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保送了（1 / 1）

那天下午顾末将陆玄带出教室后，没了半点踪迹。　　班主任的历史课，可能是同学们觉得最无聊但又不能不听的科目。　　“今天不讲课，来说说上次三模的成绩。”　　听到出成绩，众人也是重新来了兴趣。　　“第一名夏瑾，第二名卫茂轩。两个人总分才差了零点五。要加把劲。”班主任说道又继续报成绩。　　一下午又一点点的消磨过去了，临近放学天忽然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顾末到放学也没有一点消息。　　方子悦是校舞蹈队的下午去训练，夏瑾的父母来接她回来了，一下午的练习，舞蹈室没有往常的喧嚣，方子悦总能感觉到有许多只眼睛在看着她，这让她很不自在看回去，那些女生就躲开目光，方子悦很不适应这种环境只好拿出医务室开的证明提前结束了训练。　　方子悦一走，就有女生议论了起来　　“真是她吗？”　　“曼姐会怎么想。”　　“........”　　来到一楼，外面的雨更大了，方子悦又没带伞。方子悦打算等一会雨小再走。　　这时候背后传来声音是在叫她，方子悦回头一看是顾末和陆玄，陆玄的额头贴了一块膏药。　　“子悦，你怎么在这。”陆玄说道。　　听到这称呼一旁的顾末就知道他俩认识。　　“我舞蹈队在这训练啊。”方子悦回答，她看到陆玄头上的那块膏药“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给打的。”陆玄回答。　　一旁的顾末手里拿着雨伞径直的从他俩旁边走了过去。　　“你这是又给谁打了，今天下午看还没有。”方子悦说道。　　“还能有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想跟我理论，讲不过我就动起手来，自己还给你们这的主任说了一顿。”陆玄回答，似乎在炫耀什么。　　这话被顾末听到，人是他打的，伤是他造成的。刚走没多远，尽管雨势很大，但陆玄在那炫耀的声音更大。握伞柄的手更用力了。顾末停下脚步转身冲了回去，伞一丢径直朝陆玄的脸上抡了一拳，这一拳他忍了一年。　　也就是顾末好好说没用就抓住他的衣领，碰巧这一幕给路过的老师看到了，就罚他去教务处写检讨。　　“这一下是替陈渡打的。”顾末淡淡的说道。　　砰的一声，陆玄应声倒地，脸上已经有了略微的浮肿。　　“陈渡？顾末你有种！”陆玄喊道。　　“所以？我头脑简单你那次成绩比我高？而且这里我看过了没监控，你能拿我怎么样？”顾末挑衅地说道。刘海被打湿了三两的发丝遮住了眼睛。　　“这里可是还有一个人。”陆玄说道。他指的正是一旁在场的方子悦。　　顾末瞄了一眼一旁的方子悦，将伞捡起递给了她“雨大，拿起先走。”　　看着顾末递过来的伞方子悦犹豫了一下说道：“给我你怎么办，我可不能保证我一走你会不会做出什么事，还是你走吧。”方子悦将伞推了回去。　　她一走，后果是什么想都不敢想，这样一看她差不多就是个帮凶了。　　顾末皱眉“拿起走，我就放过他。”顾末将伞再一次递了过去。　　“那你跟我一起走。谁知道你的话能不能信。”方子悦刚说完就后悔了。毕竟是人家的伞也不可能带陆玄走吧。　　顾末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又放下，“好啊。”说着将伞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我先走了。”方子悦向陆玄说道，便跟着顾末离开了。　　倒在地上的陆玄感觉自己突然就成了个路人甲，傲娇的内心似乎受了严重的打击，从小被父母宠惯的陆玄，打小也没让父母失望过，异于常人的天赋，学习上顺风顺水直到顾末的到来，他一直给顾末碾压，无论是哪个方面，论长相陆玄也不差但遇到顾末就不一样了，运动方面，成绩都比不过顾末。让这位从小就习惯第一的人被挤到第二无数次。高二的一次模拟考总分，顾末高了他将近十分。　　看着已经走近雨幕的两人，其中一个还是方子悦，陆玄也不含糊他和方子悦初中就认识，他喜欢方子悦但人家就是不领情。　　陆玄突然篡紧了拳头，从小没怎么被打过的他第一次给人打也是被顾末。兔急了都会咬人何况现在，陆玄起身冲向了顾末。　　听着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在水中踩出水花，顾末只是回头看一下，结果一只拳头就迎了上来，它来自陆玄，这是陆玄第一次动手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被突然袭来的一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一个惯性力撞到了一旁的方子悦，方子悦被突然袭击失去了平衡，虽然说练舞蹈的女生平衡感很好，但这一下让自己没有机会去调整状态。　　