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裴有点紧张。 虽, 咳咳,不是第一次了。 当熟悉的事加上洞房这两个字之后,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是景佑看起来非常镇定,从典礼到回寝殿, 一举一动从容不迫, 没有半点大的情绪起伏, 更别提紧张和激动了。 看起来不像结了个婚,而是像是出门吃了顿饭。 于是问景佑:“你不紧张吗?” 景佑奇怪地看了一眼, “疼的是我,你紧张什么?” 淮裴:“啊?疼?疼?!会会会疼吗?” 淮裴五官都要飞出去了。 什么疼, 哪里疼,景佑上次不是说实还挺……咳咳,挺那什么的吗? 景佑满头的发饰取下, 伸拨了下头发, 让头发披散开, 推开,准备去洗澡。 路淮裴身边时, 轻飘飘撂下一句: “不是要在殖腔内成结吗?我查资料,据说会痛。” 殖腔…… 成结…… 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淮裴的神智踢飞到了九霄云外。 景佑没管身后化身石像的淮裴,踢掉拖鞋, 赤脚进了浴室。 门一关, 浴室外那道灼热的视线被彻底隔绝。 景佑面无表情往脸上扑了扑水。 AO结合, 本就是要在殖腔内成结, 才能孕育后代。 淮裴高中时期的理课是逃课了吗? ……不会是不会吧? 想到书上的描写, 刚压下去的热意又顺着脖颈升腾起来。 一热眼角就会泛红,明显不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太不淡定了。 一点都没有威严。 景佑干脆毛巾浸湿,扑到脸上降温。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淮裴蹲在浴室门,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干什么,面前的终端上,各个小页面转的飞起,密密麻麻全是字和图。 景佑随踢飞的拖鞋落在离不远处,懒去穿,干脆赤着脚走去。 白皙脚背没在柔软厚实的地毯里,脚踝上的红色链子被水打湿,变成了暗红色。 景佑擦着头发,低头一看:“……” 直起腰,冷静地问:“你是在浏览什么连安全证书都没有的网站吗?” 淮裴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景佑声音响起的时候正好看到成结的程示意图,一抖,险些终端给抖出去。 “你不会?”景佑换了一边头发擦,心想不会吧。 就算以前没关注,这人都和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不学的吗? “怎么能!”淮裴立刻说,“我就是想,嗯,多学学。” 的声音越来越低。 景佑扬眉看了半晌,淮裴终于说了实话:“你不是说会疼吗……” 从景佑里接毛巾,小心地吸干水,换烘干机剩余的水分蒸发,最后用指梳理开。 “肯定会啊,卡在那种地,想想都知道肯定会疼,”景佑满头乌发披散,仰起头,“这不是技术能弥补的鸿沟,你要是真的担心……” 淮裴看着 “你就轻点,慢点,控制好你们alpha那不合时宜的破坏欲和狂躁症。”景佑无奈,到底为什么要教alpha这种东西。 回头必须淮裴曾经的高中给投诉了。 这种基础的理学知识都不教,是等着大学老师来教吗? 淮裴一答应。 景佑一撑着脸,懒洋洋地拽着淮裴袖子玩,瞥到淮裴第五次欲言又止,绯红唇瓣悄悄翘起。 “你真的想好了吗?”淮裴终于放下毛巾,俯下身,人抱进怀里,声音完全闷在景佑颈窝里。 景佑低头,看着发顶,好整以暇,“那不我让婚姻管理局的人现在起来加班,给我俩办个离婚?” “…………” “嗯?”景佑支起身,歪头看着,眸色越发玩味,“或者……” 没能或者完。 