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副导演显然没想到郁可可能拿证据, 下意识慌张下，但想到也许她是诈自己的, 又很快镇定下来。
毕竟他跟表弟商量合谋时是在房间进行的, 动脚时也很隐秘。
除非有人早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专门守在那盯着，否则绝对不可能有人现。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副导演脸上重新露笑容, 连他都是表弟突然献计, 才临时决定动的，其他人就不可能提前知道。
至于表弟设套陷害他的事情，他倒也不是没想过。
但他们两人本就是一丘之貉, 表弟是靠着他才能现在过得这么好的, 自己事他也逃不过。更别提他现在还看上黎馨蕊想要得到她，因此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
副导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更是自信地挺起胸膛：“既然郁小姐你都这么说, 那就请拿来吧。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郁小姐拿不来证据，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见到郁可可突然拿起机，然后点开屏幕，将屏幕的方向朝向他。
映入帘的是一段视频。
镜头应该是在某个角落处拍的，虽然角度有偏，但很清晰地将副导演的表弟将戏服带的行动部录下来。
表弟显然不知道有人在偷拍, 只见他背着人鬼鬼祟祟地进管理服装的地方，将一件黑红色的戏服翻找来。
过于清晰的镜头, 甚至将他脸上那阴险猥琐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到将戏服收起来后, 他还躲在门后，特意左右张望下, 现外面没有人后，便立刻锁门去。
——而他拿的那件黑红色裙，毅然就是郁可可现在拎着的戏服，也就是黎馨蕊应该在今换上拍戏的衣服。
注视着副导演越来越僵硬的表情，郁可可轻轻眨：“我想，这应该勉强算得上是证据吧？请问您的表弟大晚上不睡觉，偷偷跑去仓库将别人的戏服拿是想做什么呢？”
“他是服装组的人，自然是——”
“对，我们特意注意过监控，他后来再没回过仓库，自然也没有将戏服还回去。”
不副导演说完，郁可可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直到今黎馨蕊需要换衣服时，现原本应该负责她服装的助理不在，竟然是他将戏服送到她的上，并且那时候衣服就已被动脚。”
这个蠢货，居然进去时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面吗！
副导演一噎，脸色顿时黑下来，在心骂道。
然而面对郁可可的提问，他的反应很是迅速，镇定回答：“既然已瞒不下去，我就只能直说。其实他从很早前就一直爱慕着黎小姐，只不过知道地位悬殊不敢表达。”
“虽然我劝过他，试图让他放弃，但看来并没有效果。”他沉沉叹口气，惋惜道，“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一时激进，为能近距离跟黎小姐亲近一点，就做偷偷将戏服拿回去这种事情。”
该说不愧是做导演的人，只是三言两语，竟然就将这件恶意针对黎馨蕊的事，轻描淡写地扭曲为因爱慕不得，故而做激进事情的两.性情感关系。
即使造恶劣的影响，但也只能算得上是道德方面的问题，还顺理章地将自己从阴谋摘来。
无论当事人是否相信，周围的人却是下意识相信。
“噫，他是变态吗？居然做这种事，好恶心啊。”
“也不知道把衣服拿回去都做什么，黎馨蕊是真倒霉啊，幸好现的及时，没有穿上……”
“想想就要吐，我们中间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在啊，能不能报警啊？”
“那可是副导演的表弟，能把他赶去就不错，不过我看这情况也够呛。”
正在人群，接受周围人异样光的副导演表弟，还从来没有历过这种屈辱，脸色不由青一阵红一阵，但心也知道表哥的做法是对的。
毕竟是他不小心竟然被拍下证据，想要功脱困，就只能顺势承认是他因为爱慕黎馨蕊，以才忍不住偷拿戏服回去做变态的事情。
反正只要表哥没事，他就能跟在后面吃肉，现在只是背个锅而已，他又不清，自然是能够接受的。
黎馨蕊再傻这会儿也明他们的算，顿时气得涨红脸：“你这是污蔑，明明是当初我不小心撞见你们——”
