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复试（1 / 1）

终于等到四月份，纪阳经返回BJ去完成他的专业考试，他早已订好飞往BJ的机票。　　大家都得知他去BJ考试的消息，很早大家都聚集在林纪阳家，搞的这个家乌烟障气，喧哗声一片。　　“还好阳哥只去一周，这下曼迪不会担心了吧？”坐立不安的小东站在人群中央开起了玩笑，曼迪办是微笑着望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梯子，透露出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面。苏雪菡注视着她的表情，真的与以往不同。　　林纪阳提着一个很小的行礼箱从楼上走下来，穿着很休闲的长袖T恤，很开的样子，大家注目着他。　　“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都静了下来，“曼迪她和我一起去BJ……”　　“什么？”雪菡大惊，想再听一遍，“曼迪，你不会让她逃学吧？她为了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这样。”曼迪向大家解释，“我们学校这周搞春季运动会，所以一中停课十天，很巧的！”　　“啊，是啊。在注定你们要一起去BJ，真是好羡慕啊！”程善美在此感慨。　　“可是，你们去，住哪儿……”　　“这样很好啊，阳哥、曼迪祝你们一路顺风”木辉紧握住雪菡的手，微朝纪阳与曼迪笑着。　　大家把他们两个送往机场，又目送他们上了飞机。这才反转过身叹了口气，周亮的表情有些古怪，一个人低着头走在前面，木辉看了他一眼，没有哼声，苏雪菡倒琢磨个没完没了，程善美与其他几个街舞队成员走在一起。　　此时木辉一个不经意的抬头，看到申青贞躲在石柱的后面，他猛地回头看飞机是否起飞，林纪阳与曼迪已经飞远了，他看到飞机不在了，才回过头。　　“申青贞！”他喊了一声，不知怎的申青贞扭头就跑。　　“青贞姐……”程善美追了过去。　　苏雪菡望着他们不知说什么好，她走到木辉身边，两人拉着手，她不解地问“你说申青贞来这做什么？大家都不会理她？”　　“我想她是来送阳的吧！”他想了一下，“也许她看到阳哥有曼迪陪着，所以才没有当面送行，我看到她在流泪！”他压低声。　　“你同意曼迪和纪阳一起BJ啊？”雪菡忧郁地，“我担心他们会，会不会失去理智，哎！曼迪她很纯的！”　　“不会吧!”听口气木辉也不能肯定，“阳哥，是真心喜欢曼迪的，不然的话他们感情不会保持到今天，他会尊重曼迪，再说，林伯父、袁阿姨都会在他们身边的。”　　“林纪阳有那么伟大吗？曼迪是经不起诱惑的，希望一切太平！”雪菡的疑问让木辉也不能得已肯定，但这些人都没有资格干涉，他们两人的自由。　　周亮一路上没有说上一句话，街舞队都看在眼里了，他们都了解周亮与阳哥、曼迪之间的三角关系，周亮依旧放不下马曼迪，尤其是在那次打架事件之后，曼迪的皆力帮助，当然还有林纪阳，他岂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呢？他还曾有过一次开诚布公的放弃竞争的宣言。此一时彼一时吧！　　在飞机上，曼迪与纪阳定下协议，不要林纪阳告诉他的父母她随他来BJ，更不能让他们见到她，再就是曼迪要住在旅馆。这些林纪阳一一答应，只要曼迪在BJ玩的开心就行了。　　走出机场之后，纪阳立马给曼迪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曼迪来时没有带什么大东西，只有一个小背包（形影不离的），再就是一张信用卡（备用的），就在曼迪走进纪阳租下的旅馆时，为那点住宿费吃了一惊。　　“一晚600块，先交压金”服务员说。　　“这么‘便宜’！”紧迪感叹，她的比喻是‘贵’，待纪阳交了钱，服务员带他们上楼。　　“这只不过是四星级酒店，条件设施还算可以吧！”纪阳说。　　“够好的了。”她环顾周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给阿姨拨电话了吗？”　　“我今晚住这里！”林纪阳把东西放下坐了下来。　　“什么？那我呢？”曼迪迫不及待地问。　　“和我住一起喽！”他开起了玩笑，曼迪没有理会他，“喏，两室一厅，你住左边还是右边哪一间？”　　“右边的，男左，女右嘛！”曼迪浅笑了一下。　　“这家旅馆距离中戏最近，透过窗门就可以看到，我明天不用起那么早就可以参加考试了！”纪阳依在靠窗的地方，好像明天考试的情景就在眼前，曼迪拿出照像机‘咔’给林纪阳留了下影，纪阳看她一眼，继续让曼迪玩上了摄影，他的配合，让曼迪感到高兴。当天晚上曼迪打了电话给雪菡，讲述了BJ的夜景，比青岛还要美，她不妄此行。　　考试的那天中央戏剧学院拥满考生，最惨的是还要排队，填写报名单等复杂的步骤，林纪阳当然不用担心这个，因为他认识学生会主席王东，王东通知他，林纪阳的报名单早已安排好，并且编号也特别吉利0066，距离一考试时间还早，林纪阳与曼迪坐在车内，你看我，我望你的。　　