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兴演说王府与贾雨村攀附一事已经讲完,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便不再多说。 京城,夏日炎炎,正值暑季。 正午,王府后院,王仁之携秦可卿、墨儿等一众妻妾待女在院中闲庭信步,聊着趣言。 画儿身袭白色花梅纱衣,搭配杏花抹胸,头戴镂空银簪子,手携玉镯,铃铃笑着。 为何笑得这么欢快,原来她一边在荡着秋千,一边看着姐姐,一双摆荡的白嫩小脚不时触碰花草。 王仁之携手秦可卿来到凉亭中,笑问道:“可卿会墨画吗?” “之前学过一点” “善画什么?” “山水竹林、鸟儿花儿都会一些,夫君想看何物?” “随意画,添些自然趣味就好” 王仁之与晴雯、宝珠两个丫头说道:“拿些纸墨笔砚来吧” “是” …… 时间飞逝,此时已是农历六月八日,薛蟠乘坐客船行至京师港渡口。 刚下了船,便有薛家的人在此迎接,薛姨妈为其备了一匹快马,以求他第一时间入京城叙话。 众下人们口中念叨着自家的爷儿,喊冤声不断,表面功夫相当出色,是否真情暂且不知。 这些天,薛蟠变的沉默寡言起来,偶时想起舅舅的教诲,心中才惊起许些波澜,想必对他来说,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一言不发的乘骑快马,一路奔驰至京城,只留下一众薛家仆人在此短留。 半个时辰后,贾府,薛姨妈院。 花草芳香的院中,薛蟠见了母亲,忙跪下磕头道:“孩儿不孝,对不起您的教诲,惹您生气了” 薛姨妈虽然有说不完的训斥之话,但眼下与儿数月未见,只是一门心的想念着:“几个月不见,我儿都饿瘦了……唉,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这次可要记住了,莫再平白惹事了”。 这般说着,不由声泪俱下。 薛宝钗安慰道:“娘,哥哥回来了,您也开心开心,之前哭的还不够呐!” 薛蟠搀扶着薛姨妈,面露微笑,说道:“娘,我回来了,咱不哭了,我知道错了” 薛宝钗打量了一下自己家哥哥薛蟠,道:“娘说你饿瘦了,我倒未见” “先进屋叙吧,在外面多不好” 薛姨妈垂眸叹了一声。 “娘跟哥哥先走罢,我找宝玉问些事情,待会便过来” 薛宝钗忽记起一事,停下脚步,说道。 片刻后,薛蟠携着薛姨妈走到三间厅室。 二人在梨花木窗扇下的软塌倚坐,薛姨妈神色微凝,紧紧握着薛蟠的手,开口嘱咐道:“日后到了辽东,千万不要再给娘,给你舅舅们惹事了,好好待上几年就回来了,听见没!” 薛蟠不以为然,自己舅舅王子腾身为九边统制,勋贵的顶梁,便是辽东总兵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为何要害怕惹事? 薛蟠念及此处,心中不由对此次辽东之行多了几分期待,那处官兵最多,想来给自己孝敬的,奉承自己的定是不少,好日子快要来喽。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薛蟠表面还是点头答应薛姨妈要好好待几年,不再惹事。 …… 转眼便又过了十二天,到了六月二十日,期间王仁之除了在国子监读书,便是与妻妾游玩京城。 所玩或山水风景,或街市逛街,唯一一次去寺庙拜佛,还是母亲硬拉着去的。 这十二天里,王仁之有三、四天都是在荣府,每到下午时,他便会和可卿到荣府游玩,与众女,解解无聊之感,顺便教导贾兰读书。 再说王仁之本就是常客了,众女每次见到他,都习以为常了,如探春这般大胆一些的姑娘,还会与之说说笑,聊聊话,毫不把他当作为外男。 这日的清晨,薄雾蒙蒙,天气甚是清凉,几只鸟儿在树枝上婉转轻鸣,十分寂静。 然而一阵朗朗书声,打破了的这寂静。 只见王仁之身穿紫衫薄衣,头戴银钗,腰携五彩流苏玉佩,捧书来回踱步,不紧不慢的读道:“满江红·怒发冲冠,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读到此处,顿了顿口,方继续朗读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读罢此词,自觉已到吃朝食的时候,合下书本,徐步走到餐堂。 只见堂中,柳氏早早来至落坐,王仁之先请了安,在一旁坐了,片刻后,秦可卿和墨儿她们携手姗姗来迟。 “母亲,让您久等了” “钰儿,我也才坐了一会,没有久等,你们快坐下吧,我正和仁儿聊着你的事呢” 柳氏笑道。 “母亲与夫君聊的是何事?笑得很开心啊” 秦可卿坐到王仁之身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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