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试试接吻么？”
黎簌猛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紧张，也蒙着被子点头。
喜欢这件, 原来真的藏不住的。
忍不住地想靠近，忍不住地想亲昵。
忍不住的心动，以及，忍不住的情.欲。
哪怕被靳睿从被子里剥出来时，她已经紧张得下颌抖，也还无比期待的亲近。
甚至在靠近时的某个瞬间，黎簌想, 也许她刚才算恶作剧地去捏靳睿的鼻子时, 并不只想断的睡眠。
她想的, 就现在这样吧。
鼻尖碰，黎簌哆嗦着闭上眼睛, 感觉到靳睿轻轻触碰到她的唇。
开始时靳睿很克制，只抚『摸』着她的脸侧，滑过她的耳朵, 然后指尖没入丝, 扣着她的后脑勺, 温柔地浅吻着她。
黎簌紧张到屏息, 又在靳睿的温柔里放松下来。
她被动且『迷』茫，脑子里像住了一整个爆破组，狂轰『乱』炸, 甚至幻听到一种嗡鸣。
她个胜负心很重的人, 和楚一涵赵兴旺们在一起时, 石头剪刀布连着输几次，都会忿忿到晚上睡不着。
接吻这件，她完全没有经验, 固执地想找回一点点主动权。
所以她先开启唇齿，试探着伸出舌头。
靳睿渐渐失控，越吻越凶，翻身压过去时，姑娘的一呜咽让瞬间清醒。
克制着起身，帮她把额前散『乱』着的碎拨开：“吓着你了么？”
黎簌脸通红，睫『毛』抖得像外面被风摧残的树叶一样，还逞强，嘴硬地说：“我不怕的。”
隔几秒，又十分装老地加了一句点评，“我觉得，接吻的感觉还不错。”
说得挺硬气。
就有点抖，上牙磕下牙的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靳睿靠着床头笑，笑完把人揽进怀里。
不能亲得太过火，正想着平复一下情绪，那张红扑扑的仰起头看，带着依赖和一点点娇气，迟疑地问：“这样......就算亲完了么？”
黎簌的睡衣料子过于柔软和有弹，刚才折腾半天，这会儿领口歪歪扭扭，她仰头时能『露』出颈部的漂亮线条，也能『露』出一些隐约的其轮廓。
偏偏当人毫不知情，她信任靳睿，毫无防备地把对恋爱的所有好奇都丢给。
她唇『色』粉红，靠在胸前，仰头问：“靳睿，我们还亲么？”
姑娘明明一点感情经验都没有，怎么就这么会撩人呢？
这真的受不了。
靳睿垂头，直接吻住黎簌的唇。
靳睿家的床垫当然也舒服的，毕竟这家伙出阔绰，穿的用的都不会差。床品也十分柔软的面料，但黎簌在拥抱和亲吻中，感觉到所有柔软的布料和材质里，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
她睁开眼睛，眨巴眨巴。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靳睿捏捏她的脸颊：“怎么了？”
“就，你不，不。”
黎簌结巴半天，就蹦出一个字，“勃......就那什么，么？”
她羞得不行，白皙的肤『色』里透着粉也透着红。
汗蒸馆里都没见过她这么可爱的肤『色』。
靳睿又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大方承认；“，就你想的那样，所以老点总撩我。”
黎簌被抱着，安静片刻，很快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你会很难受么？”
“问题不大。”
“接吻就会这样么？每次接吻都会？看人接吻会么？看电影里接吻你也会这样？”
没经历过恋爱的姑娘，像十万个为什么，嘴唇都被人吻得微肿，还喋喋不休，眼里都欢快的疑『惑』。
看来和谈恋爱这件，对她来说，算快乐的？
靳睿伸『揉』『揉』她的头：“人我不知道，我只对你。也不一定需接吻，也许只需看着你，我也很难自控。”
这个话题一扇新世界的大，黎簌拍了拍自己烫的脸颊，说：“可你以前不这么说的。”
“以前？”
“你那时候不说，让我多穿点再来找你，穿得少了你可能会想吻我，你没说会有的想法。”
靳睿无奈：“那会儿你未成年。”
这句话又激起了黎簌的好胜心，她梗着脖子说：“说得好像你多大一样！你那时候也未成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她问什么，靳睿都耐心说给她听。
只在黎簌好奇地问靳睿，她能不能『摸』一下时，才被靳睿把她支棱起来的脑袋强势按回去：“睡觉！”
“哦。”
睡觉时黎簌不老，像在梦里练太极似的，胳膊腿时不时就丢过来砸一下。后面睡熟了，她又钻进怀里，蜷缩成一团。
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拱来拱去。
靳睿克制着某种欲望，没太睡好，凌晨起来洗了个澡才又睡下。
但黎簌起得非常早，精神百倍地从怀里钻了出来，还踢醒了浅眠的靳睿。
睁眼时，姑娘正一脸惊慌地整理着衣服，还『摸』出的机按亮看了看时间，一副“来不及”的样子，搞得俩这个正经恋爱像偷情似的。
“靳睿，我得回去了。”
靳睿坐起来，凑过去偷了个香，才好笑地问，“着急回去干什么，一会儿们就过来了，你不一起吃早餐？”
因为黎簌现在回来了，暂时又还没工作，楚一涵们连早餐都来靳睿这边吃的，抓紧一切时间和黎簌聚在一起，聊天逗贫，然后再去上班。
“就因为们过来，我才得回去了！”
黎簌紧张兮兮，“我们能不能先不告诉们啊......”