“那个站人群中，维持秩序，穿着黑色上衣的那一个人，就是王东！”纪阳透过车窗向外指了一下，曼迪顺着望过去，“待会儿，我介绍你认识……”　　“是他？穿黑色上衣的。”曼迪边看边问。　　“怎么？别告诉我你认识他。”纪阳微微笑了一下。　　“不，我怎么感觉，他长的有点像明星陆毅！从某个角度看确实很像！”她禁不住笑了。　　“说不定他和陆毅有什么亲戚呢？”这时王东走出人群向这边走来，“下车吧，我帮你问问他。”　　曼迪犹豫一下走在纪阳的右边，她这是习惯性的动作，只要与纪阳在一起她总会在右边。向这走来的王东在她身上停留刹那，也许是见一个陌生人的一惯态度，也许是曼迪的脱俗气质吸引了他的目光，因为今天曼迪妆扮的比较靓丽。　　“纪阳，要不要准备，两小时后考试。”王东走到他们面前，他的目光转向曼迪，“你女朋友吗？”　　“我叫马曼迪，你是王东学长，中央戏剧学生会主席！”曼迪很坦然地说，把王东怔住了，他看了一眼纪阳，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纪阳去参加初试了，王东带曼迪在中戏四处看一看，两个人初次见面没有什么话说，王东是即将踏入大三的学生，所以他比曼迪也只不过大上两三岁，也算同龄人，应该有共同交谈的话题，再就是曼迪的外表端庄，是个比较静的女孩，年龄也受影响，显的比较成熟。　　“你和照片里的你有些不同。”王东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把曼迪怔往了。　　“你见过我的照片？”她浅笑差距，奇怪的表情，“照片里的我，和站在你面前的我有什么不同？”　　“嗯……现在你比较真实一点！”王东半天挤出一句，“照片只是个平面，而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则有一个立体感！”　　曼迪看着他，听着他的分析，不禁一笑。　　“你是学摄影的吧？”王东诧异地望着她，“因为每个人都是有他的专业术语，你也不例外，平面和立体，不是摄影，应该是舞台设计！”　　“你全说对了，我的专业是舞台设计，选修的是摄影。”王东有点佩服这个面前的女孩，不看她的长像，就说她的谈吐举止，可以说是一个见识极广的人，王东就在她观赏四周风景，微笑间又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只是一个欣赏并没有妄想什么，他们在校园中闲逛等待纪阳走出考场。由于王东在学校是新闻人物，大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很少碰见认识他的人，今日也是碰巧，同班同学迎面走来，是两名女生，只是向他打了声招呼，随后两人便议论纷纷，说什么‘主席的品味越来越高，刚与女朋友分手，又找了一个。’这些都听在曼迪的耳朵里了，王东有些尴尬。　　“对不起，她们……”“没关系！”　　曼迪并不在意，毕竟她在BJ只是短暂的几天，说时光也是很快的，林纪阳忙于考试，倒便宜了王东做了几天的护花使者，就算领导紧急呼叫时，他也要叮嘱一声不让曼迪走开，生怕她走了似的。也许就因为这样他们之间才有了共同语言，总之他们已经走遍了中央校院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林纪阳一次再一次地通过考试，之后再庆幸一翻，榜名张贴出来，他们去查看是否存在林纪阳的名字，其实之前王东早已得知林纪阳通过的消息但曼迪非要去看一下，功夫不负有心人，‘林纪阳’出现在他们眼前。“被通过考试的学生还需到到招生办，领取通知单，参加这届的普通高考”，喇叭一响，曼迪正要拦纪阳去领通知单，被王东拦住了。　　“通知单在我这里！”他拿着通知单摆在纪阳面前。　　“哇噻！”纪阳接过通知单，“这样做可以吗？招生办的知道吗？希望别算我作弊！”　　“没关系，总之是你自己考取的，不给你吹牛，你的专业没有通过我照样能够给你拿到通知单。”王东好似胜券在手，“因为……很容易，普通高考的成绩是谁也没办法用的！”　　这个王东还是个公办私事的一个人，他之所以能爬到学生主席这个位置，是他积极在上司面前立功表现，口才可谓是一流，在他之下的无人能比，在同学之间也算是一个人际广，服众的好干部，听说在高中的时候参加了党员积极分子的培训，如今他在中戏可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当然也少不了他机灵的头脑。　　就在林纪阳拿取通知单与曼迪商议回青岛的时候，王东好像要挽留他们似的。　　“明天我们学生会要举办化妆舞会，我现在邀请你们参加，赏不赏脸？”　　看林纪阳无所谓的样了，也不急于这一天，可曼迪确犹豫起来，毕竟她还在担心父母，妈妈会不会又唠叨她的不归，纪阳说了一句话让她撤消了这个念头。　　“来BJ之后我还没有回家一次，只是和我爸妈通电话而已！”纪阳看着她，“如果明天回青岛，今天晚上我要回家去见我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　　“好吧！”