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长椅上,素馨百无聊赖。
手指时不时戳一戳没有一点动静的凤凰灵蛋。
浅浅叹口气,一双赤眸耷拉着眼皮,偶尔打哈欠,手肘撑着矮几,发起呆来。
望着望依旧不变又庞大的行宫,她再次叹气。
“唉。”
转了个身,继续换只手撑着脸,手指不忘戳着灵蛋玩。
已经第二日了,但她还是没有想到怎么孵化这颗凤凰灵蛋。
虽然说她的确是朱雀后裔,更是朱雀一族最后一只上古朱雀子嗣。
但也没有一定她就会孵灵蛋啊。
苦恼着瘪起嘴来,幽怨地盯着那颗没有动静的小家伙。
“你能不能给本公主给点力啊,自己从破蛋壳里面滚出来不就得了。”
说着,还不忘用手指使了点劲戳下它。
它似乎有所感应,咕咚一下躲开了她手指的打扰。
素馨一见,眼中划过惊喜,坐正起来:“你动了?”
但是,就好像是海市蜃楼般,这小家伙又像是死鱼一样,又恢复了安静状态。
她不禁皱起好看的柳眉,鼓起腮帮子,有点气愤地瞪着它。
“装死是吧?如果你再不动,不对,再不从蛋壳里面出来,本公主就用红莲业火烧你!”
红莲业火虽说是凤凰的专属法术,但作为朱雀一族,也算是同类神族,所以她自然也会此等法术。
说着,手掌摊开,一束明晃晃跳动的火焰出现在她掌心之上。
颇有一副要威胁它的模样,灵蛋似乎有被她恐吓到,挪了几步到椅边缘。
素馨看出灵蛋有被自己威胁到,正得意洋洋地打算再吓吓它。
哪知道这颗灵蛋胆子实属小了点,竟然一直往椅子边缘挪,眼看就要掉出椅子。
吓得她瞳孔一缩,心脏都要停住了,伸出手要接。
灵蛋和她的手相擦而过,这无疑将她的心吊到了心眼上来。
“啊!”
不过下一瞬,一道白光突然出现,将灵蛋包裹在白光之中,悬浮在半空,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灵蛋。
虚惊一场,素馨吊起来的心脏才慢慢放下,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
“看来公主最近太闲了啊,难道是忘记本尊交给你的任务了?”
清冷又透着些许调笑意味的嗓音从前方传来。
素馨微微吃惊,抬眼去看,果然既白一身圣洁的金丝白衣站在前面。
他正眉眼冷淡看向自己,冰冷黑眸似晕开的浓墨深邃了几分。
不过只看一眼,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快了几下,甚至不禁回想起那日在姻缘台的事情。
顿时觉得自己脸颊开始发热,她赶紧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打起呵笑。
“呵呵。帝尊大人怎么有空过来呢?”
既白见她转移话题,眉头微挑,踱步走过去,轻轻一挥衣袖。
白光拖着灵蛋轻轻放在了矮几之上。
“素馨公主,对姻缘石上的姻缘有什么看法?”
素馨一听,刚刚平息下来的心跳猛然加快,微微放大眼睛,但也不敢去看前面的这个男人。
他怎么哪壶不提哪壶啊?
既白凝视着她,眼底略过一丝暗色,又走近几步,直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注视她。
声调似乎比方才低沉了几许。
“嗯?说说看法,本尊很好奇公主的看法。”
素馨感觉喉咙里面有些微微干涩,咽了咽卡在里面的口水,手指动了动,脑袋有一点点空。
莫名觉得帝尊的声音有点诱人啊。
赶紧将心中的邪念摒弃。
然后,干笑着:“哈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啊,不就是姻缘嘛。就姻缘啊。”
说完后,她顿觉懊悔,五官都快要做出奇奇怪怪的尴尬表情来,自己都在说什么啊,说了等于没说!
既白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看着她那白皙雪嫩的脸颊,视线下移,落在她那抹红润粉嫩的丹唇,浓黑的眸色愈深。
“公主应该还记得在姻缘台上,天命石上,都看见了什么吧?”
低冷音色不轻不慢,如清泉滴落在玉盘上,在敲击着她不断鼓动的心脏。
下意识,她攥紧了拳头,拇指掐住自己的虎口,强迫自己不要自乱阵脚,也不要胡思乱想,帝尊不过是好奇问一句而已。
毕竟天命石上绑着她和帝尊的名字,是个人都得问问对方想法吧。
很正常,很正常。
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莫乱心。
随后,她镇定下来后,才抬起头,正视着既白,露出一抹大大方方的笑容。
见他一脸平静,神情冷淡,她便想果然如自己所想,帝尊只是问问。
没有顾虑后,她不慌不忙地说:“帝尊放心好了,这天命石虽然是绑定姻缘的神石,但你可不一样啊,你可是天道之子,将我们名字解绑,肯定轻而易举的啊,我绝对不会对帝尊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说完,还满脸坚定,拍起胸脯,给他打起包票来。
见她一脸肯定,甚至还说出这番话,既白顿时胸口涌上一团无名火。
素馨看见既白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甚至周身散发出浓浓的低气压,吓得她往后退了退。
她开始反思,她有说错什么话吗?
既白看出她对自己的畏惧,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片刻,再睁开,眼中的冷怒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一片平静。
不过,他语气变得冷如冰:“今日是第二日,明日就是孵化灵蛋最后期限,若是明日本尊来,看不见公主将灵蛋孵化出来,那。”
他尾音拖长了些:“后果自负!”
丢下这四个字,他便拂袖而去,看着背影都能感觉到他隐忍的愤怒。
素馨有被吓到呼吸都不敢大口吸,直到见人消失在行宫,她才放下心来,瘫在长椅上,望着屋檐,捂着心口,大口喘息。
太吓人了,帝尊方才肯定是生气了,那强悍又带着威压的气势险些没把她给逼回原型。
帝尊也太阴晴不定了吧!完全猜不了帝尊究竟想做什么。
苦恼了一小会。
她看向了矮几上的那颗灵蛋,想到帝尊给自己的期限,苦恼如密密麻麻的蚂蚁洞布满了她整个脑袋。
苍天呀,救救苦命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