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之面色微红,眸子温和,转身给可卿递水,一面笑道:“水不热,喝吧”。 只听轻嗯一声,一双白皙嫩手迅速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几声,杯中清水便已尽。 王仁之轻声问道:“可卿一直未喝水吗?身旁的丫鬟去哪了”。 秦可卿杏眸游漓,轻轻点了点头,且递且道:“不怪她们,是我打发她们吃宴去了”。 王仁之点了点头,轻轻抬手,轻道:“可卿,我便先将这摘下了”。 秦可卿玉手紧紧捏着绸布,轻嗯一声。 片刻后,王仁之轻轻挑起红盖一侧,只见秦可卿熠熠的金翅凤冠之下,显现其雍容华贵之美。 一张出水芙蓉俏脸,弯弯柳梢眉,明眸皓齿、樱桃檀口,螓首蛾眉,白皙秀颈。 长长的眼睫下,那双碧水漓漓的美眸盯看王仁之白净的脸庞,袪弱柔情,神韵颇似黛玉,仔细看又似宝钗,风流华贵。 王仁之轻咳一声,微微缓神道:“夫人,待会饮合卺酒,小酌一口就好,莫要逞强,这酒辛辣的很”。 秦可卿轻轻点头,柔声道:“知道了,郎君也少饮一些,辛辣之物对身体总归是不好的”。 “我听夫人的”。 王仁之淡笑道。 …… 少顷,二人饮过合卺酒。 床榻之上,秦可卿端坐思忖着,“过了今夜,我便秦氏,别人口中的仁哥儿媳妇,少奶奶了”。 入夜,一轮明月悬挂天穹,月光皎洁洒于广袤大地,更深夜静,寂然无声。 此时,王仁之轻扶可卿细腻柳腰,一面解开自己的衣裳,不费多少力气。 秦可卿盯看那结实的胸膛,面色通红,微微慌乱,自打小起,她还未见过几个男子,更别提脱衣了。 王仁之坐正了身子,将那双美腿顶起,眸子清清,俯视那张娇羞的俏脸,道:“可卿,我未解过女子衣物,不知如何做,今日你自个来吧,我好好学”。 秦可卿盯着那双深邃星眸,柔声道:“无事,郎君多学几次就知了”。 言罢,便闭了轻轻双目,自行解开衣襟。 “夫人”。 王仁之温声道。 “嗯?怎么了”。 秦可卿美眸展开,抿了抿红唇,问道。 王仁之看着身下含情脉脉、云发散乱的女子,不由心生爱怜之意,轻轻吻下其白腻螓首,温声道:“夫人真美”。 …… 翌日,刚至辰时,便早早有丫鬟们在房外等待。 因昨日王仁之早已嘱咐,非闻声不可进,故几个小丫鬟并未进屋,只在檐下闲谈。 墨儿特意穿了一身紫色儒裙,头戴玉簪,耳携镂空花坠,面色白洁,柳眉微蹙,伫立在石阶上,忧道:“公子自打从金陵回来,身子便有些羸弱,吃了药,也不见好,之前的身子可是十分健朗的”。 说着,忽然愣了神,许是想到什么羞事,脸颊不由的通红了。 画儿身袭浅绿色儒裙,头戴玉簪,面施粉黛,眠了眠微红的樱唇,小声道:“许是长久乘船在那江水上,感染了湿,待吃过饭,喊来那边胡同的王大夫瞧瞧,总归比自家胡乱吃药强”。 这处街市,可以说全是金陵王氏的族中之人,画儿所说的王大夫,便是家族长字辈远房,未出五服,医术在京西城颇有名气,名作王长云。 二人这般聊着,瑞珠、宝珠却不吭声,只袭了薄衣,静静端守在旁。 两人今日刚与墨儿、画儿相识,只与她们短聊两句,未说太多闲话。当然,这里对她们来说毕竟陌生,不比之前自在,要习惯几天才好。 房中,映帘有高几条案,梨花木方桌、梳妆台,槐木透雕二龙戏珠月圆形床榻等。 直至四更,二人才睡下,前后不过休息几时,刚欲清醒,困意便涌入脑中。 秦可卿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大红锦被之下,细手慵懒的整理身上粉红亵衣。 揉了揉眉目,缓缓坐起身,看向王仁之,白嫩纤手放在其胸膛处,柔声道:“夫君,起床给母亲请安了”。 王仁之闭目嗯了一声,轻抚那双软嫩玉手,低声道:“不急,再躺一会”。 …… 半个时辰后,檀木高案上,摆有纸墨笔砚,一张铺展的竹简摆在中间,其上抄录李清照的芳草池塘。 芳草池塘,绿阴庭院,晚晴寒透窗纱。玉钩金锁,管是客来唦。寂寞尊前席上,唯愁海角天涯。能留否?酴釄落尽,犹赖有梨花。 秦可卿看着那跃然纸上的一字一句,不由叹道:“郎君的小楷写的真美,可谓平生所见之最”。 回眸望向那春柳身影,轻笑道:“好情郎,可否教教妾身”。 王仁之放下木梳,转身回看可卿,只见一位面如桃花,螓首蛾眉,身子袅娜纤巧、作态风流的女子盯看自己。 这般瞧着,实有一番风情月貌,引之细细品鉴。 痴痴向前行了几步,盯看那张闭月羞花之桃面,温声道:“怕你耐不住读书的苦闷,不然日日教你又怎样”。 秦可卿美眸微盻,嗔道:“你只管说教不教”。 王仁之笑道:“教,当然教,夫人都发话了,我敢不从吗?” “识相就好!” …… 二人讲着趣语,不觉间便已盥洗、梳发过,可卿匆匆照镜整理衣裳、金簪,便忙出屋给父母请安去了。 抄手游廊中,王仁之携妻漫走,眸含温情,看向那张芙蓉桃面,嘱道:“待会见父亲、母亲时,不必拘谨,平常一些便好”。 秦可卿杏眸明净,微抬螓首,细声道:“只要我牵着郎君的手,便不觉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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