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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莎莎上课传来纸条:【天气预报说这周小雪转大雪。】

【寒假你要回溪城吗?】林楠木重新撕下纸条传过去。

【嗯不过就过年那一周,今年不待太久,等我回来一起出去玩!】

林楠木:【好,到时候学校后面新建的滑雪场就开业了,我们去那里。】

原莎莎低声叫她,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心。

期末考安排在下周,临近寒假过年,烧烤店的老板要关门回老家,林楠木兼职的薪水提前几天结掉了。

周六早上她回了趟家,学校附近的店面逢周末客流量少,小路上只有她一人推着车子。出校门时还有些冷,骑到一半初晨阳光露出脸,暖洋洋照在身上。

路边薄薄的积雪化了,车轱辘碾过一条条脏乱的痕迹。林楠木把车停在外面,瞥见冷玉珍的摊车蒙着防尘布,“妈,怎么把车蒙上了?”没听见人应声,她又喊了遍。

回答她的是黄淑华凉飕飕的话,“叫魂呢!”

林楠木闭上了嘴,用手扣着门上花花绿绿的小广告。

黄淑华斜楞眼,大清早的训叨她,“正好回来了,把地给拖了。”屋里是水泥地,地上不知是什么灰白色,像过年放完的鞭炮皮子,面积不大她又拖了两遍,听见里屋林福德呻/吟。

黄淑华坐在小马扎,没动,林楠木丢下拖把进去,半月没见,老人脸色大不如以前,眼窝深陷,看她的目光空洞,将近一天的时间都在床上躺着,所视区域不过是斑驳的天花板。

林楠木的心被狠狠揪了下,轻唤了几声,他像没听到。

“奶奶,爷爷昨天排便了吗?”

黄淑华坐在门口,捶着背挥了下大掌,“你跟我急什么,他前天吃喝拉撒正常。”

林楠木连忙跑到灶台前忙活,煮了点植物纤维高的粗粮,喂了林福德吃了一个火龙果。怕躺着不舒服,她时不时给老人翻个身。

重度痴呆的人哭笑无常,咧着嘴口水流出来。林福德以前偏心林楠木,现在不记得她这个孙女,张着嘴发出“楠”的音,呜呜的说“果果”。

他准是又再给林楠木找苹果了,老人潜意识里还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孙女。家里没苹果,他瘪嘴盯着某个地方,谁叫都没反应。

林楠木去洗床单和沾到排泄物的脏衣服,双手在池子里泡的红肿,全部衣物洗完手已经冻得没知觉,她感觉自己也臭烘烘。

林福德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医院住不起折腾了几日回了家,冷玉珍听说有老人会驱鬼神,特意去前面村子请人,撮土焚香封建迷信,屋里地上的灰就是神婆点的香。

冷玉珍在家忙的脚不沾地,林楠木替她出两天摊。

寒冬腊月小摊生意不好做,她穿着围裙,身形小小的,从天亮摆到天黑。星期六市场不好卖,她又转移地盘回到附中广场。

不期然遇见了付楸他们,一群人穿着冬季校服,藏蓝色冲锋衣平整无一条褶皱,欢声笑语随风而逝,没有注意到她。

灯泡晃动,明暗的交界并不明显,林楠木站在狭小的空间,快要睡着被冻醒,刚刚一幕似乎像海市蜃楼。

人不见了,她揉揉迷离的眼,他们又来了。

裴风先注意到了,停下来确认问用不用帮忙,林楠木想摇头,太困了她没有一点力气,沉闷的说:“车没电了,过了这个坡我再拧钥匙。”

“都来搭把手。”裴风一声高喊把前面的人招回来。

林楠木醒了一瞬,打了个哈欠,嘴还没合上就见到往回来的付楸,他小跑了几步,问怎么回事。

“电不多了,帮忙推上坡。”裴风替她回答。

林楠木扶着车把,两个男生在后面推着三蹦子,其中一个还喊着,“我数一二,使劲。”

车上了坡,林楠木转动钥匙开出几米远,笑着回头说谢谢。

裴风搭着旁边人的肩膀,说小意思。

黑暗降临,后面的打着双闪,拐弯前大灯一闪而过,林楠木看清楚站在最右边的付楸。

就是两三秒的时间,她再次看清楚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映照在月光下的清湖,有粼粼水光泛起。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冲他们挥了下手,“谢谢啦。”她笑了起来,他们也懒笑着。付楸把快要滑下去的书包勾回右肩,“等等。”

他走过来,伸手用力拽了拽绑着塑料凳的绳子,使劲往下拉了拉,在杆上多绕了几圈,下面的小马扎颠出来,他心细如发塞到里面。

“谢谢。”