副导演语气强硬地断她：“虽然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但黎小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姑息这件事。这样，我先替他跟你道歉，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黎馨蕊提高音：“根本不是这样！明明是我撞见你们的丑事，你们才这么算计我的！”
副导演：“这就更可笑，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丑事。空口无凭，黎小姐这么说有证据吗？”
都过去这么久，她哪有什么证据？
黎馨蕊顿时语塞，又生气又委屈，险要哭来。
直到现在，事件的展已让周围吃瓜的人听糊涂。
毕竟个人各有理，双方各执一词，却又说得好像都很有理有据，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就在这时，就听郁可可竟然爽快地不再纠缠：“那就当是这样吧。”
有人：？
不是，这就完，不准备继续撕吗？
她的过于果断，让众人惊诧愕然的同时，反而更让副导演惊疑不定，暗中提起警惕。
他又不是没脑，虽然不知道郁可可在什么主意，但绝对不可能相信她在这种骑虎难下的状况，居然真的甘愿罢休。
果然，就在他防备她接下来要什么后招时，就听她道：“既然副导演你都这么大义灭亲，我们当然也只能接受。不过我突然有点好奇，你将责任部推给你的表弟，他愿意吗？”
副导演笑容不变，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我不清楚郁小姐你指的什么，但我只是认为，做错事就理应勇于承担。既然是他做错，当然他要负责。”
副导演的表弟脸色青红，但还是咬着牙点点头：“没错，我——”
“哇，没想到你这么舔你的表哥，果然是兄弟情深啊。”
这次轮到郁可可断他的话，慢悠悠道：“虽然我对你这种牺牲精神很是敬佩啦，但我还有点好奇，请问你知道副导染上xing病却故意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吗，新一代背锅侠？”
她问得轻飘飘的，就像是没有重量似的，险让人没反应过来她话隐藏的意思。
到意识到她其实是轻描淡写地砸下来一颗炮./弹，顿时炸得有人都哗然。
草，草草草！
他们不是幻听吧，郁可可刚才说什么？！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可不简单啊！
无论是不是真的，这话一，有人异样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副导演的身上，还本能地躲远，面色古怪。
“不是真的吧？郁可可刚才的意思——”
“说起来，副导演最近确实总是请假，我记得他说是腿摔伤吧。难道其实就是随便找个借口，偷偷去医院治疗？”
“草，我现在鸡皮疙瘩都起来。之前我好像还不小心碰到他，应该没事吧……”
“妈耶，这可是xing病啊，那得玩得多花。真是看不来啊，啧啧。”
“玩得花倒没什么，圈也没少见，但这染上xing病可就不简单，可是会连累一大波人的。”
“，黎馨蕊说的丑事，不会就是——”
“结合下她们两人的话，莫非副导演的表弟其实也是其中一员，以这才……”
这一刻，不需要黎馨蕊再自证清，有人都下意识偏向相信她。同时也知道她口中的“丑事”指的是什么，并且副导演为什么要算计她。
被扒到连底裤都不剩的副导演：“……”
郁可可那仿若不意的问话，本来就已让他的脸色骤变方寸大乱，被炸得险没站稳身体。
到耳边再传来周围的议论纷纷，自尊心极强的他，更是又惊又怒，气得前黑，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她，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副肯定的口吻又是怎么回事——郁可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明明他染病只有自己和医生知道，甚至他还付给医生一大笔封口费啊！！
副导演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拿谓证据澄清事实，也不是有人都会信的，更何况自己还不禁查。
他甚至完能够想象，关于染上xing病这个污点，将会一直伴随着他。不仅事业会受到牵连影响，甚至周围有人都不敢再接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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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多年的搭档周导，更是容不下一颗沙。如果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原谅他——
