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谢诺澜他们,悠闲喝着茶水,听着茶楼里的闲事八卦,享受难得一见的片刻宁静。
两三拿出价值千金的地图,没错就是那款地图,在两三眼里就是寻宝地图,那些危险标识,那里是危险,分明是宝啊!
“公子,我们下一站是要去坐船啊!”两三一脸的期待望着她家的公子,期待着她家公子能问一问。
谢诺澜回头望着两三,笑了笑问道,“那里有什么,让两三你如此兴奋啊?”
两三先咳一声,然后正襟危坐,压低声线说道,“听闻这渡口乘船,千万别在黄昏时,坐一个老伯的船,会去往西天极乐。据说有,已经两名求学的人消失了。“
马文才侧目,连忙问道,“确定已经消失了?”
“这个是在地图标记,已经消失两名学子,而且这个地图的出品可是你的小舅子,你对这个地图的真实性,还要怀疑?”两三生气的回应道,明明是她和她公子的友好互动,偷听就算了,还插嘴。
不愧,是上她两三黑名单的人物,别想下来了。
“我的小舅子,那个不学无术的蓝天京,却很喜欢给我送钱,送吃的,出门回来后,必定给我带特产的舅舅。”马文才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气煞她啦,两三没有见识过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之人,现在她见识过了。
“马统,我们是不是有一张类似的,拿出来吧?”马文才转头对马统说道。
马文才一直认为他的舅舅是因为权势,才对他怎么好,但是一次次的真心送礼,也让马文才有些动摇,所以这次才去尼山书院读书。
因为他想静静,想他爹和蓝甜的关系,他不会忘记他娘因为他爹而失落的离开。他不会原谅他这个爹,哪怕他爹因为愧疚一直在补偿他。
可是,他在乎娘,已经离开,这补偿又有什么用了。
马太守再续,他本来就可以不管不顾,但是蓝甜的弟弟,是他一直以来的好友。
没有想到,一个转身,他蓝天京成为他的舅子,他本来认为蓝天京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只是为了成为他的小舅子。
这友情,曾经有一瞬间让他觉得恶心,但是他迟疑了,因为他曾经感受到真心,哪怕是现在他依然感受到了。
所以,他暂时离开了杭州。
马统打开地图后,就看到这份地图名为《马文才赏金之路》,而之前月老庙标记‘疑似有密宗’,可得十两黄金。
到渡口标记‘虾兵蟹将喜欢劫财’,可得四两黄金。
“哇,马公子,你这个地图好啊。”两三羡慕啊,恨不得这个地图是她的。
马文才微笑看着两三,当他不知道,这个书童一点都不像书童,尊卑不分,要不是看在诺澜的面子,他叫就人仗责。
“两三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我就把他当作我弟弟一样。所以,希望诸位能原谅我家两三跳脱的性子。”谢诺澜看着马文才说道。
马文才与谢诺澜对视许久,他最终睁一眼闭一眼,把地图推到中间。
没心没肺的两三,没有注意到她家公子与马文才的纠纷,一心都在地图上,提出质疑,“不是已经消失两人,怎么会是喜欢劫财?”
“不过,这个价值四两黄金耶?”两三兴奋的说道。
“不知道,诸位对这个渡口传闻感兴趣吗?我会医,而且医毒不分家,而且我家的两三力能扛鼎。”谢诺澜很认真推销他们自己,她很喜欢冒险。
“我可以,我可是杭州马文才。”
“对呀,我家公子,可是文武双全,整个杭州城都没有我家公子能打的。”马统高兴的夸赞他家的公子。
“我行,我的射功了得。”梁山伯说道。
祝英台也想去,但是她平时就绣花,看书,画画,没有一定武力值,她不知道自己跟着,会不会成为累赘。
于是,祝英台说,“平日里喜爱画画,只要见过,都能复原出来。所以,我忽略了武力方面的锻炼。”
祝英台看着大家犹豫的表情,说道,“其实,我们不一定能遇到真假船夫,只有两个人遇见过,渡口人来人往的,坐上这船还是需要运气的。”
“没错,我们还是随缘吧!坐到也不怕,我这里有上等的迷药,足以保护大家的。”
两三傻眼了,她以为又有多一笔的黄金,结果没有了。
……
人约黄昏后,海淀风轻晚弄潮,孤雁飞来船将来,“各位公子,可要坐船,去往杭州?”
