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系统：【……】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仅仅只是不太想搭理——】
郁可可否认三连：【没有，不可能, 我不想听。】
系统：【那你如何解释现在他的态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可可：【首先, 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在这里都能看见他，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季璟烨从眼线那里得知我来拍摄, 特意跑来跟我相遇呢？】她有理有据地分析, 【而现在，不定只是欲擒故纵而已。】
系统有被冷到，礼貌回应：【……分析得很好, 下次不要再分析。】
郁可可跟系统在脑电波频道吹水, 不妨碍她按照摄影师的指示继续拍摄。
因为她的表现力很好，全程下来拍摄都很顺利。等到终于收工后，郁可可正想迈步去找季璟烨时, 还被摄影师叫住。
摄影师是看起来很有艺术感的帅哥，追来就拼命夸她很漂亮，表现得很有灵气。
在全方位地将她夸完一通后, 他笑容开朗地想向她要联系方式。
系统：【哦豁，这人可真会挑时候，居然在反派眼皮底下搭讪。】
郁可可倒是欣赏地看他一眼：【他可真有眼光，可惜不是我的菜。】
季璟烨此时正冷淡地倾听负责人介绍，听见脑海里他们的对话, 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冷。
他如深潭般的黑眸带起点戾色，更衬得眉眼锐利, 带着不可一世的冷酷。
D家负责人原本还在喋喋不休, 见此顿时吓得噤声，还以为是自己话太多, 惹季总厌烦。
然而过一会儿，他也没见到季璟烨眉头展开，不由讪讪地摸摸鼻，试探问道：“……季总，是哪里有问题吗？”
季璟烨现在确很烦，但不是烦他，因此只是淡淡睨他一眼，简洁否认：“没有。”
然后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郁可可身，明明瞧着平静无波，带着不出的压迫感。
D家负责人顿时松口气，也不敢再什么，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然后微微一怔。
他自然是知道郁可可的。
在高层都觉得她没名气不适合做代言人时，还是他因为方霏的关系，最后考察很久，敲定用她的。
郁可可得是真的很好看，尤其这张脸，光看照片就觉得和“花枝”系列相得益彰，是绝配。
方霏先找到的设计师，得到她的认同后，两人又找到他。
他曾经欠过方霏的人，答应会给恒赫一男士手表的代言。
但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决定签约时会突然闹出这，方霏也不愿意再做经纪人，最后决定将这人让给郁可可。
同时，设计师也坚持郁可可符合她的灵感和设计理念。还放眼望去，没有其他女星能比郁可可更适合代言“花枝”，因此希望他能参考她的意见。
负责人咬咬牙，最后还是拍定就用郁可可。
反正又不是全品牌代言，不过是一新品系列而已，就当是还人，给就给。
只是没想到，季总居然现在……好像很在意郁可可的样？
负责人有疑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自己考察的时候，发现郁可可好像跟季家的人有联系。
他当时也是出于有这因素，同意下来的。
莫非……
也不对啊，他怎么听小道消息，跟郁可可关系不匪的是季家的那位二少？
那究竟是季大少因为看不惯私生的身份，所以对跟二少有关系的郁可可同样不满；还是兄弟阋墙，两人同时看郁可可？
负责人在这一瞬间头脑风暴，眼看各种狗血剧本都要被脑补出来，突然见郁可可那边终于有动静。
“谢谢，不过比起你的夸赞，我更欣赏你的眼光。”郁可可笑眯眯地道，“联系方式就不用啦，我有未婚夫的。”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坦诚自己已经订婚，摄影师愣一下，又迅速反应道：“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做朋友。这样之后如果还有类似的拍摄工作，我也方便推荐你。”