昨天晚上往床上爬时候可勇敢了，还伸出罪恶的企图『摸』『摸』。
早晨一醒，姑娘就开始怂了，“纸老虎”原形毕『露』。
“意思偷着谈？”好笑地问。
黎簌皱着脸抱着胳膊晃：“我还没准备好呢，准备好马上就告诉们，我有点紧张，我第一次谈恋爱......”
靳睿被她晃得一点脾气没有，那肯定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但也逗了她一句：“3、4岁就把我初吻拿走了，昨晚又睡过一张床，连个名分都没有，我真惨。”
“靳睿你最好了，天下第一大好人。”
“还给我好人卡？”
“那我怎么办？”
“亲一下？”
靳睿的意思想接吻，结果姑娘像原子弹似的撞过来，吧唧一口亲在脸上，气势汹汹：“这样行了吧？！”
“......行。”
一听靳睿答应了，黎簌来精神了。
她盘腿坐在床上，叉腰指挥，说自己先回家，然后等楚一涵们来了，再让们过去叫她来吃早餐。
到时候，她就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再从隔壁回来。
为了证明们“纯洁的友情”，黎簌还给靳睿安排了一句台词：“我过来之后，你得说‘早，你昨晚睡得好么’，知道了么？”
靳睿笑着倒回床上，懒洋洋应着：“知道了。”
都安排好了，黎簌开始顾虑靳睿的心情。
勾勾的指，问：“像这样先不告诉大家，你会不会不开心呀？”
“你开心就行，我就委屈委屈，给你当个地下情人吧。”
早晨阳光很好，黎簌坐在阳光里笑。
她举起三根指保证，说自己一定尽快调整心态，给光明的身份。
身份不身份的，另说。
她坐在床上这个笑笑的可爱样儿，就惹人想犯罪。
靳睿叹了一，糟心地挥：“快回家吧，乖。”
这儿就这么商量好了，曹杰和楚一涵赵兴旺三个人也确先到靳睿家，然后楚一涵出去找黎簌，叫她的闺蜜过来吃早饭。
黎簌换好衣服，跟着楚一涵回到靳睿家里。
进不干的，先心虚地瞪向靳睿。
姑娘一脸着急，用眼神质问：
靳睿，你怎么回儿啊，台词！台词呢？
靳睿正靠在沙里和曹杰们聊天，眼看着黎簌眼睛越瞪越圆，顺着“黎导演”的意思，懒洋洋开口：“早，昨晚睡得好么？”
“特好，你呢？”
靳睿一脸戏谑：“我也还不错。”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黎簌耳朵烫了一下，索转过头不再理，和楚一涵聊天去了。
早餐曹杰买的包子，靳睿煮了些粥。几个人落座在餐桌旁，聊着天，等着粥煮好。
不知道工作上有什么情找到靳睿，没在餐桌这边，靠在料理台上接了个电话，应着电话里的人，顺搅了搅锅里的粥。
说不公开，但黎簌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靳睿——
在厨房里，她就托着脸往厨房看；
去卧室拿文件，她就侧身扭头，目光追随着靳睿，一路目送到卧室口；
等再出来，黎簌就扭头看着走到沙那边拿了笔，在纸上圈了什么。
用的她以前买给的那种重点笔呢。
这么多年都没换过呢。
黎簌甜蜜地想。
“老大，你干啥呢，在这儿扭过来转过去的光看靳睿，咋的靳睿惹你了啊？伺机报复呢？”
黎簌被赵兴旺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僵硬地转头：“谁看了！”