谢诺澜一行人望向船夫,是一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沧桑的手握着巨大的船桨,看起就像被生活压垮的百姓,为养家糊口吧来~
“公子再等下去,太阳就要下山,现在只有我这个船可以载你们去杭州城附近的会稽,到会稽去尼山书院就近了。”船夫卖力的催促道。
谢诺澜与马文才对视一眼,一马当先登上船。
“公子放心,老夫在这条河道开了十几年,对这里的水流走向,可谓是熟了不能再熟,我开的船很稳的。”
谢诺澜一行人依次坐下,谢诺澜也随口问道,“老人家,那你知道这河道曾经消失过两名学子?”
“我开那么多年的船,可没有听过什么河道吃人的,所以消失两个人肯定不在河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两位公子不想去求学?”船夫压低声音说道。
随后,祝英台观察到这个船有点奢华,在船底边沿处雕刻着花鸟,这雕刻技法像是大师之作,在抬头看船窗,是用丝绸糊窗,“老人家,看着内饰,你很爱护这船。”
“对啊,这老家伙陪伴我很多年,我每年都为它换新,是我自己的船,它陪我划遍这片河道。”说起船,船夫的双眼都泛着喜悦的光芒。
“船夫,你的方向是不是不对。”热爱水利的梁山伯,发现他们方向不是去往会稽,反而越走越偏。
“公子,放心。这里河道我熟悉,这不是太阳快下山,为了趁着天光,我们赶个近路,很快就能靠近路地的。”船夫中气十足的回应道。
船划过芦苇草,惊扰了野鸭,在黑夜与白光的交接线中,有一丝诡异之气弥漫开来。
这让两三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抓住谢诺澜的衣袖,小声问道,“公子,你觉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谢诺澜望两三后背看去,“两三,你后背湿了,被风一吹,就感觉凉了。”谢诺澜拍拍两三的手,将身上的披风盖到两三的身上。
被安慰的两三,没有看到谢诺澜微微颤抖的手,原来谢诺澜也再害怕,其实她也害怕黑暗,她害怕寂寥的黑,没有蝉鸣声,没有野兽的嚎叫声,更没有鸟叫声。
一切都没有,感觉这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
那种孤独,让人害怕。
“公子们,是不是觉得有些凉了。天黑了,就会有些凉。老夫自己熬煮的驱寒茶,你们可以试试。一口下去,肚子都会觉得暖和的。就在那个小箱子里,里面的杯子老夫没有用过,你们不嫌弃可以用用。”
船桨摇摇,天也完全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公子,老夫要点灯了。”
一盏明亮的烛火被点亮,在这点亮一刻,谢诺澜又闻到那股奇香,怎么到那里都能遇到,她是捅了神秘组织的被窝吗?
谢诺澜用极其隐秘的动作,将手中的解毒丹分给众人,悄悄的吞入口中。
船夫回头看到空空如也的桌子,他再次说道,“天寒容易生病,这驱寒茶真的可以试试,这是老小儿的秘方,乘过我船的客人都说好。有的人为了再喝上,还会专门坐我的船。”
谢诺澜示意两三去把驱寒茶拿出来,茶水缓慢的倒入杯中,兮兮哗哗,随着茶水弥漫开来又是另外一种香。
野姜,蒜,葱,还有不知名的药香。
这是解药,解烛香的毒。
谢诺澜诱过烛光望着船夫,他会是那个假船夫吗?
谢诺澜蘸着河水,在桌面上写道,“解药。”
然后,她用眼神示意大家,是否要喝下这解药,之后,他们可能会错过其他线索。
大家摇摇头,谢诺澜看向两三,两三对谢诺澜点点头。
两三站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突然大叫一声,她倒在桌边,将驱寒茶都散出来,淋一身都是茶水。
谢诺澜闭上眼睛,太假了,太做作了。而后,她又望向船夫方向,她隐约间看到船夫的眼神有些凶狠。
“老人家,不好意思,辜负你的心意,看来我们没有福分享受这茶水,我们下次一定会喝。”谢诺澜说道。
“没事,公子看不上就算了。”船夫咬牙切齿的回应道。
突然,有船撞击陆地的声音,“公子们,到了,这黑灯瞎火的,不如让老夫为你们带路,可好?”
“好。”他们跟着老人家的步伐走下船,周边很黑,谢诺澜在心里计算烛香发作的时间,大概是下船走上二十步左右,他们会开始发昏,四肢无力,眼神疲惫。
不过,要注意提醒四九,因为四九已经喝过驱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