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忙得挺高兴。 没了之前剪裁精致的礼服, 没了围绕着她的灯光,她不必再乎妆容,每天简简单单穿着宽松舒适的衣服。 冬树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和一些人友好地切磋,获得了“少年英才”的称赞。 被罗倾他们委婉评价为“不合时宜”的行为, 她这里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现她被安排到了百意门出差, 组委会的老人们道她和百意门的章凌关系不错,特意安排了她出这差。 事实上,冬树自认为自己和章凌只是认识的阶段,但多亏了章凌这张嘴, 所有人都道她们是朋友了。 因为国内前些年不支持武术赛事, 因此比赛常年面举行,现开始弘扬传统文了, 比赛慢慢开始国内举行了。 组委会也成了国内武术协会的一部分, 冬树目前做的便是武协分配的工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之前技术不发达, 关于一些门派的信息都是上交的纸质文件, 时间久了,上面的文字有些不清晰,去年开始的信息录入电脑的过程中, 才开始逐步补充信息。 冬树来百意门就是为了补充一些信息的。 章凌很热情, 早早到了火车站接她:“冬树姐啊!”她大声喊着,其实章凌年纪和冬树差不多, 但小宜一口一“冬树姐”叫着, 章凌也跟着这样叫了来。 不只是章凌, 她大师兄, 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不管自己年纪,都这样称呼冬树。 要是按照冬树的时代来说, “冬树姐”字就像是成了她的江湖名号一样了。 章凌开了一辆黑色的大车,车身还贴着贴纸,上面是很大的字体“百意门武馆,传承中华武学,联系电话……” 贴纸有些斑驳,时间久了,似乎也受过撞击。 上了车后,章凌便往郊开去,一路风驰电掣,让从不晕车的冬树都难得地生出了一些想呕吐的觉来。 有传承的武术门派一般都不怎么繁华的地方,因为难盈利,法维持繁华地段的高消费。 百意门也是同样的情况,但稍好一点。 “我这不是赶上拆迁了吗。”章凌笑来,颇为骄傲。 原来的武馆被拆了,获赔了拆迁住房和铺子,但都不大,不适合里面继续办武馆,只能租了出去。 章凌她爸妈城郊买了大院子办武馆,用房租养着武馆,偶尔接活动,再加上入了武协,有些特殊的时候能获得补助,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不拮据。 章凌从小身边都是糙汉师兄,现有了那么强、又温和的冬树姐,章凌特别想和她亲近。 “冬树姐,”章凌一路嘴不停:“我院子可大了,你不是说你弟弟过几天可能会来吗,就住我里就行,别住酒店了,费钱。” “你也别住酒店,”她挺实诚:“我想和你一住,还能说说话。” 章凌刚说完这,立刻又转问自己兴趣的:“冬树姐,你是怎么打得那人?” “打死了吗?”章凌真心实意觉得,冬树姐下了狠手,那是一定会死人的。 冬树颇为奈:“没死人,死人就是大事了,你现就见不到我了。” 那倒也是,章凌点点,眉飞色舞地继续开车,马尾辫扎得很高,整人都充斥着昂扬的精气神。 她没安分两分钟,又问:“冬树姐,拍戏好玩吗?”她一问话,就往副驾驶歪,车也开得更歪了。 冬树心惊胆战看着她开车:“章凌……”冬树不顾什么身为客人的礼貌了:“不然我来开车吧?” 章凌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开车可好了。” 她路熟,不按导航走,选了更近的小路,路边全是杂草,忽然,前面路中央蹦过来一只兔子,章凌一急刹,冬树一股恶心的觉泛上来。 她心情复杂地意识到,章凌也许就是自己此行最大的困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到她们终于到了的时候,冬树下车后,站地上好好地喘了几口气,才找回了正常的呼吸节奏。 “章凌啊,”冬树看停好车的章凌回来了,真诚地告诉她:“后别自己开车了,尽量找人陪你。” “那不行,”章凌忧心忡忡:“我大师兄开车可莽了,坐我旁边总骂我开得慢。” 这下子,冬树道车上的撞击痕迹是从哪里来的了,大抵他们整门派都有些贡献吧。 百意门的人挺热情,就是最近接了去学校宣传文的活动,有些忙碌,于是,招待冬树的事情全程都由章凌负责。 休息了一天之后,章凌把所有的文字资料都拿给了冬树,让她拍照,之后上传到系统。 文字资料挺多的,厚厚的好几本,一天肯定做不完。 章凌旁边着,冬树就拿着相机逐页拍照。上午拍照,下午冬树便这些照片导入到电脑里,分门别类地放好。 冬树忙了两天后,既生也到了。 既生的企业这里有分公司,他开了公司的车直接过来的。 