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情况,他们都看到了。
那个刘所长跟代天养穿一条裤子,可陆臣只是打了个电话,就把他吓跑了。
老汉一愣,叹了口气说:“哎呀,是我眼瞎,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陆臣依旧笑道:“赔不是就算了,您还是赶紧告诉我,代天养到底做了哪些恶事吧。”
“唉,都是冤孽啊……”
村长叹着气,带着陆臣朝自己家走去,顺便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几经周折,陆臣才算知道了代天养的不忠不义不廉不孝。
代天养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
他是村子人集钱,让他读书学本事,从他出去,他才有的一身本事。
可后来,他不但不认自己的乡亲父老,还竭尽全力和这里摆脱关系。
仿佛生在这里,是他的耻辱一样。
其实,代天养也算忠烈之后。
代天养的爷爷参加过抗倭战争,父亲参加过抗米战争。
他身上带着忠烈的血统,可偏偏他放着好好地人不做,做了畜生。
代天养的父亲,战死边境战场,他母亲负担起了整个家庭,拉扯着他长大。
生活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一个寡妇拉扯着一
个孩子长大,这要放在别的地方,肯定要受欺负。
但代天养很幸运,因为他生在了这里。
这里民风淳朴,村民们朴实,觉得他父亲和他爷爷都是英雄,生活上有困难,大家都是能帮就帮。
就这样,代天养的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着大了。
代天养有志气,从小就想出去读书。
但那时候,代天养的母亲觉得,自己已经受了村民们太多恩惠了,如果再借大家的钱出去上学,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于是代天养的母亲让代天养不要出去了,去县城的厂里做工,也是个出路。
说到这里,村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那天,代天养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着他母亲来找我们,非要出去上学,不然宁可自杀。”
“当时,我们其实已经准备好了供他出去读书了。”
“所以不用娟子开口,我们就付诸行动了。”
村长说道:“就这样,代天养拿着我们的钱,出了村子,除了要钱的时候,再也没回来过了。”
“对此,我们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我们都是冲着娟子,冲着代天养他爹和他爷爷。”
“可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告诉他母亲。”
“娟子从城里回来的孩子口里才知道的,他在大学期间,靠才华吸引了一个富家女子,宏鑫集团老总的掌上明珠。”
“豪门有豪门的规矩,人家不嫁闺女,人家是娶男人,所以代天养入赘了人家家里。”
“当初,娟子知道自己儿子结婚了,满心欢喜的去参加婚礼,结果却被拒之门外了。结婚那天,礼堂里面觥筹交错,他的母亲却在外面啃着冷馒头。”
“婚礼结束,他把身上的现金给了母亲,说了句恩断义绝,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了。”
“直到前些天,宏鑫集团要开发咱们村,他才来见了我们一面。”
“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在村里做恶事就算了,现在还要推平我们的祠堂。”
“我们跟他们有过好几次冲突了。你看,这都是那畜生之前打的。”
说着,村长撩起了衣襟。
他的胸口上有一道红色的伤疤,明显是不久前落下的。
“他说我们山沟里的人,命不值钱,压死一个赔二十万。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村长满脸怒色:“娟子这一下生气了,这个沉默了一辈子的女人爆发了。”
“她躺在铲车前面,眼睛里流下了血泪。”
“那是真的血泪啊,她省吃俭用的把儿子拉扯大,就是为了让儿子活得像个人样。”
“她嘶声力竭的喊着,说对不起我们,生下了一个畜生,吃着百家饭长大,拿着父老乡亲们的钱成才,最后却把屠刀对准了乡亲们。”
村长说到这里,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我们不怪她,因为老代是国家的英雄,也是我们村的英雄,我们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帮娟子教育好孩子呢?”
“你知道么,代天养这个畜生,竟然让铲车碾死了他的母亲。”
听到这里,陆臣的牙关都咬紧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禽兽,好像都有些侮辱禽兽了。
这样的人,死上千遍万遍,也不足以抵消他的孽债。
“我…我就亲眼看着,娟子死在了眼前…”
此刻,村长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抓着陆臣的胳膊,哀嚎道:“那个畜生,他连看都没看自己母亲的尸体一眼,转身就走了…
…”
作为旁观者,陆臣都怒了。
他万万没想到,汤良这件事的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故事。
听完之后,陆臣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
这种畜生,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羊窝里出了一只恶狼,结果可想而知。
善者没有善报,恶人却仍旧逍遥,实在让人义愤填膺。
像代天养这种人,活下去除了浪费社会资源之外,陆臣真的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作用。
菜无心可活,人无心,那就是行尸走肉。
代天养这种人祸,普天之下,人人得而诛之,
对付这种人说,你骂他没脸没皮根本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送他上绞刑架,以残酷的方式把他绞杀。
陆臣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漩涡,无法抽身。
哪怕没有汤良,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因为他是大夏的战尊,他有必要替那个可怜的母亲,替这全村的村民,讨一个公道。
因为这也是他战尊的使命。
身为战尊,他必须守护一方百姓。
陆臣冷笑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
“此等不忠不义,不孝不廉之人。”
“我不介意,送他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