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风朝这里走来。 绿梦扑了上去, 依在身上哭道:“老爷,我真没有掐她,倒是她掐了我!” 她露掐红的掌心, 其上有指甲掐的红印格外明显。 窦风拿起她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苏小乔。 苏小乔挑衅看过去,眼中写着‘你最赶紧送我回去’。 窦风轻轻搡开绿梦,走到她面前, 拿起她的手。 “掐疼没?”问。 苏小乔问得愣了一下, 口气很冲:“你说疼疼?!” “先进去再说, 别在门外闹。” 且说随行的下属, 这附近也止窦府一家,因为这边的动静,早就有人借着外来来回回地经过,估计背后都等着看戏。 “我进去, 你送我回苏州!” 窦风也理她,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下宛如捅了马蜂窝, 苏小乔手打脚踢了起来,期间有一巴掌正打在窦风脸上。 这下光苏小乔惊呆了, 其人也惊呆了。 哪知窦风一点也没生气, 只是摸了摸脸, 在她丰臀上打了一下,嗤笑一声:“你这娘们倒是泼辣!” 因为抱着走的,苏小乔也知自己到的什么地方,还是后来问过丫鬟知道, 这是后院的正房。 这正房从没有人住过, 平时窦风都是住的书房,至于其人, 则是散落在后院各处。 苏小乔倒以为意,还以为是窦风女人太多,没地方安置了,将她安置在这里。殊知,当听说老爷把那新来的女人安置在了正房里,那些莺莺燕燕私底下炸开了锅。 “绿梦姐姐,你可能认输啊!咱们姐妹这么多,让我说若说谁最有资格住正房,那还是你当仁让。若是老爷娶夫人进来,住进正房,咱们倒也没什么话说,可她凭什么?” “就是就是,我可是让人打听了,此女是苏州第一青楼莳花坊的花魁,说到底跟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谁还是花魁了,她凭什么住进正房?” “老爷到底懂懂住进正房的意思?说定,老爷根本关心这事,你们也别太生气,还是打听清楚再说?” 可惜这声音太弱,没人听见,大家都这消息惊得轻。 绿梦当然清楚这些女人,没有一是省油的灯,都是在怂恿她,都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若老爷真重视那女人,反正她冲在前,要吃瘪也是她吃瘪,若老爷重视那女人,她们也能松一口气。 道理都明白,无奈但绿梦愿意上这套。 无人知晓,当看见窦风扔下她的手,走过去问那女人的手可疼,以及抱着她就往里走,扇了一巴掌还气时,绿梦是什么样的心情。 窦风看似对她们这些女人挺宠爱,实际上有些底线是能触碰的。这是第一次。 所以明知道这是套,绿梦也愿意往里钻。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还在寻思找什么办法,既能让老爷厌弃了那女人,又能伤自身,就了一件大事。 次日,窦风将后院的女人全都召集了起来,打算遣散她们。 “行了,你们也别哭了。当初替你们赎身带你们回来时,我就对你们说过,会留你们太久,你们要是有什么后路,提前与我说也行,耽误你们找下家,只要中间别给我戴绿帽就成。现在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这话窦风确实说过,可谁也没放在心上。 总的来说,窦风除了愿意给她们名分外,对她们还是错的,每季的新衣裳新首饰从没拉下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女人大方,从没亏待过谁。就如自己所言,既无妻又无,赚了银给谁花?还是都拿来寻欢作乐了。 这些女人在来窦府后,也听说过老爷隔差五就把人送走了,但从没有人往自己身上想过。 如今突然事情临到自己身上,一时半会都接受了。 “你们也知道我的性,多的也就说了,你们房里的东西都可以带走,每人再发千两银,我对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毕竟当初没我,你们还在那火坑里熬着。明天之前,我让人送你们走,没地方去没地方住的,我会让人帮你们找地方安置,以后就各自安吧。” 说着,窦风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一众女人看着的背影,都是泪眼婆娑,无人敢拦,包括绿梦。因为都知道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是容得人忤逆的。 惹怒了,一旦翻脸起来,谁也承受住。 苏小乔见去了一圈,又转回来,也没多想。 她现在依旧气着,既气态度强硬非要替自己赎身,家里养了这么多女人,还知以后会斗成什么样,又气自己争气,折腾两下就服了。 服是会服的,她也就是现在认输,等她再缓缓…… 直到听翠儿说,老爷把府里其女人都送走了。 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表面上肯定能这么问。 所以她只是经意间提了这事,又借此机会将骂了一顿,说渣,跟自己一场的女人,就这么送走了。 是只字提窦风为了谁,把人送走。 窦风瞧了她一眼,将其中的事大致说了说。 总的来说,就是一嫖客见这些在火坑里的女人可怜,反正也挺喜欢的,就赎身回来养着。 就像养一只小猫小狗,是没打算养她们太久的,等她们各自找到后路,就会送她们走。 至于为愿意救她们,又愿意给她们名分,为娶妻,窦风也没说,苏小乔也没敢问,因为她看得这是窦风可触及之事。 日就这么过了下来,偶尔恍然细想一,两人真宛如夫妇一般。 每日吃住都在一处,若是在外面忙,无法回来,都会让手下回来说一声。若是回来了,必然是直往正房而来。 苏小乔敢细想们现在到底算什么,是是养她一阵儿,也会对她兴趣大减,动了想将自己送走的心思? 