几乎是“者”字刚出,骤腾空,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双脚离地,被淮裴拦腰一抄了起来。 景佑阖了下眼,被人放在了床上,后脑陷入一只温暖的掌,碰到了柔软的被子。 闭着眼笑。 “不是你问我想没想好的吗?” 淮裴撑在上,眼神很有点委屈和控诉。 “那你也不能跟我离婚,提都不能提。” “为什么不能?”景佑轻声说,“离婚了你以为你就能跑了吗,真是天真啊,你要是跑了我就你关起来,彻底封锁你的音信,禁锢你的自由,让你从此不能离开帝国半步。” 淮裴怔住。 景佑不是没说类似的话,一直以为在开玩笑,或者这当做情趣。 景佑此时说这话的神色,实在不能认为是在开什么玩笑。 景佑抬起,沿着脸颊往下滑,嗓音仍是含着笑的。 “自由恋爱和强制爱,皇后和金丝雀笼中鸟,我相信执政官是分清的,嗯?” 淮裴眼里的诧异和怔转瞬即逝,重新微笑起来,“当。” 握住景佑的,一路往下。 景佑眨了眨眼,“先去关灯。” “不要。” 淮裴垂下眼皮,看景佑眼尾飞上一抹红晕,忍不住低下头,拇指擦眼角泛起的湿意。 “感觉你会哭。” 说,“我想看着你哭。” “…………” “我看你是想被打。”第二天傍晚,景佑倦累地垂下眼,连指头都不想动。 淮裴眼角眉梢都是压不住的笑意,俯下身亲,嗓音沙哑,“那真是我人中挨的最值的一顿打。” “淮裴,你是不是想做鳏夫……”景佑忍不住推,奈何整只酸软无力,“走开。” 淮裴假装没听见,抱起来,让□□跨坐着。 殿里没有开灯,黄昏时天地一片昏暗,仰起头,眼里满是温存笑意。 “不走,走了你要跟我离婚。” “不离。” “听不清。” “我说,”景佑咬着牙,一字一顿,努力话说清晰,“不、离!” “说错了。” “……”景佑想打人。 迎着青年逐渐变不善的眼神,淮裴唇边缓缓绽开一抹笑,春梨花,冬月飞雪,美不物。 紧紧人抱在怀里,贴着耳畔,每一个字都说郑重无比。 “是我爱你。” 景佑怔了一瞬。 “景佑,我爱你。”淮裴在满界的昏暗里凝视着的眼睛,“新婚快乐,亲爱的。” 满腔恼火瞬间平息,景佑垂眸看了一会,缓慢地人拉到自己面前,低头亲吻。 “我也爱你。” ------------------------------------- 在景佑的观念里,之前不让淮裴进入殖腔,是因为帝国并不太平,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完,没办法静下心养育一个新命。 现在帝国安定了,人空闲下来了,就连婚也结了,还耽搁什么? 个月后发的事证明淮裴的多思并没有错。 这确实是一件要考虑清楚的事。 百分百契合度不是开玩笑的,哪怕那晚并不是景佑的发情期,一个月后,两人还是喜提两道杠。 医说怀孕的人能会性情大变格外暴躁,味也会受到影响。 景佑没觉自己有什么变化,是从拿到化验单的那天起,淮裴就不正常了起来。 从衣食住行,到起居洗漱,事无巨细,都要一承包。 发展到后面,景佑起床之后洗了个脸,都要紧张地检查遍净化水出水,怕有人在水里下毒。 景佑深深觉,要是真变暴躁了,那也跟怀孕没有关系,责任全在孩子爹。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景佑还没反应,淮裴的智商已经受到了严重影响,断崖式下跌,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仿佛在淮裴眼里,一夜之间变成了水晶娃娃,易碎易燃易爆炸。 全界都想害老婆孩子,必须武装到牙齿,时时刻刻全位守护,才能避免大小两个宝贝受到伤害。 景佑觉多虑了。 淮裴就是担心。 虽景佑没有异常也没有不舒服,是,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啊! 就这么一个老婆,出了事还了? 是当景佑真的出现异常的时候,淮裴也并没能放松下来。 一个月后的早晨,端着爱心煎蛋回到餐桌前,发现景佑破天荒地吃起了香菜。 那是香菜! 