他还开玩笑似的试探道：“对你业的帮助，你未婚夫总不会这么小气吧？”
系统点评：【啧啧，反派小不小气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要完。】
“首先，我不喜欢缠烂打的男人哦，一点都不够酷。”郁可可缓缓出声，不等他辩驳，又一本正经道，“其次，这跟我未婚夫是否小气也没什么关系。”
摄影师：“那就是你很在意，因为有他，就不愿再跟异性有来往吗？”
“这倒不是。”郁可可纤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叹口气，“我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啊。”
摄影师顿时被她的这句话懵：？
他忍不住追问：“为什么这么？你未婚夫很可怕吗？”
“不是可不可怕的问题，而是……”郁可可语气真诚，“他是很容易黑的那种类型，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触到他的底线。即使表面不在意，心里早就已经偷偷记仇。”
摄影师贬低的话已经到嘴边：“那这种男人不行，郁小姐你听我的劝……”
郁可可：“所以我们现在这样就有点危险，如果被他知道，我倒还好，可能最多就是被他关起来，但是你——”
在摄影师不敢置信的表中，她显得有点为难地小声道：“我怕他会安排人把你直接丢进焚炉里，连骨灰都留不下的那种诶。”
系统：【？】
系统有被她勇到：【你在胡扯的时候，是不是忘反派就在后面看着你呢？】
明显感觉到身后越发有质感，犹如冰刺般的危险目光，郁可可依旧面不改色：【不慌，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救人吗？】
最初没听懂的摄影师：“……？”
反应过来后的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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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摄影师额头冒汗，有点想撤回一句话。
郁可可：“啊，也不一定。”
摄影师的脸色稍缓：“哈，哈哈，我就知道郁小姐你肯定是跟我开玩笑……”
郁可可：“也有可能是把你卖到国外挖煤，雇佣人将你百般欺辱，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毕竟我们要考虑，万一他觉得就这么轻易把你弄，不够解恨呢？”
摄影师：“……”轻，轻易？就这还不够解恨？？
您未婚夫到底是什么身份，这鲨人不眨眼的，究竟是哪条道混的？这么法外狂徒！！
就这熟练猖狂的手段，不是送焚炉就是把人卖到国外，少也是帮派老大吧？还是混迹多年鲨人如麻，一颗心早就像冷得跟染血刀似的那种！
见他呆滞的表，还以为他不满意，郁可可沉吟下又安慰道：“不挖煤也行，不定是去挖矿？”
摄影师：所以我就必须被卖到国外挖什么，没有别的选择是吗？
郁可可：“当然，还有别的可能，你得等我再编……不是，再想一下。”
“那，那不用，我明白郁小姐。”
摄影师表僵硬地抬手阻止她，勉强扯扯嘴角：“总之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真的加联系方式，我最后的结局不是就是比更惨，对吧？”
郁可可的表顿时变得很是欣慰：“所以你想一圈，终于觉得相比爱，还是命更重要，对吧？”
摄影师：“……”
在她真诚且关怀的目光中，他僵硬地，缓缓地点点头。
不是，她有病啊！
为拒绝他，简直越越离谱——偏偏还这么真，让摄影师就算不相信，心里也忍不住毛毛的。
甚至总觉得那热爱黑的帮派老大，现在就在背后盯着他。周围莫名凉嗖嗖的，让他浑身都忍不住发寒。
就像恐怖片里，在主角不相信有鬼时，际鬼就正在他的背后紧紧盯着。
而他现在就有这种不祥的感觉——
系统：【噫，他跑就算，怎么连鞋都跑飞。】
郁可可：【高兴的吧，终于认识到生命的意义。唉，我可真牛逼，就这么挽救一条生命，又是拯救世界的一天呢。】
D家负责人：“……”
眼见着自家请来的摄影师，终于撑不住地落荒而逃，他不忍直视地挪开视线。
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也太差劲，这就被吓到——