既生一进门的时候,章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是你弟弟啊?”章凌挤眉弄眼地问冬树:“你可没说咱们有这么帅的弟弟啊。” 冬树十分不白,既生怎么就成了“咱们的弟弟”了。 既生来了之后,章凌很显地变得文雅了来。之前她冬树也热情,但那是一种“自己人”的热情。 章凌给冬树用的是里的大搪瓷杯喝水,反正他们习武之人不乎。 但既生一来,章凌专门去拿了里的白色的瓷杯,还沏了茶,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把茶水给既生端过来后,既生道了谢,问:“这位怎么称呼?” 章凌颇为娇羞地走到了冬树的身边,小声问:“冬树姐,你弟弟……是喜欢姐姐还是妹妹啊?” 冬树的心情一下子复杂来,她记得章凌港城比赛时,就长相帅气的男选手心动不已,时冬树还为是一见钟情,原来是惯犯了。 “你们俩一年的人,”冬树说:“彼此叫名字就好。” 既生章凌很客气,毕竟这是姐姐的工作,他想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于是,冬树拍照的时候,既生就帮忙处导进来的照片,进度快了不少。 章凌又想来另有一件事:“了,冬树姐,我有块碑。” “很旧很旧了,”她比划着大小:“上面挺多小字的,但那字我们都不认识。” “就放仓库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上面说不定是资料呢,冬树同意了:“那就去看看吧。” 章凌想得简单:“我就这一块,好好存着,没有其他的了,没必要专门花钱找人来鉴定,冬树姐拍照存资料库,说不定后武协统一找专来辨认呢。” 她觉得自己很机智:“这不是省钱了吗。” 仓库后院,他们从阳光下走进仓库中,光线陡然变暗。 过了片刻,章凌找到了开关,冬树才能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正中的位置,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章凌还说话:“……我们猜着说不定记着我哪位先祖的故事呢……” 冬树走到了石碑前,她看清上面字体的时候,眼泪却几乎要落出了。 这是她的时代的碑。 是燕国的字体,冬树其实上一世没上过学,里日子太难了,她只断断续续跟着军武里的人认了些字。 但现碑上字字看来都熟悉。 她忍不住走得更近一些,终于看到了上面记录的东西。 的是一村庄那时代的经历,他们辛勤地耕作,平凡地生活,却遭遇了战火。 面临覆灭之际,有女军带着兵马前来,救他们于水火。女军满脸烟尘和鲜血,临走时告诉他们,她会护着他们,但他们也得学着护着自己。 之后,村里开始有人学武,慢慢发展成一小小的门派。 冬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救过那么一村庄,有没有说过那么一句话。 她为自己活得挺失败,最后也只是做为棋子消亡。 但她没有想到,一些已经被遗忘的角落里,竟然有人记住了她所做的事情,并且试图告诉给他们的子孙后代。 冬树长久地盯着那块碑。 章凌了很久,她好奇来:“冬树姐。” “难不成你认识?” 冬树终于动了,她摇摇:“不,我不认识。”她没办法解释自己认识的事情,只能否认:“我只是……觉得这块碑很好看。” 章凌看了看冬树姐又看了看那块碑,不道有什么好看的,但冬树姐之前混过艺术圈,说不定艺术圈的人审美和他们不一样呢。 “我把上面的字全都拍下来。”冬树说:“之后会放到资料库里。” 然后,冬树认认真真地石碑上每字都认真拍了下来,即使是石碑下面已经辨识不清的刻碑人姓名,她也仔仔细细地拍了下来。 之后,他们便走出了仓库。 章凌因为自己的建议有了用处到了开心,没心没肺地说着中午想吃凉拌猪耳朵了。 冬树忍不住回看了一眼上锁的仓库,然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既生跟她们两身后,他看着姐姐的动作,自己也忍不住回看了一眼。 刚刚既生手机上查了,全国认识这种字体的人都不多,只有高校的一些课题组成员了解。但他下意识觉得,姐姐应该是认识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然,下面像是花纹的几笔画,姐姐说着拍字,却行动如常地照样拍了下来。 很显,姐姐道那是字。 但他和章凌看来,那都是普通的花纹啊。 既生一晃神的时候,冬树和章凌已经向前走了一段了,他立刻快步跟上,不再多想。 不管是什么情况,姐姐自然有她的道。 姐姐从没有错,既生坚信着这一点,心中没有一点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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