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从这么希望自己生日能快点到。 最开始, 这杀手还算通情达理,用什么刁钻的手,规规矩矩, 温温和和的。 直到滚热的舌尖贴了上来。 二十多分钟还是太长了,杀手冷脸跪在自己面前,视觉冲击力太强,各种感官一受到挑战。 最后五分钟的时候, 宋拂之真的要炸了。 时章稍稍离开一点,唇角微亮。 笑了一下:“宋老师, 要帮忙吗?” 宋拂之的神乱七八糟, 颤声:“你快让我——” “不行噢, 你的生日还到呢。”时章彬彬有礼。 时章心:“帮帮你。” 手腕一松,宋拂之感到手上的领带被解开了。 但接,别的地就被紧紧捆住了。 宋拂之呼吸猛地一沉。 像另一处脖颈命脉被狠狠掐住, 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 低头一。 妈的,还是蝴蝶结。 这太让人崩溃了。 也让无自拔。 宋拂之迎来了生命中最难熬的五分钟。 声音都变了调,宋拂之躬背发颤。 杀手淡笑施舍一吻给, 宋拂之张嘴便咬。 时章纵容地让撕咬,依旧很无情。 教授守时, 一秒钟都不会差。 最后宋拂之的神智都是混乱的, 不管不顾地哑嗓子求饶。 零点终姗姗来迟, 时章猝然抽开领带。 宋拂之在巨浪滔天般的空白中, 听到时章贴耳朵哑声—— “宝宝,生日快乐。” 宋拂之顿时尾音都转了调,浑身像雪花点一发麻。 怎么能这么叫, 怎么能叫这么两字。 宋拂之浑身都软了。 时章抵宋拂之的肩膀,又喃喃地从胸腔里压出一句:“宋拂之, 我爱你。” 这么低哑的声音,仿佛把一颗心揉碎了捧出来,多珍重的情绪都包含在这简单的字里。 宋拂之蓦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酸与甜,混杂把从里向外地敲成碎片。 时章用这的语气告白,让人觉得,真的很爱很爱。 宋拂之陷进沙发里,除了喘气什么都不会了。 想说“我也爱你”,但是现在有什么比两人步的心跳,更能诉说爱。 两人在沙发上静静地拥了一会儿。 宋拂之渐渐回过神来,回想这折磨漫长的二十七分钟,咬牙切齿:“下次你完蛋了,时章。” 虽然语气是软的,声音是哑的,一点杀伤力都有,但是时章知宋老师还真有可能报这仇。 寿星有优待,能提前品尝小蛋糕垫垫肚子,不像某生日已经过去了的人,已经饿了太久。 时章用干净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宋拂之的头发,问:“你以前还幻想过杀手怎么对待你?” 宋拂之窘迫地逃开神。 怎么能当面问这种问题? “不说也事。”时章,“说了我也不会听。” 宋拂之喉结颤了颤。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期待。 时章用食指勾开茶几的小抽屉,两盒安全套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宋拂之惊讶地。 “上次家里存货了,就多买了点,除了卧室,这里也放了点。”时章解释。 “…”宋拂之用难以言喻的神向时章,“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放这里。” “以备不时之需。” 时章温柔地亲了亲宋拂之的发梢,说的话很强势,“今晚都听我的。” - 高级订制的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了地上,宋拂之时章白色衬上外穿的一对袖箍,目光一下就变了。 皮革细带被满满的手臂肌肉撑得很紧,古典绅士的正装配件,束.缚楚楚衣冠下的兽。 从表面上,人能比时教授更加沉稳,此刻带杀手的妆,眉轮廓变得更有侵略性,便让始终藏的那份暴虐露出了端倪。 自从时章脱了外套,宋拂之一直盯的袖箍,睛都不眨了。 “喜欢?” 时章牵宋拂之的手放到黑色的皮质细环上。 “喜欢。” 宋拂之也不留情,用力捏了捏时章结实的手臂肌肉,在袖箍环绕的那一圈线条上摩挲。 岂止是喜欢,简直爱不释手。 洛琉璃的每建议都是极为精准的,时章心里莫名腾一阵不爽。 从角色选择到细节增减,到时章亲的那段聊天记录…… 时章慢条斯理地把皮质手套次戴上,露出半手掌和有力的腕骨,禁欲感很浓。 时章难辨喜怒地问:“你平时和洛琉璃都在聊什么?” 宋拂之浑身一颤,因为感受到了冰凉的皮革,这太疯狂了。 时章垂眸,斯文地补充:“手套是干净的,放心。” 