顾末余光看到了一旁的方子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方子悦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让方子悦自己也没预料到，就这样扑了个满怀，这一刻方子悦的大脑是空白的。　　而此刻的顾末也懵了。而雨中的陆玄看到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出，他现在冷静了下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动手了。就径直的跑开了，也没注意到一旁的顾末两人。　　过了一会，方子悦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顾末，顾末也顺着她往后退，但撑伞的手还是向着方子悦。　　“你干嘛？”方子悦问道，语气中带了一丝责备。但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惯性，你不懂物理。”顾末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学习知识。　　方子悦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她知道刚刚是为了扶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　　两人回到了教室，来的路上两人没说过一句话。教室已经没人，方子悦收拾东西就离开了。　　快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没湿，以往都是会湿上一点，但打开门的那一刻方子悦呆住了，自己的伞就挂在一旁的玄关上，而自己手上的竟然是顾末的伞，方子悦这才意识到早上走得急压根就没带伞，顾末的伞和自己的伞太像了。　　自己拿了人家的伞，那别人用什么。外边的雨越下越大，手机也在这时候响了。方子悦只能先回房间拿手机接电话。　　等出门的时候外边已经黑天了雨也要停了，拿起顾末的伞便出了门，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好像看到顾末的身影，便走了进去。但没有看到顾末人，方子悦就来到收银台。　　“你好。”沈佩玲说道。　　“你好，请问顾末来了吗。”方子悦问道。　　“啊，找他啊，他在后面换衣服有什么事吗？”沈佩玲说道。　　“没事，我等他一下吧。”方子悦回答。　　“好的，一旁有座位你可以先去坐一下。”沈佩玲说道，指了指泡面区提供的板凳。　　“谢谢。”方子悦回答，便走到那里去坐了。也不能打扰人家做生意。　　过了一会顾末拿着毛巾走了出来。　　“老兄，你的眼睛怎么了？”卡尔问道。　　“给人打了。”顾末简短的回答。　　“你竟然会给人打，这事也是新奇。不过话说回来，昨天那妹子的联系方式我弄到了。”卡尔说道。　　“还不是我帮你弄的。”沈佩玲说道，白了他一眼，又对顾末说：“对了小末，刚刚来了个女生说来找你的，我让她坐那等你，你去看看。”　　顾末望了一眼泡面区但货架挡住了视线，顾末走了过去，看到方子悦在哪。　　听到脚步声方子悦抬头看，看到顾末来了，也站起来迎上去。　　“你来干嘛？”顾末率先问道。　　“伞。”方子悦将伞递了上去“对不起，不小心拿了你的伞。”　　“没事。”顾末回答。接过了伞。　　方子悦抬头看到顾末的脸的时候突然笑了出去，顾末的左眼有一小块红肿的印子。在他的脸上格外突出。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方子悦问道。　　“给你的朋友打的。”顾末回答。　　“要我说？”方子悦说道，她也没想到陆玄会动手。　　“那我这一下也不能白挨啊。”顾末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不是也打了他。”方子悦说道。“就扯平了吧。”　　顾末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道：“行吧，反正给打了还淋了一身雨回家。”　　“这，我也不是故意的。”方子悦说道。　　“行吧。”顾末说着拿着毛巾又擦了擦头发。　　这时候卡尔的声音响起：“老兄我们先走了，接下来交给你了。”然后两人离开了便利店。　　“说吧，你想怎么办。”方子悦看得出来。　　“我这可是把伞给了你，自己受了罪，怎么也给点钱意思意思吧。”顾末回答，语气中还带了一丝调侃。　　“啊，你，你，你。”　　“我什么我”　　“你是不是掉钱眼里了。”方子悦有些不敢相信，这话能从他嘴里出来。　　叮　　店门开了何登旭走了进来“哟，小顾哥找女朋友了。”　　顾末没理他，转身来到收银台“要什么。”　　