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雨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在大家还沉浸在狂欢之际,天在不知不觉中放亮了,阳光冲破云层替代了雨点,地面有换上暴雨来临之初的白雾,同样的带着温度。 还意犹未尽的孩子们叫嚣着拎着水桶、脸盆回了宿舍房间,一个个手慢脚乱地翻开行李箱找着衣服。 我和死党们回到房间,四目相对,睡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头发根都湿透了,额头上、脸颊上还挂着水珠,胸前因为衣服贴的太紧,已经开始发育的身体特别的显眼,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脸红了,然后没有预兆地都大笑了起来。 忘记介绍另外两个傻逼闺蜜,那个个子比我高,发育比同龄人都快的脑残女叫李微,还有一个很瘦小,长着一张娃娃脸,头发却稀疏地像营养不良一样的,她总会神经大条地自来熟,就像当初第一次在宿舍见到她一样,大大咧咧地对着所有人说:“姐姐们好,我应该比你们都小,我4岁就上学了,我叫谈姣,我喜欢九,大家可以叫我小九,请多多关照!”就是这样一个人,以至于时间长了,常常会忘了她的大名,每天都九儿、九儿地叫着。 我们四个从小学五年级就是同班,到现在已经认识四年了,幸运的是,到中学之后,也没有按成绩分班,所以我们四个依旧被分在了同一个班里,要不然那个胸大无脑的家伙,每次上课和考试的时候都会把脑子放在宿舍的奇葩,肯定没有办法和我们待在一起了。所以我们常常担心到初三的时候会不会重新分班。听老师说初三开学会有摸底考试,估计就是要分班了吧,也不知道她这次会不会把脑子带上。 我们四个都是在上英语补习班,因为宿舍是我们自己挑的初三的宿舍,所以宿舍里只有我们四个人。原本我是不需要上这种初级的补习班的,就是因为知道她们仨都会来,我才瞒着家里说我也有没有学明白的地方,需要补习一下,我妈才同意送我来的。要是让她知道我连初三的英语都已经学完了,她会不会说我败家。 我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帮这个脑残李微补习功课,希望在初三分班的时候她不要掉队了。 在我们像傻子一样大笑过后,才反应过来得赶紧把身上这身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要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等我们把衣服换好之后,拿着毛巾粗鲁地擦着头发,九儿就叫着:“我们等下去骑车吧,叶子,你学会了没有?”我红着脸回答道:“还不是很会,要不你们再教我一下吧。” 这大概是我们把所有的脑子都用来学习了吧!什么数学奥赛,演讲比赛,作文竞赛,我都能拿一等奖,可是什么美术、体育、音乐,我就像完全没有长这些细胞一样,从来就没有及格过。唱歌会像鸭子在嚎叫一样,自从幼儿园第一次音乐考试被全班小朋友嘲笑之后再也不敢在公众场合开口,每次音乐考试就找各种理由缺席,好在音乐成绩不算在升学成绩里,要不然升学都成问题。画公鸡也不知道到底是像狗还是老鼠,干脆画画本都当作草稿纸用,考试就让别人帮你画。体育就更别说了,明明腿不短,却总是跑在队伍的最后面,100米都能喘地上气不接下气,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心脏病,还傻里傻气地问过妈妈,家里是不是有心脏病遗传史。仰卧起坐从来就没有起来过,唯一能合格的只有跳远和跳高,还是仗着腿长的优势。 所以,我这个从小住在东湖边上的姑娘,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旱鸭子,每次坐船的时候都担心自己会掉下去,从来不敢走到船头去,因为那里没有护栏。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常常梦见自己掉在水里,拼命挣扎,然后不断地往下沉,最后把自己吓醒。 至于骑自行车,估计是所有的营养都给了大脑,所以小脑不够发达,总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平衡,走不了两步就会掉下来,她们总在后面叫着:“你手和脚要一起动呀,怎么脚踩了就不管方向了,管了方向脚就不知道踩了呢,真不知道你考试是不是作弊了。”我就是这样,手动脚不动,脚动手不动的人。还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看我学习不错,想着我应该挺聪敏的,叫我去参加六一汇演,第一次排练的时候,我总是顾上了手上的动作就忘了脚上的,顾上了脚上的就忘了手上的,最后老师那我没办法,让我做那课不用动的树。这大概是作为一个学霸最大的耻辱吧,除了会读书,别的简直一无是处。学个自行车已经学了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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