据塞希尔说,景佑岁的时候曾对天发誓,将来继承帝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帝国境内全面禁止种植香菜。 现在,竟!!吃!上!了! 淮裴胆战心惊,一顿饭的功夫,问了四遍。 “亲爱的,你真的没事吗?会不会难受,想吐你就吐出来。” 景佑筷子拍到桌子上,冷冷道:“我亲爱的,我真的没事,也不难受,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你嘴堵上。” 胎长到一个月大,果发育情况稳定,以考虑转移到机械子宫里培养。 转移的前一晚,景佑坐在床头看书,忽察觉小腹传来一阵痒意。 低头一看,大片柔软的银色发丝堆落在衬衣上。 是淮裴的头发。 淮裴单膝跪在床边,一撑着床,目不转睛地看着的小腹。 那里一片平坦,什么都看不出来。 男人伸出,似乎是想摸一下,临到近前,又停了下来,指悬空,小心翼翼沿着轮廓勾勒。 ……连头发滑下来了都不知道吗? 景佑握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明明没有碰到…… 的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视线落在淮裴脸上,似乎被的专注给感染了,恍惚间竟察觉一个陌的心跳,和的心跳相连。 不是孩子。 情不自禁伸出,抓住淮裴。 淮裴惊讶:“我打扰到你了吗?” 景佑摇头,细白的指顺着的指缝隙滑下去,和掌心相贴。 “感受到了吗?”问。 “什么?” “心跳,”景佑看着两人指交握,紧密没有一丝缝隙的,“淮裴,我听到你的心跳了。” 淮裴抬头看。 景佑忽察觉自己这行为有多失常,哑失笑,竟也被传染了。 想抽回。 “嗯,我也听到了。”淮裴缓缓笑起来。 松开,双穿景佑的腰,抱在怀里,侧脸贴着的胸。 “——你的心跳。” 书从床边滑落,滚了几圈,掉进地毯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两人第二天去做胚胎转移,高效快捷无痛,半个小时,原本就看不见一点影子的胚胎就被顺顺利利转移到了机械子宫里。 护士奉陛下旨意,出了术室,来等候区领皇后殿下去看小太子,一句话还没说完,险些被皇后撞了个跟头。 “抱歉!” 护士:“……” 余音犹在,人已经没影了。 转头去看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术室里飞了出来,踉跄两步才站稳。 ——又一个被皇后撞飞出去的人。 还是帝国研究院首席,今天特地亲自来给陛下主刀。 护士心里平衡了。 首席拍拍袖子,云淡风轻,一脸的看破红尘。 瞥了眼淮裴刚刚坐的位置,一杯新倒的茶,淮裴一没动,还袅袅冒着热气。 “你们给倒的忘崽牛奶?”首席心平气和地问。 护士:“……是斯特尔星空运来的斯特尔乌龙茶。” 首席恍:“哦,原来此。” 斯特尔乌龙茶,帝国的顶级绿茶。 淮裴小心翼翼扶着景佑,“小心小心,鞋在那边,要不你先坐好我给你穿,伤还疼不疼啊,算了你别走了,我抱你回去吧,带个轮椅也行,我抱着太颠了……” “一孕傻三年,指的是一个家里注定要傻一个吗?”景佑简直无奈。 淮裴无尾熊一样抱着:“你骂我。” 景佑敷衍地拍拍,“没有,怎么会呢,我们皇后聪明着呢,好了,先放我下来。” 淮裴不情不愿地松开。 这种程度的微创术,再搭配顶级医疗条件,景佑甚至连假都不用给自己放,第二天就能七点到议政厅连开个小时的会议,晚上回家的时候还能顺路带俩鸡蛋回去,给练习厨艺用。 ……架不住淮裴觉不行。 安顿好景佑之后,淮裴终于想起孩子,怀揣迟来的父爱,推着轮椅,还有轮椅上被迫坐轮椅的景佑,跟护士去看孩子了。 一个月的胚胎是字面意义上的小,肉眼几乎不见。 是莫名妙地,对着那片淡粉色的营养液,两人看了很久。 淮裴左右看看,悄悄凑到景佑耳边,“亲爱的,我感觉我又听到心跳声了。” 