他心里还没腹诽完，转眼就对季璟烨冷漠戾鸷的黑眸。
负责人顿时僵硬：“……”
咽口口水，他干巴巴地笑笑，试图缓和气氛：“那，看不出来，您弟弟，那什么，还挺野哈，哈哈哈——”
在季璟烨如有质般令人窒息的冰冷注视中，负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一刻，甚至连呼吸都放轻。
他不自然地挪挪身，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不是，为什么季总这眼越来越可怕啊！
不是听季大少很讨厌那位私生吗？
现在郁可可将那位二少拿出来编排，他就算不会觉得高兴，也不至于这副表吧。
怎么现在看着就好像……他是那郁可可的那变态未婚夫似的？
……嗯？
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负责人仿佛险抓住重点最后还是偏题的考生，连忙摇摇头。
他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可能呢，哈……哈哈。
负责人脸笑容突然消失。
好像，郁可可得那，不仅可以是道混的，似乎也可以是……季总这样的人啊。
这么一想，相比那位没什么本还地位尴尬的季二少，季总好像确更符合这形象。
就在他额头冒出冷汗，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什么不得的东西，可能要性命不保之时，就看见郁可可脚步轻快地走过来。
郁可可站到他们面前，笑眯眯地仰着脸，语气轻快地唤道：“季璟烨。”
这么久没见，她笑起来依旧像是一戳就陷进去的棉花糖。直到咬下去会发现当受骗，竟然是有毒的。
冷眼看着她这副若无其，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的模样，季璟烨薄唇紧抿，抵住心尖的莫名痒意。
从她和系统的对话里，她明显早就知道他在这里，还故意那么，分明就是想要惹怒他。
季璟烨眸光掠动，打定主意不愿意让她得逞。
他漠然地收回视线，全当没有听见。
然而郁可可不是那种被他无视，就会识趣离开的人。
见他这副冷酷无的模样，她反而更想要撩拨下：“季璟烨，刚有人要我的联系方式，被我拒绝哦。”
早就知道她会提起刚的，季璟烨不为所动地淡淡道：“所以？”
郁可可邀功似的眼睛亮晶晶：“我是因为你拒绝别人的，你都没有什么表示吗？”
季璟烨：“……”
他缓缓出声，口吻冷酷：“你是指你将我塑造成手段狠毒的黑./道老大，将人吓得连鞋都飞的拒绝吗？”
郁可可：【真的不是错觉，他越来越会吐槽耶！】
系统：【所以请好好反思下你自己。】
“原来你还真看见呀。那也应该知道在那种况，为不让双方尴尬，我只能选择用那种方式把他吓走咯。”
面对他的讽刺，郁可可不仅没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指责道：“倒是你，身为我的未婚夫，怎么不知道过来宣示主权，将人赶走？”
郁可可：“你是不是不行？”
所以这还是他的错？
季璟烨险被她的无耻气笑，冷冷反问：“他是找你的，我为什么要将人赶走？”
他看似在问话，语气带着明显的讥讽。
就像是在嘲讽她自作多，凭什么认为他会帮忙，他们根本就不熟。
郁可可睁大眼睛。
她那双圆溜溜的杏眼，被勾画得格外清澈干净动人心。此时轻轻眨动时，纤颤动的睫毛下，仿佛有水色浮动。
俨然一副被他的冷漠嘲讽伤到心，脆弱得我见犹怜的模样。
D家负责人都险没忍住前安慰。
然而他刚跨出一步，就突然听她诧异道：“看不出季总竟然有喜欢做绿头龟的癖好。我们都是快要同居的关系，居然还能放任别人当面绿你。”
郁可可想想，又变得释然：“算，人的性./癖是自由的，尊重祝福。”
季璟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深怀疑自己早晚有一天，真的会被她气。
毁灭世界总是有理由的。
他面无表地想：而这一次，可能就是因为郁可可吧。
负责人：“……”
负责人：“…………”
他在心里倒抽口气，根本不敢去看季璟烨的表。
恨不得直接聋的同时，他不由庆幸自己反应过慢没有真的行动：他算是什么东西啊，是钱不够香还是活得不耐烦啦，居然敢管季总这？
——更何况，人家也明显不需要他插手啊！！
