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崇祯时空,紫禁奉天殿。
随着仙师和大明太祖离去,金銮殿龙椅之上,空荡如也。
所有的朱家天子储君之中,当下唯一留下的只有黑化朱祁镇。
此刻的这位天顺帝,眼眸平静如常,不起丝毫涟漪,身形微微挪步,毫不客气的落座在了这把龙椅之上。
朱由检,算起来是朱祁镇的七世孙,坐自己七世孙的皇位,他这个七世祖当然够格。
真要算起来。
这已经是黑化朱祁镇第三次坐上这把象征着大明最高权力的龙椅了。
第一次,以皇太子身份承继大统。
第二次,以太上皇之位夺门复辟。
第三次,奉仙师和太祖皇帝之命,跨时空代班。
当下的朱祁镇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坐上龙椅的感觉,毕竟那个时候的他年岁还太小,当时的他只是单纯觉得好奇,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跪在自己面前磕头。
而第二次复辟登位的时候,是无限的亢奋,以及隐忍多年,终得翻身把歌唱的快感。
可现在。
第三次坐在这把龙椅之上,朱祁镇扫过殿下这群充满着忐忑的崇祯朝臣,眼神淡漠无波,一点心绪变化都没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文武,在看见朱祁镇坐上原本属于朱由检的龙椅之后,仅仅只是迟疑片刻,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跪地参拜。
这帮一心只知道琢磨怎么捞银子的东林党,素来是最识时务了。
更何况。
一眼望去,奉天殿左右都是提着刀的锦衣卫,不听话也不成。
这会殿中的这帮朝臣文武,如内阁首辅周延儒、兵部尚书陈新甲这帮人,心中都是在纷纷猜测一件事。
眼下这个取代了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究竟是大明的哪一位先祖?
心头,都在打鼓。
大家都是读书人,有丰厚的史书底蕴背书,这些人对大明历代先祖的性子还是很清楚的,哪个好忽悠哪个不好忽悠,门儿明白。
面对这些朝臣的跪地参拜,朱祁镇一双眸子古井无波,他明白自己这一趟的使命,他代班崇祯皇位,并不是来玩的,而是要为仙师和太祖皇帝,将崇祯大明的基本盘给打牢。
而打牢基本盘的第一步,毫无疑问就两字搞钱。
搞钱,搞钱,搞钱。
这两个字,朱祁镇印象极其之深刻,仙师在第一节课堂上就已经反复强调过。
“朕,是朱祁镇。”
此话一出。
刹那间,殿中的这帮崇祯文武,都先是心中一愣,接着不少人都是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甚至都笑咧了嘴。
‘原来是堡宗啊!’
这帮人私下眉眼互相瞟了几眼,那眼神之意都是轻松。
正统和天顺年间发生的事情,如背书一般在这帮人脑海中流转而过。
在他们看来,这位曾经公派留学于瓦剌,被景泰帝囚禁在南宫数年的英宗皇帝,其抗忽悠指数,不比崇祯皇帝高到哪里去。
毕竟连于谦都能被忽悠的杀了。
这让这帮东林党,一个个都是信心满满。
“首辅大人,金銮殿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这帮东林党对龙椅上的那个放心之后,进而目光又都是落在了王阳明的身上。
一时间,低声嗡嗡之音不断。
此刻。
龙椅之上。
朱祁镇手指微点龙椅扶手,目光看向王守仁。
接下来这崇祯朝的一些具体事情,还得由王阳明来亲自安排和实施。
“老师,麻烦了。”
随着朱祁镇一语出。
霎时。
这殿中嗡嗡议论的文武都是寂静,个个竖起耳朵听着。
“即刻起,王守仁为内阁首辅。”
话音落。
嗡~!
这帮东林党都是脑瓜子嗡的一声爆响,心头更是猛的一咯噔。
王守仁?tf?!
那一个个望向王阳明的眼神,皆是瞳孔猛缩。
心学祖师爷?!
“另。”
“国难当前,诸臣当捐资为助。”
还未等这帮东林党从王阳明这三个字中愣过神来,朱祁镇的话语再起。
‘??????’
这帮东林党的脸色更是骤然大变,脑海中第一个飘过的念头就是。
捐钱?!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紧接着,只见班列之中,有着一个身着蟒袍,肥硕的中老年胖子,毅然而然的率先站了出来,一脸正气凛然。
此人正是崇祯朝的左都督、太子太师、嘉定侯、当朝国丈、崇祯岳父之周奎。
“英宗陛下,我等身为明臣,世受天家皇恩。”
“今国难疏财,实乃为臣等之本分。”
“臣周奎,愿做首捐。”
言罢。
在一众东林党惊愕的目光中,这位国丈爷周奎张开了自己胖乎乎的褶皱左手。
‘五万两?!’
