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至家府后,王仁之吃了两块酥饼,与秦可卿在院中漫步,微笑道:“待会换身衣裳,去一趟荣府,教授一会兰儿”。 秦可卿疑惑道:“兰儿?荣府的小辈们吗?与夫君是什么关系,我要好好认认”。 王仁之笑了笑,道:“兰儿是我姑母之孙,表兄之子,今年有五岁了,他母亲是个明理之人,早早让他进了学,学业并不多,教一会便回来”。 秦可卿点了点头,转眸看向王仁之,柔声道:“夫君早些回来”。 荣国府,先珠哥儿院。 简雅的书房内,映有叔侄二人,贾兰双手端在书桌,目光焦聚一处,谨听王仁之细细教诲。 王仁之清声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待贾兰稚声念后,王仁之继道:“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 晚间,王仁之从荣府回来,并在李纨的坚持挽留下,在她那吃过了晚饭。 书房内,飘散淡淡墨香、书香,窗棂打开许些,微风吹絮进室,烛光忽明忽暗。 今晚十分凉快,秦可卿袭了一身浅红金边褙子,头戴镂空玉笄,云发束凌云髻,下身薄纱罗裙。 仔细端看,只见佳人眉如翠羽,肤如凝脂,微微倾身,一双清澈眸子似懂非懂,盯看王仁之手中的《庄子》一书,偶时点点头,捧会香茶。 很快两个时辰便悄然溜走。子时,一轮皎月悬挂星空,恰又有一缕月光洒在书本上。 王仁之放下书本,望着窗棂外的明月,轻舒一口气,今日所学的知识收获颇丰,使他身心愉悦,浑然忘却身子的疲惫。 逐看向秦可卿呆滞的俏脸,伸手轻捏了一下,温声道:“时间不早了,睡去吧”。 转眸看向墨儿、宝珠等人,笑道:“累了吧,你们也回去吧,明日不必在这伺候我了,早早歇息吧”。 墨儿神色忽黯,抬眸看向王仁之,美眸流露一丝幽怨,抿嘴道:“若无人在您身边伺候,端茶磨墨的活您还得自己来,口渴了怎么办…… 再说,做这些还要耽误读书的时间,公子可是说过的,读书之时不可有外物打扰,否则便没了思绪”。 宝珠连忙道:“奴婢还要待候夫人呢,请公子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不累,身子好着呢”。 王仁之看着二人的螓首,眸子温和,道:“罢了,日后还是在这儿待候吧,明日我早些休息,今日暂先读到这儿,都回去吧”。 随之便坐起身子,面色温情,牵着秦可卿的纤手,笑道:“困了吧,咱们回屋歇息”。 秦可卿微微点头,轻声道:“是有些了,走吧”。 推门而走,朱红的檐廊下,秦可卿盈步轻走,边细语道:“夫君累了吧,明天不如早些休息,提前半个时辰,不然日日这般,你原本便感寒的身子,怎能受得了呢!” 见自家媳妇都这般说了,王仁之便妥协道:“那便提前半个时辰吧,正巧你们也乏了”。 二人沿着檐廊进了房中,先是互相解了衣裳、玉笄等玉饰,后顺势吹灭灯盏,余了白色内襟,相拥入睡。 秦可卿身子发烫,面色泛红,酥软道:“夫君好了吗?好烫啊~” 只有你一个人烫?某人心中不平道。 可卿软嫩的玉手,自是不能用言语所答,只能言语鼓励一番。 秦可卿忽然轻喘一声,小声道:“夫君,妾身昨日说的夫君考虑好了吗?”。 王仁之听后忙回:“莫提宝珠她们了,夫君哪有这些精力,有你便足了”。 见王仁之这般言语,秦可卿面容微笑,轻道:“那便先这样吧”。 白皙小手微动,心中自作聪明的暗笑道:“宝珠、瑞珠这两个小蹄子翘首已久了,也罢,我吃些亏,找机会命她们暖暖床吧,有我和她们在夫君身旁,夫君便不会找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了”。 若王仁之听到秦可卿的小女儿心事,一定不平道:“家有杨女那般容貌的娇妻,找什么外人?家里还喂不饱呢,当真想多了”。 …… 翌日清晨,碧水堂。 堂内,学子们意气风发,生机蓬勃,身怀治国理政之心,或勤奋学习,或捧书苦读。 王仁之刚入堂中,听着学子的朗朗书声,落了座位,随后打开书囊,将昨日夜晚改写的答卷拿出,上前递给安希范。 王仁之微微躬身,看向面含笑意的安希范,眸子温和,言道:“学生修改好了,请先生阅览”。 安希范接过答卷,审视一番,缓缓道:“所答经义、诗词都是上佳,可入书院典范文章,策论则入会约,作讲学时文所用,可否?” 王仁之拱手笑道:“自然可以,承蒙先生爱戴”。 东林书院早有学规,“学子每日需看经书三本,读时文五章,古文一篇,以及策判、诗词一篇,余下时间学学子自理,但不能荒废时间”。 两刻后,安希范一口气讲完了课,端起碗喝了几口清水,才望向众人,缓缓道:“下堂了,大家休息一会吧”。 刚下堂,便有一个身袭绸缎长衫,如沐春风的男子迎面走向王仁之。 韩正新看向王仁之,轻轻一笑,道:“子斐还在看书呢”。 王仁之淡然一笑,回道:“不出几月便到乡试,时间紧呐,舟兄一起出去走走?” 书院的碧水溪边,二人闲庭信步。 韩正新从怀中拿出一个陈旧竹笛,眸子灵动,笑道:“这是从后山那捡的,下学后去瞧看一眼?” 王仁之摇了摇头,出声婉拒。 韩正新叹了口气,面露惜色,故道:“可惜了,山中百花争艳,美不胜收,听说有许多水灵的姑娘常来,与咱书院的学子结了好些良缘了”。 王仁之还正奇怪他今日怎不同了,原来是打的这个好主意! 转念想到家中难缠的可卿、墨儿,王仁之无奈一笑,叹道:“家有妻婢,没有这般闲事,去看看也可,给舟兄寻一良缘”。 听到王仁之的话,韩正新叹了一声,诉苦道:“你嫂嫂出生将门,性格泼辣,你是知道的,我便是进家前擦干了胭脂,也瞒不过她”。 “记得前几年头脑一热,在京外藏了野花,你嫂子不知道从何处听知的,一声不吭的连夜回了娘家,我丈人听后气的睡不着,天刚五更,便急匆匆的找来父亲,言明请家法,最后求了出身书香门第的丈母,这才未伤筋动骨”。 王仁之不由一乐,笑道:“天下还有你这般的,当真少见,舟兄不必怕,不过只寻姑娘说会儿话,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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