听到这，方子悦的脸又红了起来，她急忙说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然后对顾末说“没事我就不耽误你做生意了。”说完就跑出了便利店。　　“有空常来玩啊，妹子。”然后转头对顾末说“干嘛那么凶啊，我这不是来照顾你生意嘛”何登旭说道，从冰柜中拿了两罐啤酒出来。　　“有时间吗？喝一点有事跟你说。”何登旭的语气突然沉重了下来。晃了晃手里的啤酒。　　“先结账，陪你喝一杯。”顾末淡淡的说道。　　何登旭从口袋里掏出张五十的“等下再找看要不要加东西。”　　随后两人坐在了店外的长椅上，雨天客流量少，顾末再熟悉不过了。　　“说吧什么事。”　　“我要走了。”何登旭说道，拿起酒瓶猛喝了一口大的。　　“走？你走那去。”顾末问。　　何登旭笑了一声“当然是去打工啊，这种日子我也过腻了。”　　“有事说出来吧。”　　“就你最懂我，我兄弟进去了，身边也没什么靠谱的人，我就剩你了啊。”何登旭说道最后一句还特意提高了音量。　　“少来。”顾末说着也拿起酒瓶喝了一小口。　　“我妈也老了还整天挑着个菜篮子去赶集，我这个当儿子的也是个混蛋，我也想着像你一样有一大把的人追，然后随便讨个老婆结婚生子，照顾母亲过一辈子。”　　“可现实就摆在哪，我能怎么办。”何登旭说道，一罐啤酒已经给他喝完了，他又从里头拿了几瓶出来。　　“打算什么时候走？”顾末问道。　　“买了明天一早的车票。怎么还打算送送我？”何登旭说道。　　“看心情吧。”　　“真有你的，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初三，不知不觉你就高三了。咱也认识怎么久了我求你能帮我个忙。”　　“你说。”　　“我不在了，那些混混没人压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妈，等我回来一定报答你。”　　“知道了，到时候我也要去外地上大学，就不知道看不看得到了。”顾末回答。　　两人聊了许久，这也是顾末第一次跟一个人聊这么久，虽然两人总是见面跟仇人的样子，但打心底两人也是老交集。何登旭也经常在他在上学的时候帮顾嫣。　　等陈荣鑫来交班的时候，顾末也差不多快醉了。　　“顾末，你不怕老板扣工资，上班期间喝酒。”陈荣鑫说道。　　“无所谓了，等过两天发工资我也该辞职了。”顾末说完便走了，而何登旭已经醉了，躺在外面长椅上睡着了。　　到家后，顾嫣难得见顾末喝成这样。“去洗个澡，淋了一身雨，我给你熬点醒酒的。”　　方子悦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夏瑾漫天发来的信息。甚至还有两个未接电话。　　“悦悦快看校论坛，炸锅啦，都是关于你跟顾末的。”夏瑾说道。　　“什么！我现在去看。”方子悦回答拿起手机翻了起来。里面的内容让方子悦简直不敢相信。　　清醒过来的顾末拿起了手机，里面是宋亦发来的一大堆信息和微信好友添加信息是方子悦发来的。　　顾末先是同意了方子悦的好友申请然后问道“加我干嘛。”　　然后切进宋亦的聊天界面。　　－末哥快看校论坛，关于你的信息又来了。　　顾末则点开了校论坛，里面的内容让他有些又气又笑。但眉头还是皱起来了。　　最顶上是一个匿名人事发的，配了几张图片是一张是顾末一个人在食堂吃饭的照片，一张是他和方子悦在医务室的时候，一张是他和方子悦下午撑伞回教室的照片。　　配文是－震惊，原市二中校草，转学川南，本以为有什么惊天秘密，原来是寻觅那心上人。　　后面还加了一个表情包。　　下面的评论高达一千多条。　　－楼主还健在吗？造谣是会给打的。　　－本人市二中同班没想到啊。　　－外表高冷的学霸竟然也触犯了这一条。　　－川南不是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的，就连老师也一样，夫妻双方不得在同一学校任职。　　－楼上的拜托你真的遵守校规超过十条吗。　　－咋啦，我川理东校区的。　　－怎么东校区也来凑热闹　　－楼上的及南校区的同志们，去看看市一中最热门的那帖子吧@市一中校园论坛。　　－什么东西，瞧瞧　　顾末也顺势点了进去，市一中论坛最上方热度最高的这一条，他之前见过是一个匿名人士发的，大概内容是　　－顾末我喜欢你，我一定会拿下你的。各位就不用来凑热闹了你们没我优秀！　　后边还加了一个奋斗的表情包。　　当时顾末还直接评论了一个“滚”　　切回川南论坛继续翻着评论，　　－不可思议，市一中的女生这么刚　　翻着翻着，屏幕上方传来了一则转账信息。顾末点了进去是方子悦发来的　　－早上水的钱。　　顾末点击接受——两元。　　－看了论坛吗？方子悦发来话。　　－刚看完。　　－能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看到这样的回复方子悦也很无奈－算了，问了也白问。　　顾末潦草的回复完准备睡觉，手机又响起了提示音。　　－能告诉我为什么来川南吗？