景佑矢否认自己犯的傻:“你的错觉,不能。” 淮裴下颌在头顶蹭了蹭,“我感觉我就是听到了,我还听到它说话了。” “说了什么?” 淮裴犯傻就无所谓了,景佑笑起来,拽住扶在轮椅边的。 好像从确定怀孕的那天起,就很喜欢拉着淮裴的。 淮裴正八经地说:“它说,爸爸好厉害啊。” “你在胡说……” “竟创造了一个小命。”淮裴捏轻轻着指尖,声音轻缓,“还是我这么优秀,这么出色的小命。” “那你呢?”景佑抬头,“你不也是的父亲?它没夸你吗?” “它夸了啊,它说——另一个爸爸也很厉害。” 淮裴顿了顿,小心的的握在心里,“——竟这么爱的另一个爸爸。” “也爱它。” “好厉害,”景佑笑起来,“这么厉害啊?” “是呢。”淮裴笑了笑。 忽收了笑,在景佑身前跪下来,低头亲吻的指,“佑佑,谢谢你。” 不远处,转角,首席端着那杯顶级绿茶,面无表情吹了吹:“们怎么还不走,来个人,去们赶出去。” 护士一秒转头:“什么,你说我太爷爷叫我了,诶我就说我昨晚梦到了嘛,看这不就来了……” 晚上,景佑被人当成了半个残废,从头到尾,脚不沾地就完成了吃饭和洗漱。 躺在床上的时候,深觉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照淮裴这架势,说不定要让一个月的月子坐足。 淮裴挨挨挤挤凑来,扒拉到怀里,景佑抬起头,“要不要出去玩?” “嗯?去哪?”淮裴犹豫,“你的身体……” “白鹭星,四季春,鲜花满城,整个星球超百分之八的面积是森林,二是海水,光照很好,著名疗养圣地。” 实比起疗养,白鹭星的旅游业更出名。 反正假已经请了,景佑想乘机拐人出去旅游。 顺度个蜜月。 孩子出以后,就没有蜜月这种东西了。 淮裴认真地查了白鹭星的资料,确认这个地确实适合疗养,于是收拾好东西,包袱款款,带着景佑悄悄出发了。 抵达白鹭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两人在提前预定好的森林公寓入住,从入门的玄关到家具全木质,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浅棕色地毯上金光浮动。 阁楼上有一张床,不算大,正对着天窗。 夜晚的时候满天繁星落在眼底,森林特有的清新空气顺着窗缝拂。 两人挨挨挤挤睡在一起,头发压在臂底下,身体大片紧贴。 景佑困意浓浓,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半夜睡醒,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楼下的房间里。 窗外下起了小雨,满界沥沥淅淅声。 掀开被子,赤脚下地。 绕着床走了一圈,蹲在淮裴那一侧,轻轻推了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淮裴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景佑弯起眼睛,黑眸在夜色里猫一样清透明亮,说:“外面好像有一架钢琴,要不要听我弹琴?” “?”淮裴清醒来,看景佑蹲在地上,伸人从地上抱起来,“怎么突想弹琴?” “刚刚才发现你没听我弹。” 铺天盖地的温暖涌来,团团包围了景佑,顷刻间驱散了小雨带来的凉意。 淮裴看了一会,掀开被子下地,转身被子给捂好,“等我一下。” 了五分钟,又返了回来,景佑从被子里抱出来。 屋子里的空调打开了,景佑坐在琴凳上,地毯踩上去宛棉花,柔软温暖。 “不用穿鞋了,”躲开淮裴,“又不冷。” 来这里就是为了躲避淮裴当残废照顾,结果反而让变本加厉了。 淮裴揉了揉脚踝上的链子,还是鞋给穿上了。 景佑翻开一页琴谱,随挑了首欢快的曲子,好像跳跃的芭蕾。 弹着弹着,曲调忽就变了。 琴音幽远宁静,仿佛夏夜的田野,蚱蜢在草丛中跳跃,萤火虫星星点灯,照亮了荒原上的小木屋。 “很喜欢这样的地?”