就这张嘴，季总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将她毒哑，绝对是真爱吧。
不对，这是不是也明季总其是外冷内热，容忍度特别高的人，否则郁可可怎么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余光注视着手脚俱全没聋没瞎，还健康存活的郁可可，负责人突然感觉到诡异的安慰，竟然真的没那么害怕。
而就在这气氛凝滞时，季璟烨突然冷笑一声，嗓音森冷地一字一顿：“相比将人卖到国外挖矿，我倒更想将你大切八块丢进焚炉里。”
系统：【我就知道，迟早得去捞你的骨灰。就是没想到你的归宿不是在海底，而是焚炉。】
系统：【唉。】
然而郁可可一点被威胁的害怕都没有，精状态稳定地继续胡八道：“然后将我的骨灰做成钻石戒指，戴在你的手，让我时时刻刻陪着你？”
季璟烨：“……？”
她的脑里到底都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越来越离谱。
“没想到季总你这么会玩。”她顿时震惊，表现得欲言又止，“虽然人类的性./癖是自由的，但也不能，至少不能……”
季璟烨额角跳跳，薄唇紧抿坚决不出声，绷紧的脸线条锋锐而凌厉。
他算是发现，回答她的话，纯属就是自找罪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他保持沉默，冷酷的脸看不出什么反应，郁可可只能遗憾地收回视线：“哎呀，其刚只是开玩笑，谁让你之前挂我电话呢，对不起啦。”
她还试探：“季璟烨你不会真的生气吧？”
季璟烨在心里冷笑下。
这人总在他的底线边缘大鹏展翅地反复横跳，还很有本地能自己圆回来，偏偏脸皮还厚到离谱。
如果真的计较，他可能早就像系统的那样，找人连夜将她丢进海里喂鱼。
就像现在，虽然她表面在道歉，但最后那句明显带着“不会吧不会吧”的调侃，让季璟烨一瞬间回想起之前多次被隔空嘲讽的。
他淡淡睨她一眼，又冷着脸移开视线，似乎不是很想搭理她。
不过郁可可显然不介意，还笑眯眯地蹭过来：“所以你今天过来，是工作方面的吗？”
季璟烨本来不想回答，但想到她很有可能会误会，跟系统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心里果然有我”。
不想被碰瓷，他还是施舍性地高冷“嗯”一声。
郁可可追问三连：“谈的什么啊，是跟这位先生谈的吗，那现在谈完吗？”
季璟烨：“……”
莫名有种被小狗热地蹭着追来追去的微妙感，他顿时后悔刚“嗯”的那一声，果然什么都回只会害自己。
知道她那旺盛的好奇心，季总掀掀眼皮，打定主意不再出声。
然而他装作无视，负责人俨然已经误会他们的关系，觉得这完全就是在打骂俏。
因此特别有眼色地笑着回道：“季总其是来视察的，我负责接待且汇报工作，现在已经谈完。郁小姐如果有找季总，我现在就离开。”
郁可可：？她听到什么？
郁可可：【他的意思是，D家的老板其是季璟烨？】
系统：【等等，我查查……还真是，D家居然是季氏旗下的。】
郁可可：【哇。】
虽然不知道她想发表什么言论，但光看郁可可那双突然发光的眼睛，季璟烨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还不等他走人，就听到她跟系统道：【所以季璟烨肯定早就知道我要来拍代言的对不对？故意选在今天视察——】
郁可可再次祭出那句熟悉到令季总头疼的话：【他心里果然有我！】
季璟烨不动声色地揉揉太阳穴，陷入沉默。
虽然他确知道郁可可被定为D家的新品代言人，也的确故意选择今天过来，但是……
只不过是为近距离接触，修复脑电波信号罢。
之所以挑选在她拍摄时间过来，也仅仅只是抱着修复信号后，能让他悄然离开，不会被郁可可发现的期待。
虽然现在看来，期待明显落空，还狠狠坑他。
“原来是这样，我看已经很晚，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假装没看见季璟烨那明显抗拒的表，郁可可笑眯眯地邀请道，“我在过来前就搜索过，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
季璟烨：“不——”
“放心，这次是我请客。”郁可可表现得格外大方，“就当是你前段时间帮我定送餐服务的回礼，不用你再请啦。”
季璟烨不由皱眉，冷冰冰地想：很好，她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耍无赖。