“没事。”他笑了笑。

林楠木拨了下钥匙,三蹦子龟速消失在夜幕深处。她行驶在黑夜却如同围困在沙漠中,好似又看到虚幻的海市蜃楼。

付楸额前一撮黑发被吹乱了,少年初盛的面孔被车灯照亮,逆光而立,让人为之动容。

这一幕定格在脑海中,像部精彩纷呈的青春影像,她独独记住这一刹那。

直至周三期末考前,林楠木都没再碰见过付楸,考完那天下了雪,从楼上往下望,会看见一条由五颜六色的伞面连成的曲线。

这条线蜿蜒向前,在白雪里斑斓亮眼,胜过校园里的常青树。中间断开的那个迟迟没补上,极不和谐。

从考场回班的走廊拥挤,林楠木抱着书一搭没一搭往下看,与众不同的黑伞被人从后面举起,没看见伞的主人,只见到跑下去的人夺了伞就跑。

两步空缺的距离变为四步、十步。有序的线条从这里空缺,不完整。

而伞下的“罪魁祸首”在雪天里跑了起来,去追前面的裴风。

操场上出现两排脚印,付楸追上人,落雪迷住了眼,但还是三两下反扣住裴风的手,刚抢来的就被夺回,裴风反扑,扔了两个雪球。

两人你一脚我一脚,雪球在之间逡巡,少年姿态肆意。

付楸忽然抬头,林楠木忙蹲下去,把鞋带解开又系上,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分走一时的慌措。鞋绳一扯一拉,鼓动的心口平息了。

她在紧张什么,相隔这么远,对方回头也未必看得到她。

林楠木悻悻回去,教室还保持着考场的座位,她找到自己和原莎莎的桌子,听见裴风跟班长在对答案。

他们在讨论一道物理题,“分解过程挺难,估计没几个写出来。”班长叹气,合上卷子。

“答案选b是吗?”林楠木问。

“嗯。”

裴风见她轻描淡,眼睛难以置信睁大一圈,“你写出来了?”

林楠木不明所以,“考的不是机械能守恒定律……”见两人震惊住,她底气不足,“吗?”

班长提着口气,“是的没错。”他咽了咽喉咙。

思路跟答案都是对的,林楠木便放心没再参与话题,留下两个学霸原地爆炸。

“我咋没看出来!”

“我考试的时候脑子一定抽了!

“被驴踢了!”

“……”班长沉默,“你才被驴踢了!!”

“哎不带急眼的。”

原莎莎神秘兮兮和两个女生在讲台捣鼓,林楠木叫她吃饭去,她比了个手势,“嘘。”

“在干什么?”

“放电影啊,晚自习没老师,我把电影拷到u盘了,一会放。”

三个女生一看就是事先商量过,各准备了部电影,意见不同。原莎莎风卷残云吃完饭,一个健步冲进来抢占先机。

剩下两人争执不下,林楠木插了一句,“看什么都行。”

“不行!”两人同时扭头,原莎莎凶巴巴把林楠木拉到自己阵营,两人票数一致,在门口堵第五个人的意见。

裴风吃完饭回来,脚还没过门槛,就享受了一波齐刷刷的注目礼,摸不清头脑,“咋了这是。”他咧嘴笑着,摸了下脸以为沾了米粒。

林楠木说了两个影片名字,“选一个。”

她还特意背过身,眨了眨眼,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时候出卖原莎莎小心被剐。

裴风还真认真思考过,抢答似的避开橄榄枝,投了原莎莎对家一票,“《放牛班的春天》。”

果不其然,原莎莎的脸黑下去,“……”她磨牙,“裴、风、你、完、蛋、了!!”

上课铃响,原莎莎气冲冲回到座位,裴风还没意识到祸从口出,“不是,你不想看这个啊?”

沉默。

“我也是好心,”他压低声音凑过来,“《泰坦尼克号》后面有场少儿不宜,怕你看了不好意思。”

“咚”原莎莎把水杯重重放到桌上,“这个就是我拷过来的。”

裴风愣了会,慢半拍才搞懂怎么一回事,想说几句弥补,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求生欲让他选择闭嘴,举起的双手过肩——ok,我投降。

还有一周放寒假,试卷讲完了老师也闲着,宏志班除外其他班上课自习为主。三天后出成绩,排名表被贴在前后墙上,林楠木进步了五十分,在四十五人的班里将过中上游。

座位也往前挪了两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个细声细语的女生,帮她把东西搬过来,“恭喜啊,林楠木你进步好多。”

“谢谢。”

接着被问起学习习惯,林楠木回想起考前一周她还在摆摊,只有晚上零碎的时间翻了翻书,能进步估计有运气成分在。

她搜肠刮肚,模仿着以前见过的好学生演讲心得说过的话,“错题很重要,还有就是平时的习惯,弄个纠错本什么的,哦对刷题。”

同桌忙找和笔记下来,“你慢点说。”