他一口答应了，“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自此聚会到此为至三人分开走了。　　曼迪在旅馆住了这一周的时间，从未感到孤独与寂寞，因为她每天晚上与纪阳回房间之后就会拨通对方房间短号，一聊就是几个钟头，直到一方听不到另一方的回声的时候才挂电话。这个四星级旅馆里的客房电话通向BJ市里免费，虽然林纪阳不在另一个房间，曼迪也要拨通纪阳家中的电话，又开始伴着林纪阳的声音入睡，在BJ这几天她养成了这种习惯，不然的话，她会失眠。　　真是如曼迪所料，她的妈妈计算着女儿今天会来，但是一直没有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妈妈在家里一直徘徊着，当天傍晚的时候就拨通了曼迪的手机，曼迪只得隐瞒她说考试仍在继续，晚一天回去，等到妈妈挂了电话，曼迪这头才算松懈下来，谁又能料到妈妈在家里开始了胡乱猜测，神经兮兮的，搞的马博也坐立不安，难以入眠。　　“我真有点后悔让曼迪跟纪阳去BJ，毕竟她还不满十八岁，他们会不会做出格的事，年青人总是会冲动的！”妈妈就是在考虑这个。　　“曼迪去BJ你是同意的，我可什么也没说！”马博的寓意很显然，他早先是不同意曼迪去的，“现在又担心她了。”　　“我也是让曼迪到BJ见见世面，她从小到大一直呆在青岛，去趟BJ收获肯定不少，我和她这么大的时候，半个中国我都逛过啦！”妈妈怎能让马博说理。　　“现在还不是又回到这儿！”马博回击了一句。　　“我看我们之间是没有共同语言了。”妈妈生气了，关上灯蒙头就睡，两人谁也不理谁，总之一说就会吵。　　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真的很有艺术天赋，走进他们点缀过的舞会，真是别出一格，新颖的创意，各种花样，不尽给来者以温馨，充满了朝气，还设置的烟雾式的舞台，伴着一曲华尔滋，化妆舞会拉开了帷幕。　　林纪阳、马曼迪早已到场，没有王东的出现，他们俩也没有戴上面具，只是很开心地交谈着。　　“Hi！怎么不把面具带上？舞会要开始了！”王东已经戴好了面具，身着西装礼服。　　“我带上面具，怕你不认识我了！”说着纪阳顺手戴上面具。　　“我在找舞伴，我们俩大男人跳，算什么嘛！”王东手指向那些等待邀请的女生，然后朝他挑了挑眉，纪阳浅笑一下，向那些女生走过去。　　“可以邀你跳个舞吗？曼迪小姐？”王东很恭敬地鞠躬。　　“啊！”曼迪怔了一下，很快把目光从林纪阳身上离开，“可以。”　　他们携手跳起了华尔滋，曼迪的舞技还算不错，都是从比纪阳那学的。　　“你舞跳的不错，是不是专门培训过？”王东问。　　“是纪阳教我的！”　　“你们两个真是很好的一对，像你们这样的感情稳定的在大学里很难看到！”王东很羡慕的说。　　“为什么？”曼迪不解地问。　　“因为，大沉迷与中学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大学校园里很难找到一份纯真的爱情，两个人走在一起是互相利用，互相依托，毕竟都是来自天南地北，风俗、习惯都不同！”他叹了口气，“就拿我来说，因为学校的一些事情我要去做，没有时间去陪自己的女朋友，女人是要哄的，让人陪的，如果你要工作，就人冷落她，冷落她之后，她就会离开你，寻找可以陪她的人。彼此都会长大了，大学生，一是为钱，二是为权，像我这样的男生多的是，拥有一辆名牌车，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就等于在大学站稳了脚。”曼迪很专注地听着，“这一切你上大学之后就会明白的”　　“我真的不明白，有一辆豪车，漂亮女朋友，不都是在互相炫耀吗？又有什么意义呢？”曼迪问。　　“你不懂，这都是男生们最实际的东西，而我现在拥的车还不算是自己的，是公司的。”　　“噢！”曼迪装作不懂的样子，这时她在寻找林纪阳的踪迹，由于面具掩盖很难辨认。　　“你也习惯在钱包里放上一张自己喜欢的人的照片吗？”王东这个人奇怪总喜欢问别人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　　“是我最相信的人！”曼迪不否认‘喜欢’她又加了句‘想念’，“干嘛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无意间在纪阳的钱包里看到你的照片，所以我想你们肯定有着同样的习惯。”王东说道。　　“那是我教他的，如果你非常想念一个人，也可以把她的照片放到自己常见的地方，你就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不信，就试试看。”曼迪坚信地笑了一下。　　舞会结束之前他们在烛光下留下了一张合影。大家都欣然地笑着，王东很高兴，像曼迪这样的纯真的女孩子。　　他们去机场，王东为他们送行，在这一路上也只有王东来送他们，这样才展示出了朋友珍贵，林纪阳也是悄悄的来，轻轻的走，对他来说，从青岛到BJ就像串门似的自由，因为两个不同的地方都有他的家，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