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州城里，青山贼的肆虐让城中一片混乱。 秦无言有些感慨，如果不是乱世，或许这个城市会是多么的美好。 然后，他便看到李通带来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 嘴角微微抿着，秦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攻打钦州，还能遇到这姑娘。 张殷殷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又带着几分害怕，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去看秦无言此刻的神情。 李通就像是献宝一样，笑呵呵给秦无言说道：“将军，你看看我找到了谁。” 秦无言笑了一声，挥挥手，让李通下去了。 “你...” 秦无言虽然在手下面前是那样的镇定自若，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有自己的情绪在摆动，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姑娘，秦无言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烛火下，房间里显得有些安静，两个人都默默的不说话。 一个是不敢说，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看着窗外渐渐没有了星光的夜，秦无言摇摇头，对张殷殷开口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房间里原本安静的气氛被打断，一直战战兢兢的张殷殷被这一句话惊的整个人都是一颤，可反应过来发现秦无言并没有对她任何动手的心思，这才稍稍安定了几分。 可张殷殷马上便想到了曾经秦无言的谎话。 张殷殷给曹辉说过，给宋文通说过。 导致的后果便是秦无言对乾州的破坏，官军如今的狼狈，可以说，没有自己给他传递那错误的信息，秦无言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便占领了与阳城，也不会有如今青山贼的声势滔天。 “我...” 张殷殷红唇微启，想说什么，可想到秦无言的身份，又停住了。 秦无言靠着桌子，扶着下巴，带着笑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逐渐有了几分光芒。 “李通。” 秦无言喊了起来。 这夜里，声音传出去很远，李通一笑，屁颠着就来了。 “走，喝酒去。” 秦无言嘴角挂着那邪邪的笑，给人一种极度的暗示。 李通怎么会不明白，一点头，嘿嘿回答道：“这边，将军。” 行到半路，李通突然开口道：“将军，这女人的父兄都是东丰府的官员，品级虽然不高，可知道的却是不少，不过读书人嘛，将军你也知道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秦无言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夜的光景，很暗。 吃饱喝足，又是过了一刻，秦无言这才醉醺醺的回来了。 眼中放出光来，一张脸上挂着笑容，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秦无言这会儿在思考着什么。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张殷殷即便未经人事，也知晓今晚自己是绝对逃不过了。 可又有谁知道，此刻的秦无言清醒的很，根本就没有喝醉呢。 古代的酒虽香，可毕竟度数太低，两壶酒下肚，秦无言连反应都没有太多，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他不得不装出来自己喝醉的样子。 不得不说，古代的世家大小姐，保养的是真好。 摸到的一刹，触感极好，光滑丰腴。 想反抗，可张殷殷力气极小，哪里又能反抗秦无言这样的健壮汉子。 认命的闭上了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一夜，有些缠绵。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张殷殷一人。 秦无言早早便出去了。 这等乱世，当张殷殷第二次被李通抓住的时候，秦无言便知道他是没有办法再躲避了。 李通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如果不上，那么李通他们也不会客气的。 跟在自己身边，至少还可以保证她安全，若是被李通他们带走，那下场，秦无言不需要去多想，或许在某一天他玩腻了，赏给自己的手下都有可能，这是古代的乱世，女人只不过是附属品罢了。 所以... 哪怕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都不愿，可秦无言还是只能去做。 从与阳一直到钦州，青山贼抓了不少的医师，在秦无言走过很久，一名老婆子走了进来，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给了张殷殷。 张殷殷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一张脸上都是绝望，无助的问道：“婆婆，这是什么啊！” 老婆子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张殷殷的后背，安慰着说道：“姑娘，喝了吧，不然你会有孩子的。” 张殷殷脸色苍白，苦笑看着老婆子，道：“婆婆你觉得我喝还是不喝，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我喝了以后就能嫁出去吗？” “谁会接受我这样的残花败柳，谁...” 老婆子黯然，可她一家性命都在秦无言手上，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姑娘，至少...” 老婆子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看上姑娘你的是他们的头头，不会被下面的那些人欺负。”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老婆子深深的再叹了口气。 张殷殷眼角再度滑落泪水，心中对秦无言的恨无以复加，对青山贼的恨也是到了极点。 而此时，秦无言正在城外集结部队，军队已经修整好了，武器盔甲都已经足够精良，城中能够搜刮到的马匹都被秦无言搜刮了，如今有八百匹马的模样，此外，投降的钦州士兵，也被秦无言一并拉上了。 这些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很高，只要跟着自己打上一场仗，他们便永远被打上了烙印，再也无法和青山贼拉开关系了。 所以... 秦无言并不怕他们反水。 下层的士兵，做出这种事情来，是不会被原谅的。 他们不是士族。 这便是大梁的现状，胆敢投贼，那么他们便是战功，而不是同袍，所以... 那将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军队的集结，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压力，秦无言将钦州城的百姓死死的锁在了家里，因此他并不怕军队的动向被发现，两千多人，压着袁裴等诸人，秦无言大手一挥，全军北上。 风萧萧的，青山贼再度北上，直指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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