这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宋拂之的腿筋又是一跳,时章似乎在催促。 宋拂之吸了口气,答:“就,就聊得很正常啊,吃了什么,了什么……” “了什么?”时章问,“到了什么的coser,你们会互相分享?” 宋拂之想夹紧膝盖,被钳住了。 哑声说:“基本上只有我在分享coser,她不怎么。” 时章撕开包装,得寸进尺地追问:“那你最常分享哪coser?” 像是生活中最私人的一面被一点点撕开,除了最的朋友,宋拂之从来不会把这的自己与别人分享。 那些难以启齿的偏,和连朋友都不知的幻梦想象。 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性.幻想都是私密的收藏。那么多结婚多年的伴侣,或许都难以在这件事上向对保持坦诚。 更何况是宋拂之,一向习惯了内敛,深夜里脑海中的那些场景,甚至不愿在白天回想。 但前的人就是章鱼,是无数次出现过在梦里的那人—— 一身正装,英俊冷厉。 体温那么烫。 宋拂之短促地呼吸,尽力放松,在骤然的酸楚中,艰难地敞开心扉。 时章幽深的眸子,最后还是承受不住这直白的目光。 宋拂之闭了闭,说:“我最常想到的……是章鱼。” 时章又问:“在你的想象中,章鱼在做什么?” 宋拂之扬脸,暴露出脆弱的脖颈。 半阖向时章,轻声:“就像现在一。” - 玫瑰花散落在客厅地毯上,曾经这里也散落非洲菊,只不过玫瑰更乱。 时章本在早上到宋拂之抽屉里的写真集时,就很努力地在忍耐,直到到洛琉璃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失去控制。 可想到回家之后,被宋拂之一份大礼物直直砸中,神经在短暂的空白后,爆裂燃烧。 这一天对时章来说像是宇宙大爆炸,又像一切结束的大坍缩,爱混合欲倾泻而来,万物美都被压缩到怀中,在时章贫瘠的世界里繁茂生长。 时章想,文明时代的语言无表达想表达的东西,是所有鼓胀的情感,都被倾注到的动作里,顷刻爆发。 宋拂之这次结束,还算清醒。 本想终能和时章一休息一下,在乱七八糟的沙发上享受一下片刻温存,想到,时章只是埋在颈窝里顿了片刻,就直接把打横抱了来。 宋拂之这会儿从骨头缝里都是酥的,突然腾空,哑嗓子惊了声,很短促,飞快闭上了嘴。 时章低头笑:“怎么不叫了。” 宋拂之扯时章的袖箍,像挂保险绳拉环,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哑了,不听。” “听。”时章把人抱进书房,放到宋拂之自己的书桌上,“我爱听,别收。” 突然接触到坚硬冰凉的木质桌面,宋拂之缩了缩身子,皱眉,什么力气地踹了时章一脚。 “来这儿干嘛?” 时章爱死了这子的宋老师。 之前也发现了,顶多连续两回,宋拂之就会到给自己划定的那“极限”,说什么也不想来。 平时内敛庄重的老师,在餍足的时候浑身会散发某种骄矜的气质,放开了,透彻了,懒洋洋的任性。 吃饱了的宋老师就是硬气,敢跟时章闹。 宋拂之会轻轻踹,让停,然后轰去洗澡。 时章以前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宋拂之踹,就,即使时章还带一身未尽的火。 在时章这儿,宋拂之就像源源不断涌出的清泉,施了魔,多喝多渴,永远有满足的时候。 后来,时章每周都很守规矩,一回就收手,收拾东西洗澡,让宋拂之踹。 尽管宋老师越踹,心就越痒。 今天,时章有停下的打算。 宋拂之身上浅浅地披一件柔软的外套,拉时章的袖箍,像牵一头狮子的项圈。 “来书房干嘛。”宋拂之又问了一遍。 这会儿时章的仪容也不怎么端庄,衬衣扣子不知是被扯掉的还是被崩掉的,反正敞开了,半掩绝的身材,头发也散了,刘海落在眉梢,显得很野性。 时章双手撑到宋拂之身体两边的桌面上,把人圈在自己地盘里。 问:“宋老师在这儿有有什么要交代的?” 语气平静,神燃烧。 宋拂之被问得稍愣,做贼心虚,目光下意识地往下的抽屉瞟了一,又飞快地收回来。 时章已经知了自己买过的写真集,但是为什么会这么问?难知自己把书都锁在抽屉里了吗? 两人对视秒,宋拂之在时章那种肉食动物捕猎的目光中,脊背慢慢发麻。 宋拂之嗫嚅,突然灵光一闪,“哦”了一声:“我确实有东西给你。” 时章挑挑眉:“你说,我拿。” 宋拂之指了指桌边的包里:“包里,有一信封。” 这下时章也有点愣。 不应该是锁在抽屉里的写真吗?为什么变成包里的东西了。 但听从宋拂之的话简直是写在本能里的,时章翻开宋拂之的包,真从里面拿出了一信封。 