该死的！一切完！！
而副导演的表弟则还没反应过来，还在不满地辩解：“什么背锅侠，我只不过是因为太喜欢黎小姐，才忍不住做那种事，本来也跟表哥没——你说什么？！！”
意识到问题后，他面色骤然大变，不可置信地提高音：“染上xing病，我表哥？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郁可可：【哇，统统你看见吗！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霓虹灯本灯？】
系统：【辱灯，这张脸可都已扭曲到变形，不好看。】
【我说什么来着，他们果然是塑料兄弟情。】郁可可在心指指点点，【啧啧，现在这备受击的表情，我简直能笑一年。】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欣赏够他们变来变去的脸色，郁可可这才慢半拍似的眨眨，面上自然流露诧异无辜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
而后，似是觉得反正已说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还是怜悯地好心告知：“其实副导演早就确诊，正在暗地偷偷治疗。”
“但这病传染性很高，以像你这种总是跟着副导演玩三人行的，恐怕是逃不过吧。”
她一副“没救”的表情，慢悠悠地摇头：“唉，回去吃点好的吧。”
表弟：“……！！！”
她这话一，不仅是副导演和表弟，就连凑热闹旁听的男三号和女四号，也顿时倒抽口冷气，面色铁青：“这怎么可能？！”
到意识到不止自己说这句话，两人下意识回头去看是谁。
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仿佛明什么，他们又同时惊愕道：“原来你也——？！”
吃瓜群众们迅速看过来：什么什么？莫非——
然而他们显然并没有满足其他人好奇心的意思。
已不需要再继续追问，光从这对话就能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居然也是通过副导演才得到的角色，只是互相瞒着而已。
想到他们不仅都陪着副导演睡，还跟副导演和表弟睡过，就连他们两人也一起睡过，怎么想都肯定跑不的两人，顿时脸色铁青地骂来：“草。”
——这他妈只是要个角色而已，怎么连自己都搭进去！！
“这怎么可能，你肯定是想挑拨离间，休想得逞！”副导演的表弟更是不敢相信，仿佛被雷劈似的，又连忙求助地看向副导演，“哥，这不是真的吧？我们保护措施不是做的都很好吗，你怎么会突然染病？”
副导演已满头是汗，音都像是从牙根挤来的一般：“你他妈给我闭嘴！”
这个傻逼，就没意识到自己已把事情都透露来吗？
就算真的没事也要变有事！
“哎呀，其实表弟你也别着急。虽然副导演背刺你，但也情有可原嘛。”郁可可带着令人胃疼的宽容语气，真诚劝道，“毕竟谁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有xing病，对吧？你作为他的亲人，又兄弟情深这么多年，应该理解他的。”
副导演表弟咬牙切齿地跳脚，指着她满含暴怒地骂道：“你给老闭嘴！你是圣母玛利亚吗，啊？居然觉得这种事情也能值得原谅，草，谁他妈的会理解这种事啊？！”
郁可可：【哇，他急他急！】
系统：【啧，他们之前暗地合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可是——”
郁可可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争取一碗水端平：“我倒觉得你们这样还挺讲究公平的，毕竟你不是也早就背刺副导演吗？”
表弟：！！！
正生气得前黑的副导演：“……？？？”
周围人再次倒抽口气，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神灼灼：我的，居然还有瓜的吗？
以表弟又有什么事情，郁老师快爆来，千万别停下啊！
副导演的表弟顿时一脸惊慌地后退，神也可疑地四处飘移：“你，你什么意思，什么背刺，我可没有对表哥做什么——”
副导演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你挑拨离间够吗？如果你是想让我们反目仇，那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别想得逞！”