但靳睿走去厨房看粥锅的时候，她还不受控制去看。
曹杰和赵兴旺两个男人起先没在意的，还在讨论包子铺的包子那种馅最好吃，只有坐在黎簌左边的楚一涵，现了闺蜜泛红的耳垂。
楚一涵扭头看了眼靳睿，又看看偷瞄靳睿的黎簌，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楚一涵记得那年冬天，连日大雪，外面冷得能冻死人。
那阵子她最灰暗的时光，也们最热血的时光。
经历了那么多意外，幸亏有黎簌们陪在她身边，每天在靳睿家习到11点多，再坐着靳睿月包的出租车回家。
以“冲刺帝都”的梦想，抵抗着那些流言蜚语的中伤，
楚一涵记得，她拿了积攒的零用钱，准备还给靳睿。
但靳睿站在过廊里，里把玩着一支烟，和她说，“考上帝都的好大，毕业找份好工作，赚了钱请她多吃点好吃的，就当还了。”
说的“她”，黎簌。
只提起黎簌，总满眼温柔。
后来楚一涵去江城念大，认识了曹杰们，偶尔和靳睿们聚一聚。
她也记得，大三那年某次聚会，靳睿站在窗边看着江城暖冬的雨簌簌落下，曹杰递过去一支烟，说“在闹心就抽一根呗，你以前又不不抽烟”，靳睿摆摆，说“她不乐意看我抽烟”。
楚一涵知道，靳睿口中的“她”，和17岁冬天说的“她”，同一个人。
而被靳睿温提起的“她”，也曾在所有浩劫开始前，红着脸把头埋在楚一涵家书桌上，说“说，喜欢我，等我们高考完，如果我愿意，我就可以和在一起”。
那天黎簌眼波潋滟，“其我也非常非常喜欢。”
这么多年，尤其黎簌回来后的这几天，楚一涵时常想：
当年们不堪负重总迫不及待想逃离泠城，现在们都长大了，都变得坚强了，有了无论在哪里都能很好生活的信心。
们比以前好了，那为什么不能和想爱的人厮守呢？
一定可以的吧？
这个问题楚一涵在来靳睿家的路上，才刚问过赵兴旺。
赵兴旺说，知道你妈不同意我，我妈也不怎么同意你。但她们无论有什么理由，我都非常非常爱你，楚一涵，谁不同意都不行，我必须和你在一起。
再看看靳睿和黎簌：
们两个时不时对视，然后若无其地撇开视线。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这真一个很好的早晨了。
吃早餐时，曹杰把包子怼在醋里沾了沾，不经意说了一句“感觉黎簌今天气『色』格外好呢，有什么开心么”，没想到正在喝粥的黎簌瞬间呛住，咳得险些去世。
靳睿帮她拍了拍背，又递给她纸巾。
曹杰怕挨说，对着靳睿解释：“不，我就问一句她不有什么开心，怎么反应这么大的？”
黎簌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可能天气好我心情好吧”，以此蒙混过。
她自己表现得明显，但她浑然不觉，只处处都觉得靳睿表现得不够纯洁——
吃过饭还有一点时间，几个人坐在沙上聊天。
茶几旁放了一箱橘子，赵兴旺来时拿的，说爸单位了两箱，觉得甜，拿了一箱过来给们尝尝。
靳睿弯腰拿了个橘子，坐在黎簌身边的沙扶上：“吃么？赵兴旺拿来的。”
黎簌马上瞪着眼睛掐了一下靳睿的腰，说：“你太明显了，怎么只问我一个人啊？”
被“黎导演”教育了，靳睿面无表情地扭头：“你们呢，吃么？”
其三个人一脸茫然。
黎簌绷着表情剥开橘子，在吃了一瓣后，马上扭头和靳睿耳语：“特甜！”
她说着，撕下一瓣橘子，喂到靳睿嘴边，“你尝尝？”