崇祯朝臣看到这个‘五’,都是惊呆了。
毕竟这位国丈爷是出了名的抠,现在竟然愿意捐这么多,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臣愿捐出五年俸禄!为众臣之表率!”
话音落。
这帮东林党差点没笑出声。
此一句话,与当众打朱祁镇的脸有何异。
大明出了名的官俸低,就算是一品官员的俸禄,五年加起来也就千把两银子,你一个家财百万银的国丈爷,好意思拿出手?
然而,这个时候的周奎则是表现的一脸肉痛。
“臣虽为国丈,然素来奉公守节,不敢贪拿百姓一针一线,这千余两白银已经是臣家中九成余银,请英宗陛下万不要拒绝!”
说着,周奎扑通就是一跪,自我感动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嗒。
而就在这时。
龙椅上的朱祁镇,站起来了。
顷刻之间,朝臣们、尤其是东林党们的目光,都是全数集中在了这位英宗皇帝身上,都很好奇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英宗皇帝被忽悠住了?
嗒、嗒、嗒。
规律且平和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奉天殿响起。
只见朱祁镇一步一步,走下了金銮殿。
‘英宗皇帝究竟要做什么?’
正当众朝臣心疑之际,朱祁镇已经是走到了朝臣之列,站在了跪地的周奎面前。
“英宗陛下…”
周奎老泪纵横,自我感动的抬起了头。
在他看来,英宗皇帝夸奖自己的时候即将到来,自己身为国丈,这必然是起了个好头,应该被树立成典型模范!
这肥硕的脑袋,刚刚抬起。
噗。
刀光掠过之际,一颗肥硕的大脑袋滚落在地,脖颈处如水注涌出的猩红鲜血,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和鼻息。
心理能力承受差的,直接当场狂吐。
周奎猪头般的头颅落地,咕噜了几圈落停,一双眼望着奉天殿顶,瞪得滚圆。
至死,他都没有想到,英宗皇帝竟然会亲自砍了自己!
咋就这么狠呢?
而且!这,这这完全不符合流程啊!
天子杀臣,那怎么着也得先下狱,然后至少关个十天半个月,最后才能找个合理的理由赐死才对,怎么能这么草率?!
平时哪怕是廷仗都是在午门之外,怎么还能当殿砍国丈!
周奎这辈子是想不通了这个问题了,只能留给他下辈子再去继续想。
哐当。
朱祁镇连看都没看周奎的尸首一眼,将手中滴着血的砍刀扔在东林党这帮文臣的面前。
哗啦啦…!
所有朝臣,都是跪了一地。
尤其是东林党的那些个核心成员,这帮人无一不是瞳孔猛缩,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位英宗皇帝这么狠,与史书上记载的完全不同!
难不成是地府待了百来年,性情都变了?!
朱祁镇眼眸平静,扫过这帮东林文臣。
动手砍一人头颅,对他来说,任何感觉都没有。
想当年,万历辽东一战,他可是提着双刀和皇太极在战场血拼,是令皇太极都感到恐惧的男人。
更何况这里不是他的时空,放开手脚,干就完了,反正都可以拍拍屁股不负责。
“限尔等,十二时辰之内,捐银两千万。”
言罢。
朱祁镇给了毛二虎一个眼神。
二虎充分领会领导精神咧嘴一笑,腰间绣春刀顷刻拔出。
他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太祖皇帝老朱的最高指示,这一趟跨时空出差,就是来砍人的,并且只要砍的漂亮,砍出了业绩,回去就给封侯。
这张饼一画,原本对出差还有几分怨念的二虎,顿时积极性高涨。
随二虎一同拔刀的还有这殿中数百锦衣卫,拔刀之音,不绝于耳。
接下来,这些洪武锦衣卫将会亲自护送这些东林朝臣回家,同时在回家途中,不会允许他们接触任何人,哪怕是一个家丁门客。
并且在刚才这几炷香的功夫之间,从洪武降临的三千锦衣卫们,已经封锁了京城九门,并且陆续入驻了这些东林朝臣的每一个人的府邸,亲切友好的与他们的家人打好了招呼。
捐银数额,朱祁镇也没有一次性掘到底,而是只要两千万。
时间有。
不急,慢慢来。
毕竟一次性抄的太狠,容易出乱子,全国各地督抚的事情,需要给腹黑的阳明大圣人一点点时间搞定。
相信这点小问题,对于腹黑的王圣人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四个留下。”
“其余,散朝。”
朱祁镇缓缓走回金銮殿之上,落座龙椅。
而这些崇祯时空的朝臣,一个个皆是心思沉重,在锦衣卫的负责人的护卫下,纷纷退出了奉天殿。
朱祁镇之所以留下孙承宗、卢象升、孙传庭以及毛文龙,是因为接下来,王阳明要和这四人交代一些事情,比如筹措三大新军等等。
乱世之际,银子用来干嘛?