一曲终了,淮裴忽问。 “说不上很喜欢,我母亲喜欢,她的家乡就是这样的小地,荒原,野草,木屋,夏夜,这是她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我父亲一直很想带我母亲来一趟白鹭星,惜没有机会。” “那你呢?”淮裴问,“你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呢?” 景佑垂下眼睫,思考了一会,肘无意识搁在琴键上,按出了一串乱音。 “我的话……” 淮裴耐心地半蹲在身边,握着的,看陷入回忆时眼底纷乱的情绪。 “好像没有什么称上最快乐的时光,心情好的时候有,快乐就称不上了,不……” 随按了下琴键,愉悦地说:“以后不就有了吗?” “现在就是在创造这样的记忆啊。” 们在白鹭星住了三个月。 景无阑万万没想到,当皇帝的时候都不用上班,当上太上皇了,反而起了朝九晚五的活。 的第一印象果没有错。 淮裴就是个狐狸精!! 九个月转瞬而。 实不是那么急切,营养液是半透明的,透水下摄像机,两人以随时看到胚胎的发育情况。 值一提的是,那是一对龙凤胎。 等到临产那,不仅是景佑和淮裴,连两位长辈和一堆闲着没事干的闲人都跑来了。 据说被一个无良的联邦商人骗着借了高利贷,正被债主满界追杀的塞希尔。 因为上司沉迷完孩子不自拔,被迫承担了百分之九工作的周榷。 整天无所事事,除了训练士兵就是逗自家副官炸毛,后抱头鼠窜的俞佑安。 每一天都被鲨臂上司气血压直升一百八,平均一天去八百趟厨房找刀的姜怀瑾。 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一点点在帝国展露头角,有了固定收入之后,和塞希尔联合建立了一个帮助贫困童上学慈善组织的邵玥。 景佑的几位联络官…… 就连叶源都专门从第五军团飞了回来,拉着满脸嫌弃的陈璟白,来凑了个热闹。 两个孩子先后出。 等待的程中,一堆人闲着没事,开了个赌局,赌哪个孩子先出。 赌注是输家要当众给塞希尔家的哈士奇宙斯同学一个深情亲吻——亲狗脸。 叶源自己有个妹妹,坚持是兄妹。 塞希尔是家里老幺,一咬定是姐弟。 余人分分下注。 紧张激烈的两个小时后,护士从产房出来,小包裹一掀——男孩。 赌兄妹的人眉飞色舞,赌姐弟的人唉声叹气,随后被陛下飞了个眼刀子,立刻收起输了尊严的心痛,强颜欢笑起来。 淮裴家的哈士奇和布偶亲亲蜜蜜地挨在一起,布偶猫身上的华丽皮毛铺了一地。 宙斯趴在不远处,两个爪子拢在一起,脸埋在爪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暗中观察,杀气毕露。 不等它它酝酿了一年的夺回青梅保卫战付诸实践,眼前一暗,几条黑影笼罩下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宙斯:“???” 宙斯:“!!!!!!” 呜呜汪汪的狗叫声响彻走廊。 声之凄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黑白相交的哈士奇拼命挣扎,还是被几个成年人齐心协力按在地上。 塞希尔痛心疾首,抚摸狗头:“你就从了吧。” 宙斯:“汪!” 不!!! 的反抗被几个肮脏的成年人直接无视,眼前一黑,狗脸啵啵啵就被印了几个亲吻。 等到众人放开,它整条狗面死灰,瘫倒在地,四肢抽搐,戚戚哀哀。 不远处,阿诺在宙斯被按倒的时候就惊呆了。 它一叼起猫,头也不回撒腿就跑,远离了这惨绝狗寰,毫无狗性的地。 怕下一个就轮到它。 塞希尔连忙自家爱犬抱在怀里亲吻安抚,喜提狗牙印一对,狂犬疫苗一支,怒从心头起,报复性怒吻狗脸若干,主宠因此冷战半个月。 说回产房。 很快护士另一个孩子也抱了出来,景无阑非常自觉,第一个接孩子。 护士心惊胆战瞥了淮裴一眼,怕一时激动,景无阑也给撞飞了。 幸而淮裴这次持住了。 景无阑低头端详片刻,问子:“你要亲自给孩子取名吗?” 