客厅有一瞬的安静，其三个人互对视几眼，都似乎明白了什么。
赵兴旺和曹杰憋不住话的，刚想开口，看见靳睿淡淡地对们摇了摇头。
只有黎簌还觉得自己的隐藏计划天衣无缝，三番五次“趁着人不注意”，凑过去和靳睿说悄悄话，或者凑过去警告靳睿，“你太明显了！”
早晨时间过得很快，吃过饭没多久，赵兴旺和楚一涵看了看时间，准备去上班。
赵兴旺问靳睿：“睿总，你今天出么，不出车子我开走了？”
“开吧。”
因为黎簌在，靳睿尽可能把工作都放在家里做，其的曹杰来点。
曹杰也拎着外套起身：“那我不开车了，我今天过去商场和经理谈情，蹭你们两个一段车吧，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临走时，偷偷丢给靳睿一个“恭喜”的眼神。
三个人大忙人出，黎簌松了一口气，倒进沙里，挨着靳睿：“演戏真的太累了，们看出来了么？”
“......没有吧。”
“没有就好。”
靳睿给赵兴旺们了信息，叮嘱们装着点，看破说破。
说黎簌脸皮太薄，没准备好公开呢，吓着她。
这套路曹杰熟。
当年就被靳睿叮嘱过，到现在都不敢叫黎簌“揪揪”“嫂子”。
得正经，不能吓着她。
后面几天里，三个人装得格外辛苦。
明明看见黎簌跟着靳睿一起钻进了开放式厨房，看见她蹲在柜子前拿东西时靳睿也蹲在她身边，两人越靠越近，亲密得不行。
还不得不装睁眼瞎。
眼看着靳睿不知道说了什么，黎簌忽然把自己的领口往下拉了点，给靳睿看。
三个人赶紧各自偏过头去，看窗外、看天花板、看机。
曹杰狠地戳着机屏幕。
为什么盼星星盼月亮地迫切希望靳睿俩在一起啊？！
现在好了，厨房里找个东西都这么腻歪！
这妈狗粮难道不噎人吗？！
靳睿家的厨房光线很好，黎簌蹲在柜子前，想从各个调料盒子里找出哪个冰糖。
但靳睿家里的东西，都没有标签的，她翻了两个，现都不，没了耐心，伸拽了一下靳睿的裤腿：“冰糖哪个盒子？”
靳睿蹲到她身边，拿了个盒子递给她：“这个。”
动作带起空气中的微尘埃，在阳光下晃动着飘走。
靳睿笑着，压低音问：“演得这么投入，戒指都不戴了？”
那天早晨靳睿家回去，黎簌就把戒指摘下去了。
可真的放回盒子里，她不愿意的，很想贴身戴着，而且之前送的项链已经丢掉了，这个戒指她一定好好保存的。
所以她翻箱倒柜，在姥爷的旧里翻出一团红『色』的细线，把戒指穿在线上，系在了脖子上。
听靳睿问起，黎簌也就毫无防备地把领口往下拉，给看：“没有摘，戴在这儿啦！”
一片白皙的肌肤承着阳光，落入靳睿眼里。
帮黎簌把衣领拉上：“勾我犯罪。”
“这样一下也不行么？我穿了文胸的。”
黎簌往客厅看了一眼，很恰巧，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没在看这边。
尤其赵兴旺那个大嘴巴，不知道在看窗外的什么，楚一涵好像在观察靳睿家的吊灯。
没人注意，她也就大着胆子凑过去，亲了靳睿一下，然后捂着嘴偷笑：“嘿嘿。”
靳睿被她撩得不上不下，干脆勾着人后颈把人勾回来，吻了一会儿才松开人。
曹杰冷漠地收回视线，想和楚一涵赵兴旺吐槽一下自己刚看见的狗粮，结果扭头，楚一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窗边去了。
赵兴旺揽着她的腰，楚一涵的头还侧靠在赵兴旺肩膀上。
曹杰：“......”