郁可可慢悠悠地“哦”一，语气遗憾：“是吗？本来我还想好心提醒你，你表弟其实一直防备着你，以每次你们三人行的视频都有偷偷录制下来，当做是以后威胁你的证据耶。”
副导演：“……”
“哦对，他还有特意将你们的视频拿去卖哦。”郁可可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点纯然的无辜，“这样也没关系吗？”
副导演已浑身颤抖着说不话：“……”
“当然，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似乎还嫌刺激不够，郁可可清清嗓，在他们已完扭曲崩裂的表情中，带着让人胃疼的诚恳语气，笑眯眯道：“反正我就是随便安慰一下，你们这波其实是狗咬狗互相背刺，谁也不欠谁，以就没必要心怀愧疚啦。”
两只互咬的狗：“……”草，安慰个鬼，她明明就是只想骂他们！
众人：“……”
他们忍不住震惊后仰，仿佛第一次认识郁可可：郁小姐究竟是怎么做到用这张看起来就纯情无辜的脸，说如此阴阳怪气的话啊！
尤其每次丢炸./弹前，她的语气还都特别轻飘飘的，总是在不意间就将人炸得面目非。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真诚果然是最厉害的必杀技”？
“对……”
郁可可刚开口，就见到副导演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险破功被逗笑。
“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毕竟你们在之前对着人家造黄谣时，不是还顺拈来信誓旦旦的吗，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不行啦。”
“要我说，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我们要讲究一视同仁。”她上下量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评价道，“你们都能下海做动作片的男主角，本来就不干净，还这么容易破防，这可不行啊细狗先生。”
原本还在吃惊的众人，猝不及防听到她的话，险没绷住笑来。
“呢我爽！之前听副导演对黎馨蕊的解释，就让我很不舒服，现在总算是口气。”
“我也觉得，他们这么喜欢用造黄谣来侮辱女性，现在自己为话题主角，想必感觉一定很爽吧？”
“真是可惜，如果他们长得能好看点，说不定我还会对他们拍的片感兴趣。”
“哈哈哈你好笋啊！”
耳边不断传来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议论音，觉得被羞辱的副导演两人，顿时扭曲脸。
然而对上郁可可那双看似含着笑意，却莫名透居高临下审视的睛，他们也不知怎么，竟突然生仿佛被当众扒光，还要接受千人指的羞耻恐慌。
被前未有的耻辱感包围着，耳边也不断嗡鸣，两人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浑身颤抖着，恨不得直接挖个洞钻进去。
……他们怎么敢，怎么能这么说！
明明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凭什么——？！
故意多停顿一会儿，确保让两人能将周围人的评价听完，郁可可才轻快地继续之前被断的话题。
“……其实我刚才是想说，之前你们不是因为没证据，才能理直气壮否认自己有丑事的吗？”
见着他们憋到快要吐血，她终于愉快总结道：“那现在就有。”
副导演前一黑，仿佛明什么，不由狰狞地指着她：“你，你——”
郁可可：“当然，你如果继续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表弟握着你那证据，只要翻来一看，就真相大啦。”
——果然！
感情她曝来这么多黑料，就是为帮黎馨蕊澄清那句话吗？！
终于反应过来的副导演顿时心头一梗，这次是真的要吐血来。他支撑不住地连连后退几步，舌头仿佛结般，气到根本说不话，浑身都颤抖起来。
郁可可：【嗨呀，好爽！】
系统疯狂吹彩虹屁：【简直爽飞！宿主你真是太厉害！！】
黎馨蕊也明过来，不由缓缓睁大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护在自己前面的郁可可，仿佛盛满光。
她的背影单薄而纤细，并不宽大，好像没办法为人遮风挡雨。然而此时在黎馨蕊的，却又是那么可靠，令人有安感。
其实从她进娱乐圈后，类似被欺负的事情好像就常生，只不过都没有这次这么严重罢。
但这好像是记忆的第一次，有人坚定地拉着她，挡在她身前试图保护她。