方子悦突然问道，她好奇，因为前一晚翻论坛，不小心点进一个人的账户主页里面专门爆料一些学校案件。顶置就是关于顾末转学是因为惹了教育局副局长的女儿导致的。但因为顾末表现没有任何不良行为，就把他借读到了川南。　　－知道这个对你来说有什么用。顾末回复道。　　－切不说就不说。　　－等你高考能跟我考上同一所大学我就告诉你。　　－我说你哪来的自信，你在市二中成绩好有什么用。你再不努努力，整天不听课还考大学，你做梦吧。更何况我是学舞蹈的。　　方子悦接着发来信息－快高考了努努力吧。　　结果顾末发现的信息让她不敢相信。　　－不想努力，保送了。　　方子悦转身点开宋亦的聊天界面问－顾末保送的事你知不知道。　　方子悦成绩不太理想，旁边突然多了个学霸说不定还能帮帮自己，也暂且不说那人是谁，现在学业重要一些。　　等了一会宋亦发来信息－知道啊，末哥连续两届获得省级化学竞赛一等奖，和全国数学大赛满分成绩保送玖州大学。　　什么！玖州大学，国内最好的大学之一，每年考进的可能就全省排名靠前的人。　　－干嘛去问别人，不直接问当事人。顾末发来信息。　　－少来，既然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方子悦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卑微。　　－看心情。发完顾末也没管了直接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顾末来到车站送何登旭，他的母亲要敢早集没来。临走前顾末给了他一个用竹筒做的杯子。　　“你不是晕车？里面是药草泡的，给你防晕车。”顾末解释道。　　“甜吗？”何登旭笑着说道。　　“加了金银花”　　“谢谢啦。够义气”说完便上了车，顾末目送车离开后自己也离开了。　　路过菜市场看到何登旭的母亲在买菜也顺手买了点蒜和葱。将菜放回家便去学校了。　　今天方子悦起的异常的早，在闹钟响的前一刻醒了过来。　　打开手机一看是夏瑾发来的信息。　　－悦悦，行啊背着我乱来。　　－看你们也挺般配的郎才女貌。　　方子悦立马回了条语音－小瑾同学，那是假的请别当真好吗，我不早恋，我也对顾末没想法。说完扔下手机就去洗漱了。　　等方子悦来到学校的时候，今天学生会检查，正好看到顾末没穿校服给拦了下来，但拦他的女生也明显是想近距离接触下这所谓的校草。方子悦则从他一旁走过去。　　刚到教室坐下没一会，顾末便也来到了教室。方子悦见顾末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好奇的问“你没给记名字吗？”　　“你想表达什么？”顾末看向她。顾末怎么会看不出来那女生跟他说话带了股激动的劲。　　“要是被记名字会扣班分，班主任对扣班分这一块管的很严。”方子悦解释道。　　的确，人狠话不多的班主任可是有着十年教学经验的老师，对待学生也是雷厉风行，人称灭绝师太。上次宋亦迟到被扣了分，班主任可是直接停了宋亦半个月训练。　　“你觉得我的名字那些人会不知道吗？”顾末说着便拿出了课本。　　“这不是还没上课，大学霸要开始学习了？”方子悦调侃道。　　“作业没写，第一节数学课。”顾末回答，然后从书里抽出作业，是一张二次函数的复习卷。　　“什么？”方子悦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没写，急忙从桌子里拿出那雪白的卷子。　　等方子悦解开第一题的定义域，顾末已经做完半张了。看着那做题速度，要不是知道是个学霸，就真以为是乱写的。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班上的人也陆续到齐了，此时顾末早就写完在看书了，反观方子悦还停下选择题。　　迫于数学老师的威慑力，方子悦只能向顾末“求救”，让他把试卷借自己抄一下。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好朋友？”　　方子悦也想找夏瑾借，可夏瑾自己也在写就没去借。　　眼见要上课了，话虽然那么说但顾末还是把试卷递给了她。　　“谢谢”跟顾末道了个谢，方子悦就写起试卷来了，好在老师到教室前写完了。　　今天数学课练题，都是一些基础知识的填空题，但对于连及格线及格线一半都勉强的方子悦来说就像天文数字，顾末却看起了有关化学的书，不过换了一本《化学基础论》　　一旁的方子悦看顾末压根没有听课的意思就凑过去一点小声的问“你都不用听课吗？”　　“这些题半年前就刷过了。”顾末淡淡的说道。　　方子悦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数学老师看到了“方子悦在哪里讲什么，这道题你来答。”　　无奈，方子悦只能起身看起问题，就一道求三角函数的，求2tanα的值。　　