明明五个人的团体，现在成了两对。
合着就一个单身狗？！
曹杰悲愤欲绝，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点开亲爸的对话框，给爸信息：
【爸爸！】
【我谈恋爱！我想谈恋爱！】
【您有没有哪个叔叔阿姨家的孩子合适，我亲，立刻马上！】
【我也想青梅竹马！！！】
进入九月底，泠城开始大范围降温。
黎簌经过几次面试后，顺利找到了工作，马上就可以去入职了。一个公司的市场部，和人部主管谈了谈，工作内容她也挺喜欢的。
时间久了，靳睿也不能总留在家里陪她，经常出去忙的。
黎簌上班前的最后一天晚上，大家都聚在靳睿家里，路口一家新开的炸鸡店促销，赵兴旺和楚一涵买了一兜子炸鸡回来，几个人围坐在桌边，聊着各自遇见的趣和八卦。
“这家的炸鸡还真挺可以，居然一整只，味道也不错。”
“真的，这家店我看好，估计火。”
“我们买的时，身后已经开始排队了呢。”
整只炸鸡撕开，靳睿撕了鸡翅递给黎簌。
她接过来，下意识看了眼其三个人。
拖了3、4天，靳睿从来没催她公开恋爱系什么的。
黎簌知道，其在们两个的系里，靳睿始终让着她的，她说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可刚才开饭前，曹杰在外面抽烟，正好黎簌提着垃圾袋开，也就站在外面和曹杰聊了几句。
曹杰用脚在地上画了个范围的圈，叼着烟问黎簌：“就这儿，你记得吗，我的雪当年就在这儿惨死的，我的第一个雪人，我很爱的。”
黎簌当然记得，那天晚上生的情太多了。
雪确无辜牺牲的，她也就安慰曹杰，说等到了冬天，们可以再一起堆个雪人，这次们人多，可以堆一个超级大的。如果曹杰想，修成断臂维纳斯的样子都行。
“那我也得会啊，我又不美术的。”
曹杰笑了半天，随口说了一句，“今年也许真的能搞个大的，其后来我每年冬天都会来，就没心思堆雪人了。今年气氛这么好，堆一堆还可以的。”
黎簌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没心思？”
曹杰就和她说，跟你说了你和阿睿说啊，那阵子在阿睿家里可不像现在这么欢乐，每个人都疯了一样。尤其阿睿。
说，你不知道多喜欢你姥爷，从江城走的时候给老人买了不少好东西，结果一回来，什么都没了。
后来曹杰再来，看着靳睿把自己绷得那么紧，每天除了习就工作，除了工作就抓紧一切蛛丝马迹找黎簌，也就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想堆个雪人。
那时候们眼里的泠城没有半分情调的，只有冷。
黎簌想起靳睿对姥爷的尊敬，几乎把姥爷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在孝顺着。
那时候也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吧？
虽然从来没和她说起过半分。
炸鸡和啤酒，楚一涵们又喝得稍显酩酊，聊天音也大了起来。
黎簌喝了半杯，其时间都在和靳睿一起喝冰糖橘皮水。
她坐在热闹里，脑海里的时光倒退回几年前。
她想起靳睿刚回泠城时的冷漠，想起刚失去羽阿姨的那种万漠然的态度。
才刚刚融入集体，才刚刚和姥爷能敞开心扉对话，刚刚对她有了好感。然后她带给了又一次的失去。
她的男朋友好可怜。
总在失去，从来不抱怨。
里端着的冰糖橘皮水被人拿走，黎簌下意识看向身旁，靳睿温说：“水凉了，给你兑一点热的再喝，天冷，着凉。”
顿了顿，量着黎簌没什么精神的一双眼睛，问，“怎么？困了么？”
黎簌摇摇头，没说话。
“对了阿睿，明天你不得去滑雪场了？”
“嗯，去。”
滑雪场距离城东这边有车程3-4个时，遇上雨雪什么的，还会久，所以一般靳睿过去处理情，都当天去，然后隔几天才回来。
最早也第二天回，不然来回开车占去一整天里的10来个时，浪费时间，工作效率也低。
“那明天，簌可以去我家住，或者我过来陪簌也行。”
楚一涵说完，赵兴旺也开口：“那我也过来陪老大呗，明天老大第一天上班，正好和我们唠唠她新单位的儿，完儿我们三个还能斗地主。”
“人家闺蜜俩聊天，你一个大男的瞎掺和什么。”
曹杰现在看什么都像狗粮，“不会为了粘着楚一涵吧，那你也太黏糊了。”
赵兴旺用纸巾团丢曹杰：“我黏糊什么，我们三个高中时候老铁了，连睿总都没来呢，就我们仨，天天一起，你懂什么！”
“没看出来吧曹杰，以前这不我男朋友，我和簌的闺蜜。”楚一涵笑着说。
靳睿侧头问黎簌：“我去滑雪场估计2、3天，想我么？”
黎簌看起来心不在焉，点点头。
在大家都热闹着的时候忽然开口：“我...有件想和你们说。”
咬着鸡腿的赵兴旺、正在聊天的曹杰和楚一涵，大家都停下，扭头看过来。
靳睿也靠在椅背上看她。
黎簌第一次谈恋爱，也第一次干这种公开的情，有点紧张，但她觉得，自己必须得给靳睿一个“名分”。
她的男朋友这些年，太不容易了！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很郑重地开口：“其，我和靳睿谈恋爱了。”
早已经看出情的三个人瞬间石化，愣着没出。
黎簌立马不安起来，扭头看向靳睿，用口型问：们会不会早就看出来了......
靳睿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曹杰一脚，曹杰会意，掐了赵兴旺一把，三个人各自对视后，挤出一脸喜庆：
“哎呀！这可真太意外了，恭喜啊！”
“呢，太突然了，我、我得缓缓！”
“这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呢！恭喜恭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