林楠木自己都不是爱学会学习的人,此刻有种罪孽感,诚恳地复述一遍。

班主任看了排名,课间叫了几个退步大的人,原莎莎蔫蔫地回来,“林木木,该你了。”

杨雅静无疑对林楠木的学习态度赞赏有加,下课也不见小姑娘出去闹腾,虽一直吊尾车,好在老师跟学生自己没放弃,再差的成绩都有救。

末了,提醒寒假别玩心太重,要弯道超车。

林楠木听话的说好。

晚自习班主任要去开会,放了风的平行班乱的像花果山,一个个变成窜天猴。窗帘一拉,教室里乌漆嘛黑,有了第一次偷放电影的经历,大家纷纷踊跃带u盘来,想看的影片有秩序排排站。

后排的同学嫌看不清,搬着凳子跑前面,前面的人更夸张恨不得在讲台看,班长出面及时制止。不知谁拷了部鬼片,前景瘆人的背景乐响起,之前有人抱怨说换掉的人也闭嘴,瞪着荧亮的投影仪静待贞子出场。

前后门轮流有人站岗,放哨的同学看得入迷,外面有人敲门也没听见。

“咚咚。”两声敲门。

班里的同学,“我草,女鬼要出场了。”

“哪里哪里?”

“她敲门了。”

于是乎大家竖起耳朵,更加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付楸在门口敲了几声,推门进去,迎接他的是叠在一起的仰天长啸:“鬼啊——”

他直接被唬在原地,像进了鬼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散发的女鬼出现在屏幕里,阴森森的背景音又开始了。

付楸瞧了眼,哂笑,“出息。”

门口放哨的同学惊魂未定,后背本抵着门毫无防备被撞到,连拍胸脯,“沃日,差点当场去世。”

付楸把送来的作业本放讲台,转身走时回了句,“胆小还看。”

“来来来,你别走。”男生箍着付楸的脖子,把人摁到座位。

林楠木坐在后面,一张桌之隔,她感受到四周掀起的风,带来他身上的气息和外面冷冽的味道。

她卷着白纸的动作乱作一团,翻动的声音被热闹吞没,将她的心思掩藏得极好。

付楸的后背靠着桌子,被人推搡着,桌子被撞歪了些,谁也没察觉到,欢闹声肆意流淌。

很少见他这么笑,肩膀颤抖起来,是毫不收敛,自由的。从下颌到脖颈的线条流畅,微侧着脸,林楠木能看到他微动的唇。

“实不相瞒,你班老杨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付楸说:“三分钟。”

像是接到一个手榴弹,你看我我看你乱成一锅粥,“操,不早说。”

“投影仪!关啊。”

“我靠我桌子都拖过来了,妈的。”

……

箍着付楸的人也松开胳膊,手忙脚乱去藏讲台上的u盘。付楸就是这时候脱身的,林楠木隐没在黑暗因时而动,看着挺阔的背像流水从眼前消失,宣告她窥伺失败。

窗帘被拉开,杨雅静出现在走廊,原莎莎在别人的位置,前后左右坐了人,就几秒的时间,她急中生智,身手灵敏从桌上跨坐过来。

杨雅静推门的瞬间,她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板凳,把班里的同学看呆了。

自习气氛如常,杨雅静没察觉到不对劲,看了几眼又回办公室了。人一走,同学鼓掌呦呵,让她再表演一个。

原莎莎心悸的感觉没过去,谦虚说不了,“只有在危难时刻才能激发人的潜能。”

此话题不断原莎莎说了一路,晚上回宿舍才想起来化学作业没拿,林楠木跟她往教室走,“我都佩服我自己,说那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呲溜就从桌上跳过来。”

“幸好没被老班抓到,不然死定了。”

林楠木跺跺脚,感应灯没亮,楼梯间黑乎乎像个石洞,平时没注意楼梯都有几阶来着,几次踩空发现是一层上完了。

“我敲我有黑暗恐惧症。”原莎莎说。

“是夜盲症。”

“噢,反正要吃胡萝卜的那个病。”

林楠木笑出声,思忖后附议点头,“是哦,补充维生素a。”

“管它abc。”原莎莎声音不坚定,“话说……这像不像刚才那个鬼片里的场景。还有《校墓处》看过没。”

原莎莎喋喋不休,“电影里贞子不是出现在厕所就是飘荡在校园,尤其是晚上的楼梯口……”

“也有可能在你床下。”林楠木补充说。

原莎莎呼了一掌,“我快吓死了,你还……”

未完整的话断了两截,楼上几米黑暗的地方传来脚步,那人还没露脸,只有模糊的衣服轮廓,原莎莎“啊——”大叫一声。

认真数台阶的林楠木没注意到来人,是被原莎莎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蹦出“gui”的音节。

付楸也被吓了一跳,很快淡定下来,“我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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