为能达成目标，什么招数都能使得出来。现在更是故意挑衅，得好像他很小气似的，连顿饭都需要她主动请，否则他就不去似的。
不过是激将法罢，真以为他会当？
他眉眼显出疏冷锋锐的阴戾，垂眸看着郁可可时，高大的身形完全将她笼罩。
注视她的目光看似幽深平静，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令人不敢直视，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滞。
然而郁可可丝毫不惧，还仰着脸跟他对视半晌，突然感慨道：【他可真好看啊。】
系统：【……我都快吓到掉线，你居然在欣赏反派的美色？】
季璟烨的表也是滞滞，险没绷住危险的眼。
郁可可偏头想想，也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突然露出恍然又贴的表：“当然，如果你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我相处，不好意思约我吃饭的话——”
季璟烨：“哪一家。”
郁可可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早有准备地举起手机就给他看：“这家这家，不过需要提前预定，你有办法吗？”
看着屏幕显示的“目前已满客”，季璟烨顿时明白过来。
她之所以缠烂打，不过是想让他想办法，让她能吃这家餐厅。
季璟烨冷冷睨她一眼，有心嘲讽，见她微微仰脸，对他露出高兴灿烂的笑容。
郁可可有句话的没错，她今天打扮得确很漂亮。
即使已经换掉裙，但妆容还没有来得及卸。她眨着那双被勾画得纯澈惹人怜的眼睛，纤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完全就像是刚从森林走出来的精怪。
浑身都散发着天真不知世，仿佛一顿饭就能将人拐走的好骗气质。
她发随着刚的动作落下，眉间那点泛着金绿光泽的翠榴石闪闪发亮，她眼底的笑意相映成辉。
即使知道这是郁可可故意装出来的假象，但在两人交锋中向来吃瘪的季璟烨，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安静乖巧的模样。
尤其这眼巴巴拜托他的目光，让他竟然有种不出的微妙。
简单来，有受用。
他薄唇紧抿，压抑住指尖的那点痒意，垂眸遮掩眸底的绪，不再看她。
而后将这家餐厅的地址发给温助理。
虽然着离开但没有来得及走人，被迫隐形的负责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接下来，郁可可让季总等一会儿，她要先去卸妆，然后季璟烨就真的等在原地，没忍住露出奇怪的表。
即使他现在浑身散发着极具压迫感的冷硬气场，看起来十分抗拒不愿，但是——
您这脚步都没挪一下的啊。
于是等到郁可可脚步轻快地回来，两人肩离开，负责人的表更为微妙：原来季总跟未婚妻相处时是这样的啊，这不是完全被拿捏住吗？
啧，这可不行啊。
————
温助理果然是万能的，时间也控制得刚刚好。
等到两人来到餐厅后，果然不用等候，就发现有一包厢已经空下来。
郁可可满足地坐下，先客气问季璟烨有没有想点的菜。在果不其然得到拒绝后，她便高高兴兴地拿起菜单，将推荐的特色菜全点一遍。
等到服务生离开后，她抬眼去看对面的季璟烨。
即使坐在餐厅里，季璟烨也依旧正襟危坐，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他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更衬得他肩宽腰窄。扣被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透出冷漠成熟的禁欲感。
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昏黄柔和的光芒落在他的眉眼，竟然显得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有着不出的矜贵俊美。
在无聊等着菜的时间，郁可可一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