黎馨蕊其实能感觉得到，郁可可对她的感情似乎有复杂，并不算亲近。只不过是在自己追上去强行贴近时，并没有拒绝而已。
但这对于从来没有过同性朋友的她来说，已足够高兴。
直到现在，原来真的有人就像是盖世英雄，突然从而降。会在她甚至还不知道危难临头的时候，试图保护她；也会在她嘴笨不知道如何反驳时，为她头讨回公道。
就像是那她无意撞见副导的丑事，恍恍惚惚来甚至忘记要做什么。
明明是她先叫住郁可可又什么都没说，但郁可可却什么都没问，只是笑着提醒她去拍戏，后面又默不作地帮她将化妆师找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体贴又可靠。
现在想想，或许就是那她现自己的为难，因为不想她为难而偷偷私下去查，这才现副导演和他表弟针对她的阴谋吧？
黎馨蕊一番脑补，顿时感动地圈都红：啊，可可姐怎么能这么好！
系统欲言又止：【我觉得吧……算，没什么。】
郁可可：【？】
系统：【没什么，就是突然现，我之前的愿望真，这一幕居然真的让男主看见。】
郁可可：【狗男主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系统：【就在你大威风的时候，他正好来探班，是周导负责接待他。】
——是的，季凌寒和周导现在就站在人群后方，将这“副导演要锤得锤”的闹剧听得一清二楚。
季凌寒是以探望郁可可为借口过来的，而周导早在他将郁可可塞进剧组时，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能在这个圈混名，他虽然看着严肃刻板，但也是懂人情世故的。因此在听见季凌寒说想要转一转时，他就心领神会地带着人过来。
顺着工作人员的指路，两人现在这边时，正巧见到副导演斥责黎馨蕊和郁可可的场面。
周导下意识皱起眉，虽然他也对黎馨蕊的失误有不满，但老搭档这脾气似乎越来越暴躁，居然什么都没问就直接斥责，还正巧被季先生撞见。
——这不是直接得罪投资方吗？
他绷着脸，暗中担忧地瞥季凌寒一，果然见他脸色沉下来，眸光冷酷。
显然是为副导演针对郁可可的事而不高兴。
周导在心叹口气，不由想着应该如何圆回来。然而还没他上前阻止，就见到郁可可一脸无辜地拎着戏服，轻飘飘地投颗炸./弹。
因为过于惊愕，他顿时怔愣在原地，一时间忘要做什么：副导演对戏服动脚，针对黎馨蕊？这怎么可能？！
虽然作为多年老搭档，周导是想相信副导演的，但郁可可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真切，这让他不得不相信。
于是他们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亲目睹她是如何一步步将副导演和表弟锤死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导此时脸色铁青。
他显然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多年老搭档，居然在自己皮底下，做这么多荒唐的事。甚至为隐瞒自己染上xing病的事，还欺骗他是腿受伤。
这，这简直——这都是什么事！
简直太离谱，而且还被投资方看个正着！！
周导此时心中简直是崩地裂，好在还记得投资方就在身旁，勉强撑住表情。而被他担心的投资方，此时却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
季凌寒有怔然地看着人群中央的郁可可，只觉得她好像变很多。
尤其这一刻，她的眸光清凌，精致昳丽的眉神采飞扬，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让他甚至有记不起来，她以前沉默没有存在感的模样。
就像是她上次杀青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句句戳心却又似是无意，浑身都透着点漫不心的骄傲随性。令他直到后来几，都忍不住回想她那次满脸愉快的“特殊道别”。
“那个，季先生，实在抱歉让你看见这一幕。”
实在看不季凌寒的心情如何，周导强压下心头的惊怒，沉保证道：“这事我会尽快处理，不会延误剧组拍摄进度的。”
他的音将季凌寒的心神拉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郁可可看呆。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的心上人被欺负，也没能及时上前帮忙解决。
——虽然在这种有人注视的情况下，他也没办法。
想到这，季凌寒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注视着副导演和他表弟的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冰冷漠然，令人忍不住害怕。
