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眼前这个明明熟悉不过的男子，可他的表情却格外让素馨觉得陌生。
“帝尊。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既白听后，浅浅地提了下唇角，黑眸之中，没有任何笑意，她心扑通地跳漏几个节拍，脚刚往后挪动。
下一秒，没有任何防备，她就被他给抓住了手，一个拉力，整个人就被带到他面前。
她连基本的术法都使用不了，抵抗不了他的动作。
眨眼间，他冰凉的嘴唇压住了她的嘴唇，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冷的气息汹涌包裹着她。
他肆意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带着狠厉和凶猛，碾磨着，这么粗鲁的动作，弄得她感觉到痛意，不禁挣扎着。
但双手却被他用一只手用力扣住在他的胸膛，他眸色闪烁着危险性的暴戾。
皱着眉，她反抗不得，就死死闭着嘴唇，不让他得寸进尺。
他眼神一暗，狠狠一咬她的嘴唇，腥味荡开，一阵刺痛使得她不得不张开了嘴唇。
趁机，他就得逞地开始疯狂攻略她的堡垒。
从一开始粗暴的攻擂，到慢慢地转为温柔的缠绵，一直等到他兴许有了一丝餍足的感觉，才慢慢停下。
她在得到呼吸那一瞬，用劲推开他。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禁锢她的双手，松开了她的手，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黑眸炽热注视着她，勾起还算满意的笑容，显得有几分邪魅妖孽。
素馨怒视着他：“帝尊，你此举是在强迫我！”
既白闻言，笑容顿失，眼神阴戾：“没错，我就是强迫你。还有，叫我既白！”
没想到他会如此厚颜无耻，无法相信面前的人会是自己熟知的那个既白。
望见她用一种诧异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倒是定眼看着她，声音冷而淡泊：
“为何他们可以？而你唯独对我却如此态度？”
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素馨愣怔了下，没听懂他的意思。
看出她的表情，既白低声一笑，神情越发冷峻：“你原谅了所有人，却偏偏对我是冷漠。为什么？”
后面那一句反问，她似乎听出了他嗓音里的难过。
素馨移开目光，不想去看他露出的这种令人感到痛心的表情。
“没有为什么。如今你和我只是君臣关系。”
既白垂下的手猛地攥紧，黑眸流转着几许暗沉的暴戾，很是平静的语调却有着一丝压抑：
“君臣关系？呵呵。我不要这样的关系。”
她缓缓闭上双眼，心口微微抽痛，必须要这样才行。
只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这样的关系结束，之后，他失去她才不会伤心。
从成为朱雀主神那一刻起，主神的职责就刻在了她的神魂之中。
消灭莫高墟的邪戾之后，她就不会再存在。
见她闭眼沉默，一脸坚决冷漠的模样，既白的心如刀割一般痛，攥紧的拳头显露着一根根暴怒隐忍的青筋。
素馨以为这样冷漠的对待，他一定会愤怒离开。
可下一刻，他却像是一点事情都未曾发生一般，神情恢复了以往从容。
“这里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一处安静的行宫。叫做凝心宫。喜欢吗？”
他眼神淡泊，语气轻柔。
素馨皱起眉，睁开双眼一看。
见他一挥手，方才还四处昏暗的地方，霎时间被悬挂在四壁的灵灯点亮。
整个行宫的面积比无白宫的还要大。
里面的摆设也比无白宫还要华丽精美，什么东西都有，甚至可以看见轩辕琴，琉璃神珠，南海龙神的万年珊瑚，涂山山神的九尾红羽扇。
无数珍宝摆满了整个行宫。
既白见她有露出些许惊愕的表情，勾了勾嘴角，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黑眸含着温柔微笑。
“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阿馨。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和你永远在一起。”
素馨感觉到他双手的温热，还有他双眸中的温柔，心口说不出的挣扎和矛盾。
他抬手，手指轻抚在她的脸颊，眼里荡漾着浓郁的墨色，里面似有疯狂，也有偏执，但无法隐藏的爱意在肆意。
“即便要折断你的羽翼，我也要你只属于我，待在我身边，哪怕你冷漠相对，充盈恨意。”
素馨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有点害怕这样的他，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扣住无法挣脱。
更是硬生生被拖到他身前，他的手大力锁住了她的腰，他低头，漆黑墨色的眼眸染上了红光，语气凌厉霸道。
“断了羽翼的鸟儿，会属于我吗？”
她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无，又是一个又深又久的吻。
之后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记得了，因为这次的吻危险又缠绵，她害怕着这样的他，却无法否认自己的心。
坐在床边，素馨凝望着四处，陷入了沉默。
摊开手心，想要运转神力，但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根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她的神力封住，如今她宛若凡人。
就这样，过去了几日。
其实她也无法计算时日，只能凭借着他来的时候猜测。
因为他只会在忙完事情才会来，那个时候，她可以看见殿门打开，看到外边的天色。
这几日，他来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东西，珍贵的，好玩的，好吃的。
但她看见这些东西，从未给他好脸色看。
任谁被关着，会表现得开心，即便得到最宝贵的东西又如何。
这几日，她一直想落染他们一定发现她不见了，她身上有和落染互相联系的鸟羽，不知他们能不能找得到她呢。
怀揣着这么一丝希望，可就在她有这么一丝希望，不久就被他亲手打破了。
这一日，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放在后脑处的鸟羽，却发现不见了。
吓得她一直在床上，桌椅，甚至床底翻找。
却怎么也找不到，顿时她慌张起来。
就在此时，殿门被打开。
她一愣，抬眼看去，只见他走进来，看见她的动作，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反倒翘起嘴角。
“阿馨，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呢？”
说着，他轻挥手，一枚散发着淡淡火色的鸟羽浮现在半空。
看到鸟羽，素馨惊吓，要跑过去夺过来。
可她连鸟羽的一丝羽丝都抓不到，眼睁睁看着鸟羽就这样在眼前被他毁成碎片。
她愣住在原地，伸出的手就这样悬空着，手指冰凉到一直蔓延到全身。
晃神之际，她的手被他轻握，他好似不觉得自己毁掉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露出天真的笑容，凑近她耳边低语：
“阿馨，我说过，你不要想着离开。你只能待在我为你打造的金笼里面。”
她越来越觉得他变得很恐怖，心头微颤。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耳鬓，含笑说：“如果你不希望那些人从神族身份变成普通凡人的话，你就试着逃出去吧。”
这一刻，素馨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变得和自己认识的既白不一样了，为什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