直到季璟烨薄唇紧抿，垂眸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挡住对面那道过于有存在感的视线。
系统：【你收敛点，别把反派吓到。】
被提醒后，郁可可终于收敛。
她随意端起西瓜汁喝一口，似是不经意地找话题：“对啦，你知道我最近被黑的吗？”
季璟烨没有回话，只是默不作声地放下茶杯，深深看她一眼。
似是在猜测她想要什么，又似在斟酌是否应该回话。
“放心，我不是在质问你的意思啦。”郁可可被他这副警惕的模样逗笑，拖着下巴慢悠悠地道，“只不过是想知道，后来我的消息被压下去，是不是你做的啦。”
季璟烨：“……”
他冷漠否认：“跟我没关系。”
如果没记错的话，系统好像已经告诉她，那件是季凌寒出手的。
所以现在这么问，是想借此做什么，还是已经忘记这随便找话题？
郁可可：“原来不是啊。”
“因为温助理之前发来的消息，我还以为是他按照你的嘱咐，将关于我的话题压下去。”她轻轻眨眼，幽幽叹口气，“看来是我自作多。”
季璟烨不为所动地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心想她居然也有自知之明的一天，可真是不容易。
他原本还等着她后面的话，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谁知她叹完气就突然不吭声，甚至连目光都漫不经心地挪开，完全没有打算再继续话题的意思。
季璟烨：“……？”
完全被郁可可的不按常理出牌打懵，他忍不住皱起眉，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
然而她不仅没有跟系统聊天，也不再看他，反而还拿出手机刷起视频。
注视着她圆润的后脑勺，季璟烨不由心头一梗。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吊起胃口人突然走，堵得他不不下，很是不适。
明明郁可可就在面前，可耳边和脑海里都意外地过于安静。
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季璟烨绷紧的脸线条更显冷酷凌厉，突然觉得有不习惯。
……所以她刚突然提起那件，究竟是想做什么？
没有故意提到季凌寒刺激他，得到原本就知道的答案就不再吭声，在有奇怪。
季璟烨点点桌面，冷淡开口：“你刚——”
然而还没等他询问的话完，脑海里就突然响起系统点评的声音：【这搞笑视频不行啊，还没路崇现在的心好笑。】
郁可可：【？】
仿佛嗅到瓜的气息，她顿时变得精起来：【路崇怎么，他今天不是应该在跟储雪姐拍戏吗？】
完全被忽视的季璟烨：“……”
他面无表地收回刚想的话。
【储雪因为今天拍摄时感不到位，回来想找路崇探讨来着。】系统兴致勃勃地道，【但是因为没有提前商量，路崇这会儿正在重温她以前的旧剧。】
系统：【他没想到是储雪在敲门，听见有人找他就下意识开门。】
郁可可仿佛猜到什么，忍笑问道：【他不会没关声音吧？被发现？】
系统：【是的，他的笔记本根本没关。所以储雪站在门口时，那边正好传来声音，还正好是她以前饰演角色的经典台词。】
郁可可：【哈哈哈哈那岂不是直接社？他现在还好吗？】
系统：【是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尴尬程度。】
【他们现在正在四目相对，房间里还不断传来储雪的台词，听得简直一清二楚。】系统给她转播，【妈耶，第一次觉得空气安静得令统窒息，先让我过来躲一会儿。】
郁可可：【哈哈哈哈哈救命啊！】
脑补下那社的画面，她忍笑忍得表都快要扭曲。
【啊，突然有点后悔今天请假来拍代言。】装作不经意地抹下泪水快流出来的眼角，郁可可又深感遗憾，【可恶，好想看现场版啊！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吃饭！】
季璟烨：“……”
他一直在看着郁可可。
只见对面的她手捧手机，看似专注地刷着视频，但际那搞笑视频已经频繁重复好几次，依旧没有滑动。
就主打一敷衍式演技。
甚至一人一系统沉迷八卦，连他的视线都没察觉到。
季总端起茶杯，面无表想：很好，熟悉的一幕又出现。
但好消息是，起码她还知道在他面前掩饰一下。且这次没有为赶去吃瓜，连饭都顾不吃，就直接跑路。
……他就不该对这人抱有什么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