不过在周导现不对劲前，他收敛不意泄露的情绪，眸光淡淡：“嗯。”
就在这一刻，季凌寒竟然有感谢郁可可，心柔软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代替他站在阳光下，不需要任何顾虑地接近黎馨蕊。并且在他无法头的危急时刻，帮他保护黎馨蕊。
于是在郁可可听到系统的提醒，回过头时，便对上季凌寒稍显复杂的神。
郁可可：【？他这是什么表情，莫非嫌我抢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系统随口猜测：【可能是吃醋，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吧。】
毕竟它现在看着男主，确实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挺绿啊。
郁可可无语：【……玩笑归玩笑，别拿地狱笑话当玩梗。】
……
季凌寒来剧组探班，按理说大家应该要陪同的。
但谁让郁可可一通炮./弹下来，将剧组炸得人仰马翻，到现在也没能回过神来。她放完锤爽，可以拍拍屁股人，其他人却不行。
作为剧组的主心骨，周导得负责收拾烂摊，不仅要安抚人心，还得尽快将这件事处理干净。因此见着郁可可转身就要跑，立刻绷着脸喊住她，然后拜托她带着季凌寒参观剧组。
反正季凌寒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为她，他也不算是怠慢投资方。
郁可可：“……？”
向来惹完事就跑得飞快的她，显然没想到周导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应这么迅速，并且尖地逮住自己，于是竟然第一次没能功跑掉。
系统：【噗。】
郁可可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在看见季凌寒对她笑时，心的不情愿更是升到顶峰。
然而在她刚想随意找个理由推拒掉，却现周导脸上还残留着恍惚的神情，显然没能从被搭档背刺的事情来：“……”
想想周导确实很惨，并且事端也是她引起来的，郁可可清清嗓，还是心虚地答应。
————
虽然剧组现在依旧是人仰马翻，但周导很快便镇住场。他招找导演组的另一个人，让他先进行今的拍摄，自己则继续处理这边的事情。
于是郁可可便溜溜达达地带着季凌寒来到新的拍摄地点，还顺搬个小板凳坐下来，动作自然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面对季凌寒垂眸看来的目光，她一点都没有敷衍他的愧疚。反而表情很是真诚，理直气壮道：“你身为投资方，过来探班，肯定是想看剧组的拍摄情况吧？”
顿顿，她像是终于想起自己之前做什么，不由清清嗓：“其实今的事情只是例外，我们剧组的气氛还是很融洽的，也从没有拖延过进度哦。”
看着她像是真的在面对有可能找麻烦的投资方，试图在为剧组说话，季凌寒沉默地眸光闪烁下，又看看前面正在拍戏的地方：“我知道。”
他话音刚落，竟然也学着她同样找个小板凳，表情坦然地坐下来。
这举动倒是让郁可可有意外地瞥他一。
只见季凌寒高大的身形坐在小马扎上，一双长腿也被迫缩在一起，显得很是憋屈。然而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他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不觉得尴尬。
郁可可：【？真不愧是男主，这脸皮也是够厚哦。】
系统：【否则他也不能以私生的身份，让几个女配都喜欢上他。】
似是现她的视线，他扭过头，又对着她温和地笑下：“以前好像从来没见你会为剧组说话，总是郁郁的不高兴。现在听你这么说，看来这次为你选的剧组倒确实选对。”
季凌寒：“你能在这个剧组待得很愉快，好像也交上朋友，这样我就放心。”
那确实选得不错，她吃瓜挺愉快的。
不怎么在意他说的话，郁可可漫不心地哦一，便扭过头来，撑着下巴不再说话。
为缓解无聊，她继续跟系统胡扯。
郁可可：【你说，以季璟烨这个反派，是不是就输在这？】
系统兢兢业业给她做捧哏：【你指的什么？】
郁可可满脸唏嘘：【他如果有男主这个脸皮和能屈能伸的应对段，也不至于被我气得半死吧？你再看看男主，确实是输啊。】
【……】
对她这个刁钻的角度，系统确实心服口服，无法辩驳。
……
君铭大厦会议室，季璟烨刚刚舒展下来的眉头，再次不自觉拧紧。他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硬是通过这个动作，感觉到他糟糕的心情。