景佑想了想,“不急。” 景无阑:“?” “先取小名吧,”景佑说,“等孩子大一点再正式取名字。” 景无阑似笑非笑,看了淮裴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 淮裴和淮岸头凑着头,逗子说话,没有察觉这边的暗潮汹涌。 新是个超级麻烦,好在们的爸爸都很耐心,平时交给侍女和两位长辈照顾,自己在工作之余也会亲自照顾孩子。 景佑说缓缓再取名字,这一缓,就缓到了孩子五岁。 两人商量了一下,一人一个,两个孩子从小床上抱起来,放在一起,小桌并着小桌排排坐。 俩孩子还穿着睡衣,一脸懵地看着两个爸爸,“父亲?” “虚,”淮裴说,“严肃。” 五岁已经能做初步分化检测了。 哥哥是alpha,妹妹是oa。 分开的时候还不觉,等到们和两个父亲坐在一起的时候,长了眼睛的人都能轻易从一家四的长相上看出端倪来。 哥哥长像淮裴,就是没赶上染色的趟,黑发金眸,小脸圆滚滚也不妨碍板起脸假装高冷,小嘴一抿,浑身气质像不了。 不,高冷的前提是周围有人,周围要是没人…… 淮裴第一百零三次给子和哈士奇劝架,强行握着小胖和狗爪子,搭在一起,让们握言和。 崽崽小脸花花,衣领歪斜,圆嘟嘟的左脸上明晃晃一个黑色梅花印——这是试图让哈士奇载周游界的时候,被满心抗拒的哈士奇推着脸印出来的。 破皮倒是没破,就是脏了点。 淮裴拉着子,耐心劝说:“你是个刚出五年的幼崽,而你狗叔是二岁的老狗,尊老爱幼,你让着它一点嘛。” 因为和亲爹成了一样的酒味信息素,被两个爸爸亲昵地取名罐罐的小崽崽分委屈:“我只是想让它陪我玩。” 崽崽只是想让大狗狗陪玩,崽崽能有什么错呢? 淮裴立刻改变了立场,转爱犬,不认同地教训:“就是想让你陪玩,又不是要上天,你就陪玩会呗。” 玩? 阿诺跳起来,一阵激动地:“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不是要上天,是要我背着周游界!还不上天呢! 淮裴摸下巴:“那这就是……调解失败了?” 另一边,景佑耐心地重复:“以退为进的意思是用假性的撤退作为进攻,比——” 指另一边鸡飞狗跳的二人一狗。 “你父亲,要知道,在这种时候,一味劝解是没有用的,人和狗正在气头上,谁都不会退步,你哥哥要是在这种时候哭出来,说知道错了,不再为难你们狗叔,阿诺说不定就良心发作,一时昏了头,真的载绕皇宫一圈。” 小姑娘和父亲相似的小脸稚气未脱,已经隐约见美貌,银白发色小脸衬托格外粉嫩,金眸纯粹液态黄金流淌。 她严肃地点点头:“我明白了,父亲。” 景佑放下,“那我们再换一个情景,果在此时,是你和你哥哥发了争执,你会怎么做呢?” 小姑娘沉吟片刻,小一挥,“我会打到哭出来,后强迫让步。” “……” 不错,强者就该这么思考。 景佑问:“打不呢?” “找父亲哭诉,告黑状。”小姑娘沉着冷静,很快想出planB。 “这样的话,哥哥能会记仇哦,”景佑揉了揉女的小脑袋,“你们是兄妹,要团结友爱。” 小姑娘似懂非懂,还是乖巧点头:“我明白了父亲,要是我和哥哥吵架了,我不会打,也不会告黑状的。” “那你要怎么做呢?”景佑问。 小姑娘冥思苦想,忽想起父亲的谆谆教诲,脑袋上小灯泡一亮,“装哭,让良心不安,后给我道歉。” 景佑欣慰:“很好,阿栀真聪明。” 另一边,罐罐小朋友还在和父亲哭诉: “是爸爸,我觉罐罐这个名字好难听啊,为什么妹妹就能叫阿栀?我也要好听的名字!” 淮裴耐心解答:“因为妹妹的信息素是栀子花,而你是酒啊宝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我以叫阿酒啊,为什么要叫罐罐?” “罐装酒?”淮裴不确定,“实罐罐也还好吧,要是你父亲想到酒的时候,第一个想到酒缸,说不定你就是叫……” 父子俩人同时沉默。 罐罐抱着狗,小笨拙地给狗顺毛,慢吞吞地说:“我还是觉阿酒好听,爸爸,我取大名的时候以叫这个吗?” “这个要跟爸爸商量一下。”