又想送走也错,倒给她省了一笔给自己赎身的钱,等到时候她有私房银傍身,天下哪处可去得? 除过这些问题外,们日过得还算错,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那蛮牛似的体力让人吃消。 这期间,窦风倒也透露了一丝口风,一次床笫之间,说让她给生大胖小,一定养成。 提起此事,苏小乔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未吃过避胎药了,而她至今未见有任动静。 怪得,怪得有劲儿都往自己身上,原来是打着这主意。 若她是正常女,大约会高兴得轻,毕竟母以贵,既说这种话,说明已经打算给她的名分,管是妻是妾,总是条后路。 可她偏偏是。 因为曾在人身上受过伤,因为从没有想过以后,因为总觉得今宵有酒今朝醉,她吃过许多虽至于一次就让女日后再能成孕的猛药,但也喝多许多避胎药。 一日,窦风回来后,脸色愉。 “我要海一趟,大约两多月就能回,你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等我回来。” 苏小乔嘴里说着是是是,心里动了其主意。 等窦风走的次日,她悄悄带着翠儿从窦府里跑了来,回到了苏州。 苏州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没有一她的容身之所,过她回来之前就想过去哪儿了,她去找了颜青棠。 她的姐妹颜青棠什么也没问,就让她在颜家住了下来,期间她看似与寻常无疑,实际上总会做梦突然有一天找到这里来,大发雷霆要打她,然后一吓就醒了。 而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你……” “苏小乔,你可真敢跑啊!你知道我寻了你多久?扬州都我翻过来了,你倒,跑回了苏州,还藏到了这里……” 这毕竟是别人的房,窦风话说就要将她带走。 苏小乔走,还想拖着姐妹回来救她。 后来颜青棠倒是回来了,也没拦住窦风,因为人本就认识,苏小乔的行迹还是因为她泄露的,然窦风估计想破脑袋,也会想到苏小乔竟会藏在这里。 “你跑什么?难道我还对你够?” 看着目眦欲裂,明明怒气腾腾,还压抑着的表情,苏小乔吓得轻。因为从来会这样,这样明摆着是气得轻。 “行了,你也别跟我废话了。打从今儿起,我就把你拴在这床上,看你往哪儿跑!” 之后自是一番可言说。 每次人吵架怄气,差多也都是以这种办法解决。 “我身低,娘是妓/女,爹是谁知道,从小就长在妓院里。从小对我最的人,除了我娘,就是妓院里那些姨们……那妓院非你所熟知的莳花坊,而是下等妓院,都是靠卖皮肉为生的……稍微大点我就在妓院跑堂帮客人买东西,人叫小龟公……” “……后来我娘得脏病死了,我无处可去,就去从了军。我娶妻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身卑贱,配玷污那些贵家千金的血统,是知该如与她们相处,是愿哄着捧着她们,也是觉得我这样卑贱的血脉,就配延续下去……” “你是第一我想让你给我生孩的女人……” “你能能生重要,能生就生,能生就说明我窦风这辈就该绝种……” 没有那些听谄媚之言,人也粗鲁蛮横讲理,可说的这些话,一次让素来伶牙俐齿的苏小乔哑口无言,自觉流下眼泪。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谁说的? 当女人开始心疼一男人时,就代表她沦陷了? 这是一次,苏小乔没有抗拒、心甘情愿地沦陷。 哪怕伤过她的那人,都没做到如此,因为彼时她虽伤心难过,也心里清楚,一读书人怎可能会娶一身洁的女人? . “小乔、小乔……” 苏小乔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她对面坐着吴锦兰。 此时吴锦兰满面红光,正在哄着怀里刚添没多久的儿。 “你这两年倒是过得洒脱。” 吴锦兰笑了笑道:“为洒脱?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青棠说的对,我有钱有闲,为让自己过得顺心如意些?身差,家中从商,过是,人又没甚野心。入赘之前,我与立过契,能过日最,能过也是能舍。” “所以我说你现在过得洒脱。” “难道你过得洒脱?现在各家各府的夫人太太们,哪羡慕你,又是儿女双全……” 苏小乔实在耐住这种互相吹捧的场面,忙道:“了了,说这了,快说说这趟进京我们给青棠带点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身为皇后,皇宫里什么没有?倒用给她准备什么贵重的,带些她打小就喜欢的,只有江南苏州有的物什吧。” 吴锦兰想了想道:“这次姝宁公主大婚,据说青棠与她这小姑极,说是亲姐妹都为过,要准备份大礼,还有听说秦王也就是陛下亲弟弟刚添了,也要准备一份礼,就当青棠的亲戚处着就行……” 人的际遇总是这么奇妙。 就如苏小乔没想到,自己最终会嫁给窦风,颜青棠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操心的小叔会从海上带女海盗当媳妇。 她更没想到,一直无心婚嫁的姝宁,竟然和怡宁的老师、那钻研算学钻研到近乎疯魔的俞怿,看对了眼。 要知道俞怿可是大了她少,当初这门婚事纪景行十分意,但架住还是没拗过姝宁。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俞怿是鬼,光精通天文星象算学,还是动手狂人,竟做了一种可以借蒸汽跑的船。 虽然如今还够完善,但若是这想法开动衍生,大概会制造许多奇妙的东西。 谁知道呢? 毕竟人生就是这么的奇妙无穷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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