当然是军费。
…………………………
与此同时。
同在崇祯时空,洛阳,福王府。
当然。
现在的福王府中已经没有肥猪福王了,这会的福王早已经被万民共享、肠胃消化,已经被大小肠拉完了,成了大自然的养分之一,这也算是某种形式的入土为安。
王府之内,福禄堂。
这是昔日福王朱常洵每天吃饭的地,福禄堂中心正对南面,摆方着一张丈宽的巨大纯银月牙桌,这是福王朱常洵平日里吃饭用的桌子,其上摆放的碗筷都是纯金打造。
作为大明最肥最奢侈的藩王,朱常洵的膳食当然不能马虎,必须得上档次,平日的一顿饭,起步都得是一百个菜,且所用材料都是上品中的绝佳,比如一道简单的清炒白菜,只吃白菜心中最嫩的那一片,每给朱常洵炒一盘白菜,就得浪费上百颗大白菜。
这操作,与年羹尧的小炒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此刻。
就在这张月牙银桌之上,摆放着一盘五花肉辣炒大白菜,外加一叠咸菜和一碗白粥,除此外,再无其他配菜。
有着一高颧深頔,鸱目曷鼻之人,这会正蹲在这月牙银桌的主位上,贪婪的嗦着碗中白粥。
此人,正是当今天下的风云人物黄来儿,第二代闯王李自成。
黄来儿的左眼,用特制的丝绸绑缚着。
并不是图帅气,而是瞎了。
李自成在攻下洛阳,炖完福王之后,见明廷开封副总兵出兵救援,进而以至于开封城兵力空虚,便率部昼夜急行攻取开封,这就是李自成三围开封中的第一围的开场。
只不过这一战之中,李闯王属实是比较倒霉,运气差了一点,在城下勘察形势的时候被暗箭射中了左眼,自此成了独眼闯王。
而就在今年年初,李自成又刚刚以四十万大军二围开封,不过结果依旧是以失败告终,转而率军攻破了襄城,将明廷的三边总督汪乔年给干掉了。
同时开始大规模的扫荡开封周边的所有城池,力图断绝开封城能够得到的一切补给之路,势要将开封变成一座孤城。
正因为李自成筹备着发起第三次围攻开封,所以崇祯这才火急火燎的把孙传庭从牢里放了出来,让孙传庭接了三边总督的位置。
开封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的首府,只要拿下开封,河南之地便是尽归闯王。
所以李自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必要开封,而崇祯必不能失开封。
因为一旦明廷失了开封,李自成的起义军便可长驱直入京畿之地,将再无险可守。
故而后世才有‘传庭死、大明亡’这么个说法。
因为孙传庭一死,代表着河南之地尽归闯王。
而此刻。
在闯王李自成的左右以及对面,分别还坐着三人。
左边这个面容白皙、留山羊胡,身上儒袍雅致,看起来颇有一代大儒之风,此人便是李自成麾下第一文工牛金星,后来的大顺左丞相。
右边这个两撇八字胡,略黑瘦削、身材矮小,衣着七星术袍,看装扮俨然是个江湖术士,此人名为宋献策,号为闯王麾下第一军师,外号‘宋矮子’,李自成定国之后,封宋献策为开国大军师。
而在李自成的对面,有着一个看起来很是厚黑老实的壮硕汉子,身披战甲,同样是蹲在椅子上嗦粥,这是李自成军中二号人物,猛将心腹刘宗敏。
就李自成现在这班底。
说句实话,还真和当年创业的老朱像极了。
将这三个人从功能上进行划分。
牛金星对应李善长宋献策对应刘伯温,刘宗敏对应徐达,都可以玩一手连连看了。
当然。
从能力上。
牛金星不一定比不得上李善长,宋献策是绝对比不上刘伯温,刘宗敏就更是没法和大明开国第一战神徐达媲美。
“大王,罗汝才屡屡不遵号令,长此以往,恐成大患,应尽早除之。”
牛金星皱着眉头,凝声说道。
罗汝才,起义军十三家之一,当年和李自成、张献忠属于同一级别,现在暂投在李自成麾下。
闻言,李自成并没有立刻表态,只是继续自顾自的喝着碗里的粥,仅剩的右眼瞥了眼右边坐着的宋献策。
“军师以为如何。”
宋献策呵呵一笑,抬手捏了捏自己左边的八字胡。
“罗汝才狡诈多谋,反复无常,他因为与张献忠不合,被张献忠逼迫驱逐,这才无奈之下投靠了大王,一旦羽翼丰满,必定会再次谋求自立。”
“然,当下大王声势正隆,正值起义军关键时期,罗汝才麾下的这数万人马不能乱。”
“我的建议是,对罗汝才暂缓,待我军成功攻下开封之后,再谋而除之。”
闻言。
李自成笑了笑。
“额早就听说了,外面很多人都把这罗汝才称作曹操。”
“既然二位都这般看,那额就让这罗曹操的脑袋在脖子上多挂一会,等攻下开封再论。”
接着。
李自成将手中碗往桌上一放,目光看向蹲在对面,正埋头专心嗦粥的刘宗敏。
“捷轩,喝完这碗粥,你即刻去整军,将开封周遭城池尽数绝灭,额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定要断了开封一切之援。”
一拍桌子,李闯王豪气冲天。
“下个月,额要三围开封!”