很轻,但有些厚度。 “拆开。”宋拂之笑来,“都怪你回家得太突然了,我都忘了拿出去送你。” 时章小心地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叠平整的树叶。 每一片叶子上都写几行工整的小字。 “时章学校槐树下,差点被学生到。” “帮小孩拿风筝,露营,晚上在帐篷里听到树叶沙沙。” “树叶飘进了隼隼花盆,捡之。” …… 一张张地下去,像是一本充满自然气息的活页日记。 那时的场景、回忆,两人的谈笑风生,都浓缩在这一片片树叶里。 时章完沉默了很久,很多话想说,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时章的神很不平静,肌肉都收紧了,手指抚在宋拂之耳侧,一下一下,力粗鲁。 宋拂之稍微躲了躲,问:“喜欢吗?之后还可以接捡叶子做标本。” 时章低声问:“还有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拂之:“什么?” “生日礼物。”时章说,“送完了吗?” 宋拂之笑“啊”了声:“这次真了。” “你送这么多,这么用心,对比得我就很寒酸。”时章说。 宋拂之笑了两声:“那你明年多送点儿。” 时章珍重地把树叶放回信封里,小心地放进抽屉里。 “但是标本不是这么做的。我之后告诉你怎么做植物标本。”时章说。 “噢。”宋拂之点点头,“行啊。” “那我这简易版本的呢?”宋拂之晃了晃腿,明知故问:“喜欢吗?” 时章摁住乱晃的腿:“要听实话吗?” 宋拂之滞了几秒,难时教授真的不喜欢做的简易标本? 但还是点头:“你说实话。” 时章一边吻,一边伸长手臂,从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新套。 宋拂之余光瞟到了,感到震撼:“你是松鼠吗,到处藏?” “说实话,宋老师精心准备这么多东西……”时章用犬齿咬住宋拂之的耳垂,语气发狠,“我只想得到一种回礼式。” 这语气很凶,宋拂之像是被电了一下。 半晌,时章的语气又平缓了些,淡淡地压抑什么:“休息了吗?” 宋拂之磨了磨牙:“有。” 时章拉,让宋拂之站扶在书桌边缘。 桌上躺一朵玫瑰,大概是刚才被顺便带过来的。 时章利落地把盛放的玫瑰花朵从花柄上摘了下来。 花瓣轻轻往下扫,然后停驻。 宋拂之差点站稳,被时章单手用力地捞稳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教授体贴:“那就休息休息。” 转了话题:“休息的时候,聊聊你还回答的事情。” 宋拂之收紧肌肉,目光飘开:“什么……” 时章耐心耗尽,懒得打哑迷,直接:“我下午回家拿衣服,到了你书桌上摊开的书,我很熟。” 宋拂之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心中紧张,腹肌跟收缩。 时章还是那把人捞在怀里,所以一切尽收底。 教授笑做植物观察报告:“花被吃进去了一点。” 宋拂之瞪:“……闭嘴。” 时章问:“你一直锁在抽屉里?” 都到这时候,也什么可瞒的了,宋拂之“嗯”了声,哝:“难不成直接摆在桌上,和数学书摆一?” 时章笑了笑,继续问:“你是从自己原来的家里拿过来的?” 宋拂之又“嗯”了一声。 “为什么要拿过来?”时章的问题一比一尖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有写真自己——” 宋拂之猛地回头,嘴唇都被自己咬红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欲盖弥彰地转了回去。 时章眯:“真的有啊。” 宋拂之闭了闭,干脆破罐子破摔:“有又怎么?” “我你是休息够了。” 教授探手,把沾露水的玫瑰摘了下来,标志休息时间的结束。 宋拂之甚至还有做心理准备。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书桌边,宋拂之听到男人一遍遍在自己耳边逼问:“要时章还是章鱼?” 宋拂之喘气说“有区别”,结果后腰挨了一巴掌。 重新说“以前是章鱼,现在是时章”,又换来一声脆响。 回答“章鱼”,回答“时章”,统统不对,宋拂之绝望地撑住桌面。 怀疑时章是故意的,这题压根就有标答。 宋拂之带哭腔:“都要,只要是你,我就都要——” 时章这才轻轻落下奖励的一吻,应:“。” - 宋拂之都要,是时章都给了。 两人都是百分之百的投入沉迷。 