淮裴说。 罐罐立刻爬起来:“那我们拉钩,你要保证在爸爸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努力争取哦!” “以。”淮裴答应。 -------------------------------------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孩子还小,们什么都不懂……”淮裴有些犹豫。 任何事情沾染了权利都显格外残忍。 到底是的孩子,让们在本该天真无邪的年纪面对这样残酷的事情,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景佑不以为意,“不,你小看们了,们懂很,我让邵玥给们启蒙,那小子为了逃课,串通狗装病,让我误以为被狗咬了,差点带去打狂犬疫苗,聪明着呢。” 淮裴沉默片刻,“那是因为邵玥用来给们启蒙的那门课程叫微积分。” 五岁,微积分。 “这谁能听下去?能坚持听下去的才是bu……” “阿栀听完了。”景佑说,“而且她的课后考核是满分,梅林亲自出的题。” “……an,棒的。” 两张纸摆在桌子上,景佑半蹲下身,平视着两个孩子的眼睛。 “你们今年五岁了,我和你们父亲准备正式给你们取名,现在,你们以自由选择你们的姓氏。” 阿栀抬起眼,视线和父亲对视了一眼,又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颤了颤。 罐罐不明所以,不太懂这个氛围怎么突这么严肃,一想名字是要伴随一的,确实该严肃一点,于是也板起小脸。 “你们以选了。” 罐罐转头,想和妹妹咬耳朵,一转头看到妹妹的神色,愣了愣。 “哥哥,你想选什么?”阿栀问。 罐罐挠头:“我都以啊,感觉爸爸的姓氏都很好听。” “好听?”阿栀不解,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父女俩出一辙的美艳眉眼短暂相对,又转回头,咬唇犹豫了片刻,才开,“哥,不是好听。” “我们两个,谁姓景,谁就是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景佑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两个孩子。 选继承人当不是这么草率,这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双胞胎是意外,除了喜悦,底下暗藏的麻烦也是数不尽的。 景无阑就是看出的打算,才没有坚持当场给孩子取名。 罐罐晕乎乎:“继承人?” 用拳头抵着肉嘟嘟的小下巴,严肃地思考了一会,“你是说——要像爸爸这样,每天起很早很早,后在外面工作一整天,天黑了才能回来的——继承人?” 阿栀:“???” 淮裴:“……” 景佑:“……” 默默横视线,看一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的淮裴,用眼神示意,“你的好子。” 淮裴回以眼神:“你的。” 小姑娘被哥哥绕晕了,好一会才自己从亲哥哥的逻辑里面解脱出来,认真地解释:“不是这个,我是说,权力。” 罐罐思维清晰,一针见血:“那不还是要起比薇薇早,睡比哈士奇晚吗?我不要。” “……” 阿栀面无表情:“这是你说的。” 罐罐点头捣蒜:“嗯嗯嗯,我说的,不反悔。” 于是两个孩子的名字就此确定下来。 罐罐同学愿以偿,喜提大名淮酒。 阿栀跟景佑姓,景君昭。 ——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你的命永远光明,你的名字永放光辉。 次年,帝国迎来第一位皇太女。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