话音落。
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刘宗敏也不喝粥了,把手中碗往桌上一放,用手抹了一把嘴,然后在身上擦了擦,哐当起身就出门去了。
行事雷厉风行,果断执行领导命令,贯彻领导指示精神。
说干就干,绝不拖延。
刘宗敏出身与李自成一般穷苦,父亲被官府赋税逼迫自尽,母亲沦为乞丐饿死,自己被舅舅收养,十二三岁踏入社会,拜师学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铁匠,当年一手打铁功夫远近闻名,在李自成率军杀到陕西蓝田的时候加入了起义军,十数年来,屡立奇功,逐渐成为了李自成麾下第一心腹。
崇祯十三年的时候,李自成被明军困于鱼腹诸山,刘宗敏为了表示自己追随李自成,不论何等境地都誓与李老大共存亡的决心,亲手杀了自己的两个老婆。
杀妻证道,属实狠人。
待刘宗敏离去之后。
牛金星也是接连起身,朝蹲在椅子上继续嗦粥的李自成行了个礼。
“大王,我那边还有一些文书要处理,就且先退了。”
李自成只是埋头嗦粥,点了点头,牛金星转身便是离开了福禄堂。
“军师还有何事?”
李自成看向还坐在自己右边的宋献策。
此刻宋矮子正紧蹙着眉头,似是有什么要事发生了。
“大王,我总觉得这屋内还有人。”
言罢,宋矮子目视前方,眉头越皱越紧。
闻言,李自成嘿嘿一笑。
然后端起这碗里的粥,一口气嗦了个精光,习惯性的沿着碗边舔了一圈,砸吧了几下嘴。
穷人家的苦孩子出身,从小饿怕了。
“额早听说军师通达天地鬼神,可占卜吉凶祸福。”
“怎么,这福禄堂中有鬼?”
话音落,宋矮子也是眉头一展,笑着摇了摇头。
“大王说笑了,世间何来鬼神,不过都是些世人虚妄。”
李自成将手中比和尚脑袋还要光溜的碗放下,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大笑。
“管他是人是鬼。”
“是人,额给他砍了,是鬼,额给他灭了!”
宋矮子连忙是跟着起身陪笑。
“大王雄威,鬼神何惧。”
“臣下军中还有些事务处理,且先告退。”
李自成摆了摆手,宋矮子再次行礼,折身往福禄堂大门走去。
然。
当这宋矮子走到门槛之地的时候,又是莫名的回头看了一眼月牙桌边,皱着眉头,这才最终迈出门槛离去。
“兄长,这矮子难不成真算到咱们存在了?”
“这矮子,比刘伯温还能算?”
此刻在这月牙桌左侧,老朱看着宋献策离去的矮小背影,饶有兴致的问道。
“依咱看来,这矮子神棍就是在胡乱而言,想在他主子面前卖几分关子。”
“区区一个世俗凡人,岂能勘破兄长仙术。”
季伯鹰同样是瞥了眼这宋矮子,对于老朱的这番话,并未点评。
这世上,有着一类人,占卜吉凶、窥探天机,称之为术士。
比如刘伯温,比如这宋献策,再比如唐之袁天罡、汉之诸葛孔明等。
这门功夫究竟是否真假,季伯鹰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去深思,这种琢磨神仙的问题,不是他这个神仙能够轻易理解的。
就像余华无法回答对他自己文章的阅读理解一样。
‘解。’
心中一语,隐身功能,顷刻解开。
正重新蹲回椅子,准备把最后一点咸菜吃干净的李闯王,眼神骤然一缩,接着像是只炸了毛的橘猫,原地弹了起来。
“额滴个亲娘!”
“鬼啊…!”
季伯鹰和老朱一脸愣。
‘管他是人是鬼。’
‘是人,额给他砍了,是鬼,额给他灭了!’
黄来儿的这句霸气之语,犹在耳边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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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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