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星期六,微风。 在家的时间不多,看到父母吵架的时候却不少。 我依然学着像个懂事的大人一样去劝两句,得到的回应依然是俩人把矛头同时指向我。 不过这次不一样,眼睛争气得没有让委屈得逞。 国庆节第三天,星期二,空气里有甜甜的风。 草坪标语我用他的名字投的,我却得了奖。很奇怪,不是奇怪谁投的,是奇怪什么样的标语。 答案,也许很快。 十月六日,星期五,晴。 小芸劝我离白洒缺远点,免得带坏成绩。我理解她的好意,只是理解不了心里支配我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或者说,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十月九日,星期一,有云的晴。 等待分两种,一种翘首以盼,一种搔首踟蹰。我是第一种,拎着沉重的水壶躲在暗处,满怀热忱地等待。等待一直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答复。 十月十三日,周五,阵风频频。 今天第一次说谎,很不是滋味。其实除了户口页上阳历的几个数字,没人告诉我究竟哪天才是我的生辰。 他说单词公式难记住,校庆放假记得牢。我希望我的生辰是那一天,他永远记牢的那一天。 十月十九日,星期四,多云。 今天是妈妈生日,吃完蛋糕,挨了妈妈打。成绩在那摆着,我不委屈,但依然哭得厉害。 十八年了,我能大口吃着属于自己的蛋糕的那一天,依旧没有来临。突然想起刘健说过我是买来的,开始有些信了。 十月二十二日,星期日,阳光灿烂。 今天是值得铭记的日子,我们好了。我也有了生日,与母校同一天。 虽然没有礼物,没有表白,没有蛋糕,但他给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新生。 十一月上旬,星期一,气温骤降。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堵在胸口难以消化。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屋顶变成一面镜子,审视自己。 我太普通,普通得除了喜欢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不寻常的标签。我想不出何德何貌,让他为我牵魂神伤。那么好的他,这么不好的我,如果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加上老天积攒的偏爱,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我们。 这来之不易的一切,我会努力守护,我希望和他一直在一起,去憧憬、去经历、去回忆,春夏秋冬的街道路灯,有他的陪伴,胜过名山大川。 我永远不会拒绝他,只要他说和好,那就和好,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何时。 十一月中旬,星期二,阳光很凉。 四季,三餐,值班,流感,电视节目……有周期性的东西很多,我都可以轻松接受,唯独他忽冷忽热的周期我觉得是考验。 最近多了一些刺耳的声音和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相信人生路上没有一帆风顺,遇上这个红灯,可能接下来几个都是红灯。但无论多不通畅,我不会忘记日出日落的方向,心的方向。 十二月中旬,星期四,阳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没偷手机,不知道手机怎么跑我柜子里了。小芸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是她做的也肯定有苦衷,至于其他人,突然想起一句名言:村口的狗叫了,村里其他的狗也跟着叫,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叫。 十二月,十八岁的尾声,雪。 时间的度量衡是年月日,时光的不是。有的一天度日如年,有的一年弹指之间,美好并不短暂,煎熬也不漫长。最该衡量一生长短的,应该是有过的精彩、深刻的陪伴、难忘的欢颜。我活了十年,但我有值得的十万段时光,它们闪闪发光,即使现在直到将来,一直照亮着我。 我的一生,与他有关的回忆就是光源。 二零零七年 四月,飘絮,杨絮。 时光坐上绿皮火车,不紧不慢地前行,我在笔尖快马加鞭的刷刷声中,惶惶不可终日。 来到新学校多久了,肯定记不清。掰着手指算星期几,结果还是错的。 最近觉多了不少,却依然浑浑噩噩。不过也对,多睡只是因为有梦。毕竟现实没有恍惚过哪怕他一个背影,只能在梦里查漏补缺了。 黄昏的篮球场,里外三层,水泄不通,大多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又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歇斯底里地欢呼、叫好。 我坐在远远的台阶,不屑一顾。 篮球场上空,夕阳一副索然无味,慢慢埋下头。 大个子们接二连三的蹦起,像小时候只看过没玩过的超级玛丽一样,顶出天边最后一抹晚霞。 突然!熟悉的侧脸,一起一落,将心弦拉得满满当当。 我从台阶上弹起来,箭一般透过人墙,不管不顾身后不依不饶的“亲卫队”。 校服被人拽烂,膝盖绊倒落了伤,不过都值得,我站到了球场中央。 他望着阻碍比赛进行下去的我,露出好久不见的笑。 笑容久违,久违是最好的催泪弹。 哭醒,才明白是梦。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