正当方子悦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四周寻求答案的时候，一旁的顾末开口“四分之三”　　听到这，方子悦也不过是对是错就直接跟着念出来“四分之三。”　　听到答案，数学老师点了点头然后让她走下。“这种题常常出现在选择题。”　　方子悦一坐下，长舒一口气，看向一旁的顾末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谢谢。”方子悦向顾末说道。　　“客气。”顾末也没看她，而是继续看书。　　讲着讲着，数学老师突然注意到最后面好像有个新面孔“这一排最后一个同学是谁，怎么没见过？”　　“老师，前天刚转来的。”数学课代表解释。　　“噢，在哪里看什么书呢？”老师注意到顾末手中的书了“来，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顾末无奈的放下书站起来，是求切线方程，但是他的桌子上只摆了两本书就没了，导致他心算了半天。　　“y＝lnx－1”顾末回答。　　老师有被震惊，这道题连他自己带的班级的年纪第一都要算蛮久而眼前这个人只要了两分钟不到。　　“你上来写出过程来。”数学老师说道。　　顾末只能离开座位到黑板上写起，字迹工整有力，即使是写数字也带有笔锋。　　待顾末写完，一旁的数学老师点了点头投来欣赏的目光。“可以了，下去吧。”　　回到座位上，一旁的方子悦递来一张湿纸巾“擦一擦手。”可能因为刚刚替自己答出了题，方子悦想表示一下感谢。　　因为拿粉笔写，所以顾末手上沾满了粉笔灰。顾末接过来湿纸巾擦拭了一下，然后揉成团扔进了后面的垃圾桶内。　　“哪个你数学那么好能不能帮我补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方子悦还是开口问了。她的艺术成绩肯定是够的，就是文化不太行。　　“为什么不找你的小伙伴？”顾末回答然后合上了书，因为快下课了。　　“她们也要复习就你闲着。”方子悦说道，眼睛不自觉的向四周望。　　“那我有什么好处？”顾末说着将书放进抽屉。下课铃也刚好打响。　　方子悦转念一想“那有偿补习可以吗？”　　顾末看了她一眼“怎么偿？”　　“你在哪打工一天多少？我加二分之一。”方子悦说道。　　顾末想了想，反正已经要辞职了就说道“一次100”　　“什么！”方子悦不太敢相信。　　“我一天工资70，你那加二分之一105，我还给你少了。”顾末回答。　　咬咬牙，方子悦答应了下来，起码以她家的经济情况还是没问题的。　　“行，那晚上来我家给我补习，你看可以吗？”方子悦还是要看他的意见。　　“看情况。”说我顾末便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昨晚喝了酒现在人还有点晕。　　“行。”　　此时坐在最靠后门的同学朝方子悦喊道“方子悦，门口有人找你。”　　“好的。”方子悦应声起身离开座位去后门。　　看见来的人，方子悦有些惊奇。“堂堂川南学神也会百忙抽空来看看。”　　被叫学神的人叫谢劲秋是高三理科尖子班的，也是全校第一。成绩好人也长得不赖，戴着一副银灰色边框眼镜，蓝色的瞳孔是混血儿，皮肤微白配合上那恰到好处的五官，完全不给人挑出毛病的样子。　　谢劲秋笑着回应“你就别说我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此时班上某位正在睡觉的人被班主任打断叫去了办公室。一脸不乐意的顾末起身从后门出去，外边太阳正大，导致瞳孔还没张开的顾末有些看不清，就恰巧撞到了在门口聊天的方子悦。　　突如其来的一撞让方子悦有些错不及防地向前倾，好在舞蹈的平衡感让她稳住了，而谢劲秋也出手去扶她，方子悦松开抓她是手重新站好。　　“没事吧？”谢劲秋问。　　方子悦摇了摇头回答“没事。”　　“那人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我们班刚转来的”　　“插班生？子悦快高考了少跟这种人玩，以免影响自己。”谢劲秋一脸正经的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可能因为来川南的插班生大多都是别的学校开除给塞过来的，刻板印象。　　“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谢劲秋喃喃道。　　这话就碰巧给走了不远的顾末听到了，然后顾末又折回然后凑到方子悦旁边来了句“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话把方子悦给吓了一跳，顾末起身朝谢劲秋挑眉看去“满意了？学神？”顾末学着方子悦那样叫，说完便快步前往办公室。　　上课铃也不多时的打响了，临走前谢劲秋对方子悦说道“记住我说的话。”　　“管好你自己先吧。”方子悦说完便回到教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