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渡清澈的眼神里面满是疑惑不解,像是读不懂这个吃醋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样。
公仪翡直勾勾的盯着他,勾起嘴角坏笑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他说话?不喜欢他看我,也不喜欢我看他?”
“是!”春不渡点了点头,像是静静的琢磨出一些门道了一样。
公仪翡欣慰的道:“那就对了,这就叫吃醋,叫在意,叫……小师叔喜欢我,心悦我。”
少女的眼神格外的灵动,这调皮的样子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神情好不得意。
春不渡眼珠子随着她转来转去,只觉得那窗外盛开的红梅都比不过眼前的这一番风景来得动人,心念微动,一直以来都波澜不惊,死气沉沉的心脏却突然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伸出手去扣住少女的脖子把人压下来深吻。
心心念念了数月,如今总算是能够碰到了。
公仪翡双手撑在榻上,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牵动到他的伤口。
如今的春不渡吻技越来越好了,倒是她毫无进展。
“不亲了不亲了,一会再亲。”公仪翡挫败的败下阵来,整个人都有些无语,投降的讨好道。
春不渡意犹未尽,板着脸,却也没强求,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为他将体内的魔气都给吸了出来。
他们去的地方不仅仅有妖兽,还有各种各样的魔气,所以稍有不慎就很容易沾染上,若是用自身的灵力逼出来的话,不仅自己会受到反噬,而且稍有不慎,很有可能被这些魔气引导着走火入魔。
“还好下山的时候,我爹给我了我不少的灵丹妙药,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的这些伤又不是一般的人所伤都是需要上等的灵丹妙药。”公仪翡絮絮叨叨。
春不渡嗯了一声,他如今受伤了,实在是有心有气无力,整个人脸色苍白,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娇美人的姿态,让她想要把人狠狠地欺负一顿。
禽兽!
公仪翡心里面痛骂了自己一声,又心无旁骛的给他上药。
“睡会吧!”她为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带着哄的意思。
春不渡日夜兼程的确是有些累了,居然在这一阵声音当中就这么睡了过去。
公仪翡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开始陷入了左右为难当中。
她咬着手指头在屋内不停的徘徊,又怕打扰到睡在床上的人,只好打开房门跑到外面去徘徊。
白羽在外头蹲了许久,看见她出来迫不及待的追问,“小师叔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严不严重啊?要不咱们带小师叔回不动山吧?”
“你不是不行,要不这样吧,你和小师叔一块儿回去。”公仪翡赞同的点了点头。
等她成为天下第一之后,再八抬大轿带着那些魔兵去不动山娶媳妇。
白羽一听这番话,立刻想也不想我就拒绝掉,狠狠的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这可不行,你若是不跟我们一块儿回去的话,小叔叔肯定也不会跟我一起回去的,再说了,到时候我怎么跟师父交代呀?”
公仪翡忍无可忍的跳起来,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傻啊!我都已经说了自己从不动山离开了,我要是这个时候回去九州仙门还不一起群殴不动山啊,到时候打得过吗?”
这个傻叉。
白羽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你说怎么办?小师叔可是咱们不动山的宝,要是小师叔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怎么交代啊?”
公仪翡:“……”她这不是也在犯愁吗?
春不渡虽然很听自己的话,但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面,怎么说都是雷打不动,一提就生气。
所以她也不敢啊!
燕南回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这多简单,既然你没有办法劝他回不动山,那倒不如把他拉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公仪翡捂住了嘴给拖走了。
白羽呆若木鸡的看着两个人。
公仪翡把人拖到了一边之后,这才松开了手,她表情没有了刚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多了几分的严肃和杀气,“燕南回,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那都是你的事情,你我既然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我也有言在先,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我也绝对不会留着你的。”
“春不渡和你我从来就不是同一道人。”
他风光霁月,修的无情道。
而且在原来的书中,是有一个美好结局得到飞升的人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原因,被拖累。
就算她想和春不渡发生一夜情,那也是她的事情。
“就算你现在不告诉他,迟早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真相的,而且,你又如何断定现在的他一无所知呢?”燕南回反问。
“春不渡乃是仙门翘楚,只要他愿意与我划清界限,仙门当中的人当然不会为难他。”公仪翡冷哼一声。
毕竟这样一个天才,大家都不希望他走上邪门歪道的路。
燕南回只是笑了笑。
她说的对,可是春不渡如今的情况看来并非是那样一个会划清界限的人。
他对公仪翡从始至终就与旁人不一样,所以怀揣着这一份不一样,他也会和天下人为敌的。
春不渡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是不安稳的梦,那个梦把直接整个给吓醒了。
屋内烛火通明,屋外的雪还在下个不停,冷风萧瑟,他环顾一圈没寻到公仪翡的身影眼神暗了暗。
直到房门被人推开,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又亮了。
公仪翡裹着红色的斗篷手里面端着煲好的鸡汤和草药。
这些可都是白羽的杰作。
“小师叔你醒了?”公仪翡看见醒过来的人,随后松了一口气,“你醒来就好了,我还愁一会儿该怎么叫醒你呢!”
“这是白羽做的,你尝尝看,你本来就不喜欢吃东西,出门的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所以得补一补身体,还有这个药一会儿吃完之后给喝了。”她端着放在床榻边的高椅子上,嘴里面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