼看就要成家了,她就要做奶奶了,她有什么可怕的。 吴彩凤却道:“也正好姑娘没来,咱们正好说说这件事。” “金刚啊,这你关系确定下来,可不能忙着结婚。你啊,首先得到医院去,让姑娘做做检查什么的。” “不必了吧。”金刚敏锐地觉察到姨妈想说什么。 “傻孩子,现在不能生的姑娘可太多了。听姨妈的,带姑娘去检查检查。要是她没事,咱们也能安心不是?” “万一是我的问题呢?”金刚看着吴彩凤,“我长年坐在电脑前,久坐不动,我们办公室的,结婚之后没有孩子的也挺多……” “傻孩子,都没做检查呢,怎么就说是自己的问题了呢。”吴彩凤笑着看向吴彩玲。 吴彩玲也觉得吴彩凤说得有道理:“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去检查检查吧,妈出钱。” 金刚无可奈何:“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我和美云才确定关系,就让人家到医院做检查,叫人家怎么想?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 这个话题金子不好参与,但他挨着金刚坐,赶紧的掐了他哥的大腿一下。 谁知道金刚不为所动,只继续认真地说:“我可不想把人家给吓跑了。” 吴彩凤是恨铁不成钢,差点就想拿筷箸去敲金刚的榆木脑袋:“我看你啊,就是瞧人家生得好看。可娶回家的婆娘,光好看就行了?要是不能生,就算她美如天仙也不能要。” 金刚想说什么,大腿又被金子掐了一下。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金子。 金子呵呵笑:“当然要去做,不过咱们是男方,得身先士卒不是,明天我就押着哥到县里去检查。” 这话也有道理。 检查的身体的事既然确定下来,吴彩凤又开展另一个话题:“姑娘家的情况都问了吗?父母可还健在?有无兄弟姐妹?这她们那边结婚,彩礼一般是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让金刚晕头转向的:“都没问。” “那可得抓紧时间问。”吴彩凤最后说了重点,“女孩子是越来越不想结婚了,你可得趁姑娘在热恋中昏头的时候,把她拐进门。” 金子差点没将口中的饮料喷出来。 吴彩凤又将目光转向他,像是带了透视眼:“金子啊,你脖子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哎,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可真没有节制。” 金子吓得魂飞魄散,差点被口中的饮料给呛着。他明明出门前将领子高高竖起,将抓痕遮掩得紧紧的,确保不泄露出来,这姨妈是怎么看到的? 他赶紧解释:“就昨晚有些燥热,脖子痒,我自己抓了抓,不小心抓伤了。” 吴彩凤只呵呵笑:“你这孩子,可真是不小心。” 那目光却是意味深长的,让金子觉得自己的借口简直是站不住脚。 姨妈做什么媒人嘛,那是浪费人才!姨妈应该去做间谍什么的,将敌情刺探得清清楚楚。 吴彩凤是诚心不让金家兄弟好好吃饭。 她马上又转入另一个话题:“哎,我看你们和林樾挺熟的,她那个年轻男朋友这两天不见人,去哪里了?” 明明天气挺冷的,金子却觉得热得要命。 还是金刚老老实实的:“我们不知道。” 吴彩凤开始感慨:“我就说吧,这小鲜肉就不靠谱,还是外地的小鲜肉,咱们林樾镇要啥啥没有,唱个歌还得往县城里去,本地的年轻人都待不住,这林樾啊,这次又看走眼了吧。” 金刚说:“姨妈,这咱们在背后,不好讨论别人吧。” “这有什么不好讨论的。你可不知道,自从她林樾开了这间民宿,年过三十了还不结婚,镇上人哪有不讨论她的?” “现在三十不结婚的女生挺多的,我们厂……” 吴彩凤摆摆手:“大城市又不同,咱们这里是小镇,女人啊,到了一定的年纪没结婚,那可不得了,注定是人们饭桌上讨论的反面教材。你不结婚,要么就一直在城里待着,千万别回来让人嚼舌根子。” 他们的姨妈,可真是个人才。 一张嘴,能把人说得死去活来。 吴彩凤又瞄金子:“你也别觉得自己逍遥自在,等过几年,你还没结婚,别人该觉得你有病了。” 躺着也中枪的金子:“……” 吴彩玲觉得吴彩凤说得很对,当下对小儿子:“你也该定下心来了,最好明年咱们双喜临门,气死那个贱人。” 她现在巴不得抱个大胖孙子,向那个老不要脸的炫耀。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将老妈送回房,金刚出来问金子:“你刚才总掐我做什么?” 金子也想敲他哥的榆木脑袋:“你傻啊,你就不会弄个假的检查报告,说你精子活力不好什么的。” 金刚恍然大悟:“说得也对。那明天你就陪我去吧。” 金子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麻溜地往楼下蹿:“刚才差点被姨妈吓死,我得再去喝两瓶压压惊。” 刚才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没听到民宿有什么动静,林樾和美云好像都不在,那新入住的季心如倒像是在厨房里捣弄什么吃的。 想起昨晚季心如在他脖子上留下的抓痕,金子理直气壮地去找季心如算账。 季心如的确是在厨房里捣弄吃的。 一种在林樾镇很有名的小吃,将糯米粉揉成团,然后捏成麻花状,再投进油锅去炸,最后沾上糖油。 金子走进去时,季心如正在狼狈地将剂子捏成麻花。 金子虽然不擅厨艺,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季心如明显是失败了。 见金子进来,季心如更是破罐子破摔,将麻花一扔,瘫在椅子上:“累死我了。” 金子只看着她笑,然后道:“喝两杯?” 说是和季心如算账,其实他就是纯粹的想找个酒友。 季心如一口答应下来:“喝,喝,今晚仍旧不醉不归。” 金子想得周到:“我去买啤酒,咱们就在壁炉房喝,你要是喝醉了,我也不用费劲吧啦的将你拉回来。” 季心如正为昨晚自己莫名其妙的醉倒而懊恼呢,闻言当即道:“谁醉了?胡说八道,走,赶紧去买,我看谁的酒量更不好。” 她心中正难受得紧。 她心中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却又不能说出来,真是憋死她了。 林樾和许凯互撕的时候,她都听到了,当时震惊得腿都软了,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来。 林樾竟然就是牧童大大?许诺大大要撕牧童大大,还住在牧童大大开的民宿里?许诺和牧童曾经竟然是一对爱侣?牧童被小三插足,愤然与许诺分手? 她年纪还小,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的瓜。 季心如就着心中的瓜喝酒,自然醉得比昨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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