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西欧的某处。
教父站在高台上,译斯低头站在教父的身后。
译斯在发抖,浑身都在颤抖,好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
“事情办得怎么样?”
咕嘟!
听着教父的询问,译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他有些不敢说最新收到的消息。
教父半天没有听到译斯的汇报,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译斯。
“怎么回事,说!”
教父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他的声音很大,震得译斯耳膜胀痛无比,如遭雷劈。
“教,教父,地狱军团几乎全军覆灭。”
颤抖的声音从译斯的喉咙里溢出,他不敢去看教父的双眼,他只能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脚,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教父听到译斯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教父一连问了两遍,一遍比一遍的声音大。
译斯的嘴巴张了张,嘶哑的声音传来。
“任,任务失败,地狱军团全军覆灭。”
说完这句话,译斯的脑袋低得更低。
译斯的害怕并没有错,因为,在他做出反应的同时,教父勃然大怒。
“冥王,该死的冥王!”
刺耳的声音从教父的喉咙里喊出。
几十年来
,教父罕见大怒。
他看着译斯,眼中燃起熊熊火焰,仿佛要从眼眶中喷发而出。
他没想到,这才十几年的时间,自己亲手选拔培养出来的地狱军团会变得如此废物,不但任务失败,还全军覆灭。
这在十几年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而且,他的地狱军团还是败给了一个后辈,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年轻人。
这是什么概念,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清楚楚。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
不行,不允许!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教父什么时候输得这般窝囊过。
一个年轻人,轻而易举地消灭了他的地狱军团!
“冥王,冥王,我与你势不两立!”
译斯的双腿开始颤抖,他尽力低着脑袋,不敢发声,甚至连出气都不敢,只能憋着气,然后一小点一小点的换气。
他从未见过教父如此生气。
此刻眼前的教父正处于癫狂的边缘,仿佛一头沉寂百年的雄狮,突然苏醒。
他在咆哮,在愤怒,在发泄……
教父消失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更忘记了他的恐怖。
时至今日,他依旧记得当年的教父是如何血染西欧,又是如何叱咤风云,更是如何打
响“教父”二字。
教父是当时的传奇,他不敢忘记。
译斯悄悄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他不敢让正处于愤怒中的教父注意到他,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惹怒教父。
因为,他知道,一旦惹怒教父,必将引火上身,身首异处,永坠阿鼻地狱。
他赌不起!
……
新罗公寓。
这是陈亮专门为白客新租的地方。
成人用品店那里已经不再安全。
不得已,陈亮只能帮白客找了这么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因为心存愧疚白客,所以,陈亮主动担任照顾白客的任务。
这两天,陈亮敬职敬责,准时来到新罗公寓帮白客做饭,他担心白客一个人瞎应付,只能如此办。
为此,他还被顾倾城找了好几次麻烦,不过都被他机智的应付过去。
顾倾城天天盯着他,甚至质问他去了哪里,然后在沈初夏的耳边给他编造谣言。
好在沈初夏比较理智,并没有将顾倾城的话听进去,仅是随意询问了他几句,便作罢。
为此,陈亮唏嘘了很久,幸亏老婆信任他啊!
否则,被顾倾城这样搅和得离多少次婚。
……
厨房内。
陈亮在里面忙碌着各种的大补汤。
这些大补汤都是陈亮特意帮白客熬制的补品。
白客受了重伤,
又失血过多,现在也只能用这些补品先将白客的身子补起来,以免以后会出现什么后遗症。
当然,陈亮的这些补品也不是没有用,现在白客已经可以勉强下床。
站在厨房门口,白客一脸嫌弃地看着陈亮。
“陈亮,我不想再吃猪肘子炖汤,太腻!”
陈亮没有搭理她,这家伙一天就会找事,也不知道是谁,但凡端出桌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连渣滓都不剩一点。
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喂,陈亮,你到底听没听到我的话啊!”
白客见陈亮在那里装聋作哑,有些不乐意,嘟着嘴,就开始大声嚷嚷。
这家伙明显不想搭理她!
“陈亮,陈亮,陈亮……”
白客锲而不舍地在门口腻歪,各种嗓音都换了一下,少女音,淑女音,当然还有铁观音——
喊得陈亮的头都要爆炸。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吗?”
陈亮无奈,“你这还受着伤,你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伤口再裂开,可没人替你疼。”
“哼!”
白客轻哼一声,说道:“我是那种会怕疼的女人吗?”
“嗯,你确实不是女人。”
陈亮瞟了眼白客,这家伙压根就不是女人。
如果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沈初夏在厨房给他做美食,他绝对不会
像白客这样折腾。
可反观这白客,她不但不领情,还在那里挑三拣四,也不知道是从谁的身上学得这毛病。
“你!”
白客被陈亮这么说,气得差点没原地爆炸!
不过也仅是一秒,她便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喂,我说,你到底听没听到我的要求啊。”
白客不耐烦地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病患的吗?!”
陈亮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还玩上了瘾。
“这里面炖得不是猪肘子。”
“那是什么?”白客奇怪地问道。
“里面炖得是母鸡汤。”
陈亮缓缓说道,“母鸡汤大补,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又是母鸡汤!”
陈亮的话刚说完,白客便再次挑剔起来。
她似乎就是为了挑剔陈亮而挑剔。
“不是猪肘子炖汤,就是老母鸡炖汤,你就不能有点其他的创意吗?”
陈亮嘴角扯了扯,不打算搭话。
如果他搭话,接下来的挑剔只会无休无止,还不如让白客在那里自言自语,等到白客说得口干舌燥,估计也就会消停。
但陈亮不去理会白客,后者却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陈亮,老母鸡太老,我对它没有胃口。”
白客一脸地嫌弃,“再加上,我都已经吃了两天,我都已经吃腻了不想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