他冷酷沉郁的眉本就极具攻击性，此时黑眸透凛然的寒意，更是显得冷硬阴鸷，有种说不的压迫感。
众人：“……！”
因为害怕被心情不好的季总训斥，他们表面一本正地听着会议，实则都在暗中偷偷观察，见此不由再次在心倒抽口冷气。
尤其是正在台上讲述PPT的人，更是心惊胆战，音都不对劲。似乎是生怕下一秒季总就会开口，冷酷地让他滚去。
以到底是为什么啊？季总现在究竟是在想什么，明明刚才还瞧着脸色终于好点，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又生气？！
——救命，究竟是谁惹到季总！！
于是就在这越寂静的会议室，就连台上的人音都不自觉放轻时，季璟烨突然拿机。
众人：？
虽然开会时不应该玩机，尤其季总还这么明目张胆，然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指控。毕竟又不是没活够，因此这会儿自然都非常自觉地垂下脑袋，仿佛突然瞎似的，装作没看见。
不过余光却都在偷偷瞥着这边，好奇地想知道他是要给谁。
首先排除情爱方面，季总刚才表情那么深沉，肯定是在沉思公司接下来的安排方案。现在应该是会给对应负责的人，又或者合作对象……
总之，既然能让季总选择在这个时候消息，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就在众人暗中猜测时，收到这条消息的当事人，却是怔愣一瞬，缓缓抬头诧异地看向季璟烨。
温助理迟疑下，不确定是否要现在查看。然后他就看见季总冷漠地收起机，又淡淡瞥自己一。
他顿时然，看来确实是很重要的事，否则季总不会选择在开会的时候给他消息。让他看看，是工作安排，还是人事调动，又或者——
【季总：去查一查郁可可在的剧组，今都生什么。】
温助理：？？？
不确定，再看看。
——，竟然是真的？
终于反应过来的温助理：“……”以季总刚才原来只是不小心神，正在想郁小姐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此时，片场。
或许是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搭话，郁可可是绝对不会再开口，季凌寒沉吟下，还是道：“你把我的联系方式拉黑。”
在他的注视中，郁可可终于施舍地偏下头，想想：“啊，是吗？”
季凌寒：“……”
见她这副故意装傻噎人的模样，他竟然没忍住有点想笑。
“你接下这部剧，我还以为是原谅我的意思。”虽然郁可可明显爱答不理，但他却完不受妨碍，“没想到当我忙完后想要联系你时，现你把我拉黑。”
他倒没有生气的意思，陈述道：“我想着可能是你还在气我之前没有探班，以这次过来，主要是为看你，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郁可可：“哦。”
季凌寒：“以你现在有点消气吗？”
郁可可想想，真心实意地道：“如果你能从我的前消失，我保证绝对不会生你的气。”
季凌寒：“……？”
他沉默下去。
郁可可彻底把话聊死，却一点也不羞愧。正好刚才话说得太多有点累，现在可以缓一缓。
季凌寒则不知是在想什么，脸上带着若有思的表情，眸光轻轻落在她的脸上。
空气异样的沉默。
好在两人似乎并不知道尴尬是什么，表情都很坦然自若。反倒是让周围路过，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古怪的人，有讪讪地挪开视线。
于是就在黎馨蕊终于跟周导说明之前的情况，准备来找郁可可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郁可可撑着下巴看着前面，脸上带着点漫不心。而季凌寒则定定地看着她，阳光正好，他的眸光也很温柔。
她停下脚步。
而到小助理再匆匆赶来后，就不由诧异地拍拍黎馨蕊：“黎小姐，你站在这做什么，不先去换衣服吗？”
她的音不高不低，却正好将那边沉默的两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见到黎馨蕊竟然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季凌寒面色微变。
系统：【哦豁，我仿佛嗅到修罗场的气味。】
郁可可：【你指的是三缺一，需要反派来救场吗？】
系统：【？我看你是想被沉进海。】
见他们都看过来，黎馨蕊收敛脸上的情绪，笑着对着季凌寒点点头。
她到郁可可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可可姐，原来你在这儿，我刚才找你半呢。”
明显能感觉到她对待两人态度不一样的季凌寒：“……？”
还有这莫名其妙的一点不高兴又是怎么回事？