时章发现,在宋拂之神智不清的时候,很适合问一些问题。 显然时章也不是完全清醒,不然也不会问出这有些越界的问题。 时章头脑发热,问宋拂之:“在你家里,除了我的写真,你还买过别的coser的吗?” 宋拂之花了十多秒钟处理这问题,头脑丧失思考能力,便心直口快地回答了真相:“有几本——” 身后的时章陡然停了下来,有点不可思议:“有?” 宋拂之这才在心里喊了声“完蛋”。 想解释,想糊弄过去,被突然猛烈来的节奏弄得连呼吸都困难。 时章粗声追问:“有几本?哪些人的?都是男coser?什么类型的?你也会们,想们?” 这么一大串问题砸下来,宋拂之无力讲话,连一条都答不了。 时章此时头脑发烫,直接把宋拂之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越发狂躁地失了控。 这点小事直接把时章点了。 其实理智想想,宋拂之单身这么多年,幻想谁都无所谓,但时章现在此刻根本是一丁点理智都剩下。 椅子和书房地板上一塌糊涂。 满壁圣贤书,植物的数学的,大自然,大宇宙,山光水色,月影招摇,高楼霓虹,皆围观这对凡人的荒唐事。 宋拂之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要完了,一秒不停地,次被昏了头的肉食动物叼回窝里,按到了透明的飘窗前。 时章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床头柜里的小盒子。 然而才拉开抽屉,又用力关了回去。 “不用这了吧。” 时章冷静地掐住宋拂之打细颤的腿。 这是今夜,时章冷静地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 日夜的分界在这间房子里失了效。 地球自转,日升月落,人们醒来、出门、吃早餐、笑寒暄、与商贩讨价还价,车马奔腾,川流不息,这些全都与屋里的两人无关。 人们享受灿烂日光时,时章抱人卧在浴缸里。 宋拂之被水激得清醒了些,睁就到时章在替自己清理。 几乎是下意识地挣扎,宋拂之已经不记得自己哭了多少次,每次只会适得其反。 时章拼命顺的毛:“快了,很快。” 宋拂之一字都说不出来。 无力地低头,自己的腹部。 上去仍然紧实平坦,肌肉线条分明,希望这不是幻觉。 因为在过去混乱的几小时里,宋拂之几度怀疑自己的腹部是不是鼓了出来。 宋拂之很快又在温热的水里睡了过去,太妈的困了。 一直到被擦干送回床上,宋拂之都醒过来。 时章在宋拂之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端的那叫一绅士。 真不知一整夜的衣冠禽兽都是谁。 在都市的周末夜晚即将开始的时候,时章先醒了。 宋拂之还在睡,时不时轻轻皱眉,又偶尔发出一声轻哝。 时章也累,但是彻底的满足感让精神百倍。 掀被子,小心地替宋拂之检查了一下,才放下心。 时章撑头在宋拂之身边,长久地凝视,唇边带自己都意识到的温柔微笑。 宋拂之轻缓稳定的呼吸,时章胸中突然涌出一种小毛孩才有的冲动。 想要炫耀,想要全世界都知的爱人有多。 时章拿出手机,登上了久都登陆的微博。 十几分钟后,章鱼老师沉寂许久的微博突然发送了一条新内容。 一张图片,一句配文。 黄昏洒在柔软的枕头上,属成年男性的手和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时章的手背上青筋浮现,牵得很紧。下那只手来更修长,指尖白皙,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状态,这只手的主人可能在睡眠中。 照片边缘,还有几缕黑发入了镜,柔顺地散开在枕头上。 图片上的配文是—— “昨天,我收到了这辈子最的生日礼物。我思来想去,觉得我只能是上辈子拯救了无数平行世界里的银河系,才能在这辈子遇到你。” “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先生。” 几乎是瞬间,评论区就炸了锅。 但这一切都与无关。 时章收了手机,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轻柔地注视爱人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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